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是在提醒惠嫔你,每个妃子、贵族女眷带入法华寺的奴才数量是有所登记的,若惠嫔屋里少了奴才恐难原话。”
吕梓冉眼眸一眯,猛地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与吕梓冉对视。
吕梓冉咬牙切齿道:“你最好不要给本宫惹出麻烦,否则不要怪本宫心狠。”
“娘娘放心,若我真逃不过吴越皇上的追捕定会以死谢罪。”黑衣人道。
吕梓冉哼声道:“你退下吧。”
翌日清晨——
吕梓冉换好了衣衫准备继续去大堂念经祈福,但刚要出门,一名宫女冲冲跑进屋,差点欲正要出门的吕梓冉撞上。
宫女惶恐地跪地道:“娘娘饶命。”
吕梓冉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其身旁的张姑姑骂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般莽莽撞撞做什么?”
宫女立马道:“启禀娘娘,外面来报说是抓到了刺客。”
“刺客?”吕梓冉佯装出一副狐疑的摸样。
宫女回禀道:“昨日娘娘服了安生之药睡得早不知,昨夜七爷造反,皇上将其拿下,而后却出了刺客欲行刺皇上。还好萧妃替皇上挡了一箭,皇上韩将军搜查刺客的下落,今日早晨传话说已经拿下了刺客。”
吕梓冉脸猛地一白,但佯装镇定道:“那刺客可招是谁人派来的?”
宫女摇了摇头道:“据说当刺客被御林军围住时便咬舌自缢了,是以没问出什么。”
吕梓冉松了口气。
但宫女又道:“但韩将军说,皇上到法华寺之前法华寺便被御林军重重围着,寺里的祭司和打杂之人都是已查明全是记录在挡之人,且都是寺里待了五年之上的老人。示意这此刻定然是来的女眷中带入的,韩将军禀告了皇上,皇上下令今日众人不必去殿里祈福,配合韩将军查问。奴婢便是冲忙来告知娘娘此事才冲撞了娘娘。”
吕梓冉身体猛地往后一个踉跄,还好身旁的张姑姑眼疾将其扶着。
“娘娘,你怎么呢?”张姑姑关切道。
吕梓冉看了张姑姑一眼,眼中充满着慌乱。
张姑姑见状扶着吕梓冉回到屋里坐下,满是担忧道:“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是否要老奴去唤太医来给娘娘看看。”
吕梓冉回神,“不必了。”
吕梓冉眼帘底下,平静下来细想。昨日刺客明明是冲着顾梓菡那贱人而去,要的亦是顾梓菡那贱人的性命。但皇上却说刺客乃冲其而去,顾梓菡乃救驾受伤。
杀个妃嫔,大不了被流放。刺杀皇上乃大罪,诛九族的大罪。
吕梓冉看向张姑姑道:“去将吕四小姐请来。”
“是,娘娘。”
须臾,吕梓沐来到吕梓冉厢房中。
吕梓冉禀退了所有人。
吕梓沐看着吕梓冉道:“二姐,你如此急匆匆找我来是为何事?”
吕梓冉面色凝重地看着吕梓沐道:“你可知昨夜发生之事?”
吕梓沐点了点头,“听得一些。”
吕梓冉咬进嘴唇,面色苍白。
吕梓沐眉头紧蹙道:“怎么了二姐。”
“沐儿。”吕梓冉轻唤了其一声,踌躇半响后道,“日后二姐若不能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吕梓沐一听,“二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吕梓冉脸别向一旁道:“你便别问这么多了,你只要记住日后一个人,不要再让二姐担忧了。”
吕梓沐急了道:“二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想急死我吗?”
吕梓冉咬着嘴唇不语低头不语。
吕梓沐见状眉头紧蹙,细细想了昨夜发生之事。昨夜不过发生两件事,一是七爷之事,一是行刺皇上之事。但两件事她无法跟二姐牵连起来,除非——
吕梓沐面色一僵,“萧妃受伤之事可是与二姐有关?”
