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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且泛着冷光的手枪在卓然手中打了一个旋儿,就好像有生命一样。
牛郎们急急求饶,“别……别开枪,我们……我们这就上……”
“快点!”陆川性急,一脚踹在一牛郎的屁股上,大概没控制住力道,牛郎面朝下趴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嘴角抽搐了一下,陆川抬头望天。
他不是故意的。
十个牛郎一起向徐娇娇走过去,徐娇娇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失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哭喊,“别……别过来……”
这叫什么?
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陆川和卓然转身不去看身后的情景,两人都性质缺缺。
掏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陆川递给卓然,自己又取了一支,点燃。
白色的烟雾袅袅,身后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卓然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
陆川微微眯眼,唇角邪邪上扬,颇有些幸灾乐祸,“你说,权二会怎么对付徐家?”
卓然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打了一个旋,似是畏惧空气里的冰寒,很快就消散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飘渺,“阿峥怎么对付徐家我不清楚,不过,他怎么招呼徐娇娇,我能猜到一点……”
生不如死,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
“说说看!”显然,陆川很感兴趣。
确切的说,他是对权二少变态恶劣的心思感兴趣。
“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或者生不如死之后死。”
总之,都不会太痛快。
身后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陆川卓然和黑衣特工们恍若未闻。
“比起现在呢?”
卓然轻笑一声,有些嘲讽,“这只是小儿科。”
陆川嘴角一抽,半晌无语。
他想起来了,以前听宫小五唠叨过权二怎么对待那一群招惹了潇疏影的小混混,好像现在的场景,的确是小儿科。
“哎——”长长叹息一声,陆川叼着香烟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他突然十分期待了。
牛郎们按着徐娇娇,很快就把她脱干净了。
赤裸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接受无数的抚摸,徐娇娇彻底崩溃了。
“大雄救我!”徐娇娇哭喊,“他们都有艾滋病……啊……滚开……”
“艾滋病”三个字一出,卓然和陆川相互对视一眼,浓郁的杀气弥漫开来,仿佛地狱修罗。
他们没想到,徐娇娇的心竟然狠到了这种程度,找牛郎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患有HIV病毒的牛郎……
该死!简直无比该死!
开始,徐娇娇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后来,她的尖叫一声低过一声,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声,就像是濒临死亡的狗,发出的最后的不甘的哀鸣……
今夜,气温很低,大雪漫卷了整个世界。
这一晚,注定不平静。
废旧的仓库里不平静,云城不平静,京都城,更是暗潮翻涌。
似乎,有什么在黑夜里酝酿,黑暗里的那一双手,快要出现了。
*
“她怎么样了?”权峥有些急切的询问,可他的视线始终未从潇疏影脸上移开。
放下听诊器,沈诺用手指撑起潇疏影的眼皮仔细看了一下,随后说道,“寒气入体,发烧了,除此之外没有太大的问题。”
权峥倏然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徐家,真该死——”
他的手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深邃的眼底仿佛千年古井一般涌动着无边的黑暗,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嗜血魔音,一字一句从喉间溢出,刹那间带动了暗涌的风云。
敢动他权二少的妻,那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沈诺也有些不齿徐家的做法,他拍拍权峥的肩膀以示安慰。
顿时,气氛有些沉默。
权峥深深凝视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昏睡的人儿,眼底满是深情,碧海青山缱绻温柔。
都说权二少冷酷无情,是冷血的魔鬼,可众人不知,他不是无情,他的情只给了一个名叫潇疏影的女子。
自此,纵然天地再大,有再多的人,也无法再入他的眼。
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潇疏影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权峥才说话,“阿诺,你去告诉卓然,让他把徐娇娇带回京都,记住要带着活人回去。”
死人,就没意思了。
微微叹息一声,沈诺点头应声,“好吧!”
他不放心的看了权峥一眼,这才下车。
原本只是下雪,这会儿居然起风了。
沈诺拢了拢衣襟,抬头望向幽邃漆黑的夜空,久久不语。
这京都,只怕是要变天了。
好一会儿,他才抬脚走向仓库。
靠近仓库,里面传来各种声音,尖叫声,鞭打声,撞击声,淫靡声……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个寒冷漆黑的夜晚,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推门进去,沈诺有些厌恶的蹙眉。
身为医生,总是有些洁癖。
淫靡的场景让他望而却步,远远的,他对陆川和卓然说道,“阿峥说,别把人弄死了,要活着带回京都。”
陆川吹了声口哨,“我们有分寸!”
沈诺不语,不置可否。
他转身,走到仓库门口,靠在墙上,望着风雪肆虐的夜空出神。
☆、【178】别互相伤害
潇疏影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苍白的容颜泛着浅浅的银光,她仿佛雪夜城堡里安静沉睡的公主。
权峥握着她的手深深凝视,视线情深似海。
倏然,他俯身亲亲安睡的人儿的唇角,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如冰玉般的容颜,喑哑的声音饱含心疼。
“宝贝儿,对不起……”
微微闭眼,敛去深眸里的寒栗,缱绻的目光尽是深情。
他握着她的手,生怕身边的人消失不见。
雪花纷纷飞落,簌簌有声。
寂静的深夜里,似乎只有落雪声和风声呼啸的鹤唳声。
“啊——”
偶有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不禁令人毛骨悚然,而权峥却对这些声音恍若未闻,他的眼里,似乎只有眼前的人儿。
凌晨两点钟,寂夜已然深沉,世界沉睡在黑夜里,似乎只有飞雪肆虐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卓然过来敲了敲车窗。
摇下车窗,权峥那张如古希腊雕塑般鬼斧神工的俊颜染上几分寒凉。
“有事?”面冷,声音更冷。
“小影没事吧?”卓然询问。
“没事。”
微微松了口气,卓然唇角噙了一抹笑,他问,“回京都吗?”
