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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出事了。”桑彪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在老头面前更像个要见老师的小孩，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咋了”，鬼叔伸手在口袋里拿出一点烟叶，干净利落地塞在烟袋锅子里。
“嗯……”桑彪犹豫这这句话该怎么讲。
“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做生意。”鬼叔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有火柴。
“小黄，死了”。桑彪低着头，没敢看他。
老头一听，正在摸索的手立即僵住了。他抬眼看看诚惶诚恐的桑彪，又看看侍立一旁的红毛，把还没有点燃的烟袋缓缓放在桌子上，“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很小，似乎压抑着什么。
桑彪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我也不知道。”
鬼叔猛地一抬头，左手捏住桌角，咯咯作响！他眼中寒光四射，一时间厅堂里杀气纵横。
“鬼哥！”桑彪满脸的恐惧，赶忙屈膝跪在了地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抱着鬼叔干瘦的大腿苦求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看见的！”
“你起来”，鬼叔闭起眼没有扶他。
“起来！！！”鬼叔见他不动，脸上松弛的皮肤都在抖。“跟我说，怎么回事。”
桑彪的秃头闪着水光，肚子上的肥肉一阵颤抖，他伸手拍拍红毛的胳膊，“快，快去把人带进来。”
站在一旁无比尴尬的红毛立即点头，抽身离开。不一会，他亲自扛着个人走了进来。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样的情景是不能让门外的弟兄们看见的，一身都是血，却没有半句埋怨。扑通，他肩头的男人摔在地上，这人满身都是血，脸上的青肿得看不清面目。“快说是怎么回事！”桑彪朝他踹了一脚，低吼道。
“彪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从嗓子里咳出一句。“我真的不……不知道……”
“我草你……”桑彪抬起肚子又要打，却被鬼叔伸手拦住。“你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回事。”鬼叔的声音阴测测的，稍带嘶哑。
“我……”地上的人勉强把肿起来堆在一起的眼睛睁开，透过那狭窄的一条缝隙看着桑彪。
“看我干jb啊！老大问你呐！”桑彪朝那人一瞪眼。
“我去……接他的时候，他……他一直没出来……然后，然后……门前一大摊的血……。”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那一天的情景，肺叶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翻滚着，整个呼吸系统就像个破风箱。鬼叔看着他青肿的眼皮，一皱眉就把手按在他肩头。“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们……”他又看向桑彪，桑彪脸上的肉都在抽搐，他阴着脸没说话。
地上的人会意，没等他把瞎话编好，就吐出了“啊！”的一声惨叫，鬼叔阴测测的脸贴在他的眼前，大拇指深深嵌进了他的肩井。“别耍花样……”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并不大声却格外清楚，苍老的声音像铁板摩擦一般地刺耳，犹如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无常。“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彪哥，彪哥让我……。”那人的大脑飞快地运作着。
老人手上又是一扣！
“监视芳晴！”他疼得要昏过去了，不假思索地叫了出来。
尼玛，桑彪一瞬间把这厮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刚一站起来的他立刻再一次跪倒在地。“鬼哥！对不起！你饶了我吧！”
老人把手从那人肩头拔了出来，用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他现在显得平静许多。“我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么。”
“记得！”桑彪把秃头一下扣在地板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最多三天，给我查出来是谁干的。”还有，老头顿了顿，“别再招惹那女人了，虎哥还没死！”他蓦地站起身寒着脸指着桑彪说。
“是……是……我一定……”桑彪如获大赦。
“滚。”老头一指门，声音都在颤抖。“把他也带走！！！”见桑彪仓皇逃窜，他又踢了地上的人一脚，这一脚生生地把那人凌空踢了起来；顺着半掩着的屋门摔了出去。
“鬼叔……”伙计见他们出去，连忙上前。
“把地擦干净。”老人一脸疲态，他地看着桑彪带来的那几瓶老酒，重重地往藤椅上一靠，不再说话。
第031章 什么情况（修）
周五，下午3：30不应该是体育课的时间上着体育课。
高中的体育课很有意思，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陆羽在下楼的时候正好经过传说中的体育组，透过那面不太严实的门可以看见几个男老师正坐在办公室搓着麻将。这也是没办法，现在的学校都是如此，各级领导无不紧紧盯着升学率，凡是教学计划都要向升学看齐，初中盯着中考，高中盯着高考，到了大学还有人盯着研考，体育课美术课这种怡情养性的学问基本上是没人过问的。
“真好”，陆羽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也生在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家庭，那么将来一定要选择这个行业，什么也不管，就有大笔的工资和奖金来拿，这是多少苦逼孩子所梦寐以求的呢。他故意晃着肩膀出了后门，走向操场。
“喂，小狐狸！”远远地一个女人正在朝他招手。
陆羽回头，一个容颜倾城的小美女正看着他。“你还记得我啊。”陆羽一笑。
她冷冷地瞧着陆羽，“你做过的事情自己都忘了么？”
“呵呵，你还真是记仇”，陆羽看着眼前这个冷艳的花姐，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他伸手拉起她，漫步在绿树茵茵的校园里。在学校的四周是一圈油漆路，这东西是政教们巡逻用的，平时总能见到那几个流氓开着一辆改造过的“敞篷夏利”在指指点点。“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陆羽低头看着路边的柳树叶子，那些叶子枯黄而卷曲，和周围的景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猜。”她抿嘴一笑。