吕梓冉面色一白,吕梓沐见状心知自个猜对了,着急道:“二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吕梓冉眼眶一红,“二姐亦不想,只是昨日上午我无意见她与恭亲王见面,他们两人公然在树下拥抱。恭亲王更说此生不娶无妨,只要能暗地与之相见便足已。二姐想到你每日为恭亲王那般失魂落魄,便想若无她,些许恭亲王会——”
吕梓沐乱了手脚,“二姐,你如此做可知后果。”
吕梓冉苦笑,落寞道:“我这一生为她所苦,便是费尽心思终究得不到皇上一丝的垂帘。不管我如何真情相待,她不过耳语两句便能让皇上将我打入冷宫。思及过往总总,我对皇上已经心死。但沐儿你与恭亲王不同,她不过是利用恭亲王而已,如今恭亲王被她所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若有朝一日,她与恭亲王之事被皇上知晓,以她的心思定然将所有罪责推到恭亲王身上。若恭青王因此而获罪,或是如何,以你对恭亲王的情,二姐不知你会如何。便想大不了拼死一搏,却终究还是躲不过老天爷的安排。”
第七百零六章 请君入瓮(十)
吕梓沐红了眼道:“二姐,你糊涂。便是为我也不值得你如此冒险啊!”
吕梓冉看着吕梓沐道:“吕家姐妹虽多,但能与二姐交心的便只有沐儿你一人。为你,二姐便是牺牲所有的都值得。只要你能快乐,二姐便是死也瞑目了。只是日后没人再能在沐儿身旁唠叨,沐儿该长大了,别让二姐在那边不得放心。”
吕梓沐落泪,咬着嘴哽咽起来。
吕梓冉看着吕梓沐强装起无所谓地一笑道:“好了,这说不定是你我姐妹最后一次聊天,别让二姐最后记得的还是你这鼻涕虫的摸样。”
吕梓沐吸了吸鼻头,摇着头道:“这不会是沐儿和二姐最后一次见面的。沐儿不会让二姐你有事的。”
“傻沐儿,如今皇上正派人四处搜索那个屋子里的奴才少了,二姐此番是躲不过了。你又何必让二姐自欺欺人了。”吕梓冉眼神露了虚无道。
吕梓沐死死地咬进嘴唇,心里有了主意。
——————俺是分界线——————
她感觉脚下仿若踩着一团软软的棉花一般虚无缥缈。
眼前是一片白,分不清方向。
她缓缓的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若隐若现。
她眼眸微闪,如此的情绪她并不陌生,十年前她同样身处过如此苍白的环境之中。
她又要死了。
记忆涌上心头,她被人放了暗箭。虽然不知道是谁要杀她,但此刻要去追究又有何意义。
突然前面的白雾散去,一座诡异的桥出现在前方,脚下一条黑色的道路延伸至桥头。
她抬起脚,脚尖轻轻落地,黑色的路仿若水面一般划开一圈圈涟漪,只这黑色中的涟漪却是红的,如血一般的红。
“娘亲!”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清淡的呼唤声。
她心里一阵揪痛。
是谁在叫她?
她四处环顾,却无一人。
“前身总总,奈何望去,不如归去。”
一阵苍老而空洞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仿若在耳边低语一般。
胸口的痛越来越强,记忆那眷念的温度让她的肌肤仿若被火灼烧一般。
脚下倏地一空,身体跌入一圈有一圈的黑暗之中。
“菡妃,娘娘。”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唤声。
她努力地睁开眼,眼前模糊一遍。
“来人,快来人,娘娘醒了。”急切的呼声,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她靠坐在床榻上,外面天刚开始蒙蒙亮起。
送走了太医,离愁坐在床榻边,看着顾梓菡惨白的容颜眼睛忍不住地红了起来。
“菡妃,奴婢以为又要失去你了,奴婢害怕,好怕你醒不来。”说着说着,离愁哽咽了起来。
她虚弱的声音宽慰道:“好了,我是个大麻烦,连阎王都不愿意收我,要死不容易。”
离愁大大地吸了吸鼻头。
她环顾了四周一眼,“我们回宫呢?”
