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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气恼得一劲儿擦起被吻到的地方,而身后很快传来冰男地哈哈大笑。
阿当手臂有伤只是跟了去,换做了阿银开车。直到到了医院下车后。方青才看到冰男从最后一辆车里钻了出来。
“你跟来做什么?”大小姐诧异地吼叫出声。
“那么紧张干嘛!”冰男伸着懒腰顽皮地凑到她面前,“我出来散散心而已,不妨碍你们的!”
冰男看似心情大好,实则也惦挂着荣剑地病势,散心是假,想偷偷瞧瞧这痴情的男儿才是真,毕竟——荣剑爱了他那么多年……
方青却恰恰相反,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委婉表达的好。此刻一见冰男阴魂不散跟着跑来更是乱成一团糟,想来想去横了心,既来之,则安之!
荣剑的气色很不错,正惬意仰面躺在床上。这几天来护士长阿莲在彩华的诸多美言下,对这刚柔并济的男人颇献殷勤。额外照顾。荣剑在恋爱地路途中从来没感受过被人——特别是女人关爱的滋味,竟是如此幸福。方青赶来之时,阿莲刚为他刮去了胡子,之后伺候他吃了药回了值班室。
方青来在门口,静静地看住荣剑侧面的轮廓,她是那么的专心致志,连冰男什么时候来在她身后都浑然不知,她看了很久,一直幻化想出那梦里的影子,来确定一些未知的存在……
“剑……”她用心到了冰男离她近在咫尺都没发觉。径自带上笑脸向病床走去。“你还没睡?”
“男男!”荣剑不知沉浸在什么场景的憧憬里,心上人连叫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慌忙坐起身来,“快十点了还没睡?快坐快坐!”
“嗯……”方青来地时候没有忘记给他买来一束百合,闻言默默递给他,“希望你早点出来!”
“喔……好漂亮好漂亮!”荣剑赶忙小心翼翼接过插进花瓶里,“不早了,找我有事?”
“对呀!”方青苦笑一声,“想和你说说话,不知道你困了没有?”
“没的事!哈哈,”荣剑显然心情不错,“一天到晚都在睡,我这会精神好着呢……”
“阿剑,”方青试探着问道,“你觉得那个……阿莲,她怎么样?”
出乎她意料的,是荣剑居然拿出从来没有过的诙谐:“怎么样?男男你好像话里有话?”
明知地位的悬殊不可能,因此方青非常希望荣剑能明白这点而另寻他欢,为自己寻觅到一个爱的港湾。此刻一见对方如此作答,她微微一愣,略带尴尬地捋捋头发:“你应该懂得我话里地意思吧?”
“她?”荣剑一手微指房门,继而埋头扑哧一笑,“没有的事啦……”
“你撒谎!”方青平静地放下手来盯住他的眼睛,“我刚来的时候问了她关于你的情况,言谈中,她生怕我把你带走似的……”
说到这里她嫣然一笑,荣剑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得这般诙谐,所以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表达。
“她喜欢这没错!”荣剑一对大大的眼睛此刻在略显昏黑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有神,“可不代表我就会喜欢她!”
“阿剑……”方青柳眉微窦嗔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吊儿郎当地了?是彩华带坏你了吧?”
说国语就是舒服,荣剑在初遇方青就让她有好感地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爱说国语。
“没有吧男男……”荣剑诧异得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可别只看表面现象啊?”
方青动情地一笑:“人家哪点不好?论人材,健美教练,魔鬼身材;论人品,白衣天使呀!你眼光别那么高好不好?”
荣剑脸上的笑容逐渐在僵硬:“……你这么晚跑来,就是为了给我……就是为了当红娘?”
“呃……”吃了一记闷棍,方青难堪地微红起脸,“我是有事对你说的!刚看你想得那么入神,还以为你是在……”
“我是在想下午的那个梦啊,呵呵!特有意思……你先说,你找我有啥事?”
方青信手拿起一个苹果端详:“我明天要去中国……可能要过一阵子才回来!”
“可惜出不了院,要不跟你一起,呵呵!”荣剑自惭形秽搔着脑袋笑了,“我知道那不可能的,只是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
“男男你怎么了?”荣剑奇怪地盯起她的睫毛,“你好像不开心……”
拜托,从看到你到现在,我开心的日子屈指可数。
方青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苹果扔进床头柜的口袋里,搓着手掌站起:“我希望……你在听我讲述之前,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瞧着心上人仿佛要什么大事宣布,荣剑踌躇着用力点了点头。
“其实……”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话到嘴边时方青又犹豫了,“其实我,嗯……其实我呢……”
她两只手不住的肩头摩刮了好一阵子,勇敢的一甩长发:“我不是你喜欢的人!”
正在偷听的冰男闻言“嘻”的一声,立刻捂上嘴。
“我知道,”荣剑颜面有些挂不住,深深的埋下头去,“对不起男男,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以一种平和的心态面对你,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不是这样!”方青急躁得忐忑不安,仰起脸来下了决心,“我是说……这,这一开始就错得太离谱……”
牛头不对马嘴。
方青不是不敢说,而是从方才的话里,深深担忧荣剑的心理承载能力,然而良知的驱使下,她又觉得自己不得不坦白出这一切,就这样,在矛盾中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原本心灵伤痕累累的荣剑,却理会错了她话里的意思……
第七卷姐弟?兄妹?第23章以灵相忆
第七卷姐弟?兄妹?第23章以灵相忆
“让我……”荣剑头埋得太低,无法让人看到他的面孔,然而透来的话却语带哽咽,“让我有点自尊好不好?”
