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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厢房,小孩儿还在自己爹爹为她做的小床上睡得正香,萧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婴儿床,便是惊呼一声:“这床真有趣。”她一眼就看到床上木板雕刻地各种可爱的动物造型。这是长孙凛将后世地一些较为可爱的卡通,如维尼熊、趴地熊之类的小动物雕在上面,别致而又充满童趣。
“恩……这是晴儿爹爹给她做的小床。”单怜卿一脸幸福洋溢脸上。
萧氏闻言先是复杂神色一闪而过,然后笑着说道:“既然嫁了个如意郎君,为何适才还一脸忧郁在月下跪拜?莫非是在向观音娘娘求子?”
“唉,这中秋团圆之夜,想到娘亲一人独自在外,我这个做女儿的怎能心安理得。只是既已嫁凛郎,加之晴儿还这般幼小,即便有心,也难以出去寻找。只可怜我那娘亲团圆之日孤苦伶仃,不知现在过得如何。”单怜卿瞥见女儿有些清醒的迹象,便弯下要来轻柔地拍着她的小身体。嘴上便是哼着下午刚跟长孙凛学地‘亲亲我的宝贝’。
只是良久未听到萧氏的声音,单怜卿觉得奇怪,便起身回头一看,先是心惊肉跳地看到萧氏两眼双闭地半斜地倚在月牙杌子上,再抬头一望,她顿时泪腺泉涌,珠泪涟涟。
只见那八角花鸟屏风边上伫立着一年约五旬,身著素色罗裙的中年女子。
“娘!”单怜卿便是泪眼婆娑地往母亲怀里扑去。
“你这孩子,都为人母亲了,怎生还像和孩子一般。”单爱莲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
“恩……娘。快来看看你外孙女晴儿,全名叫长孙秋晴。”单怜卿哭过之后因为见到思念已久的母亲。心情大好,破涕为笑地挽着母亲的手臂,带她过来看小家伙。
单爱莲两眼爱怜的望着床上地尚未长开的小东西,从颈上解下一碧玉翡翠,在银台烛火照耀下闪闪发亮,可见是难得的精品。她将那碧玉翡翠往外孙女小小的襁褓上放下,慈爱地说道:“这是你先祖当年助北周宇文氏统一北方立下战功,北周文帝赠予之物,娘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这孩子,就将此祖传之物传予她。”
“娘,这……这如何使得,这等名贵之物……”,单怜卿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忙不迭地上前想劝阻母亲。
单爱莲叹了一口气说道:“此物虽是家传之宝,然这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交予晴儿也算是传到下一代。”
“娘……莫非……?”单怜卿听闻母亲这般丧气话,娇躯一震,睁大一双明艳的眼眸,惊得颤声问道。
单爱莲却是和颜笑着说道:“你这个孩子胡想什么,这李唐江山自破了东突厥之后,怕是越来越稳固,你母亲我即使是想复仇也无门道。”
单怜卿听到母亲这番言语,悬着地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依然期期艾艾地说道:“娘,这谋逆之事甚是危险,不如您老人家就留下来,和女儿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单爱莲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只是拉着单怜卿的手,关心地说道:“怜卿,那小子是不是真心爱你?”