“不要学我说话。”陆羽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
“谁学你”她一扬下巴，很骄傲地不屑道。
陆羽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拍了陆羽不老实的大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陆羽，迈着小碎步跑到他的身前，“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么。”
“我说过很多吧，”陆羽勾起嘴角，低头看着他。
“走吧。”大名鼎鼎的花姐一踢路边的石台，直接把石台掀了起来。
“你这习惯还真是一点没变呢”，陆羽看她赌气的样子心中好笑。
“你到底多大啊？”花解语皱着眉头甩出一句。
“问这干嘛？”
“你应该比我大啊，怎么在高二呢？小学弟！”她讪讪地一笑，那表情和她冷艳的气质相得益彰。
“我小学多念了几年。”陆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小学念了九年，初中读了十三年，到高中你都三十多了~”
“是呢，到时候我跟我儿子一起上大学，不行啊。”陆羽毫无羞惭的意思。
“哼……”见陆羽毫不在乎，她嘟起嘴来。
“我听说李可欣的事情了”，她握紧陆羽的手。
“那，你要怎么样？”陆羽一侧头磕在她的头发上。
“杀她灭口。”女人一摆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是冲我来吧”，陆羽把她拉到身边，把她的手刀夹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事不怪她。”
“哼……就是你死皮赖脸地追着人家不放呗。”她眯着眼睛一脸的不满。
“也可以这么说吧。”
“好意思！”她抬腿踢了陆羽一脚，陆羽却没有闪躲。
“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厉害的，你要……”她把胳膊一勾，摸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向陆羽示威。“好好好，你厉害，我好怕。”陆羽很给面子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这娃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地要强。
“再往前走，她就能看见了哦。”花解语眨着大眼睛看陆羽。陆羽一愣，跟着把她的手握紧，他坏坏地看着她“你怕？”
她不说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短暂的沉默之后，一把将陆羽抱住扑在了对方的怀里。她轻声啜泣着，“你为什么要回来啊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抓着陆羽的后背，有点疼。
陆羽轻轻搂着她，把下巴贴近她的头发，一股淡淡的幽香传过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想了想，又和她商量，“小花，你收手吧。”
“我不。”她倔强呢喃着。
“你父亲知道么。”
“我不用他管。”花解语把脸贴在陆羽的t恤上，哽咽道。
“我的衣服湿透了。”陆羽拖着他的脸，温柔地看着她婆娑的泪眼，。
“我不管。”她一转头，换了个角度又贴了回去。
我擦……齐闻和小娜正说说笑笑地从主楼前拐过来，当时就往后一闪。“真的假的……”齐闻的大长脸探出一半。“连花姐都……”小娜的脸也探出头来。
远远地，看见一长一短的两个小脑袋，陆羽狠狠地竖起中指。
“走吧”，二人一吐舌头，探出半个身子敬了个礼，顺着原路又绕了回去。
羽哥怎么做到的……齐闻百思不得其解，怪不得这位老大在打垮九龙堂之后就没了动静，原来有这一手啊！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牛！
喂喂喂喂喂喂！小娜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嫂子过来了！”
啥？齐闻一抬头，果真看见了李可欣正和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过来。
坏了……齐闻一身冷汗，再往前就要看见了！！！
第032章 多了个人（修）
“嫂子！”齐闻真是急了，远远地一声暴喝，震得楼上的窗户都有了反应，几个闲的要死的老师还从教学楼里探出头来，齐闻也不理他们，甩起大长腿直向着李可欣跑过去。
“齐闻，你叫我么？”李可欣转头看看四周，问道。
“啊，是，嫂子。”齐闻一挠头，“那个……嗯。。。。。。羽哥有话让我跟你说。”说什么？连他都不知道，其实他只想把李可欣拖住而已，面对即将出现的危机，他能为陆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哦~我们回避一下！”另外三个女生羡慕不已，齐齐地跟着起哄。向来面薄的李可欣哪受得了这些妮子的调侃，一张秀脸红得像个苹果。
“既然有事，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说呢？”可欣问。
“额……这个……”齐闻抓着头发找理由。
“因为羽哥怕你害羞啊~嘿嘿！”见齐闻窘迫，小娜也跑了过来，她搂着齐闻的胳膊笑着说，这妮子编起瞎话来一点也不比陆羽差。
“哟~听见没~羽哥说怕你害羞呢！你俩看什么，快走快走！”李可欣的同桌异常雀跃，她一手一个地把另两位妹子拉到一边，带着浓浓的坏笑朝可欣眨眨眼，“你们说吧，我们什么都没听见！”见可欣红着脸不肯挪步，她又挥舞着小手道，“去吧去吧~害羞什么~”
“哼！我才不去，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自己对我说！”李可欣瞥了一眼齐闻夫妇，几步撵上她们。
“嫂子！”齐闻连忙叫住他，“你听我说，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他故意装出一副很为难又很郑重的样子。
“嗯？你说。”那三个妮子正齐齐地伸出手来，阻止着可欣的归队，一听这话也都纳闷，这话啥意思？
“嗯，其实，其实羽哥他……”
李可欣皱眉。
“他真的喜欢你，很久了。”齐闻结结巴巴地说。
“切——”几个支起耳朵的女生嘘声一片，“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真没意思！”李可欣的同桌好失望，一伸手拉着李可欣就要走。
“等一下。”李可欣狐疑地看看齐闻，“齐闻，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嗯？”齐闻一愣。
“你跟我来”，她说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