离愁点头。
她眉头微蹙,“我昏迷多久呢?”
“已经五日了。”离愁擦了擦眼角的泪道。
“五日?”她眉头紧蹙,用手覆盖在胸口,有些痛。
“七爷他如何呢,皇上如何决断的?”她关切道,若是七爷出事,婉儿定然会受不住。
离愁摇头道:“你受伤后皇上几乎都在这守着,七爷那还是暂时关着未审理。”
“还未审理?”她眉头蹙起,已经过去五日却无定论,她心里起了疑惑。
离愁用手背揉了揉鼻头道:“你刚醒来身体虚,七爷的事你便别再操心了,当下该是要养好身体为好。”
她看向离愁,“行刺的刺客可抓住了。”
离愁瞳孔微动,低头逃避顾梓菡的眼神道:“已经抓住了。”
“他可供出是何人指使的?”她问道。
离愁咬了咬嘴唇,“抓住时刺客自缢了,所以并未问出什么。”
她冷眸微眯,“离愁,什么时候你也开始骗我呢?”
离愁心里一揪,眼眸微动道:“菡妃,你便别问了,等你养好了身体奴婢再告诉你。”
“你若不说也无碍,我可向他人去问。”说着她掀开被子欲下榻。
离愁见状立马阻止道:“你刚醒,身体虚弱,太医说了你得静养且下不得榻。”
但她执意不听离愁的劝。
离愁无法只得道:“奴婢都告诉你,你快坐好。”
她看了离愁一眼,坐回床榻上靠着坐着。
离愁叹了口气道:“那刺客虽然自缢,但皇上笃定刺客是跟女眷一同入法华寺的,于是便让人逐一检查哪屋的奴才少了。但盘问的人还未得结果,吕四小姐便去了皇上那认了罪。”
“沐儿?”她瞳孔微紧。
离愁难过道:“奴婢知道你听了心里自然难受,只是吕四小姐糊涂,便因为恭亲王不愿娶她便怪在娘娘你身上,找了刺客欲杀你。”
她看了离愁一眼不语,要杀她的人绝对不是沐儿。但沐儿出面担了罪,如此看来人定然是吕梓冉带进去的。
沐儿这个傻瓜,何时才能看清吕梓冉的真面目。
“参加皇上。”门外宫女的声音唤回了顾梓菡的思绪。
她抬头便见一抹明黄走了进来,步伐有些急。
她微怔,欲起身行礼,他却已到床榻边,伸手按住她的肩头道:“你身体虚,礼不必了。”
“谢皇上。”她低头淡淡道。
他坐在床榻便,黝黑的瞳孔直直地凝视着她。
“你当是有吓朕的本事。”他低沉的声音道。
她瞳孔微动,抬头不期然与他对视,他黑色的瞳孔犹如深渊一点一点的吸食着她的灵魂。
胸口突然一痛,她猛地清醒,眉头微蹙。
“怎么呢,可是伤口痛了?”他眉头微动关切道。
她微微摇头,“无碍。”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她突然发现他看的目光有些不同,这份不同让她心里生了一份恐惧。
她瞳孔微动,“我听说抓到刺客呢?”她出声道。
他点头轻应了一声。
她眉头微蹙抬头看着他道:“我听人说吕家的四小姐出面担了行刺一事,不知四爷是如此看此事的?”
“朕已经大理寺收押了她。”他低沉的声音淡淡道。
第七百零七章 请君入瓮(十一)
她看着道:“她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带刺客如法华寺之事当不是她能做到的。”
“若不是她,你认为是谁?”他凝视着她问道,声音平缓却带着一种深沉。
她瞳孔微闪,他此话可是在探究什么。
她低眼不语。
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道:“吕梓沐说她做此事是因为你与恭亲王有所牵连,朕很好奇她这话的由来。”
她心里微悸,抬头看着他悄然一笑道:“我亦好奇她何以认为我当认识恭亲王。”
他黝黑的瞳孔凝视着她仿若要将她看穿一般。
半响的沉默后他低沉的声音道:“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