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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毒粉散发到他眼中时,造成了他视觉一片模糊。可他已经飞到了段离恨的面前,手中双刀也已经闪电般劈砍出去。在那样近的距离下,对方绝对躲不过去的。
汪大海身子落到地面,眼睛中流着血水,朦朦胧胧一片,什么也无法看清。而段离恨在汪大海双刀砍来时,被突然飞过的另一只苍鹰挡在身后。
他两只苍鹰都在这场战斗中被杀,而且那只苍鹰被砍成三段之后,只抵消了一部分攻击,段离恨双肩依然被砍了两条巨大的裂口,鲜血喷涌而出。要不是那只苍鹰神出鬼没的赶来护主,被砍成三段的就是他。
就在冯牧以为旗开得胜之时,段离恨手中那只铁蛤蟆口里又吐出一颗珠子,猛然向他袭来。冯牧心道不好,他没有防备,运起金钟罩防御。那珠子在他面前炸裂开来,竟然是一团紫黑色的烟雾,冯牧吸入口鼻中一本分,顿觉痛痒难当。
但这毒没能要了他的命,因为他体内九转天运丹药力的保护,冯牧在不久后便睁开了眼睛。
地上的那人吸入烟雾,整张脸都变作了黑色,七窍流血而亡。冯牧在心中遗憾,他们到底还是让对方杀人灭口了,功败垂成让他有些失落。
段离恨已然不知去向,而汪大海双眼流出血水,嘴里在大口喘息,盘腿而坐,在运功疗伤。
冯牧看着东方草丛被踩踏的痕迹,跟着追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托付
冯牧没能够追上段离恨,追出了十几里路,他并不想再回谢府,而是打算去江西找王阳明,拜他为师。
在距离他五里外的一间茅屋中,原本居住的那对夫妇已经被打晕,凳子上坐着受了重伤的段离恨。一名身穿橘黄衣衫的妇人在替他上药,然后用纱布缠上他的伤口。
“这些年来,还没人能够让你受如此重的伤,到底是何人所为?”
“便是那使用一对削骨刀的汪大海。”
妇人皱起眉头,幽幽说道:“三圣盟也想插手此事吗,怎么我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段离恨穿上上衣,淡淡说道:“我看此事应该与三圣盟无关,汪大海早已被逐出三圣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这是不争的事实,看来他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说着,他便往门外走去,门外的木桩上拴着两匹马,当初他不顾妇人的劝告,抛下她跑去接应那个下毒之人,还以为事情已经顺利办好了,谁知中途杀出汪大海和一个小孩,让整个计划胎死腹中。
两人骑在马上,扬起马鞭,发出一声“驾”,马儿便往东方跑去。妇人有些疑惑的说道:“我们暗向来不插手朝廷之事,为何此次一改常态,竟然参与了那件事中?”
“主决定的事情,你我何须知晓那么多,只需要按命令办事就好。知道太多于你我而言,反而是一件坏事。”
“可是对一个没有实权,远离朝堂的老人下手,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我实在想不通其中有什么玄机。”妇人疑惑的看着前方,紧紧跟在段离恨身边。
“那是你想得简单了,那个老人曾经可是帝国的内成员,掌握了多少朝廷机密,只要操控了他,要让他说出皇宫的机密,对于那位大人成事,可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妇人点了点头,心道这些擅长谋划之人,想的果然长远,只是机关算尽,难道就没有变数了吗?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道的尽头,很久之后,冯牧才走到这间茅屋之外,他有些口渴,想要前去讨几口水喝,走到门前,才看到两个被打晕的夫妻。
冯牧往他们脸上浇了一点水,那两人醒了过来,冯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只是摇头,说一个黄影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没看清楚,就被打晕了。
说完连忙检查家里的物件,确定没有丢失,才放下心来,冯牧闻着屋子里的药味,猜到段离恨逃到这里,而且还有人替他疗伤。
喝完水,冯牧便继续往东赶去,两夫妻看着冯牧走远,觉得那孩子衣着虽然普通,眉宇间却有种逼人之气,觉得他来历不凡,不敢多问。
两个多时辰之后,冯牧走到一个小镇上,腹中空空,可是他的钱袋已经送人了,没有银子买东西吃。
在小镇的尽头,是几间破旧的小木屋,屋外种了几十株枇杷树,正逢成熟的时节。冯牧脚尖轻点,便跃上树梢,快速摘了数十颗枇杷。
突听得一声狗叫,打破了这里的平静,紧接着好几条大黄狗跑了出来,围绕在枇杷树下,恶狠狠的盯着树梢上的冯牧。
冯牧将枇杷果实放入衣兜,摘下一两颗枇杷向大黄狗扔去,大黄狗吃痛,跑远数丈,片刻后又折回来,依然恶狠狠的对着冯牧狂叫。
面对这样窘迫的境遇,冯牧想要试一试自己的轻功,打算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上,还没等他施展开身法,便听得一声呵斥,从小木屋中走出来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将那群大狗赶回家,看着冯牧,冯牧脸一红,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偷东西的,我将它们还给您吧。”
“算了,家里没有小孩,偶尔也有邻家小孩来摘,我老婆子吃不了多少。”
冯牧笑了,连忙道谢,他将已经摘下来的枇杷分了一半给老婆婆,老婆婆手下之后,冯牧便鞠了一躬,快步离开了。
原本在荒野中,他还能够循着小道追赶,可如今在小镇上,他已经找不到段离恨的踪迹了,冯牧凭着直觉往东追赶,已经不知道追出了多远。
汪大海回到谢府,韩少飞等人得知冯牧独身追赶敌人,早已变了脸色。虽然体内的毒素没有完全清除,还是向谢老太爷告辞了。谢迁让人准备了三辆马车,让府里的家丁送他们一程。
一天之后,韩少飞等人恢复了正常,三名家丁便赶着马车回去了。韩少飞等人沿途打探,根据冯牧的外貌特征询问是否有人见过他。
问道那位老婆婆的时候,老婆婆看着另外两个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怎么如此粗心,让一个孩子浪迹在外,差点被大狗咬死。”
韩少飞连忙陪罪,再次询问,老婆婆指着东方,说快点追上去吧,若是遇到了人贩子,可就危险了。
韩少飞等人作了一揖,便往东方赶去。
冯牧走到一个集市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听说了吗,徐大人昨天郊游,刚踏上船就落水了,受了风寒,似乎病得不轻,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听到这句话,冯牧连忙走上前询问是不是徐爱徐大人,那人说自然便是。冯牧向那两人问清楚了徐府所在,便匆匆赶了过去。
他被家丁拦在门外,冯牧只得耐心等待,许久之后,有礼失望的陪着大夫走出来,冯牧叫了他一声,有礼大惊,冯牧让有礼带他去看看,有礼便将他领进了徐府。
躺在床上的徐爱,面容苍白,不停的流着冷汗,看着冯牧前来,想要坐起身子,冯牧连忙阻止他,让他安心静养。
又送走两名大夫之后,徐老太爷已经是长吁短叹,徐老夫人则嚎啕大哭,冯牧小心的询问,可否让他试试?
