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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的陶管却是大小不一,内部不平,有些甚至还有裂纹!就拿我现在看的这件陶管,在这个只有一米长的陶管上面,竟然集中了陶管出现的所有问题。
我拿着这根问题陶管,顿时身上一阵恶寒,作为一个长期和建筑打交道的热门,深知材料质量在工程中的巨大意义,特别是这种以砖墙为承重结构的房屋,砌筑墙体的砖和作为屋顶承重的屋架的质量上更加不能出任何问题。如果这些材料被工人用到了房屋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腐蚀和材料的老化,最后很可能出现房屋倒塌的情况。如果再遇上比较恶劣的天体,更加容易倒塌。更有甚者如果这些木材和砖石被用在了学堂的建设上面,那么如果因为材料的质量问题导致了房屋的垮塌,那么导致的后果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承受的。而作为这项工程的总负责,我就愧对上凌的百姓。如果说百姓是天和地,那么我就愧对上凌的天和地!
我也明白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那就是没有一个相对的行业检测规范。在现代社会,即使最常见的材料,比如说砖,如果要在工程上使用,首先出厂的厂家必须向施工单位提供产品合格的证书,才允许进场。在进场后,施工单位的质检员和监理单位的监理还必须按照相关的检测规范对砖按照一定的比率进行抽样检查,如果没有达到合格的要求比率,都不准使用。同时还要把砖取样报送当地的质检站,进行抗压等一些物力试验。一批红砖在要进场到最后完全使用在建筑上,经历的检查关卡最低都不得少于4关。对于材料的质量问题,搞建筑的人的更是眼睛里是揉不进半点沙子!不合格的材料不允许进入施工现场,不合格的材料不允许使用,这可是建筑工地的基本准则。如果说政府的政策关系到民生,那么建筑的质量就关系到人命,一旦出现问题,即使把负责的人枪毙了,也换不会逝去的生命。所以我们当初读大学时的第一课就是:质量就是生命。
而在这个社会,质量的检测根本就没有形成相对的行业规范,也没有相应的检测办法,更加没有上升到政府专门的职能部门进行检测。商家的产品质量完全靠着相互的自觉,什么叫合格什么叫不合格根本就没有相对的标准。而在普通人的眼里,东西只要将就能用,就算合格。而这恰好就是一个误区,在建筑和医药等重要行业,绝对是不允许出现“将就”一词的,而是必须!而当初在组织工程时,我也恰恰的忽略了这一点,没有组织相关的人员成立质检部门,而负责收货的工人脑海里也没有相应的概念,以至于不合格的材料在进入施工场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去注意过质量。而加工的工人在进行加工时,对于不合格的材料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经验尽量把东西做好,也没有想到不合格的材料坚决不能使用。
想到这里,我扔下了手中的陶管,跑到了现场上,现场的情形让我稍微放心了点:由于这批材料进来的时间不长,基本都还没有用上,现在亡羊补牢也并不晚,唯一问题比较大的就是砖已经有不少用在了修建屋舍上。
我知道了自己目前要做的几个事情:一是立即成立各个工种的检测队伍,对于不合格的材料坚决不进工地。二就是把几个工种的负责人找来,必须给他们灌输相应的质量意识。三是我要把给我供应材料的老板们请到上凌来喝茶,在继那次家主之争之后,我又要再一次拿起屠刀,我要杀鸡!四是我想在继我推出合同制用工后,组织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员,编写上凌的行业和行业质量检测规范。但是这个规范根本就不可能靠官府来强制执行,而光靠邓家和欧阳家两家是根本没有办法实行的,这时就必须联系李家和陈家,由四大家族牵头,利用四大家族的影响力和商业力,必要的时候采用一些卑鄙比如要是某个行业的人不配合,那么四大家族就不接受其产品和四大家族下的运输行业不为其提供服务等一切手段来强制执行。当然,我也知道联合另外两家并不容易,但是为了这个能后实施,即使让我用手中的利益来交换,我也在所不惜。只要当这个规范如合同制一样进入良性的循环,成为各行业自觉遵守的一条准则,那怕即使暂时的团结,为了对得其上凌的天地,我在所不惜!
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我立即对白辉明吼道:“白辉明立即通知所有班组负责人开会,剑如风你立即去书院,给杨成志说无论如何必须在每天明天之前,把负责给我供应材料的这些老板们的资料全部给我备齐!我要他们祖宗十八代的详细资料,即使知道的人都死了,也要想办法让死人给我开口!同时叫人通知所有的材料供应老板!”我恶狠狠的说道:“后天上午,我邓大少爷请他们在望湖楼,喝茶!”
剑如风倒没有觉得什么,在我安排后立即去办。
倒是白辉明感到身上一阵冰冷,这个样子的我,他还没有见到过,和平时的我根本判若两人
第八十四章 百姓是天3
等白辉明把所有的工种的大小负责人通知到工地上的临时办公室后,我才阴沉这一张脸进去。在我背后,是几个工人分别拿着不合格的木料,砖和陶管。
现在的上凌已经进入夏日,即使室内也感觉有些热,但当我进去时,在场的那些工种的负责人看到我一张阴沉着的脸,顿时感觉身上一颤,然后一股凉意不由得从他们心中升起。在他们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我生气!
