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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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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原来是本镇唯一的电影院,高阔的水泥牌额上依然残留着隐隐约约的红漆字样。风吹日晒,雨浸雪消,原来的红漆字迹被镂刻在下方的“大礼堂”硕大字样所替代。

平日里若有什么大型集体活动,只要提起“大礼堂”,人们便不约而同的聚向这里。楚江童对大礼堂最是记忆深刻。读中学时,曾在这里射过鸟,看过电影,听过全县劳模巡回演讲……

年少时的记忆被这一刻重温,虽说如梦却不远。

没想到,今天却以这种身份故地重游。

那时,这礼堂里就住了几户政府家属,现在,大礼堂下边,盖起了一幢幢相见恨晚的度假村,这里便成了消闲度假的好所在。

楚江童绕过度假村,攀上山岩,鸟瞰大礼堂的院落,婆娑的梧桐树扩展着嚣张的光秃枝干。

院子里几乎全熄了灯。

一片静寂,预谋一般的静寂。

也许此时的卓越已在梦呓的鼾睡中,失忆带给她一个洁净的过去,同时为她送来一个清澈的今天。

她的明天,在这昨日与今日的洁净清澈中,惯性地滑向日出如画。

难道,信息有误?还是另有企图?

楚江童努力将思维调到简单化,他知道,越往复杂处想,事儿会越复杂。

鸟雀栖宿,没有狗叫,冬日的夜一向并不活跃。

楚江童悄悄溜进礼堂大院,贴着墙根,弓身慢行。

墙砖冰冷,怕是被寒冬的风刮透了吧!先是去一间小屋里耳贴墙砖,听了一会儿,又去另一家,虽说冬夜静寂,屋里的床上并不静寂,或剧烈或温柔的床板响声,不免让人遐想联篇。

待确定各间小屋里并没有他要的声音之后,便移去大礼堂。

大礼堂里也住了人家,几间泡沫板间成的板房,有模有样。

奇怪,有一间小板房居然亮着灯光,而且还听见投炉子的响声。

楚江童便悄悄靠近小板房。

正在这时,门开了,出来一个披着黄大氅的年轻人。

楚江童一闪身,躲在侧墙边。

穿黄大氅的年轻人解了泡尿,回来后就没好气的喊:“起来起来,都超了二十分钟了,老子也困……”

随后听见屋里的床上发出几声哼哼。

“快起来,眼珠子瞪大点,要是人跑了,老子收拾你……”

楚江童顿时心里扑腾一声:原来真是在这里!

穿黄大氅的年轻人,刚想关门,就看见一张冰冷的弓弩对着他,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楚江童低喝一声:“进去!”

刚从床上起来的,正打着哈欠的年轻人留了个“天线发型”。

他一看,这突如其来的无声威慑,本能地从枕头下抽出一把齐头砍刀。

“别动!”楚江童将弓弩对准他,天线发型长得又瘦又小,细细的胳膊与大砍刀比例失调。他试了试,就没敢再动。

黄大氅却伺机待动,他悄悄积聚力量,猛然朝楚江童一拳擂来。

只见楚江童一低身,啪,踹出一脚,正踢到他的膝盖上,他向后倒去。

天线发型见状重新握刀猛窜过来,楚江童一扣扳机,啪——一粒钢珠打在他身后的墙上,天线发型见状,吓得一蹲,双手抱头,哭叫起来。

黄大氅年龄略大,他料到楚江童的弓弩是单发,便猛扑过来,欲要抱住楚江童,嘴里还压低了声音喊:“快来帮忙,快来帮忙……”

楚江童已来不及再次拉弓,只好狠狠地朝黄大氅的脑袋扫去,啊呀一声,黄大氅倒在地上。

还未等天线发型反应过来,楚江童已脚踩弩环,用力拉开,哗啦——一粒钢珠从上方的弹孔中轻轻滑下,以极优美的滚动声音滑到弩弦前边的圆柱形磁铁上,碰撞后的共振,发出轻微颤抖声。

“别动!下一次,它将钻入你的眼球!”

俩人乖乖地蹲在地上。

“黄大氅,把他捆起来!”黄大氅望一眼楚江童丢在地上的一截绳子,慢吞吞地走过去。

俩人被楚江童的身手给震住了,更可怕的是他那两道射着凶光的狼眼。

“她在哪儿?”

“不知道!”天线发型轻声说。

楚江童从地上捡起煤钩子,放进炉子里。此时,他望了一眼被间隔开的内室。

推开门,里边黑黑的,他摸了一下门边,打开灯。

不禁愕然。

床上有个女人睡姿怪异,半侧半卧,被子搭在床沿。

楚江童站在门口,仔细看了看,正是卓越。他似乎说了句:“啊……卓越妹妹,天冷,再睡会儿吧!我为他俩制造点热闹气氛。”

“你们共有几个人?”楚江童从炉子里抽出煤钩,红红的,像狼牙。

“就……就……就就俩人……”

“上司是谁?”

“这不能说!”

“噢?有这种事哦?对它也不能说?”

楚江童轻轻一笑,将通红的火钩照着他的黄大氅上慢吞吞地戳去,一股浓烟冒起,黄大氅被烧了个洞。

“啊!别别别,我说我说……”天线发型在一旁连忙告饶。

黄大氅踢他一脚:“你敢说,我杀了你!”

“好吧!你说了,他不杀你!”

楚江童将火钩往黄大氅的脚上一戳,他痛的咬着牙低叫一声。

“明天的日出很美,不留恋吗?”楚江童重又将火钩捅进炉子里:“老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情绪反常,如果我一会儿不想知道你的上司是谁了,后悔也晚了!”

