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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那样的病症不是他能够救治的。”
“那是什么人治好的,那人医术这般高明,为何又要帮着他陷害别人?”
莫子也走到窗前,望着天空说到:“原本我也不知道这世间谁还有这样高明的医术,直到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才听说神医世家的传人还在世上。”
冯牧双眼微微睁大,因为他想起了许爷爷说过,神医世家是安道全的传人,因为卷入江湖恩怨已经改名换姓了,没想到还会跟这事扯上关系。
莫子也没看出冯牧的异样,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安家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当年的阴谋有他们参与,我自然也不会饶了他们,可惜这几十年,我的仇人,不论是金百川,还是安家人,都杳无音讯,看来此生我怕是要含恨而终了。”
“罪魁祸首应该是‘点苍派’那名大弟子吧?其他人都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不错,那人之所以留下我们的命,就是要我母亲写出所有的药方,他为此不择手段,甚至抢强了我母亲,以我的性命做要挟,让她下嫁于他。”
听着莫子也语调有些哽咽,冯牧心头火起,那样的人真是太过卑鄙,太过无耻。
莫子也喝了一杯水,继续说道:“我母亲只知晓普通的药方,为了我的安全,她便就犯了,可是那人却变着法子折磨我,我的五脏六腑都被他震伤,刚刚好转,又要被他打伤,他想以此废了我,让我永远也报不了仇。那个时候我母亲并不知情,我外表没有伤痕,可是每到夜里却翻来覆去疼醒,怕她担心,我只有躲进茅房咯血。”
冯牧眼睛湿润了,这样的遭遇,比起他来更让人绝望,而莫子也却挺了过来,令他由衷佩服。
“母亲默写出来的药方都不能让他满意,他终于对我动了杀机,一掌向我袭来,母亲为了护我,被震碎心脉而死,我却要强忍悲痛,告诉我的仇人,那些嫡传的秘方,都记在我脑子里。”
“在那之后,我就被软禁了,每天都要默写最珍贵的秘方,我怕他起疑心,最开始老老实实写下了很多配方,到后来才暗中更换一些药的配方,他按照上面的方法加以熬制,终于在三年后走火入魔,封住了全身筋脉。而我等待那一刻已经太久,随身准备的刀,毫不犹豫的插入了他的心脏。”
冯牧听的心惊胆战,那个时候的莫子也最多不过十三岁,却要承受地狱一般的摧残,而他竟然还活了下来,他不由得好奇道:“莫师傅,你杀了‘点苍派’的掌门,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似乎陷入了最难启齿的往事中,莫子也瞳孔微缩,淡淡说道:“我在茅坑中躲了两天,浑身沾满了粪渣,之后趁机钻进了粪桶,在打杂弟子去倒粪的时候,才得以逃出去,之后昼伏夜出,浪迹江湖。”
冯牧听着揪心,这世间的凄凉莫过于此了吧。
第六十五章 剑气凌云
如果巴东龄给人的感觉是阴森恐怖,那么丁元浩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凉透骨。
初冬时节,冯牧就算穿上了厚厚的衣服,也依然能够感受到丁元浩身上的凛冽寒气。
他的人冷,剑更冷。
冯牧站在他的面前,只听丁元浩淡淡说道:“剑,乃兵器之王,剑有双刃,伤人伤己,越是凌厉的剑招,对自己的伤害也越大。”
冯牧点头,心说:“既然如此,那我改学刀好了。”
可是他可不敢说出来,他旁边的丁元浩抛给他一把木剑,说道:“剑法无非就是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这些,可是在此基础上经过前人无数的钻研,早已演化了万千种变化,就算你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够学个三成。”
有些茫然的看着丁元浩,冯牧却不敢开口,他觉得丁元浩的话有些矛盾,既然一辈子都学不好,那么还学它做什么?
看着神情黯然,不太将学剑当作一回事的冯牧,丁元浩也不说什么,只是在瞬间拔出“凌宵剑”!
“锵”的一声,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冯牧只觉得背后的汗毛倒竖起来,循着丁元浩剑锋所指,只见假山已经被砍了一道巨大的裂口,似乎被劈成了两半。
冯牧看得目瞪口呆,丁元浩将剑插回剑鞘,说道:“看到了吗?刚才那一招实在稀松平常,任何一个拿得起剑的人都能够使出那一招。”
冯牧有些哭笑不得,直勾勾地看着丁元浩,心想这个板起脸来的丁师傅真会说笑,可是他的冷幽默,估计没几个人能够欣赏。
“丁师傅,要是谁都能够将假山劈开,那江湖上的人不都是高手?”
听着冯牧的话,丁元浩指了指假山,说道:“你仔细看,那假山虽然被劈开,可是却没有因此而崩坏,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茫然的摇了摇头,冯牧说道:“我不清楚。”
丁元浩捡起地上一片落叶,然后凭空一掌打出去,只见落叶像飞镖一样,直插进假山的岩缝中。
冯牧想起韩通说过,功夫练到一定境界,投沙掷砾,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看来丁元浩已经达到这个境界了。
看着冯牧有些崇敬的目光,丁元浩说道:“你现在懂了吗?”
冯牧转动眼珠,继续茫然的摇了摇头。
丁元浩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虚空一掌,强劲的内力震射而出,击打在水池中,荡起无数的水花。
便在这时,一条巴掌大的锦鲤跃出了水面,丁元浩两指如刀,虚空滑过,一道无形的气剑穿透锦鲤的身体,锦鲤落入水中,继续游动。
看着这一切,冯牧还是感觉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丁元浩做了这些,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但是,就在眨眼之间,原本游动的锦鲤又再次跃出了水面,掉落在地上的时候,身体已经断成了两截。
“现在你该懂了吧,最强的剑术便是无形之剑,无形就无势,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定,受了斩击却不自知,身体已死却不自觉,这边是剑法的玄妙所在。”
冯牧露出满脸的笑容,欢呼道:“好厉害,丁师傅,赶快教我这高明的剑术,我就想学这无形之剑。”
丁元浩一张脸看不出表情变化,却有些不悦的说道:“难道他们之前没有教过你,学武讲求循序渐进,要是你只求一步登天,那么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惭愧的低下了头,冯牧语调黯然的说道:“对不起,我一时高兴,忘记了。”
“告诉我,你现在懂了我之前的用意了吗?”