想到那么多年,从中国追到韩国,甚至放弃留学的深造,方青深深懂得席冰男同张嶙带给他数不清的无心伤害,好不容易蓄积起的信心和勇气,却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瓦解化为了乌有——荣剑有没有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这个时候,突然感到不能再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毕竟同自己一样的命运,也是在鬼门关“悠晃”过的人。
亲昵地落坐在床头,方青试探着拎起他胳膊的衣角:“阿剑,你干嘛啊你……你抬头看着我!”
荣剑却小孩子一样赌气地甩开她的手,用背朝起她来。
病房里旋即出现一阵难堪的沉默,方青耐着性子又开了口。
“阿剑啊,算了我不讲了……其实,我要的讲的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
“无论怎么说!”荣剑一动不动,声音冰冷起来,“我们只是一个无言的结局……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你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适应挺下来好不好?”
“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方青嫣然一笑,双手放上他浑厚的肩头,“瞧瞧我们在干嘛,都说了些什么?喏……我削个苹果给你好吗?”
“不!”荣剑沉吟着慢慢拿开她的手,回过身来望向别处。“不用了男男……谢谢你!我想静一会儿!”
逐客令?
方青感到面字上挂不住了,慢慢觉得如坐针毡,不好意思地站起:“那我回去了……太晚了,老爸要担心……”
她径自顾及行走,殊不知荣剑在她转背后,露出一个贪婪而难舍地眼神默然不语;就在方青憋屈的快要跨出门口时,他凌厉地大吼一声:“男男!你等一下……”
你也会挽留我?我告诉你荣剑。我方青就算不是席成达的女儿,也轮不到你呼来唤去!
在父亲与冰男的几度开导下。方青终于现出了豪门千金素有的气质——头一昂,大踏步出了门口;伴随这华丽气派的姿态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身后“咚”地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花瓶破裂的碎片掉落在地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份外刺耳!
方青想都没想就往回扑了过来!
荣剑耻辱地瞪着眼,额头上的血不断下落,一瞟方青想要尖叫的神色。令人意外地威胁道:“你回来做什么?!我只是发泄一下郁闷,不是自杀;如果你叫人来的话,我就真的死在你的面前!”
方青懵了,当真一个字也不敢说。她没想到这痴情种竟会有自虐倾向,眼见鲜血顺着他地右眼滑过鼻梁,又沿着唇边滴落下颌,一滴,又一滴;想着威胁他生命的本来就是头部的伤。方青的心,;立时痛得无法自已……
“要什么时候才到一个结果?”荣剑面无表情,开口说话时鲜血趁机溜进嘴里,染红了几颗雪白的牙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剑,你别这样……”方青早已摸出手绢却不敢近前。颤微微地轻声呼唤着,“我道歉好不好……你心里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荣剑默不吭声的当儿,方青第一次感染到他独特的个性,本来她也是疲惫不堪的跑来想做个了断,却因为一时地念头改变了心意。
“好!”她也恼了,顺手甩了手绢,“不想看到我是吧?我走还不行吗?”
“告诉你有什么用!!!”
这声音确实大得夸张,席家千金只感到耳膜隐隐做痛:“没用就算了!当我没来!哼!”
“为什么要折磨我?”荣剑面似自言自语,苍白的脸色。与鼻梁旁血流的殷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几年了……都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一见方青要走,他神经质大吼道:“把你脖子上的东西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方青似乎想到什么。紧张得一手摁在脖子上。
“它对我很重要……”荣剑面露哀求,“男男求你了,为了这东西,我困惑了几年……借我一段时间好吗?”
“我不!”方青没心情向他解释这东西貌似取不下来,“你困惑关它什么事了?”
“别问了,若是再又老话重提地话,你又骂我神经病……”荣剑终于冷静下来,用袖口轻轻擦起额头,“男男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
老话?什么老话?
“我不记得你的老话了……”方青淡淡一松紧甭的恼怒,“你再对我说说看?”
“真的没印象?”
“嗯!”
“我一直做着一个身在古代的梦……”荣剑的话语蓦地让方青浑身泛出鸡皮疙瘩,“我好像是个战士,我深深的爱着一个女子……”
说到这里,他胆怯地瞟了方青一眼。
“继续呀!”方青默默从挎包里再摸出一跳丝巾,坐到他身旁,体贴地为他擦拭着伤口,“要不?要不我叫医生先来给你看看……”
“不!”荣剑紧张的一抓她的手,又触电似的放开,方青在这一瞬间,发觉他地体温仿佛低到了极点,“无论我说什么,男男你别骂我好不好?我地确,不想再让你骂了……”
“不会的阿剑……”方青疼惜地望住他,在此刻努力回忆着万大小姐罗帕上地男子,“我有太多地方对不起你。说呀!我鼓励你!”
“我说错了,那不是一个梦……”荣剑宛如一尊风化地雕像,只有那动弹的嘴唇显示出是个活人,“那就像一部电影——是的没错,一部镜头还没有合成的电影,一次次告诉我……在那个遥远时代的际遇……我也不是一个战士,若是……若是……”
“阿剑不慌。你慢慢说……啊?”
想起子剑临终前都无法见自己一面,情不自禁中。方青温柔地握起他的一只手,而对方在这时也没再畏惧的逃避,一股暖流,慢慢萦绕迂回在二人地心间。而那条璎珞,却在此刻散发出紫色的暗光,显得格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