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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陛下要费神之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云月华摊手,瞧了瞧天色道,“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出城去,若是晚了,你们回来时就该关城门了。”
来回折腾已是日落西山,天边昏韵浸染天色,又有几朵黑云缓慢聚拢,瞧着是要下雨了。
“嗯,瞧着天色不对,我得快些去将她们接回来。”唐少锋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连句告辞都没有。
云月华失笑,说风就是雨,还真是个急性子。
“要变天了。”她仰望天际叹了句。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大雨磅礴,夜幕来临前的天色已黑沉得可怕,电闪雷鸣甚是惊人。
正在用膳的萧玉珩被惊雷吓到,丢了碗筷躲在萧子逸怀里,四五岁的小皇子已能独立自己用筷子吃饭,云月华稍稍意外,但想到皇后李幽若平时是如何教导萧玉珩的便也理解了几分,相较之下,萧子逸对这位侄子可说是溺爱了。
有求必应,比亲生父亲还要更甚。
亲生父亲……云月华想到什么,就着屋中闪着的光抬眼望向眼前的一大一小,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个还不错。”她发愣之际,碗里多了块肉,顺着玉筷望去是修长的指节,还有手背上痕迹消了不少的烧痕。
“四叔,小婶婶为何总盯着六叔发傻?”
软糯的声音带着疑惑自萧子逸怀中发出,云月华惊觉,面颊微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小孩子家家哪有这么多鬼心思,我是想起你小叔的伤了。”
萧玉珩本想下地来萧子卿身边的,但一道惊雷又然他缩了回去,澄澈的目光关切望着萧子卿,“我听母后说了,六叔不小心被火烧伤了,好几个月都没醒过来。”
“六叔,你现在还痛不痛?”汪汪的大眼担忧地看着萧子卿。
任谁瞧见心里都软得一塌糊涂,云月华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若是以后她的孩子也如萧玉珩一般机灵可爱似乎也不错。
“下回将你也丢进火力烤上一烤,你就知痛不痛了。”一直沉默的萧子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恐吓得话语带着笑意,听起来意味大不一样。
萧玉珩咯咯直笑,也不怕惊雷了,从萧子逸怀中挣扎下地扑到萧子卿身上。
软软的触感让萧子卿愣了愣,随即伸手将小人儿抱起放在膝上坐好,按住往面具上摸来的胖乎乎的小手。
“六叔,你这面具真好看。”小家伙是个马屁精,惯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
萧子逸意味深长笑着对云月华使眼色,云月华装作不懂埋头吃饭。
她怎会不懂萧子逸意思,萧子卿自小性子就孤僻,甚至可说是薄凉,身边很少有人能亲近,就连萧玉珩恐怕都是头一回被他抱,若是这府中多了孩子也会多了几分温暖。
“别只顾着吃啊,月华也与四哥说说,何时也给阿迟添个弟弟或妹妹,这偌大的王府少了小主子总是冷清了些。”她越是闪躲,萧子逸越是阴魂不散。
小孩子最是敏感,萧玉珩明显感觉抱着他的六叔有些不对劲儿,小脑袋的他尚不明白,只跟着四叔的话往下,懵懂仰头问,“六叔,小婶婶何时生弟弟妹妹?”
