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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姐!你问我十多遍啦!”阿银坚强的笑道,“别哭丧着脸好不好,受伤的可是我耶,嘿嘿!”
“你啊!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就是……”阿当幸灾乐祸道,“这下子某些人哪,拽不起来了!”
“阿光!”方青板起面孔,恶狠狠地制止。
“为什么拽不起来……看到没?”阿银诙谐道,“这可是若干年后,我骄傲的本钱!我呀,可以逢人便说,我的伤疤,可换来了席大小姐的美丽依旧!”
阿银,你真的那么乐观吗?
方青默默地拭着他额头的汗水:“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你可得随时告诉医生知道吗?”
“就这点小伤……还?”阿银安慰道,“小姐啊,有你这么关心我,阿银就是把命赔了,也会笑看着这个世界合上眼皮!”
“呸呸呸!”方青忌讳得一个劲儿摇他的肩头,“快吐口水,快点,快啊!”
“吐口水干嘛?”阿银一头雾水。
“你快点!!”方青急得使劲跺脚,“你照办就是了……”
阿银听话地照办后目睹她开心的表情:“这是哪跟哪?”
“不吉利的话,可不许再说噢!”方青故作阴沉道,“要不,嘿……”
“真是一头猪!没见识!”阿光打击着,“小姐叫你吐口水,就是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这是中国信佛的人常有的……什么耳、什么铃!”
你敢说我掩耳盗铃!
方青重重一脚踹到阿光的大腿上:“我叫你幸灾乐祸!”
阿光笑嘻嘻地拍拍大腿:“哈哈,小姐啊,你也算吸取教训了吧,这段日子好像事情有点乱,别没事乱跑喔!”
“阿当跟那女人去警察局了……”阿银沉吟道,“会是谁指使那女人干的呢?”
“会不会是单纯的嫉妒?”阿光正色起来,“小姐好像没什么仇人!”
“可能吗?”阿银鼻孔里哼了一声,“小姐没仇人,那老板呢?在商场上八面玲珑,莫非所有的同行……都不嫉恨他?”
“真是歹毒、无耻!”阿光笑道,“这不冤有头,债有主吗?等等吧,说不定那女人,会招出来……”
方青开始感到压抑起来,推开外伤治疗室的门来到走廊上透气。
这段日子怎么搞的,好像跟医院特有缘……
荣剑、张嶙相继进了医院,连身边的阿银都受到牵连。
尽管这是阿银的职责所在,可毕竟是因为自己破了相,方青越想心头越不是个滋味。
尽快结束吧老天爷,我不想再有任何人为我来到这种地方了;若是可以避免,我宁愿是我……
她默默地祈祷着,不经意见到荣剑的主治大夫从身边走过。
“请等等!”她温和地跟上去,礼貌地微微点点头,“医生,荣剑的情况怎么样了?”
“挺乐观的!”医生欣慰道,“我都没想到,手术进展会如此顺利!”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
“这个啊,”医生略微沉吟了一下,“就这几天吧,他的状态不错,呵呵!”
“谢谢你啊医生!”
“不敢当,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医生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了席小姐,那个中国籍的荣剑,一切费用由你承担吗?”
“嗯嗯……”方青一个劲儿点头,“希望你们能给他最好的医疗与环境,你应该知道,钱对我来说——”
“好的好的,不过他父母刚离开回中国去了……这个你看,是不是请个人照料他一下,毕竟,护士有时候也忙!”
“他现在身边没人?”方青诧异起来质问道,“你怎么不通知我?!”
“是这样的,你未婚夫给我打过招呼,哎……你们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过我还是觉得跟你说一下比较妥当,我还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啊!”
看着医生离开,方青的窝囊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张为祖不在家,方青径自来到来到张嶙的卧室,。
正在发愣的张嶙一见她过来,急忙一把把她扯到身边:“没事吧阿青?又没有溅到其他地方!”
哎!你也这造型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冲你发难呢……
看着张嶙无比关切的目光,她的怒气也随之慢慢消散:“我有事还会来看你吗?”
“这就好,这就好!哎……我担心死了……要买什么别再自己去了懂吗?”
“嗯……”
“对了,你买手机做什么?”张嶙奇怪道。
“你说做什么?”方青也奇怪反问,“我想让通联方便一点而已!”
“你不许有电话……”
看着他皱起眉头,方青那被压下去的怒火“腾”地燃了起来!
“你连这个也约束我?”
“不是约束,”张嶙几分难堪道,“我不喜欢别人给你打电话!我、我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张大少爷,你未免太喜欢胡思乱想了吧?”
“阿青……”张嶙看出她脸色不对,“你有些事不懂,男男的生活圈子,还有身边的人,你涉足接触的少——”
“哼!不是这样的吧?”
“OKOK我承认,我怕其他男人打你的主意,行了吧,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张嶙哀求的眼色,倒是让善良的方青又不想吵下去,愣了一阵后,她让步了:“我保证,最多五个人知道我的号码?行了吧,啊?我现在去看看阿剑,然后我就回去了……”
“去吧……”
张嶙声如蚊呐,看着方青拉开门后,狠狠一拳打在左腿膝上的伤口,既而痛得牙齿发出“可可”的碰撞声来!
他这是习惯的发泄,但他没想到,往昔在席冰男面前毫无意义的自残,却让此刻的方青紧张得赶忙来在他身旁!
这一点,便是方青与席冰男在个性以及本质上的天渊之别——当然,更是张嶙为前者宁愿舍生忘死的最大原因。
“你呀!”方青赶忙把他的手拿开,“你干什么啊你!疯了吗?”
