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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茫茫的大海,叹息道:“大明实力还是我等不可侵略的。幕府大将军兵败,国力衰弱至此,也只能隐忍不发,待时机成熟,整片华夏大陆都是我们大和民族的!”他的眼中出现了狂热的迹象,像极了一个十足的变态。
然而远在数百海里外的沿海之上,十艘大商船缓缓地行驶北上,杨帆若是看得到的话,一定会为之惊叹的。船上的壮士,个个身披轻甲,背上的枪,若是看得清楚,都是规规矩矩,标标准准的膛线步枪。
除了前边的六艘大船,还有最后边的两艘大船,出来的人肤色略显黝黑。背上的步枪一杆杆蹭光瓦亮的,十分显眼。
“华达,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快了。等到了大明,打完仗了,我就带你去吃京师的冰糖葫芦。”一个青年咧嘴笑道。
“你吃过吗?”肤色有些黑的姑娘闪着黑眼珠子,眼巴巴地看着少年。
“那……那能没吃过吗?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男子一想起冰糖葫芦,就跟个孩子似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第484章会盟
西平堡位于广宁的前沿,辽河以西。当初努尔哈赤时期,这里发生的西平堡之战,是当初战事的前沿重哨。广宁大战之后,失地收回,原本退守山海关的明军夺回宁远,直到凌河城一带。而这西平堡却落在了野猪皮的手里。
杨帆带着五百义从,缓缓从西赶来。黄沙漫漫,这里常年有马蹄践踏,都生不出什么草来,盘锦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他眺望着这座方城。长宽略有六百米。
赌九看到向南唯一的城墙口,已经列阵有数千清兵,便凑上前去,道:“爷,您看着鞑子狗这阵仗,咱们这是不是寒酸了点?”西平堡只有一扇朝南的城门,所以在此等候杨帆大驾光临的清兵只需要在南门前列阵便可。估计这数千人,也正是范文程带来充门面的罢了。
“慌什么?”杨帆撇了撇嘴,继续淡定地走在最前边。即使他范文程有害他之心,那也不是立刻就显现的。杨帆估计这场会盟,实际上就是拖住他,好让西北以及东北的战事能够顺利的完成,那么这场无厘头的会盟,也算是达到了范文程的目的,吸引住大明的精力,让杨帆这个智囊团困在这西平堡之中。
范文程一直站在西边的城楼上,看着那五百小队缓缓行进而来,口中呢喃道:“此人真乃豪杰也!”这五百人就敢来西平堡会盟,无疑就相当于关云长单刀赴会,这胆子,按正常人的想法。就是太大了。
范文程边上站着的,便是耿仲明。如今他的地位。在辽东的汉人当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领了汉正黄旗的旗主。加之与孔有德、尚可喜三人并称三顺王,算是对平定辽南的褒奖。皇太极安排的也极其有讲究,汉人若是和满人弹,除了语言不顺之外,难免有民族情绪上的冲突,这并不是皇太极所想要的,于是干脆连会盟的加上军队,都是汉人。当然也有几个满人监视着。
“这次会盟,尽量拖延。等东西两地得手之后。再动手。”范文程转身下楼,准备去迎接这个素未谋面的杨帆。
杨帆稳得住,可是马车里边的那些官员稳不住了。从帘子里看到清军这么多人手,连连喊听。礼部一位官员走到杨帆的马前,劝道:“柱国大人,千万不可去啊!我等小命在所不惜,但是您不一样。这要是野猪皮突然发难,我等这些兵力也不够抵挡得了一时的,依下官之见。还去先行撤退,等请来关宁大军,护住您的安危才好。”
杨帆平静道:“将侍郎大人扶上马车。我等身为大明使团,何人敢动?这等阵仗就被吓怕了?”车队已经离西平堡南门仅仅百米之遥。南门列阵的清军靠西的一侧大军忽然从中间列开。踏踏地朝杨帆这边散开来,组成了一条宽敞的大道。范文程、耿仲明等人亲自出城迎接。
今日范文程特地挑了一件汉服。辽地入秋之后渐凉,这样的长衫穿在身上着实有些单薄。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还是穿上了。这些细节。他都做得很到位。下马之后,文人模样的范文程与几个将军一同走到车队前边。行礼道:“大明上柱国赴会,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他抬头看了一眼领头马队后边的车,然而并没有什么人走出来,不觉眉头一挑,难道是与明廷高官打交道不多,失了礼数?也不会啊,论品级,自己身为内阁大学士,耿仲明乃怀顺王,论起地位来讲,也算是同级对同级了。况且自己几人先行下马,以尽地主待客之道,也算是有礼有节了,这杨帆不出来,也不吱个声,算什么意思?