权峥深深看了宛若睡美人一般的潇疏影一眼,许久才开口,“回吧!”
也许只有回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才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好。”卓然答应着,转身就要去安排返程。
然而,他刚转身,身后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把他喊住,“等等!”
“还有事?”
一抹嗜血的杀意从幽邃的眼底闪过,虽然转瞬即逝,可卓然依旧看得清楚,他想,他应该能猜到权峥想要说什么了。
果然,权峥说,“把里面的人都带回京都,一个都不能死,一个都不能少。”
“好,我知道了。”
这会儿的风雪似乎比刚入夜那会儿更大了,寒气浸入骨髓,如同冰刃一样插在心头,凉意和寒气肆虐。
*
云城市政厅。
关漱月一脸焦急,她紧握着双手,不安的搅动。
心头那一抹不安萦绕不散,她终于忍不住了,“喂,还没有疏影的消息吗?”
季暮深懒懒掀了掀眼皮,他似笑非笑,表情薄凉。
他就这么凉凉的看着关漱月,也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被看的人是关漱月,一只神经大条的小白兔,她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关漱月撅起嘴巴有点不高兴,“你说话呀,哑巴了?”
“呵——”冷笑一声,季暮深依旧看着她,只是那视线多了几分嘲讽。
“跟你说话呢!”关漱月怒了,“蹭”一下子站起来,气鼓鼓的瞪着某个装死的男人。
季暮深懒懒的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终于开了尊口,“跟谁说话呢?”
“当然是你!”
“你喊的是‘喂’,不是我。”季三少很傲娇。
“你……”关漱月真想一抱枕打死他,真的,特别想。
丫的,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以前用她的胸衣威胁她就罢了,这会儿居然因为一个称呼对她摆脸色,简直了——
行!她好女不跟恶男一般见识,小女子要能屈能伸。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关漱月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眉眼弯弯如同月牙,
摆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季三少,请问有疏影的消息吗?”
半晌没有回应。
就在关漱月即将炸毛的时刻,季暮深懒懒的开口,“阿峥已经找到她了。”
到唇边的嘲讽顿时就憋住了,关漱月那叫一个气啊。
活了二十多年,她就从没这么憋屈过!
越想越怒,关漱月冷哼一声,狠瞪某人一眼,就想甩手走人。
哼!姑娘她不伺候了!
然而,手还没触到门把,就跌落到了一个带着薄荷香气的清冽怀抱中。
季暮深微微低头,声音饱含磁性,“还生气呢,嗯?”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关漱月登时就红了眼眶。
本来还不是渣男,这会儿真的坐实了渣男的称号。
“渣男!”
季暮深,“……”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得!居然傲娇上了。
有些无力的捏捏眉心,沉吟几秒钟,季暮深组织了一下语言。
“那一夜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灼灼目光如火灼热,他看着关漱月,尽是深情。
“我不接受!”关小白兔很激动,“如果做错了事道歉就可以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当摆设吗?”
季暮深有点头疼。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可不就是如此?
不过这话若是他此刻真的说出来,估计他的小白兔会把他列为永久拒绝往来的黑名单。
他冒不起这个险。
本以为只要诚心诚意的道个歉认个错,关漱月就能原谅自己了,哪知小白兔居然不买账。
季三少表示这会儿有些无奈了。
然而,就算关漱月不原谅他,他也不可能放任关漱月一个人离开。
所以,把人禁锢在怀里,谁都不肯定低头,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窗外风雪肆虐,屋内气氛似乎有些低迷。
不知过了多久,季暮深终于决定率先示好。
大概是第一次低头认错,季三少难得红了脸,不甚自在,他轻咳一声,十分不自然。
“漱月,关于那天的事情,我真的感到抱歉。我承认当时是冲动了,不过,我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依旧会那么做。漱月,我会对你负责的。等回到京都,我们就举办婚礼,好不好?”
说完这些话,季暮深有些忐忑的等待怀中人的回答。
片刻之后没有回应,季暮深脸色十分难看。
难道她不愿意?
黑着低头,质问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站着都能睡着,他是不是该给她颁发一个特异功能奖?
季暮深有些哭笑不得。
关漱月正靠在他的胸口睡得正熟,小嘴微微张着,娇艳欲滴仿佛一朵正等待采撷的花朵,长长的睫羽如同羽扇,遮敛了斑斑阴翳。
安睡的关漱月,就如婴儿一般美好。
霁月光风的眼眸退去素日里的薄凉,他的眼波如三月春阳一般,仿佛暖了心温了神。
忍不住亲亲她的唇角,季暮深只觉得空荡荡的心窝顿时被填满了,他温柔的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深情的凝视着人儿安睡。
睡吧!我的小白兔!
今夜风雪肆虐,却不会阻挡我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