徐爱点头答应,其他人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冯牧将徐爱扶着坐了起来,他盘腿坐到了他的背后,运起内功,双掌抵在他后背,将原本就粗浅的内力传导进徐爱的体内。
徐爱额头浸出更大的汗珠,原本寒凉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经过冯牧传输内力,徐爱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他让人准备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徐府中人将冯牧奉为贵宾,因为他对徐爱有救命之恩,冯牧受不了老太爷老夫人太过热情的招待,每一顿都撑圆了肚皮。
几天后,徐爱再次病倒,冯牧再次向他传输内力,徐爱重新站起来之后,精神却不比从前。
韩少飞等人询问冯牧的下落,那些人说得模棱两可,韩少飞等人继续往东寻找,便与冯牧错过了。
夜里,众人都睡下之后,徐爱走进冯牧的房中,见他孩子运功打坐,没有打扰他,独自坐在一边。
冯牧缓缓睁开眼睛,问道:“徐大哥,有什么事吗?”
“冯小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时日无多了,徐大哥要拜托你一件事。”
冯牧神色黯然,他在传导内力的时候,便已然发觉徐爱的心脾具已衰竭,无力回天。迎着他的目光,问道:“徐大哥你说吧。”
“这幅王摩诘的字画你替我带去江西给恩师,这一卷手稿,是我多年来的感悟,就赠与你吧,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冯牧收下了徐爱递过来的字画和一册书,眼中含泪,他实在不忍心徐大哥英年早逝。
这年五月,徐爱病逝,终年三十一岁。冯牧在他葬礼后的第九天,踏上了去往江西的道路,并且没有任何人陪同。
他怀揣着徐老太爷赠送的银两,包袱中是徐大哥的字画和书籍,心情沉重,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样的未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雀儿
冯牧还在余姚之时,便买了一匹马,一边赶路一边询问,他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到金华,一路上住店吃饭,他都很小心,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日之后,冯牧再次出发,这一次他做的准备要比之前更足,他购置了很多干粮,还在马背上挂了两个装满水的大葫芦。
担心马儿长途跋涉有些吃不消,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停下来,自己躺在荒郊野外的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思考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能做些什么?
又是半个多月,他到了鹰潭,在落脚的小店中,看到行色鬼祟的几个人,眼光时不时看向周围的人,看到冯牧之后,目光中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到了晚上,这几人以为冯牧已经睡熟了,便用刀拨弄着他屋子里的木栓,打坐练功的冯牧立刻警觉,调息内力,想要暂时停止。
然而这正是他最关键之时,稍有不慎,真气就会紊乱,导入岔道,轻则全身酸痛,重则吐血残废。
好在他此时的功力尚浅,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几人终于拨开了门闩,快步冲到了床前。看着打坐的冯牧,先是一惊,随即便猛地敲打在他的后脑上。
冯牧真气被打乱,加之受了一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便昏厥过去。待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捆住了手脚,被绑在一间屋子的柱子上。
他的身边还绑着一个小女孩,因为东方已经鱼肚白,他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个小女孩的五官很精致乖巧,个头比他要小很多,年级估计比他小一两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女孩的脸上有些许雀斑,白璧微瑕,这让她的美更显的天然淳朴。
“看样子我是被人贩子绑架了,这个小女孩肯定也是。”冯牧在心中想着,再看那个小女孩,她的衣着比起寻常贫苦人家要好一些,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冯牧用肩头撞了撞她,小女孩睁开眼睛,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吃惊的看着冯牧,看样子她是想问你也被抓来了吗?
冯牧运起内功,感觉全身的气息畅通了许多,但小腹处依然有些许阵痛,这些可恶的人贩子,若不是他在打坐,能让他们偷袭得手?
就在此时,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布袋,将两个孩子装了进去。紧接着另一人走进来,两人扛着两个孩子,将他们丢进了马车,驱赶着不知往什么地方去。
“想不到胡举人如此吝啬,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舍不得二十两银子赎她回去。后来少到十两也不愿意,真是守财奴。”
马车外,一人抱怨道,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