单怜卿想到情郎的温柔体贴,便是眼眉弯弯满是幸福地用力点头。
单爱莲放心的点了一下头,其实她这问话是多余的,一进屋内她就能感觉到这小夫妻的温馨和甜蜜。
“娘,您便是留下来陪着女儿和晴儿,好吗?”单怜卿将一软凳搬至母亲身边。拉着她坐下后娇躯撒娇的偎着母亲,温驯乖巧地说道。
“傻孩子,嫁出去地女儿泼出去地水。你怎能一辈子和娘呆在一起?”单爱莲被爱女逗得一笑,慈祥地揽着单怜卿长长的秀发,笑着说道:“:“怜卿,你要做一个贤妻良母,知道么?”语音未后。可是在微微颤抖着。
“娘……”单怜卿流着泪叫了一声,冲向母亲地怀里。她似乎感觉母亲又要离自己而去。将近二十年母女相依为命,她怎生舍得母亲离开。
话说长孙凛从父亲书斋出来,已是喝得半醉,在一下人的搀扶下,醉眼朦胧地回到自己厢房的小院里,却见单怜卿兀自一人坐在婴儿床旁,却见她身材玲珑有致。腰肢纤细,这时酒精便是在他浑身地血液中流动,燃烧。
想来自己也是许久没得偿所欲,极度亢奋之下,便是扑了过去从后面将爱妻拦入怀中,一双大手已迫不及待地深入她的稠杉中,在那滑玉凝脂般地肌肤攀上攀下,忘情徜徉。
单怜卿先是一番挣扎。知道身后人是谁之后,便是任由其随意施为。长孙凛只觉一团旺火在小腹内燃烧,迅速地向腹部、胸部升腾,向周身上下、四肢百骸蔓延。正欲行下一步的长孙凛却突然觉得有所不对,按理来说虽然怜卿身材恢复得很好,也不会这等纤细。
果然。他便是猛然警醒见到了一张风情万种的媚脸,他讪讪地抽出正在肆虐的双手,站起身来,尴尬地叫道:“干娘,怎么会是你呢?”貌似有些明知故问。
萧氏本来只是被单爱莲点了睡穴,而后醒过来后只道自己昨夜没睡好昏了过去,单怜卿见她身体无大碍便托她照看一下小晴儿,自个匆匆出去了,却没想到给长孙凛造成如此大的误会。
萧氏虽然也被长孙凛的突然袭击弄得面红耳赤,只是她也是过来之人。自是知道男人心思。再加上“干娘”二字尤其刺耳,便妩媚地白了眼前这个鲁男子一眼。长孙凛见其典雅风骚,眼波顾盼流转,偶尔嚅动一下滋润而富有诱惑力的红唇,勾人心魄,不禁心荡神驰,生理上又不由有所反应。
“你这家伙如此孟浪,这是干儿子对干娘该做地事情吗?”萧氏理了理有些缭乱的鬓发,香舌不经意轻舔红唇,气氛甚是旖旎。
“这么说这就是弟弟对姐姐做的事情?”长孙凛乜斜着眼朗声笑了笑,这关陇贵族互相婚配联姻,称呼辈分已经搞得乱七八糟,而老娘这一招虽然出于防范老牛吃她的嫩儿,没想到却时时被萧氏拿来揶揄长孙凛。
送走母亲后,记挂女儿的单怜卿这时也掀起帷帘走进屋里,只是她依然沉浸在与母亲分离的伤心,没有嗅出屋内的旖旎味道。萧氏见单怜卿神色不对,就起身称天色已晚,兀自回到自己的厢房去。
“夫君……”长孙凛见夫人一脸戚戚,知道她心中不畅快,便体贴地为她除去外衣,搂着她睡到了床上。单怜卿躺在爱人温暖安全地怀抱,便是伸出素洁玉臂搂住了他的身子,使劲往里窝入他的怀里,糯糯地叫了一声。
“恩?”长孙凛也反手保住了她娇柔的身子,在她秀发上吻了吻。
“我见到我娘了……”。单怜卿扬起头,楚楚可怜地说道。
“恩。”
“你知道?”单怜卿听夫郎的这般语气,便是以为他碰见她们母女了。
“家里上上下下对你好吗?”
单怜卿点了点头,好奇的睁着漂亮地眼眸望着长孙凛。
“晴儿也很乖吧?”
