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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人告诉刘光的,此时,他得意洋洋地说出来,赵德基喝一杯,笑道:“朕是要你做大宋的卫青、霍去病,不是要你做甚么陶朱公……”
刘光不知卫青、霍去病是什么人,听得皇帝半开玩笑半责备的语气,急忙说:“不知卫青霍是那个朝代的人?”
他把卫青霍去病听成了“卫青霍”,赵德基哈哈大笑,见一边的花溶忍俊不禁,就说:“溶儿,你替刘将军解释一下……”
花溶微笑着将卫青、霍去病的事迹大略讲给刘光,她语声清脆,虽然微笑,但决无讥讽之意,刘光也没有什么羞愧的意思,听完花溶柔和的讲解,只说:“多谢岳夫人,自家明白了。”
赵德基看看他这身儒生服装,又笑说:“刘光,你也算随朕多年,怎么一直不读书识字?”
刘光自我解嘲:“臣知韩五、张三郎也是大字不识的……”韩五便是韩忠良,他和张俊不识字也是人所共知的。
赵德基叹一声:“四大将,唯鹏举识字,闲暇之余,你们也要读书习字,向岳鹏举学习。”
岳鹏举急说:“不敢,臣也不过略略识得几个字而已。”
这一顿赐宴,因为刘光的这个笑话,众人心情均前所未有的开朗。这也是赵德基留他赴宴的原因,这些目不识丁的武人,闹出的笑话,常令他乐不可支,简直是后宫那干美女身上也得不到的。
赐宴后,刘光告退,岳鹏举夫妇也正要告退,赵德基才说:“溶儿,朕想单独和你谈谈。”
花溶的目光看向丈夫,岳鹏举微笑着不经意地给她一个眼色,她才说:“花溶遵旨。”
岳鹏举的眼色非常巧妙,就连赵德基也不曾看到,只传了花溶回书房关了门。
他细看几眼花溶,当初以为垂垂重伤待死的女子,此时笑靥如花,哪里有丝毫病危的样子?他只问:“溶儿,你去金国,真是辛苦了,还差点送命……”
花溶早在信中已经将自己去金国的见闻详细禀报,此时,见他问起,再也忍不住,将韦太后和邢皇后的遭遇一一道来。
赵德基虽早已看过信,但听花溶亲自讲述,也很是动容,泪流满面。
花溶小心翼翼说:“官家,我观金国形势,唯有以压倒性的军事优势击败他们,才有谈判的可能……”
赵德基点点头:“朕这些日子召集四大将领,就是为了肃清内忧外患,真正迎回母后……”他本要说“二圣”,但在花溶面前,并不做戏。
花溶听他不提,心里反倒有几分安慰,总算官家在自己面前,还没彻底做戏到底。也因此,她更是抱了几分希望:“官家,花溶在金国四太子府,亲眼见过秦桧夫妻的嘴脸,这二人实在是包藏祸心之辈……”
赵德基沉吟一下:“溶儿,不止你,天薇公主也向朕如此提过,实不相瞒,朕会提防的……”
花溶大喜:“官家圣明。”
记忆里,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恭维话,赵德基叹一声:“溶儿,你重伤那些日子,朕一直担忧你,听得王继先说你不治,很是伤心……”
“呵呵,这些日子,我得官家赏赐的大量珍贵灵芝,加之鹏举又猎了许多虎豹给我滋补,托官家洪福,感谢上天,竟然逐渐好了起来……”
赵德基听她认真感谢,却很是惆怅,自始至终,美人如花隔云端,她重伤的时候,他也曾悲哀怜惜,但心里隐隐的轻松,以为,终究是谁都得不到了;没想到,有一天,她又站起来,姿容风采更胜从前,但已经是如花似玉一般,和岳鹏举并肩而立,是天下人皆知的“岳夫人”。
他心情很是复杂,又很是失落,半晌无语,花溶见机告退。
在外面等候的阁间,岳鹏举迎着妻子,二人正要出去,赵德基从书房走出来,脸上带了笑容:“朕听说你二人收养了陆登的遗孤?”
岳鹏举忙说:“臣有幸收养陆大人遗孤陆文龙,因为来京路途遥远,便不曾带来。仓促中,又忘了禀报陛下,望陛下恕罪。”
赵德基叹道:“陆大人夫妻尽节,忠烈坚贞天下皆知,朕正遗憾不曾抚慰他的遗属,如今,得知他后继有人,真是高兴。鹏举,陆文龙依旧由你夫妻抚养,赐予爵位,白银两千,锦缎百匹,着落他一生平安……”
夫妻二人均是大喜,急忙谢恩。
赵德基见花溶喜出望外地谢恩,忽又想起王继先说花溶即便康复也不能生育,想必如此,更是热心收养陆文龙,他自己得了阳痿,不能生育,同病相怜,倒对花溶微微有了几分怜惜之心,只说:“溶儿,辛苦你了,你好好带大孩子,也胜似亲生。”
花溶喜滋滋地又行礼:“多谢官家,花溶一定待文龙孩儿如亲生儿子一般。”
赵德基这才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天薇公主半月后,将出嫁……溶儿,你也算天薇的故人,你们就暂且留在京城,等她婚礼之后再离开吧。”
夫妻二人立刻说:“是。”
二人告退,赵德基在原地踱了几步,吴金奴端着一盅参汤进来,笑说:“官家,岳夫人身子康复了?”