“咳……”云月华被呛到了。
“慢些吃,先喝口水。”萧子卿若无其事将手边的水杯递到她跟前。
云月华喝了水后,虎眼瞪童言无忌的小家伙,“好的不学就跟着你四叔学坏的,小心长大后娶不到媳妇儿。”
“长大后我要娶小婶婶你啊。”小胳膊小腿儿又开始乱动,挣扎着要往云月华身上扑去。
“你太胖了。”萧子卿按住他乱动的小身板,甩出一句让萧玉珩很受打击的话,也不挣扎了,只是委屈地目光转向萧子逸。
四叔明明说阿迟胖一些才好的,可是六叔方才的话明明是嫌弃阿迟。
泪汪汪的大眼中是无声的控诉。
萧子逸白了眼萧子卿,心疼地将萧玉珩抱回,轻言安慰道,“方才六叔是骗你的,阿迟一点儿都不胖,阿迟长大后会与四叔一样英俊。”
不带这样自恋的,云月华捂脸,很难相像长大后的萧玉珩有样学样会是怎么样。
“难怪皇嫂不愿珩儿与你亲近。”蛇打七寸,长平王最是擅长,淡然而鄙视的目光让逸王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膳后,风雨停歇,天色依旧阴沉,伴着阵阵凉意让人打颤。
萧玉珩在宫中憋闷久了,头一回这般不受拘束,丝毫也无大病初愈的虚弱,反而精神满满,窜上跳下可着劲儿折腾萧子逸。
萧子逸实在是无法了,索性将小家伙夹在腋下拎到凌霄苑扔给正在灯下翻着书卷的萧子卿。
晚膳后,云月华在秋风苑忙活自己的事,萧子卿也识趣没去干扰她,待到一个时辰后她从秋风苑回到凌霄阁内时,便见灯下的一大一小,萧子逸早已不知去向。
萧玉珩安分坐在萧子卿膝上,听萧子卿为他念书,时不时懵懂发问,萧子卿也极为耐心为他解释。
站在门外看了许久,直到萧子卿发现她。
“回来了。”将手中书卷放下,萧子卿抱着怀中的小人儿站起身。
“小婶婶。”萧玉珩挣脱下地,欢喜地朝她奔来。
瞧着紧抱着她腿的小不点儿,云月华摸摸他的小光头,拉着他的小手走向萧子卿,“阿迟怎会在此,你四叔呢?”
“四叔说他要去找美人儿了,让我来找六叔玩儿。”萧玉珩如实回答。
云月华无语,真怕日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逸王殿下的骗术越发高明了,恐怕是进宫找‘美人’去了。
显然萧子卿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耐着性子带孩子。
云月华一回来,萧玉珩便黏着她,亦步亦趋跟着,听话喝完药后昏昏欲睡也要趴在她膝上,怕他再受凉,云月华将他抱到床上躺好,小家伙哼唧着非要她陪着睡,同样也是刚喝完药的云月华也有几分倦意,便也不顾萧子卿沉沉的目光躺到了小家伙身边。
不到一刻钟,大床上的一大一小已安然入眠,手持书卷端坐于灯下的萧子卿却望着床帏发愣。
夜里云月华模糊睁眼,朦胧中看到记忆中最熟悉的俊颜,眼眸微闭,一手轻搭在她腰间,他躺在外侧,窝在两人之间是的酣然入梦的白玉般的孩子,这种感觉甚是奇妙,心中暖意四溢,让她心安,勾起唇角又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醒来,只她一人躺在床上,萧子卿与萧玉珩已不见踪影,她夜里喝的药里放了几味安神的药,睡得太沉,连身边之人何时离去都没知觉。
“王妃,您醒了,王爷估摸的真准,说您半个时辰会醒来还真只是半个时辰。”桃夭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云月华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雨过天晴后似乎没那么冷了,她揉揉脸颊便往盆架走去,边掬水净面边问道,“他人呢?”
桃夭拿过帕子站在一旁候着,回道,“小皇子一早起来便嚷着要找逸王殿下,王爷怕他吵到您便带着他去了逸王屋里,听说有人来报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两位王爷又带着小皇子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可知出了何事?”云月华接过帕子问她。
桃夭茫然摇头表示不知。
云月华挥手让她退下,随意挽了发,又折身进了内间换好衣裙后便往书房而去,出了凌霄苑便见龙巡候在外面。
“王妃,龙游寺出事了。”龙巡急忙迎上前。
云月华拧眉道,“出了何事?昨夜龙游寺外应当有暗卫守着,能在他们眼皮下出事定然是大事。”
龙巡点头,“嗯,昨夜暗卫在龙游寺周围守着,本是想看看龙游寺内是否有匪贼同党,却不曾想半夜时分听到响动,进寺一看,丞相夫人被刺身亡,龙游寺的主持也服毒自尽了。”
“什么?”云月华大惊失色,急声问,“唐少锋兄妹怎么样了?”