“没什么,我心里有点不舒服……阿青,你去吧,我没事!”
“别吃醋好不好?”方青害臊道,“你可真有意思,阿剑的爸妈离开了,都不让医生告诉我!”
“是……我是自私,可人都是自私的,何况对自己心爱的人!”张嶙一脸哀切,“我没用,我若是不受伤,又怎么会就这么几个人陪你去买手机……”
“你的心意我明白的,”方青别扭地笑道,“我不是好好的吗?来……我给你梳梳头,你看看你……”
在心上人给自己梳头的当儿,张嶙几分不好意思道:“我胡子都冒了这么多出来,呵呵!”
“其实你的脸上有点胡子,还挺帅的!”方青安慰道,“以后不许拿自己出气了知道吗?”
“不拿自己出气,莫非还对你出气?”
“我的命都是你们的……”方青无奈的笑道,“当个出气筒又有什么关系!记得啊,要听话,你不想我死气沉沉的不开心吧?”
张嶙感触地凝望她……
“我去看看阿剑就回来,不许乱想!你若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的话……”
“有有有……”
“想吃什么点心,我给你买点回来!”
“你能陪在我身边,和我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不过你看了荣剑之后还是回家吧,走之前,亲亲我好吗?”
在未经人事的方青眼里,一直把亲吻当作是大人对小孩一种爱的表现——诚然张嶙在她的心目中,提出这样的要求也犹如一个孩子那么稚气……
孤单的病房里,方青深深感受到了荣剑的寂寞……
尽管她逃避着不愿去看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可依旧感念着这小子那份对冰男执着的爱恋。
她不敢说话,她怕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后引起情绪的异变,只是默默的、无声的凝视着这在阎王殿前报了一个“到”字的可怜人……
若是冰男还活在世界上,她会不会放弃张嶙来接受你?
应该会,我相信,冰男会考虑接受你……
若是没有我的出现,你现在又是会在哪里?
阿剑,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只有冰男的影子,而无法给你冰男的心甚至于她的爱……
我不可以爱你,你懂吗?就算是我一个真正的女人,也不可以!
且不说我并不熟悉你……即使熟悉,那么我给你的爱,都将是对你赋予男男的纯洁的爱恋,最可耻的亵du!
我只希望你早点回来,接受许琳即将同你分手的现实……
方青沉溺在深度的思索中,这段期间,阿当和阿光见她心情欠佳,早已默默的离开。
荣剑有了点声响出来,方青并此声响并不惊讶,因为方才医生已经告诉过他,荣剑已经时不时的开始说胡话——这是好现象,因为表示其在努力使得自己摆脱昏迷的状态!
方青惊喜而轻盈地来在他身旁,期待地凝望着他,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调整好心态之后,她发觉荣剑的脸庞虽然不像张嶙那般有典型男人的韵味,不过却是秀外毅中,活脱脱一副能文善武的浩气凛然!
她摒弃了梦里主月那张罗帕上的轮廓,几分欣赏地注视着这温柔不乏刚毅、自负不失可爱的脸来……
“葡……葡萄……”
尽管荣剑还戴着氧气罩,方青还是清晰地听到他的国语发音。
葡萄?
这家伙喜欢吃葡萄吗?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想吃东西就好,呵呵!我这就叫人给你买去!
方青刚想蹑手蹑脚溜出去,却发现荣剑并非是想吃东西!
“葡萄……美酒……夜光……杯……饮……琵琶……马上……催……”
这两句诗,荣剑是断断续续的、两个字两个字的叨念出口,亦不知是在此状态下吟诵的艰难所致、还是他想起了伤心的事来,“催”字之后,他慢慢合上嘴唇,而就在此刻——
一颗饱满的泪水,从他的右眼中挤落出来!
好熟悉的口音,我在什么地方听过……
方青愣了,她一开始想不通在这样的磨砺中,对方如何还能记得这两句绝句,可是慢慢的,她的脸开始失血——
她想起了那次梦里回到万主月身上后,酩酊大醉时,赵子剑同她告别之际,念的就是这两句!
“我赵子剑发誓,此去战事完结,立刻娶你过门,否则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荣剑的吟诵是断断续续的,但此刻方青心头,这句铮铮誓言,犹如炸雷般在心头响起!
“不……”她无法自信地步步倒退着,“我刚才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声音可以忽略,但荣剑那泪过之后的痕迹,怎么解释?
方青害怕得双手捂上耳朵,冲了出来……
月儿说过,要等子剑回来迎娶她,可为什么会怀上那肥佬的孩子,为什么……
他们之间的结局,莫非就是冰男与荣剑在现实中的隐射!
可怜的主月、子剑、冰男、荣剑……
倒在阿当的胸前,方青肆无忌惮地大哭了一场。
若是哭泣,可以释怀心头的悲愤,这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大小姐,如果这个荣剑只能带给你伤心,你又何苦继续纠缠下去……
阿当同情地思索着,任凭方青把他的领带当成了揩鼻涕的手帕。
“我没事了……”半晌之后,方青红肿着眼圈,停止了啜泣,仰起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不好意思啊阿当,你的领带被我……”
“没关系,小姐尽管用!”阿当试图引导她开心,“只是长宽的比例不太合适,不过不能扔,我得把它摘下来拿回家去交差,这是老婆新买的,呵呵!”
“讨厌……”方青嗔怪道,“你也这么油腔滑调了……等等我啊,我去收拾一下。”
是的!
我不能把荣剑放在心头,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分享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