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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对她心里有恨。”顾梓菡放下茶杯道。
萧淑妃摇了摇头,“我这人活一日是一日的,便想着逍遥些,哪有心思去恨人。知道喜欢凑些热闹罢了。”
“既然她的事与你也无切身相关,你这一趟来当不是为她。究竟是何事?”顾梓菡问道。
萧淑妃收起笑容,大大地叹了口气道:“是皇后,昨日我去见了她,她瘦得便剩皮包骨了。我担心却又劝不得她看开,也便只能再来找你了。”
顾梓菡眉头紧蹙,上次在法华寺她与姑诗云谈过后,虽暂时打消了其寻死的念头。而后发生了太多事,却也没能顾及上她。滑胎虽然解了她的困境,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心里当亦难过得去吧。
“我会找时机去看看她的。”她看着萧淑妃道。
深夜——
一道人影游走在瓦砾之上,而后进入一个废弃的宫殿里。
“宫主。”八月上前抱手一揖。
顾梓菡微微转身,月色下银色的面具露着生冷。
“东西拿到了?”她低冷的声音道。
八月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递上前。
顾梓菡接过包裹,看着八月问道:“你可有其他人的消息?”
八月眉头紧蹙,“属下试着联系过,但无一丝回应。”
顾梓菡冷眸微眯,思量稍许道:“继续想办法联系她们。”
“是,宫主。”八月道。
“你退下吧。”顾梓菡淡淡道。
“属下告辞。”八月转身一跃而走。
八月离开后,顾梓菡等了稍许,转身从一旁侧门离开。
顾梓菡身影刚消失在门前,原本已经离开的八月从一旁屋后走了出来,看着顾梓菡离开的侧门眼眸微眯。
须臾,八月一跃而走。
八月绕过宫里的御林军,进了一处灯火阑珊的宫殿。
宫殿正殿后面小屋中。
八月上前单脚跪地对着坐在暖塌上的男子恭敬道:“主上。”
男子手中折扇猛地打开,“如何?”
“她从侧门行走离开。”八月道。
男子嘴角微扬,“看来她内力此番当真是失去了。”
皇城外救人,强行运转内力走火入魔,这命保住,武功恐是失去了。
八月眼眸微动,“主上,是否要属下动手?”
男子看了八月一眼,“不必。”
“是!”八月眼帘低下,心里松了口气。
“东西交给她呢?”男子问道。
八月点头,但露了担忧道:“二月此刻在她身边,二月精通医术,属下怕主上加在里面的东西恐被二月发现。”
男子嘴角微扬胸有成竹道:“若那二月当真能发现,那便算她厉害了。”
永和宫正殿——
顾梓菡进了屋,屋里二月已经候在里面。
二月见顾梓菡上前询问道:“八月可帮宫主寻得东西。”
顾梓菡拿下面具,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二月。
二月立马打开。
包裹里是一些草药,二月拿了些出来放在鼻尖仔细地闻了闻,而后又尝了尝,欣喜道:“就是这些,完全没错。这八月办事当是可靠。”也幸好宫主将八月送进了宫,否则当下她们便被束缚了手脚。
顾梓菡看着二月道:“既然东西都对,那你赶紧将药丸做出来。正殿后面的院子本宫会下令不得任何去,你可在那安心做药丸。”
二月点头,“给属下三日时间,三日后属下定然会将做好的药丸给宫主。”
“嗯。”顾梓菡微微颔首。
皇后寝宫——
顾梓菡来到正殿外。
宫女推开房门道:“萧妃娘娘,请。”
顾梓菡看了眼宫女,跨过门栏走了进去。
“本宫不饿,午膳不用了,别再来问了。”屋内,姑诗云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出来。
宫女走到床榻前道:“皇后娘娘,是萧妃娘娘来看您了。”
皇后为鄂,视线绕过宫女看着站在其身后不远处的顾梓菡。
顾梓菡走到床榻前坐下,看着骨瘦如柴的姑诗云眉头紧蹙道:“你何以将自个弄成这样。”
姑诗云但便微微苦笑。
顾梓菡对着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去让御书房备些清淡的菜和粥过来。”
“不必了。”姑诗云出声阻止道。
“我亦未用午膳,你不吃便全当给我备的。”顾梓菡道。
见她如此说,姑诗云亦不好阻拦。
姑诗云身旁的宫女见状喜出望外地退了出去。
顾梓菡将身后跟来的宫女打发了出去,而后看着姑诗云道:“萧淑妃说你不好,我原以为那日在法华寺一谈你已经想明白了,怎还将自己折磨成如此?”