杨帆下马,抱拳一礼道:“幸会幸会。”
范文程尴尬一笑,这算个什么事情。一边的耿仲明不乐意了,本就是个兵痞子,在旁边酸溜溜地道:“大明上柱国真是清高啊,如此会盟都不肯露脸,莫不是嫌弃我大清君主没有亲临叩拜,俯首称臣?”
他这反语说得范文程也是眉头一皱,本来想着也算了。毕竟听闻这杨帆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难免心高气傲,等入了西平堡,再慢慢对付。但耿仲明将这话挑开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回避,笑道:“这位是我大清怀顺王。”他再次看了一眼后边的马车,道:“杨国公莫不是受了什么风寒,不便见人?”
杨帆见这两人翘首期盼的样子,也是一愣,笑道:“两位这是演的哪一出?在下杨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位。”这两人真是走眼了,以为杨帆坐在马车里边,就一个劲儿的朝那边望,丝毫没有注意到真人就站在他们面前。加之有没有见过面,所以仅仅将这个手中提刀的青年当做了一个护卫罢了。
范文程立马反应过来,感情这位上柱国骑马而来,走在了车队的最前边,真是胆儿肥。脸上僵硬之色立马散去,笑着拱手道:“杨兄之庐山真面目,今日终得以一见,幸会幸会。”
耿仲明眯缝着眼,从上打下打量了杨帆一便,也拱手抱拳道:“在下怀顺王耿仲明,失礼了。”他看到明廷沦落到仅仅五百人前来会盟,便不免有些自豪,自己当初的死里逃生,未尝不是上天给予他最正确的选择,不然今日怎会封王拜将,功成名就呢。
范文程让开一条道,手一摆,道:“请。咱们入城再聊。”他又看了看杨帆身后的五百义从,大抵没带什么武器,仅仅是腰间佩了一柄刀,又补充道:“大明泱泱大国,竟然支派五百人赴辽会盟,如此对待一国之柱,真是令人寒心。不过杨兄台您放心,在西平堡一日,我大清的军队一定会保您一日的平安,请。”
“哈哈。没想到范兄如此重视这次会盟,派了这么多精兵强将。我这边倒是真的显得有些寒掺了。不过我大明本不把这次会盟放在心上,所以在下赴辽,也没有军队跟从,纯属私人会盟罢了。”
第485章唇枪舌剑
杨帆这话一出,便是摆明了立场,这次的会盟不过是属于私人的。所以他只是代表自己来赴会,根本没有签订条约一说。
耿精忠冷冷笑道:“那马车上还不下来的几位呢?也是代表私人的?我看呐,大明朝的读书人,都是群酒囊饭袋。遥想当年,登州孙元化,废物一个,一听我和老孔二人起兵造反,吓得趴在了城头不敢说话,一个劲地想要招降咱俩。也是老孔最后仗义,放了那厮,要是我,早就一刀剁了这没用的废物。”
离南门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杨帆走在最前边,两边就是耿仲明和范文程。杨帆忽然一顿,一拍脑门,“对了,在下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杨柱国想起什么来了?”范文程眉头一挑,有些狐疑地问道。杨帆侧目看着耿仲明,笑道:“那怪听这话这么耳熟,原来阁下就是那个偷鸡贼的老乡啊,失礼失礼。”他眯缝着眼,看着耿仲明。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杨帆这是直接往耿仲明心窝子里边捅刀子。这在登州被打得屁滚尿流一事,或许是耿仲明一辈子最惨的时候,应该比当初在山西挖煤都惨的日子了。索性苦尽甘来,能够和自己的矿友、老乡一起踏上以前的死对头,后金的这条大船,也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了。
