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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陈月知道方青的心态本来极度失衡,况且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指责在这个时刻必须适可而止,赶忙坐到二人中间,“还是我来跟他说吧。”
表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其实在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张为祖感受到的惊慌,比起方青而言,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席宅,说实话他真的还不敢对“席大小姐”怎么样,毕竟是“客场作战”。
出去之前,从怀里摸出一张汇款收据,塞到方青手里,张为祖冷漠的说道:“我已经汇了二十万,到你在中国的农业银行帐户上,希望你以后多努力!”
方青低头瞧着这张收据,凄然间,泪如泉涌——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人格与尊严换来的代价,除了泪水可以冲刷这些耻辱,他找不到更好的表达心情的方式。
“方青。。。。。。”陈月几分不忍的想要劝阻。
“我没事。。。。。。”方青擦擦眼睛,倔强的昂起头,“对了陈月,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第一卷李代桃僵第四十章闺阁珍藏
张为祖出来后用力关上门,嘿嘿一声干笑。
“还有一位。。。。。。”阿当记性不差,指着房门。
“那是我的私人医生,我请她为小姐检查一下。。。。。。”张为祖故作深沉解释。
“检查什么?”
“妇科检查嘛,呵呵!我很想抱孙子啦,你也知道的,头次他们两个在英国,单独出海了那么多天。。。。。。”
“噢——”阿当会意的笑了,“应该的,应该的!”
交代完该说的事,陈月摘下眼睛擦拭着:“现在你问吧。。。。。。”
“我这次落水受伤,他们为我包扎了,可为什么到现在他们都没发现我的伤口?”
“傻瓜!你身上的经受的,基本都是细微的创伤,早就好啦!”
“那你给我的药。。。。。。”
“当然得继续吃,否则会出现什么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
“伤都好了还要吃?”
“我告诉你,若是你还想变回原来的你,最好按时吃药,否则且不说你会丑到什么程度,单是你那玩意儿以后还管不管用。。。。。。我都没法保证,所以你自己应该权衡轻重。。。。。。”
接着方青把那个恶梦说了出来。
在阐述的时候,陈月虽然一直保持表示荒唐的微笑,可依然有几分没有完全隐藏住的担忧——
“那个梦真的好可怕,我听说老人们说过,若是能看到自己的尸体,那就表示。。。。。。”
“表示你已经死了,脱离了自己的躯体对不对?呵呵!”陈月虚伪的笑了。
方青瞪着大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没有察觉,这个动作显得非常的天真与可爱。
“若是你想证实这一点,”陈月的话突然显得阴森恐怖起来,“方法很简单,你只要一天晚上不吃药,然后跑到镜子前,我保证你绝对可以看到你原来的体型轮廓,还有你那张英俊的脸孔,当然,那是有点血腥的画面。。。。。。”
“算了。。。。。。我只是心里有点不塌实。”方青垂下长长的睫毛,他确实不愿想象自己血肉模糊的形象。
“还有别的问题么?”陈月亲昵的把双手放到他的肩头,“我可爱的小公主!”
方青一个劲儿摇头:“别这么叫我,听起来别扭。。。。。。”
“好好休息吧,记得我刚才嘱咐你的那些事儿,别忘了!”陈月临走时再次嘱咐。
又是沉沉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华灯齐放。
方青乖巧的仰靠在床头让李妈喂他吃了一点东西,他确实感到饿了。
“小姐”出事后,作为贴身保镖的头儿,阿当再也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小主人有了暴力倾向的表现,他更是亲自执守在卧室门口。
腰上缠着绷带确实行动起来麻烦,李妈送盘碟下楼去的当儿,方青费劲地起身,蹒跚着走向后面的厕所。
小便回来,方青又想到了刘俊,记得席董是要留下这小子的,可“父亲”是不是在敷衍自己,他说不准,所以几经思索,他决定去找刘俊。
门一拉开,阿当就紧张的站起来:“天哪,你这个淘气包又想做什么?”
方青旁若无人,一步步的朝楼下走去。他的右腿使不上劲,每走一步,都只能拖来和左腿并拢,速度由此显得缓慢吃力。
席成达送了两位来访的客人,刚回到客厅,就看到方青一瘸一拐的下了楼阶;阿当紧随其后,一副随时准备出手搀扶的姿态。
“哎呀!你这个丫头,”席成达头痛的走上前去,“天都黑了,外面那么大的风,莫非你还想出去!?”
我当然要出去。。。。。。方青如此想着,似乎没看到席董,依然一步步的往外走。
“给我拉住她!快点!”席成达气急败坏的跺着脚,自己却抢先拉住了方青的手腕。
阿当慌忙过来帮忙拽住了他另一只手腕。
方青无力的挣扎着。。。。。。
“告诉爸爸,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席成达眼里泪光荧然,“我究竟造了什么孽?要把我唯一的亲人变成这样。。。。。。”
方青心软了,从小到大,他的个性都很内秀,从来不愿故意伤害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只蚂蚁;外面天黑风大,若自己执意要去找刘俊,把席董连累感冒了又于心何忍。。。。。。
看着“女儿”平静了下来,席董示意阿当离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方青扶到沙发上坐下。
“你知道吗?你妈和我是在怎样一种苦难中生下了你?爸爸又是怎样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席董头埋得很低,喃喃道,“钱多了又怎么样?呵!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用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回你妈妈的重生,和她去过普通人家的生活。。。。。。”
终于明白了席家为什么除了冰男,没有女主人?看来这个商业巨头对死去的妻子会终生念念不忘,多么痴情的一个男人。。。。。。
方青深深为眼前的老人所感动: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外界评论得八面玲珑的风云人物,其实一直过着孤寂落寞的生活;他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心头肉,难怪冰男不愿意嫁出去。。。。。。
可怜的席成达握着他的手,疲惫得在一个小时后沉沉睡去;方青轻轻拿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他的知觉告诉他:阿当就在附近监视着自己,只是不适露出头来。
回到卧室,方青毫无睡意,李妈现在不怎么看管他了,今夜自己受了伤都没来,估计是家里有事。
偌大的卧室里,方青打开抽屉,随手拿出两张DV走到窗边坐下放了起来,他把电视的音量压得很低——
他终于看到了活生生的席冰男——明媚的阳光下,身穿一套玫瑰色的连衣裙。她的美丽,仿佛没受一丝尘埃的玷污;那是在引领时尚的前卫中所透露出的一种别致、古典的含蓄美。。。。。。
第二卷心的历程第四十一章逝去的美丽
DV是拍摄的显然是一次郊游野餐。
彩华、露露这两个最知心的好友分坐在她的两侧,另外还有两男两女,一群同龄人嘻嘻哈哈的打闹着。
露露突然跑开去。
冰男奇怪的问道:“她去哪!?”