姑诗云眼帘低下不语。
顾梓菡拉起姑诗云放在床榻上的手道:“我知你心里苦,但你如此折磨自个,让人看了心痛。”
姑诗云苦笑道:“我这命活着如死一般,如此苟延残喘不若痛快地好,活着亦是笑话。”
“说如此之话心里便是有气,只是你这气从何来,是对皇上吗?”顾梓菡道。
姑诗云瞳孔微闪,眼微红摇头道:“我何能气他,他对我亦算是仁至义尽了,是我自个糊涂,作茧自缚罢了。”
“你何以如此说?”顾梓菡眉头紧蹙。
姑诗云眼眸微动,低头不语。
第七百三十八章 姐妹决裂(下)
“与我,你亦有不可言之事?”顾梓菡见状试探道。
姑诗云眼眸暗沉了下去,沉默稍许,羸弱的声音道:“这十年来,每月十五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他都会来,虽然只是坐在那通宵地看奏折。原本这份简单的幸福我以为可以一直到死,但最后终究躲不过命运。姑母在茶里下了药,那一夜是我迟了十年的新婚之夜。只是到头来却是可笑,以为得到却是落入深渊。”
顾梓菡眉头微蹙,“你这话是何意?”
姑诗云看着顾梓菡自嘲地一笑道:“你可知他们为了让我有孕,送了男子到我宫里,我不从便下药。我若寻死便以家人性命威胁。”
顾梓菡瞳孔猛地一紧,“他们,你指的是——”
姑诗云眼眶湿润,“在法华寺那夜你问我何以要死,我如何不死。我若不死,腹中的孽种便是杀他的利器。只是可笑的是,原以为一切在掌握中的事,却是他手中玩弄的棋子。我从头到尾根本未曾有孕。”
眼泪沿着姑诗云眼角滑落。
姑诗云抬眼凝视着顾梓菡道:“原来我不仅是他们的棋子,亦是他的。你说我的人生有何可活着的必要。”
她凝视着姑诗云,她从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但如今细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姑诗云假孕,到滑胎恐是一早就是他布好捉七爷的局。
她拿起丝帕,轻轻地擦去姑诗云脸庞的泪,“我不知如此劝你,但便一句话,你的人生当由你掌控。以死作为解脱是弱者的行为。你若有份勇气,何必试着为自个争取。”
“争取,高墙耸立的宫殿如何去争取。”姑诗云看了看周围落寞道。
顾梓菡看着姑诗云道:“这宫墙之内的确难争取自个的命运,然宫墙之外呢?”
姑诗云猛地看向顾梓菡,眼眸睁大道:“你此话何意?”
顾梓菡握着姑诗云道:“在我回你之前,我便问你一句,对这、对他可还有留念?”
姑诗云瞳孔微紧,眼帘低下道:“对这从无留念,对他,早已死心。”
“那好,你便好好活着,给我些时日,等我做完要做之事,走时定然带你一起。”她凝视着姑诗云道。
姑诗云大惊,“你要离开?”