她点点头。
“那我能想到让你这般情绪低落的只有你母亲亲,不成你还有另外的男人?”长孙凛说完便是一个蒲扇在夫人紧俏结实的臀部拍了拍,恩,弹性十足,手感相当好。
“你这个坏人,在瞎说看我怎么对付你。”单怜卿可听不得他这瞎话,她捏住对方的手,用力按下,长孙凛哟了一声。
“怜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两人嬉闹一番后,长孙凛抱着她,想了想,便叙述起前世曾经看过的一部经典电影《西线无战事》,只是将背景换成冷兵器战场。一直以来单母是小两口刻意回避的话题,长孙凛也觉得夫人怀着孩子,不便说这些伤感情的话题,只是此事一直搁在心里,双方的感情迟早会因此出现麻烦。
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前世地他处于和平年代,一个富有幸福地商人,自然是希望世界和平。只是穿越到这个年代,这个还没有见识过战争最恐怖的场景地冷兵器年代,武力实力是一切的保证。他那不甘于任人宰割的决心,迫使他拿其刀枪征战沙场。
这部电影最让他感动的地方并不是结末主角保尔临死前那双捕捉蝴蝶的手,而是战争中保尔与一个被他捅伤的敌军士兵临死之前,在战场上的沟壑里的一段相处。他为受伤的敌人找来水,告诉敌人他会帮他,最后求已死去的敌人原谅自己。
尽管这个故事的思想过于超前,但单怜卿在听完长孙凛叙述这一片段时,似乎悟出一些道理,眼眸升起一片水汽。
“你知道吗?战争的仇恨是最容易产生也最容易消亡的,只要双方国君坐到一块签署一份停火协议,那么一切就将结束。毕竟就每个士兵而言,敌我双方大部分士兵都不可能有私仇,战争结束后,也不可能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战友被杀害,而去到敌方的军营去寻仇。
长孙营在这次征伐突厥之战中,除却朔西坡被你单家杀害的一百二十九名士兵,在突厥草原上也牺牲了将近两百名烈士。而那罪魁祸首颉利此时就在长安,住在皇上赏赐的豪宅,吃的是山珍海味,比那些为大唐流血牺牲的士兵待遇不知要好多少倍。然而我也不可能冲去他的将军府,拿他的头颅为我的兄弟们报仇。”
长孙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把上次的朔西坡惨事列入战争范畴,因为这些烈士和你们单家没有任何仇恨可言,尽管突厥是利用了你们与唐王朝的仇恨过节。”
“夫君……”单怜卿心情激动地抱住了长孙凛的身体,呜呜地像个小女孩般哭了起来,一直以来她就担心因为那次时间会对两人的感情产生影响。
长孙凛轻轻抚摸着安慰妻子,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怜卿的母亲再不收手,那么这种仇恨的战争结束的唯一办法,便是你死我活……,而毫无疑问,他的岳母是在以卵击石。
大唐万象102。再见高阳
102。再见高阳
这日,长孙凛在官署里正看着案台上一大堆公文发愁,这上面满篇都是之乎者让他看得头痛眼花。
这时只见张封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作了个揖:“恭喜恭喜,贤弟这回又要升官了。”
长孙凛误以为对方是因为刘德裕造反之事,便也回了个礼,摆摆手笑道:“兄长可别笑话我了,你看这满桌子的公文我都处理不来,再往上升我这脊梁骨可要被压弯了。”他甚至夸张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背脊。
“其实不然,堂堂的驸马都尉岂用做这些琐碎之事。”
长孙凛皱着眉头摆摆手转换话题道:“不知封兄找我有何事?”
“哈哈,为兄就是看你在此发闷,想邀你到梨园亭马球场去击鞠。”马球又称击鞠、击球,是唐代非常盛行的一种娱乐活动,上自皇帝,下至诸王大臣,文人武将,无不以此为乐。
“马球?”长孙凛想到曾经在长安大街上见过的策马飞驰的黄衣少年,那时候他的骑术还不甚精湛,因为倒是有几分羡慕这些少年马术之娴熟。而经过了一年的骑马训练,长孙凛的马术技艺也是十分精湛,自是对此项运动跃跃欲试,便与张封一道骑着马离开官署,直奔梨园亭。
在马场侧面设立的马厩中,张封命人给他找来了一匹红鬃马。原来长孙凛所骑的白骥马是一头热血行军马,虽说速度飞快。但机动性灵活性都不如温血马,不适合马球这项技巧性运动。因为熟悉马球地人都知道,在马球比赛中,马匹的质量对比赛结果的影响占百分之七八十,当然也不排除人在比赛当中灵光一闪的智慧反败为胜。
因为要运动,所以长孙凛将头发挽成髻,在鬓角、头顶竖起两道箍。脚上将官靴换上了黑短腰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