听到冰男的声音,方青突然感到别扭——他根本没见过席冰男,现在听到这个美女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浑身非常的不自在,特别是这个声音同自己的发音完全一样。
彩华拿起一颗什么吃的扔进嘴里:“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
一女生提议道:“冰男,咱们等会去冲浪好不好?”
冰男轻轻的用左手指捏了捏右耳的耳垂:“不去啦,现在还不是很热,水里怪冷的。。。。。。”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迷人了,方青看得目瞪口呆。
正说着话,露露拉着一个身材修长、斯斯文文的男子跑进了镜头里。
这个男子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戴着眼镜,穿得朴实大方,只是一看到冰男坐在地上,脸立刻红了。
“阿剑!”冰男惊异的叫出这个人的名字,随即站起来,“你怎么?怎么来啦?”
“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个叫阿剑的男子狼狈地回避着冰男的目光,“是。。。。。。是露露约我来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冰男似乎在不准自己笑,盯向露露:“你可真够讨厌的!”
阿剑一边后退一边对几人点着头:“失陪了!失陪了各位。。。。。。你们慢慢玩!”
冰男悻悻的看着阿剑消失在镜头里,恶狠狠的对露露吼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露露胆怯的撇着嘴:“什么为什么,我还不是想多点人热闹点。。。。。。”
“啊呸!”冰男一跺脚,“你可真够讨厌的,为什么偏偏叫他来?”
“干嘛!”露露显然发火了,正视着冰男的眼睛,“阿剑暗恋了你那么多年,人又不错,大家来聚聚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都知道,我马上就要和阿嶙订婚了!你这样。。。。。。不是在伤害他吗?”冰男一甩裙角,生气地坐下。
“这么紧张?”嘴巴一直没有停过的彩华打趣道,“有点奇怪啊。。。。。。既然是普通的朋友,那为什么不能聚聚?是不是有些人。。。。。。害怕伤害到阿剑?啊?哈哈!!!”
众人哄笑起来。
“啊呸啊呸呸呸!”冰男娇嗔地把彩华仰面按到地上,挠她腋窝的痒痒,“叫你这张臭嘴乱说,还说不说!说不说。。。。。。”
画面停止了。。。。。。
大家闺秀就是这样——方青笑着开始总结:“啊呸”是这个豪门千金的口头禅,多少还是有了点收获;她怕由于订婚伤害到另外一个喜欢她的人,表现得如此生气。说明这个女子修养不错,至少她的心地,并非我行我素、目中无人。。。。。。
方青又放起了第二张DV——
画面开始的时候镜头一直晃荡不休,稳定下来后,方青才看清楚那是自己现在的卧室里,冰男调整好镜头后匆匆跑了出去。
画面上一张精美的桌子,放着一盘大蛋糕,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蜡烛,光线显得比较黯淡。
席成达的画外音响起:“唉!我都睡着了,你这是干什么啊男男?”
席董睡眼惺忪的被女儿拉来坐下,镜头正好给出二人一个合适的焦距。
冰男淡妆素抹,不依的喊道:“好心没好报哇!今天我才从悉尼回来,再给你过一回生日耶老爸!”
“哎哟!呵呵呵!”席成达乐得眉开眼笑,“我宝贝女儿记性可真不差!”
“啊呸!差了还算你的女儿吗?”冰男自负的撅起嘴笑了,把席董拉起:“闭上眼睛许个心愿,然后吹蜡烛!”
“我都老头子啦,还许什么愿哦!呵呵。。。。。。”席董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可不成!你总还有愿望吧?听话老头,乖乖的把眼睛闭上!”
老头?方青一下子想起来张氏父子的叮嘱:冰男开心的时候,“老头”是她对父亲特别的称谓,不觉哑然失笑。
“好好好!”席成达一本正经的闭上了眼,十来秒钟后睁开了眼皮。
“使劲吹!这可是五十二只蜡烛耶!必须一口气全部吹熄!”冰男眨着美丽的睫毛提醒。
席成达鼓起腮帮,硬是一口气吹灭了这些蜡烛,狼狈得一个劲儿喘息。
房间里顿时洋溢着一片温馨的兰色光华。
“喏!这是我送你的花,老头,祝愿你身体健康,永远健康,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冰男拿出一束搭配好的鲜花,递到父亲的手上。
“我可真是有服气啊!”席董一脸幸福的神采,深深的把花嗅了一下,“有个这么体贴的好女儿,真香。。。。。。”
“那还用说,”冰男撒娇的坐到父亲右腿上,张开双臂搂住席董的脖子,“告诉我,刚才许的什么愿哪?”
席董故作神秘:“这可得保密!现在不能说。”
“让我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