我进去后,先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在我的目光的注视下他们许多有不觉的低下了头,避开我冰冷的目光。
我敲了敲桌子,等他们再次注视我的时候,我沉声问道:“谁可以告诉我,我们现在这房子为谁修的?”
对于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答案现在在场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马文才!”我指着木匠的其中一个负责人,道:“你来说!”
马文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胆战心惊的看着我,小声道:“是给码头那边的贫民修的!”
“我听不见!”我一字一顿的冰冷的说道。“大声点!”
马文才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也被我激发了血性,吼道:“是给码头那边的贫民修的!”
等马文才回答后,我把目光望向了众人,道:“你们听清楚绿没有?”由于长期身处高位,在我身上自然带着一种高位者拥有的气势,平时我人比较和善,看不出来什么。但现在我正在怒气中,那股气势顿时从我身上涌了出来。
下面的人先是一惊,像不认识我似的,然后才回过神来,大声说道:“听清楚了!”
“好!”我依旧没有改变我的冰冷的语气,道:“听清楚就好!”然后双手一拍,喝道:“给我抬进来!”
在我话音刚落后,几个工人把那些质量严重不合格的物品抬了进来,放在我的面前的桌子上。我今天把他们找来,并不是追究他们的责任。说到责任,属我责任最大,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要他们来,是要他们知道什么叫质量,怎样控制质量,更主要的,就是要他们明白一个最深的道理:做建筑和做药一样,都要做良心!
我轻轻的敲敲那个满是问题的陶管,说道:“今天我很失望,我原本以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工匠中的精英,都是一个个能顶半天的人。但是我今天才知道我错了,错的很离谱。在座的无数双眼睛,都没看见眼前的这些东西!”
顿了顿后,我说道:“先说说木材吧,马文才你是负责后台专门制作,我问你,仓库的那些发霉烂了的木材你看到没有?”
马文才没有回答,因为作为一个专门负责后台制作的负责人,说没有看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看他没有回到,便道:“你没有回答就表示你默认!那我问你为什么你明看到木材发霉而可开始腐烂,为什么不阻止工人?”
马文才低声的答道:“我看可惜,将就点还能用,所以就没有阻止工人!“
马文才旁边的同样是负责木工的汪老爹这时插口道:“是啊!你说那么多的木材,扔了多可惜,叫工人处理一下还是可以用!”
“将就?”我冷笑道,然后吼道:“好一个将就!”说完我提起拳头就对着面前的陶管砸了下去,在清脆的声音中,陶管被我一拳砸得四分五裂,同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我手上传来,那是拳头在砸碎陶管的时候我的手也同样被陶管的碎片划出了血。
“啊!”在场的人都低低的惊呼起来,就连白辉明也想上来给我包扎,但一看到我冷的不像话的眼光,顿时呆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我慢慢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们,然后用正在向下滴血的右手指着马文才和汪老爹等人吼道:“我要你们给我记住了,在我的工地上,永远没有将就!“
下面的人都有些惊恐的看着我,他们和我相处的时间已经有快一个月了,还从来没有看见我发过如此大的火,和平时一脸和气的我简直是判若两人。如果平时我的像春天的阳关的话,那么现在的我,绝对就是冰冷的寒夜,特别是那双冰冷的眸子,更加不像人所有。
看到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我微微一叹,也不管自己的手中正在流血的手,望着窗户外的天空,幽幽道:“大家看外面,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把头扭向了窗户的位置,在他们的眼中,出现的是蔚蓝的天空!一只不知名的小鸟正欢叫着从窗户路过!
“是天!”我大声的说道:“是我们上凌的天!”
然后我接着问道,:“我们的脚下是什么?”
下面的人依旧沉默。
“是地!是我们上凌的地!”我吼道。看到大家又把目光聚集道了我身上,我低声说道:“有人说皇帝是天,因为他是天子。也有说皇帝是地!但是,我想说的是他们错了!这天不是皇帝,这地也不是皇帝。而是百姓!是那些一天为了生活奔波饭都吃不起一口的百姓!”
下面的人顿时呆了,有些开始四处张望,然后看到门口除了一个白辉明外,再没有别人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知道私下议论朝政已经罪名不小,更何况现在我议论的还不是朝政,而是当今的皇帝,要是被有心人听出了,那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
没有理会他们,我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修的是老百姓的房子,将来住的老百姓,要是房子有了问题倒塌后伤害的也是百姓。要是那些木材用来建学堂的话,那么伤害的就是无辜的孩童。你们现在用这些次品,我知道你们是想节约材料,但是,这样子的节约我情愿不要!”
“搞建筑,修房屋,那是关系到民生的大事,不是能将就的!要是真是因为我们的疏忽用了次料,最后造成了普通老百姓的伤亡,那时,就是陪上万两白银又能怎样?能挽回他们的生命?那么,不仅仅是你们,就是我……“我顿了顿,用手指着了外面的天空大声的吼道:“也愧对于这些百姓,愧对于上凌的朗朗青天!”
我放下了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道:“要是那是有人问我们,是不是因为这房子没有要老百姓一分钱,就可以用一些次料坏料?你们的良心到那里去了?那时你们怎么回答?你们怎么回答?”
我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陶管碎片一阵跳动,不少碎片落在了地上,碎裂声在寂静的
屋里显得十分响亮。同时一个鲜红的掌印印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