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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根基的人来当傀儡,他们好在幕后掌控一切,密谋夺权。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选中司马相呢?当时司马相是青衣堂的堂主,辈份低,不会对秦全鹤等人构成威胁。而且,司马相的青衣堂驻地刚刚经历天灾,手下损失殆尽,他当上教主之后手下也没有自己的势力,正是便于掌控的傀儡人选。
经过秦全鹤、阎乙开两位长老推荐,两位护法大长老在场,十位护教长老协商,司马相在一夜之间,从青衣堂的堂主破格成为一教之主。然而让秦全鹤等人始料不及的是,司马相城府颇深,虽然表面上对秦长老等人言听计从,却慢慢在积累自己的人脉和威望。他韬光养晦,在不声不响中渐渐有了作为,并得路桥荫、彭玄一等人衷心拥护。
起初时仁泰见司马相对秦全鹤等人百般迎合,从心里有些看不起他,本想一走了之,不再过问教中之事。司马相得知时仁泰要走,赶紧让路桥荫把他请去,当面挽留。时仁泰不好驳了新任教主的面子,只好答应暂时不走。此后司马相与路桥荫、彭玄一等人秘密商讨教中事务时,经常请时仁泰一同参与。接触多了,时仁泰慢慢看出司马相的能力和志向,开始给他提供支持。
秦全鹤等人看出苗头,担心一旦司马相与时仁泰合作,自己再也无法掌控局面,便开始捏造罪名,恶意中伤时仁泰。司马相羽翼未丰,暂时没有实力直接对抗秦全鹤等人,虽然知道秦全鹤等人是故意陷害,也不好明着反对。为了不让时仁泰遭受伤害,司马相一面以继续收集罪证的说法跟秦全鹤等人敷衍搪塞,一面在暗中安排时仁泰秘密离开挂月峰暂避风头,并且约定,等他的教主地位稍稍稳固,便会把时仁泰接回来共商大事。
时仁泰拜别司马相,悄悄离开挂月峰。
秦全鹤带人逼迫司马相尽快将时仁泰关押治罪,司马相推说证据尚不充分,等罪名坐实了定不姑息。秦全鹤等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当众跟教主撕破脸,只得暂时退下,命人暗中顶住时仁泰。他们很快就发觉时仁泰不在了,当即组织了一批人,秘密下山追杀。除了秦全鹤以外,这些人有些是知道实情的,例如同为护教长老的阎乙开、魏都、赖保昌,有些是受他们鼓动跟着去捉拿叛教之人的,例如当时的旋风旗旗主金相钟、阔野旗旗主熊龟年以及恰好来总坛办事的黄衣堂堂主陈锦。
秦全鹤手下眼线众多,真就在蓟州城南发现了时仁泰的踪迹。秦全鹤勒住马,吩咐道:“咱们这么追,难免惊动他,他若躲藏起来,咱们不好找。按照他下山以后的路线,应该是要往南边去的。阎长老,魏长老,熊旗主,陈堂主,你们先绕道去小河套一带埋伏。我和赖长老、金旗主沿路搜寻过去。”阎乙开、魏都等人骑着马先去小河套埋伏。秦全鹤带着赖保昌、金相钟在后面沿途搜找。
秦全鹤和赖保昌、金相钟骑马追到了韩家坝,看到前面有辆马车,相互看了一眼,便追上去圈马拦住。赖保昌手里拎着链子锤,高声喝道:“站住,车上坐的是什么人?”车夫赶紧拉住缰绳,把马车停了,战战兢兢答道:“是……是个孩子。”秦全鹤原打算用马鞭挑起车帘看看,马鞭还没有碰到帘子他就停下了,吩咐车夫:“你把帘子掀起来!”他是怕万一时仁泰真在里面,会对他突然袭击。车夫哆哆嗦嗦的身上去掀帘子。
秦全鹤、赖保昌、金相钟都做好了出手一战的准备,却看到车里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赖保昌放松下来,开口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说着他开始抬手比划,链子锤便在他的手下晃荡起来。车夫连连摇头:“没,没有。”金相钟看了看车里的女孩子。那女孩蜷缩成一团,怯生生的看着他,用力的摇了摇头。金相钟对赖保昌说道:“赖长老,您手里的链子锤吓到小姑娘了。”秦全鹤骑马绕着马车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便带着赖保昌和金相钟继续向南追去。
小河套的芦苇荡。北冥教的长老阎乙开、魏都,阔野旗旗主熊龟年,黄衣堂堂主陈锦,四个人分散埋伏在那里,注目观望着。熊龟年扭头问道:“魏长老,您说时仁泰一定会从这里经过吗?”魏都说:“按照秦长老的分析,他应该是往南去的。咱们最后得知他的踪迹是在洇溜附近,他若担心有人追杀,走小路,很可能会经过这里。”熊龟年嘀咕道:“也不知道他过去没有。”阎乙开小声喝斥道:“不要说话,小心看着。”这时忽听黄衣堂的陈锦小声叫道:“有人来了!好像就是时长老!”