龙巡面带犹疑道,“唐少爷安然无恙,只是……只是寺里有沙弥瞧见唐小姐拿着带血的短刀从丞相夫人房里出来,惊慌逃出龙游寺后不知所踪。”
“所以怀疑是唐玉颖杀死自己的母亲?”云月华镇定下来陷入深思,弑母之罪非同小可,若非有天大的怨气,唐玉颖怎会动手杀人,更何况还是杀从小将她捧在手心的母亲。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先前都还好好的,一夜惊变竟让丞相千金成了弑母凶犯。
“事发当时唐少锋人在何处?”母亲与妹妹昨夜既是留宿龙游寺,唐少锋没理由独自离开,发生这大的事响动一定不小,他不可能一无所知。
龙巡正要回答,萧子卿走了过来。
他挥退龙巡,上前握住云月华发凉的手,“唐少锋此刻还在龙游寺大殿跪着,凶案现场还有待查证,丞相夫人的尸体暂时不能挪动。”
“昨日若不是因为我,或许唐少锋便能早早将她们接回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云月华只觉着浑身泛凉,四肢都是麻木的。
萧子卿面上一紧,将她揽进怀里,“别多想,此事与你无关,凶手能轻而易举地避过寺外的暗卫进入寺中必不是泛泛之辈,回到相府也是一样的,待寻到唐玉颖后事情便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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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诱她沉沦
丞相夫人在龙游寺遇刺身亡,贴身伺候的丫鬟因拉肚子如厕而逃过一劫,丞相千金下落不明,龙游寺主持被人毒死有杀人灭口的嫌疑,而又有人亲眼目睹丞相千金拿着带血的短刀跑出了龙游寺,对此身为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唐少锋却始终闭口不言,跪守在丞相夫人尸身旁一天一夜不发一言。
如此轰动的一桩大案因丞相千金的下落不明而成了一桩悬案,找不到凶器,寻不到证据,除了唐玉颖外,没人瞧见别人不寻常之人。
萧子卿从刑部回来便径直往凌霄苑而去,他知她一直在等消息。
“可有线索?”云月华正要将怀中玩累睡过去的萧玉珩抱起时,萧子卿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抱着往外走去,她便跟着他小声询问。
萧子卿对屋外守着的龙巡使了个眼色,龙巡会意上前将熟睡的萧玉珩接过送回到萧子逸的房间。
今日一早萧子卿与萧子逸一同进宫,后又直接去了刑部,临近傍晚才回来,萧子卿直奔凌霄苑,而萧子逸则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是打算常住长平王府了,至少是要住到萧玉珩被接回宫去。
好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云月华反倒是安定下来,站在他身后等着,直到龙巡抱着萧玉珩走出凌霄苑,他才回身牵着她往屋里走。
“唐少锋曾派了两名功夫不弱的手下在他娘和妹妹的屋外守着的,唐玉颖是自己了她娘所在厢房,似乎是因着白日里因一些事发生了口角,守在他娘屋外之人已死,尸体是在后山的竹林里找到的。”
云月华蹙眉问,“暗卫都未曾发觉吗?”
凶手杀人后要将尸体搬到后山竹林不可能毫无响动,一个人扛着一个死人,也只有男子才能做到将尸体扛这么远,唐玉颖不可能是凶手,而最令云月华费解的是,凶手是如何避过暗卫的。
萧子卿沉吟道,“守在后山路口处的两名暗卫失踪了,至今还未寻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云月华彻底沉默,与她预想的一样,但她想不明白对方为何将相府的护卫尸首放到竹林,他能让皇室暗卫彻底消失,相府的护卫自然不在话下。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是故意将尸体留下的。
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可在相府护卫的尸体上查到什么?”她想凶手留下尸体必然是有他的用意,既是有目的便会留下他想给的线索。
萧子卿顿了顿才缓缓道,“听去过后山现场的风影说在尸体旁的草丛里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