耿仲明领的是正黄旗,对于手下人若是议论自己的家世极为反感,有嚼舌头的,一律严惩不贷。也正因为如此,军中都没人敢说耿大帅的坏话。
老耿的手捏紧了腰间的宝剑。有些怒不可遏的咬了咬牙齿,一旁的范文程使了使眼色。一个劲儿的摇头。继续请杨帆入城相谈,笑道:“我们汉人有句古话说得好,英雄不问出……”
“不!”杨帆再一次无情地打断了范文程的话,“是我们汉人,你,还有这位耿王爷,你们是满人了,就别说我们我们的了,免得降了你们高贵的身份。”他的话句句带刺。即使是范文程养得再好的脾气,也是脸色一僵。
耿仲明的宝剑更是拖出了剑鞘一寸。
“哟。耿王爷这是要动动手吗?”杨帆故意拍了拍刀鞘,“在下前来会盟,这以文会友,以武会友的,都可以。怎么样?要不要过几招?”
“呵。杨柱国这是玩笑话还是真的手痒想玩玩?”
杨帆解下冬青,看了看日头,道:“反正来也是来了,不过过手。看看怀顺王的手下功夫,也是未尝不可,您说呢?”
范文程静默地站在一边,想着杨帆这是来得哪一出。本来大清国力强盛。如今大有剑指中原之势,理应将这大明小皇帝派来的杨帆,就是条龙也得盘着。怎么到了他们的地盘反而如此嚣张跋扈起来。
这范文程没闹明白,这在后边刚刚下车的礼部官员更是没有闹明白。在他们看来。杨帆刚刚那话,就是纯属找死的挑衅。按照礼仪之邦的说法。即便是敌对国度,那也得举止得体,要展现大国风范,哪里能够这样戳别人脊梁骨。
“好。今日既然杨柱国想玩玩,那本王就陪杨柱国好好玩玩。我大清以武立国,武风盛行,最敬重高手了,向来杨柱国也是有所建树,不然也不会这么嚣张了。”
“建州女真也只能以武建国了,哪里来的什么文化底蕴。哪像我大明朝,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岂能单重武风?”
噌!
耿仲明剑抽出鞘,周围的一干人等纷纷退开,围成了一个大圈子,“话不多说,杨柱国,请!”
冬青出鞘,狭窄的刀身在刀鞘的尾端一拍,刀鞘如箭矢一般落到了边上赌九的手中。仅仅是这一手,就上边上围起来的官兵有些惊讶了。冬青划在地上,杨帆冷冷一笑,道:“那就得罪了!”
他并没有动用内力,仅仅是利用自己身体的柔韧性以及速度,带起了一阵黄沙。耿仲明瞳孔一缩,暗自惊叹杨帆出刀的快,手中的剑朝着前边刺去。他原本以为杨帆佩把刀,仅仅是年少气盛,图个新鲜罢了,结果被杨帆这手起刀弄的措手不及。只能仓促应招。
杨帆的步子一顿,手中的刀却未停,婉如一道匹练,直接劈挂下来。只听得铮铮的两声,耿仲明便有些招架不住力道,往后退了三步。
“好刀法!”
杨帆刀尖点地,冷笑一声,“承让了。这点小伎俩,都没能混出一星半点的实差,着实惭愧啊。”
“……”
耿仲明一阵无语,你惭愧,那老子得怎么办,是不是得找个地洞钻啊。他咬了咬牙,手中长剑紧握,大喝一声,提剑冲了上去。然而在杨帆眼里,耿仲明的动作和公园晨练的老头老太太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