楚江童将火钩在他的黄大氅上蹭了几下,黄大氅吓得闭着眼睛:“如果告诉了你他是谁,你能替我们保密吗?”

“别讲条件,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是——这个女人的二婶”

“什么?”楚江童晃一下火钩,“再说一遍……”

“我们的上司是这个卓越的二婶,都是她和我们直接联系,我们也是因为钱才牵扯进来的,我有一次在无意中听到她二婶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想借绑架来牵出另一个阴谋。”

黄大氅的口才远远不如天线发型,天线发型赶紧抢过话题:“这些官场斗争,我们也不懂,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哥,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

黄大氅清清嗓子抢话:“大哥,我们这几天,从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我们只是为钱,真的没有虐待过她,不信你问问她。”

“把你们的手机号留给我,然后离开这个城市……”

楚江童坐下来,他决定快些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明天收拾一下再走吧!”天线发型说。

“现在就收拾,天不明就得走,我给你们点路费,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先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这个小城,你们待不下去,甚至会送命……”

楚江童去喊醒卓越。

卓越一脸惊恐,连日来被拘禁的痛苦,让她对这个世界既陌生又恐怖。她仔细辨认着楚江童,第一句话就是:“小陶好吗?”

楚江童嘘一声:“走吧!现在安全了。”

楚江童为两个年轻人松了绑,依然警惕地退身而走,卓越尴尬地冲他俩挥了挥手,仿佛并没有怨怪他们,他们只是干活的。

俩人上了车,楚江童并没有急着发动引擎,而是伸手捂住卓越那冰冷的双手,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

楚江童嘴上说着,思维却异常混乱起来。

第三十三章 追查真凶

香妃园别墅区。

楚江童手里玩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尖刀在他指缝间游走旋转。

一会儿吹吹刀尖,一会儿伸出舌头舔一下刀刃。

艳美少妇吓得缩作一团,秀发凌乱,睡意全无。

床上香气四溢,尚存的暖暖体香为房间里营造着最后的温馨。

楚江童救出卓越后,将其安排好,便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赶到香妃园,不料那个中年男人在夜里十点便离开了,他一般不在这里过夜。

“先谈一下规则,我问你答,不准多说,更不准少说和沉默,我想,你如此艳美,不会想过早地香消玉殒或是毁容破相吧!”

“大哥,您问吧!”

“他住在哪里?在什么单位工作?”

“他的家应该还在城南的芳泽园小区,我以前去过几次,他在县委上班……”

“他什么时间回来?”

“这个不好说,有时来得勤些,有时忙了就几天不来……”

“打他手机他能来吗?”

“他要是上班就可能不来,而且不接电话……”

“他叫什么名字?”

“钟兆国”

“他平时都和谁有来往?”

“平时来这里的人并不多……”

“你撒了个谎!有个男人,大约四十六、七岁,经常来,不是吗?”楚江童故意诈她。

“啊!对对对!我刚才忘了,您能把刀收起来吗?我看着这东西就害怕……是有个男的经常过来,一身笔挺的西装,红红的鼻头……”

“你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吗?”

“好像……好像是个警察……”

楚江童对那个红鼻头警察印象深刻: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手指托着通红的鼻头……应该就是公安局的侦稽科科长。

“好了,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将直接影响着你日后的生命安危,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咱俩的谈话,你们……继续吧!一如往日……”

少妇哭起来,楚江童离去,原路返回车里。

他努力将复杂的问题往简单里思考,也许只有如此,才能捋出一个清晰的脉络,才能尽快查明真相。

夜深人静,村里唯有几声零星狗吠声。

楚江童沉沉睡去,音响里一直放着绝妙的音乐。

理查德?克莱斯曼的《水边的阿狄丽斯》,流淌的音符,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楚江童居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大学校园。

原本美丽清纯的校园,被现代社会元素无情渗入,仅留一点点残存的清纯美丽。

卓越、瘦弹簧、土地爷是他最好的老乡,四个来自同一个县城的同学,虽说,所学专业不同,但是只要周末,几个人便不谋而合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卓越年龄最小,他们几个处处呵护着她,都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有一次,卓越的自行车丢了,三个人连想也没想,就集资为她买了一辆。

楚江童的那次与同学打架,其实与卓越有关。

卓越有个同学,是个富二代,他追卓越,竟然让卓越怀了孕,就在此时,卓越却发现他另有所爱,卓越那段时间情绪异常消沉、低落。

楚江童知道后,去教务处交涉此事,却不料,教务处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做任何处理,并告诉楚江童,要开除也是开除他俩。

楚江童想想也是。

卓越堕胎时,那个富二代连去也没去,还全不当回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第二天,楚江童将那个富二代打得三处骨折。

楚江童被勒令退学时,卓越去教务处给校长下了跪,求校长再给楚江童一次机会,只要留校。

但是卓越的乞求并未见任何成效。

楚江童背着简单的行囊,离开大学校门时,心潮起伏,不禁回头再望最后一眼曾经的母校,夕阳如血,烫金的铜字牌,凄美、冷酷。

这一道门,只要迈出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

卓越哭得异常伤心,她挥着拳头,使劲的捶打着自己。

楚江童安慰她:“卓越,保重!路还长,别再太单纯!……”

土地爷和瘦弹簧站在校园门口,一句话也不说。

楚江童望着土地爷和瘦弹簧:“照顾好妹妹……”

俩人不约而同的点头,泪流满面。

人在异乡求学,远离自己的家乡,那种怅惘与胆怯无形之中便把几个老乡簇在一起。

自从楚江童退学后,卓越时常联系他,当得知他仍然在这个省城里时,不禁惊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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