冯牧想了想说道:“丁师傅是想传授我剑意,而不是具体的剑招,只有领悟强大的剑意,才能创出千变万化的剑招。”
丁元浩瞳孔微微收缩,这便是他想要的答案,却没想到冯牧真的能够领悟,原本他还想再花几个时辰,循循善诱,让他理解。
可是这个小孩的悟性也太高了吧,真的只是三岁的小孩?自己当年领悟的时候,可是十六岁才初窥门道啊。
有些惊讶的看着冯牧,但没有表现在脸上,丁元浩让冯牧将手中的木剑举起来,说道:“既然你已经领悟了我的本意,那么你就试试用你手中的木剑,将眼前树上的叶子砍下来吧。”
冯牧心中无语,虽然意思懂了,可是他又哪来那个实力做到这一点?
丁元浩之所以能够凭空斩杀锦鲤,可是凭借深厚的内力,和超凡的剑术,才有了如今的剑意,他只是初学武道的小孩,怎么也不可能有那种实力。
看着冯牧犹豫不决,丁元浩冷哼一声,说道:“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啊,你在等狂风吹过,叶子被吹下来吗?”
冯牧闭上眼睛,心中想着许爷爷教过的引气心法,又结合之前韩通等人的修炼功法,头脑中飞快地运转着。
渐渐的,他的周身竟然产生了一层薄弱的真气,冯牧全神将它凝聚在右手的木剑上,然后猛然间劈了下去。
只听得“呼”的一声轻响,几米外的树枝微微摇动,落下几片叶子,丁元浩看着这一切,心头诧异,脸上却不露痕迹。
“难道是老莫在这孩子身上做了什么手脚,给他服下了什么奇门丹药,让他在短期内功力大增?”
丁元浩脑中疑惑,看着一脸认真的冯牧,再看看他弱小的身板,微微点了点头,心说肯定就是这么回事,老莫估计为了这小子,下了血本。
其实他哪里知道,冯牧只是因为在这些日子修炼心法口诀的时候,渐渐地融合了各家所长,而且将长润老者传授的内功,逐渐吸收而已。
冯牧觉得手臂很麻,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丁元浩,说道:“丁师傅,我砍下叶子了,能歇会吗?”
丁元浩还想知道冯牧到底还有多少潜力,走到他身后,说道:“现在我将手掌放在你背上,我会将我的内功突然灌输进你的身体,你听我的口令,我让你劈砍,你就全力劈下去。”
冯牧照着丁元浩的话做,重新闭上眼睛,体内运转着一股细微的真气,突然之间,一股强劲的真气如同洪水一般猛然灌入他的身体,只听丁元浩一声大喝:“劈!”
冯牧猛然将木剑劈砍下去,只见一道凌云的剑气激射而出,片刻之后,原本的青石地面上,出现一道一尺深的剑痕。
第六十六章 暗杀被救
一个月过去了,冯牧在五人的教导下,打下了入门的武学根基。
早饭之后,巴东龄打算教冯牧“鬼影步”,可是他们僻静的院子里,却来了一个宫女,说太后要见冯牧。
五人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一个多月没有宣见他,现在想起他来,要想见一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要是让太后发现了冯牧身上的淤伤,那他们的罪过就大了。想到这里,巴东龄偷偷向冯牧使了个眼色,冯牧看着一脸阴狠的巴东龄竟然有了些许担忧,不由得心中发笑,微微眨了眨眼睛。
这几个师傅在教导自己的时候,反复说过要不怕吃苦,更不要让别人知道他在学功夫,不然将有**烦。
冯牧心中清楚他们是害怕在太后那里不好交代,可是他自己也想学武,要是太后知道了,肯定会出面干预,到时候自己的愿望可就落空了。
跟着那个美丽的宫女,穿过数道回廊,绕过几座庭院,冯牧对身边的景物并不熟悉,又是好奇,又是惊叹。
不愧为皇宫,就是气派,自己不久前还沦落于江湖,受尽风吹雨打,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来到整个帝国的中枢,有一种天上人间的落差感。
宫女牵着冯牧的手,越走越冷清,周围的建筑也越破旧,冯牧微微皱起了眉头,太后的寝宫绝对不会在前面。
看来这个宫女是要将自己骗到无人的地方杀害,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嫁祸给那五人,好狠的心肠。
用力一挣扎,冯牧挣脱宫女的手,拔腿就往身后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救命啊,救命!”
宫女大惊失色,一对瞳孔剧烈的收缩,她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匕首,瞄准冯牧的背心,猛然掷了出去。
也许是感觉到了杀气,也许只是凭借运气,冯牧突然左转拐进一座假山,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宫女见暗杀计划失败,抽出衣袖中的信号箭,射向了天空。这枚信号箭飞的不高,刚好能够让他的同伙看到。
冯牧一个小孩子,料他也跑不远,宫女捡起地上的匕首,看着那一道矮小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因为她裹了小脚,所以并不灵活。冯牧在这关键时刻,却并不慌乱,他平静的回想起巴东龄教授的轻功,配合着初有成效的一点内功,足下生风,速度竟也不慢。
就在他觉得能够摆脱身后的宫女时,他的前方兀自出现了几个蒙面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