阎乙开和魏都抬头望去,果然看到时仁泰急匆匆走来。四个人赶紧埋伏好了,静静等待着时仁泰来到近前。时仁泰越走越近,眼看距离几个儿埋伏的地方只有二十几步了。阎乙开等人也做好了冲出去劫杀的准备。
忽然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知从哪里出现,兴奋的追着蝴蝶跑了过来。时仁泰看到了她,觉得那小姑娘也甚可爱,不禁脸上露出笑容。那蝴蝶落在陈锦附近的芦苇上,小姑娘悄悄迈步来捉。陈锦赶紧伏低身子。那蝴蝶又飞起来,钻进了芦苇丛。小姑娘轻轻拨开芦苇丛,进来寻找。蝴蝶正好落在阎乙开的面前,阎乙开刚要把蝴蝶吹走,那小姑娘已经走近。小姑娘忽然看到苇丛里有人,吓了一跳,就要回头叫喊。阎乙开一把抓住小姑娘,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小姑娘惊恐的挣扎着。阎乙开手上也加大了力道。
时仁泰看到小姑娘钻进芦苇丛,担心她遇到蛇虫会有危险,便加快脚步走过来。小姑娘在阎乙开手里渐渐停止了挣扎,不动了。阎乙开把小姑娘的尸体轻轻放到地上,看到时仁泰已经走近了,赶紧用眼神和手势示意魏都等人准备袭杀时仁泰。
“小姑娘,小姑娘,不要往里面乱走,当心有蛇。”时仁泰嘴里说着,已经走到芦苇荡的边缘。
阎乙开一挥手,四个人便跳了出来,将时仁泰围在当中。时仁泰看了看阎乙开和魏都,冷冷问道:“阎长老,魏长老,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阎乙开哼了一声:“时仁泰,你身为本教护法大长老,不思回报圣教,竟然勾结丐帮,公然叛教。你可知罪?”时仁泰不屑的笑了笑:“阎乙开,平时我只道你是糊涂,没想到你和秦全鹤是一丘之貉。你们胡乱编织罪名,以为就能陷害我么?”阎乙开说:“你若心中没鬼,因何畏罪潜逃?”时仁泰说:“咱们好歹跟随霍教主多年,多少有些情面。我是不想跟你们撕破脸,破坏本教安定,让教主为难,这才忍让下山。希望你们体谅时某的苦心。”魏都叫道:“你说得好听。识相的,就跟我们回山请罪,免得动起手来,真的伤了和气。”时仁泰看了他一眼:“时某已经说得很清楚,不希望教坛生乱、教主费心,这才负屈下山。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阎乙开说:“说那么多没用。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尚可给你留些颜面。”时仁泰哈哈大笑:“阎乙开、魏都,就凭你们几个,以为能拦得住我么?”
