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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有了钱无病这个落脚的地方,他觉得自己不玩个三两个月,那都有些对不住自己了。
所以第二天钱无病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就带着自己的从人,兴致勃勃的出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以至于,他错过了一场让他后悔莫及的好戏:锦衣卫大战东厂,光是这个名头说出去就够刺激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一大早,钱无病亲自去带人接了李凤儿到自己新的宅子来,回来的时候,被东厂的几个人堵住了门口。以前钱无病做校尉的时候,对于东厂的人是敬而远之的,一点都不想和他们扯上什么瓜葛,但是,眼下既然做了锦衣卫千户,这种态度,却是不行了,那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了。
那几个东厂的番子,也嚣张无比,根本不说什么直接就叫钱无病跟他们走,若是李凤儿没在身边,钱无病跟着他们去看看怎么回事情也就算了,可好死不死的是,这东厂番子带来的人中,有人口花花,居然****到了李凤儿的头上了。
钱无病这还有什么客气的,别说东厂,就是刘公公来了,他都照打不误了,一声令下,新宅子里急欲在新主人面前表现的仆役厨娘们,拿着木棍扫帚棒子勺子什么的,就把这几个番子给打出门去了,番子又怎么了,咱们主家还是锦衣卫的千户呢,你都欺上门来,不打得你连自己妈妈都不认识你那在主人面前,叫做咱们不中用了。
于是,这几个番子灰头粉脸的在钱家门口悲剧了。
第124章东厂拿人
“你给我等着!”
一般情况下,当两方发生冲突的时候,叫嚣出这样的话来的,都是吃亏了的那一方,当然,伴随着这句话的,还有“我家大人是某某某!”或者是“我爹是某某”之类的词句,就好像眼前,几个灰头灰脑的番子一样,从地下爬起来,连身上的灰都没有掸,就恶狠狠的朝着钱府那逐渐关上的大门叫道。
钱家附近几个宅院,有人远远的出来,看着钱家门口发生的事情,而更远处,也有路人驻足下来,看着这几个吃瘪的番子,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楚那些人说些什么,但是,那幸灾乐祸的味道,简直是人就可以感觉得到,这让这几个番子更是觉得大丢了面子,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丢下几句狠话,这宅子里的人没有反应,番子们气冲冲的走了,倒是钱府的新任管家孙乾微微有些担心自己主人,虽然主人看起来也是很不含糊的样子,但是,这打的毕竟是番子啊。
“来,凤儿,别为这等小事蹙着个眉头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院子,对了,这位是孙倩,我的义妹,以后你们姐妹相称吧!”
李凤儿笑着像孙倩礼了一礼,一双妙目眼波流转,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格楞今天不错,回头我请你吃大蹄髈,以后跟着我身边,就要像今天一样,我说揍谁,你就冲上去揍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出了事情,我给你担着!”
“其实,他们几个很好揍的!”格楞憨呼呼的笑道:“都没啥力气,要不是怕把人揍坏了,我打死他们!”
李凤儿掩嘴而笑,什么叫很好揍,这揍人还分好揍不好揍吗,这话也就没啥心眼儿的格楞能说的出来。
“少爷,这些人是东厂的番子啊,虽然少爷不把他们放在心里,但是他们叫上一些人在门前呱噪,外人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对少爷的声誉总是有几分不好的,您看,是不是知会牟大人一下,从镇抚司调几个人来,防止这些番子来捣乱!”
钱无病下意识的摇摇头,这些番子出言对李凤儿不敬,自己揍他们一顿算是轻的,若是皇帝知道了,砍了他们的脑袋都不奇怪,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旋即他也反应过来,这不正是看看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到底对自己的支持有多大的的力度的好时候么,若是这位指挥使大人不闻不问,自己也不用傻乎乎的将来和钱宁对掐的时候,指望从他这里得到帮助了。
“也好!”他点了点头,这孙乾算起来,以前也是牟斌的人,这事情就让他去办好了。
“你去牟指挥使那里去一趟,将这事情给他禀报一下,无论牟大人作何决断,你都马上回来禀报我就是了!”
孙乾点点头,应声而起。
俗话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钱无病这边的情况暂且不说,让我们回头看看那几个抱头鼠窜而去的番子此刻在干什么。
打了小的,自然小的要去大的面前去哭诉,这几个番子也不例外,此刻他们正老老实实的跪在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面前,战战兢兢的将今日的事情,略略有那么一点点夸大的陈述了一遍。
中年人叫余雄,东厂三位大档头之一,也是刘瑾刘公公在东厂最得力的爪牙。顺便提一句,昨日里在刘公公那里,为刘公公奉上钱无病钱大千户的所有资料的,也正是这位大档头,只不过,那时候,他又是另外一副面孔而已。
“你们亮明了身份来意,他们还是动手了?”他看了看眼前有些狼狈的番子,沉吟了一下,再一次确认道。
“是啊,大档头,那锦衣卫千户,根本就没有把大档头放在眼里,不仅拒绝了大档头的邀请,还将小的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咱们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啊!”
那锦衣卫千户有胆子直接和东厂的人动手?虽然眼前自己的手下言之凿凿,但是,余雄并不怎么相信,难道那锦衣卫千户就不知道,这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信号吗?锦衣卫和东厂虽然这两年来水火不容,下面的人也有不少的摩擦,但是到了千户这个层次直接和东厂的人动手,那其中的意味,就得让人好好的琢磨了。
要说这千户背后没有人授意,余雄是有些不大相信的,是牟斌这个指挥使么?这牟斌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老虎屁股也敢摸,难道不知道刘公公放任他不管,可不是忌惮他什么,纯粹是没有闲心弄到他身上来而已,他这是要作死么?