“我本就不属于这,事情做完自然要离开。你何以如此大惊小怪。”她淡淡一笑道。
“那皇上他同意你离开?”姑诗云问道,虽然她这些日子足不出户,却也听了许多。
她淡淡一笑道:“我与他早无关系了,何需他同意。”
姑诗云眉头紧蹙,“你何以如此说,虽然皇上他不记得你,但看得出他对你的那份情依旧是在的。”
“我与他如今不过彼此利用而已,无你说的那般。”她淡淡道。
姑诗云凝眉,还想说些什么,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宫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屋外窗户下,一抹白衣立在那,微风轻拂,衣摆微微而动,黝黑的瞳孔紧紧地凝视着屋内。
从姑诗云那回来后,顾梓菡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出了神。
她答应带姑诗云离开,但姑诗云是皇后,若是离开定然是需要一番策划的。
且她必须想一个完全之策。
“娘娘,七王妃求见。”宫女进屋道。
婉儿!
她眼帘微低,上次在法华寺因为七爷与婉儿生了不愉,而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却也没机会缓和稍许。
“带她进来吧。”她对着宫女道。
稍许,宫女带着南宫婉进了正殿。
顾梓菡挥了挥手示意宫女都退了出去。
两人坐在暖塌上,都未说话。
顾梓菡叹了口气,看着南宫婉先开口破了尴尬道:“怎想到今日进宫来看我?”
南宫婉咬了咬嘴唇,“那日在法华寺我说的话并不是真心话。你别怪我。”
“我知,你是心急七爷之事。我怎会怪你。”她淡淡道。
她听如此说,南宫婉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她眼一红道:“对不起菡,我真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头一荤就——”说到最后,南宫婉难过地哭了起来。
“行了,难得见个面,别哭了。”她拿起帕子跨过矮桌擦了擦南宫婉眼角滑落的泪。
南宫婉吸了吸鼻头,情绪缓和了些。
南宫婉看着顾梓菡眉头微蹙犹豫稍许道:“菡,你可否帮我一事?”
她看了南宫婉一眼,端起茶杯,“你依旧想让我帮七爷?”
南宫婉点头,无助地道:“南宫飞如今架空了爹,对七哥哥之事南宫家已经帮不了一丝的手了。此刻除了你我不知道该去找谁帮我。”
她浅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婉儿,七爷之事我是真的插不了手。”
南宫婉一把抓住顾梓菡的手道:“怎么会,我都听说了,如今皇上十分宠溺你,只要你在皇上耳边给七哥哥,皇上一定会放七哥哥一条生路的。”
她眉头微蹙,抽回手不语。
南宫婉见状道:“菡,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七哥哥。若他出事,我亦不想活了。”
她叹了口气道:“婉儿,七爷不会有事的。”
南宫婉微愣,而后大喜道:“你肯帮我?”
她摇了摇头道:“他若要七爷的命,我是无能为力的。七爷不会有事,但因为他本就未打算要七爷的命。”
南宫婉糊涂了,“那何以皇上一直将七哥哥关在大理寺里。”
她眼帘微低,看着茶杯道:“因为那里最为安全。”
南宫婉不懂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她看着南宫婉道:“七爷所做之事乃大逆不道,以新法可诛。然他只是将他关在大理寺中,至今未提审,便是有意要留七爷一命。”
南宫婉想了想,皇上的意图她是真的看不懂,但菡如此说便该是真的。
南宫婉松了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
须臾,两人说了些不打紧的提及话,见天色晚了,南宫婉便告辞了。
南宫婉走后,她坐在暖塌上出了神,直到二月进来唤了她一声她才回神。
二月将手里的木盒递到顾梓菡跟前道:“宫主,药丸做好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风声鹤唳(一)
顾梓菡接过木盒,打开拿了一粒放到眼前细瞧了稍许问道:“本宫服用多久能有用?”
“当是急不得,恐亦至少半年。”二月道。
“本宫知晓了。”顾梓菡拿了一粒放入嘴里,而后用茶水咽了下去。
“对了,那日本宫让你顺道炼些调养气血的药可弄好?”顾梓菡看着二月问道。
二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木盒,递上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