阎乙开见他如此轻忽自己,顿时恼怒,手一挥:“上!拿住他!”说着便带头冲了上去。魏都也不甘落后。熊龟年和陈锦稍稍犹豫了一下,也加入了战团。时仁泰被四个人围在当中,却并不惊慌,他武功远远胜过那几个人,因此应对自如。魏都见迟迟不能把时仁泰拿下,有些着急,开始扭头张望,心里嘀咕道:“秦长老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秦全鹤、赖保昌、金相钟三个人,沿途没有发现时仁泰的踪迹,也骑马奔小河套而来。老远看到阎乙开等人围住了时仁泰却不能制服他,赶紧冲到近前,跳下马加入战团。
虽然时仁泰的武功明显胜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现在是以一敌七,其中有四个长老、两个旗主、一个堂主,形势自然不容乐观。时仁泰知道这样纠缠下去,自己体力持续消耗,定难持久,便打算使出几记大招,冲出重围,尽快脱身。他左手暗提内力,猛然向赖保昌打去。赖保昌的链子锤脱手而飞,时仁泰乘机冲撞过去。秦全鹤看出时仁泰的意图,赶紧上前阻止。秦全鹤的幽冥鬼手到底是名不虚传,忽然便抓到了时仁泰的左臂。其余众人乘机进攻。时仁泰便把周身的内力都运送到右手,忽然向秦全鹤打去。秦全鹤手里抓着时仁泰的手臂,一时难以抽身,只得抬掌相迎。时仁泰内力强大,秦全鹤只觉手臂酸麻,支撑不住。魏都看到了,赶紧两手推在秦全鹤的背上,助他抵抗,他的手刚搭上去,就感受到强大的内力向自己袭来,不由得惊呼道:“阎长老快来帮忙!他内力太强,我们顶不住!”赖保昌等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如果时仁泰继续发力,恐怕秦全鹤和魏都都有丧命的危险,便也赶紧上前施加内力相助。陈锦虽然自忖功力不济,也不得不尽力帮忙。
时仁泰使出浑身的那里,务求一击制胜。秦全鹤等七人各自使出浑身的内力,合力抵抗,也希望能把时仁泰的内力耗尽。八个人便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时仁泰和秦全鹤等人的内力都消耗严重,但是谁也不敢率先撤力。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看到八个人僵持在那里,瞅了一会,便开始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陈锦心里开始紧张,他担心这个人跟刚才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那汉子大声呼唤道:“云儿!小云!你在哪?”他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就走到众人身旁,开口问道:“几位,可曾看到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从这里经过?”陈锦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被自己不幸猜中了。时仁泰尽力腾出一口气力告诉他:“就在你旁边……苇丛里。”
那汉子愣了一下,转身到苇丛中去找,很快就发现了小姑娘的尸体。“小云!小云!”他大惊失色,呼唤了几声,又摸了摸小姑娘颈下,发现已经死了,不由得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时仁泰和秦全鹤等人仍在僵持着,身上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
那汉子抱着小姑娘的尸体,慢慢从苇丛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泪痕。他走到众人身旁,看着时仁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女儿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了她?”时仁泰内力不支,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只是用眼神往阎乙开、魏都等人身上看了看。阎乙开大惊,身子不禁一抖,连累秦全鹤等人都险些被时仁泰的内力冲倒。
秦全鹤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眼珠转了转,忽然奋力喊出一句:“他怎么知道在苇丛里,一定是他干的!”说完,把身上的内力全都用上,试图压迫时仁泰不能说话。阎乙开等人领悟了秦全鹤的意图,也都把最后的内力全都压上。“说,是不是你?”那汉子紧紧盯着时仁泰。时仁泰承受着对方七个人的内力,浑身微微颤抖着,嘴唇动了动,只挤出两个字:“不是”。他一说话,顿时感受到对方袭来的压力。
那汉子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知道她在苇丛里?”时仁泰暗自叫苦,若不回答,会被认为是理屈,若开口回答,又面临被七人内力压垮的危险。他正在犹豫,那汉子扶住他的肩膀催问道:“你倒是说啊!”时仁泰顿时感觉肩头酸软,知道自己这样很难坚持下去,便忽然使出最后一点内力,用力一推,与秦全鹤等人分开。八个人各自喘息着,都没有了进攻能力。
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