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刘公公给他调查这钱无病的时间太短,虽然东厂如今在市井中的力量确实大过锦衣卫,但是一夜之间,有能打听出多少有用的事情,能够将钱无病摆在明面上的资料收集齐了,这已经就是他称职的表现了。
虽然不知道刘公公为什么对这个千户感兴趣,还让他和这个千户接触一下,但是在他的心里,这个锦衣卫千户,还是在敌对的阵营里的,至于接触,他这个大档头,论起身份来,若是放在锦衣卫里,那就是仅仅次于他们指挥使的存在了,要接触,也只能是钱无病这个千户,老老实实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来拜见他才成,自己派人去请他,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夯货。
钱无病任命为西城千户所的千户的事情,倒是他打听出来了,但是,即将掌管南镇抚司这样消息,他却是打听不出来,到现在,这事情还仅仅只限于皇帝,锦衣卫指挥使和钱无病本人三人知道,他到哪里打听去。若是他知道了对方不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千户,而是即将手握大权的南镇抚司镇抚,那么,他和钱无病接触的方式,一定会稍稍有那么一点点改变,至少,不会再有那么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了。
说一千道一万,这事情一开始他就错了,刘公公是想着让下面的人接触来,看有没有笼络钱无病将钱无病拉到自己阵营的可能,而他将刘公公的精神领会得稍稍有那么一点偏差,而此刻,这几个招惹了李凤儿又隐瞒了这事情的番子回来一番添油加醋,更是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拿人!”他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他对这件事情的决断。
下面那几个番子,脸上的神色为之一振,拿一个锦衣卫的千户,这次可露脸的紧了,我看这帮穿着飞鱼服的家伙,还敢不敢再对东厂不敬。
“要不要请驾贴?”他们继续请示道。
余雄沉吟了一下:“还是不用了,人拿回来了就行了!”
说道驾贴,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在大明朝,锦衣卫就是秉承皇帝的旨意,也不是想随便拿人就拿人的,这皇帝的旨意,从宫里出来,在司礼监里转一圈,盖上司礼监的大印,然后,再去刑部找刑科给事中“佥签”,经过了这样的一个流程,这锦衣卫拿人才叫名正言顺,而不是动私刑泄私愤。
有些讽刺的是,这驾贴本来基本是锦衣卫专用的物什,但是,自从东厂势大以来,这驾贴的原主儿用的倒是不多了,东厂却是把这驾贴玩的极为娴熟,到了如今,外人看来,这驾贴是厂卫专用的,实际上却是东厂专用的了。
这番子在钱家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一直琢磨着报复,这话说的极为阴险,有了驾贴,钱无病在嚣张,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东厂的人回来,他如是敢反抗的话,就算东厂的人将他格杀当场,也绝对是名正言顺无人诟病的,连皇帝的意思你都敢不遵从,这不是造反是什么,杀你个没商量。
而余雄之所以拒绝自己属下的建议,自己也是有考虑的,这要是请了驾贴,那肯定是要刘公公用印的,这事情是刘公公交代自己去办的,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大张旗鼓的惊动刘公公,那似乎也显得自己太没用了一些,至于用驾贴和不用驾贴,对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与区别么?东厂挟雷霆之势而去,他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不成。
五十多个番子,在几个档头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了东厂,朝着西城那边而去。这样的动静,过了年之后还第一次,别以为大明朝的官员,一个个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糊涂官的,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很关心的,尤其是这东厂如今可是刘公公手里的工具,这番出动,这是哪位大人要倒霉了?
这有心人想知道个究竟,自然是要跟着番子们去看个明白的,他们不可能去问东厂的人,东厂的人肯定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一路上,街上那些喜欢看热闹的闲人,还有各家各府派出来看个究竟的家人们,也远远的跟着这群气势汹汹的番子,没多少时候,竟然这些番子身后有了几十百余人之多,更搞笑的是,这些人中,有互相认识的,还不忘记在远远吊着这些番子的时候,互相道一声“过年好!”
第125章厂卫之争内阁缄口
李东阳也是关心东厂这闹腾出来这些动静的一人。
李东阳,内阁大学士,当朝首辅,弘治年间“刘公断,李公谋,谢公尤侃侃!”中的李公谋,说的就是他,为人正直且足智多谋,好吧,这样说一个能够混上内阁大学士的人物,似乎有些多余了,能到那个位置的,能有几个简单的呢。
这里重点要突出的,是他的正直!是的,他是忠臣,清臣,如假包换,昔日弘治年间的三位阁老,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人在内阁,可以说,他也是如今大明朝稍有的让刘瑾有些头疼的人物之一。
谢迁,刘健在刘瑾刚刚祸乱朝纲的时候,就勇敢的跳出来,喊着要诛杀八虎的口号逼着皇帝动手,而他,看的更远,果然事情如同他所料的一样,以刘瑾为首的八虎的反扑,直接就让这两位在名誉天下的阁老回家种田去了,而他依然好好的呆在内阁里。
他想不想扳倒这些为祸大明的家伙,想!但是,他虽然正直,但是并不愚蠢,甚至这人还有几分宦海沉浮历练出的圆滑,他在等待时机,等待可以将这几个祸害一棍子打死的时机,这样的人,当刘瑾的爪牙大肆出动而实现他又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的情况下,他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