“是啊。当初王继先亲口说她不治,没想到她居然好了起来。只可惜,不能生育了……”吴金奴察言观色,她知官家隐疾,更知道官家那份外人不知的心思,为了治愈自己的阳痿之症,他对女人几乎有一种变态的需求,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来者不拒,仿佛是想寻得一种陌生的刺激,“一举振作”起来。就因为如此,王君华****进宫,加上扭捏作势,频送秋波,对于皇帝来说,这种“偷情”的刺激,自然胜过面对自己后宫女眷的柔顺,所以,一段时间,他对王君华有了点兴趣。
但官家有没有“一举振作”,她不得而知,生怕的是花溶回来,又刺激了官家这种“希望”,闻听她还是不育,真是心内狂喜,赶紧小心翼翼说:“岳夫人领养忠臣之子,也足以安慰……如此,他夫妻二人倒真真好全力以赴替国家效力……”
“也是。”
“岳夫人护驾之功,是臣妾等远远比不上的,这一次,她进京,臣妾等一定好生宴请感谢她。”
“还是吴娘子贤惠,如此,就有劳了。”
章节目录 第230章
赏赐的府邸在京城北郊,原是一座昔日落魄豪族的祖宅,后典当出卖。
夫妻二人回到“家”里,环顾满屋子的佣仆,大屋的管家拿出两张请帖:“岳夫人,这是宫里的潘贤妃和天薇公主差人送来的……”
花溶接过一看,一张是天薇和婉婉得知自己夫妻二人进京,邀请自己赴宴。而另一份还附带了礼物,是吴金奴和张莺莺、潘贤妃一起送来的,说是感谢她“护驾有功”,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她。
花溶内心里对这几个女人并无多大好感,思虑一下,看着丈夫,岳鹏举拿过请帖看看,才说:“没事,就去赴宴,反正她们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也好,反正天薇和婉婉也在。”
正说话间,一个仆人匆匆领着一女子奔进来,女子人未到,先喊起来:“花姐姐,岳大哥……”
竟是婉婉赶来了。
花溶真是欣喜若狂,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婉婉,你和乳娘可好?”
婉婉点着头,唧唧瓜瓜地笑:“我们都好。花姐姐,我听说你伤病,却没法来看你……”
她眼圈一红,花溶笑着拉她坐下:“你看,我这不是好了么?”
婉婉上下打量她一圈:“呵呵,花姐姐,你真的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好人啊。”她恨恨道,“老天怎不惩罚王君华这厮毒妇遭殃呢……”
夫妻二人知她沉不住气,急忙屏退所有人,岳鹏举知她二人有话说,自己又是男人,不方便,便去书房,只剩二人畅谈。
婉婉见岳鹏举一离开,才连珠炮一般开口:“花姐姐,你不知道,王君华真是可恶极了,连天薇公主也多次受她的气,她现在收买了宫里的潘贤妃和吴娘子,又和九哥……”
她终究不敢说得太明显,几乎是附在花溶耳边:“这****居然去勾搭九哥……”
花溶暗叹一声,王君华去勾搭赵德基并非奇事,不勾搭,才真是奇事呢。
这场盛大的宴会,由潘贤妃领头,几乎遍请了京城的所有贵妇,王君华自然也在列。她看了请帖,很是不安,就问秦桧:“老鬼,你说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她生怕花溶当众揭穿自己的老底,花溶可不比天薇等人胆小,并不是做不出来。
“唉,四太子的指示又还不到,自家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岳鹏举夫妻刚到京城就出事,也不是办法,即便动手,也得等他们上路再说。”
王君华恨恨地说:“只怕他们之前就要多事。我这次,究竟去还是不去?”
秦桧摸摸胡须,只说:“夫人尽管去!若不去,倒显得心虚了。”
王君华得到秦桧明示,她心思过人,宴会前的头一天,便盛装打扮去宫里和众位妃嫔闲谈,送去新鲜的瓜果,借以笼络。
这一日,她梳了一个新奇的发髻,因为做了番手脚,回去的时候,被厚禄的小太监就领着她,便“恰巧”遇到赵德基。
赵德基见她发型新奇,停下脚步,只见王君华眼波流转,欲迎还拒。这样的滋味,就算惯于手段和小玩意的张莺莺等也比不上,何况,俗话说得好,“家花不如野花香,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皇帝也是俗人,尤其赵德基经历了身子的隐疾,就更是对这种君臣****的刺激向往,忍不住,就说:“秦夫人可来暖阁说话……”
小太监们识趣地退下,如此偷情的乐趣刺激着赵德基,二人在暖阁的锦塌上颠龙倒凤,赵德基虽然依旧有心无力,但毕竟好过跟张莺莺等左手摸右手的平淡寡味,半晌,王君华才整理散乱的云鬓,摇曳生姿地走出去,走出宫门,才暗地里骂一声:“呸,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但仿佛多了一层护身符,很是趾高气昂,自言自语说:“奴家有四太子和赵氏官家两座大靠山,又怕你花溶作甚,看你能揭得了我什么老底……”
同日,就在王君华前脚一走,秦桧后脚就单独奏对皇帝,建议朝廷设置修政局,革新政务。他打的如意算盘是,如果由他主持,便可等同丞相大权,大权独揽。
也不知是不是刚和他的老婆OOXX过的原因,赵德基看了,立刻批示下去,任命秦桧为提举修政局,但同时又任命一名官员翟汝文为副提举。
秦桧大是恼怒,皇帝此举将他的满心美梦打散了一半,但事已至此,只得立刻召集几名主要官员商议此事。
他见到翟汝文,真满心不是滋味。原来,秦桧任尚书后,不满意这个职务,盯准宰相之位,就鼓动自己的嫡系、心腹大肆鼓吹,他有妙不可言的治国退兵“二策”。这“二策”被渲染得神乎其神,但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秦桧则是待价而沽,说是要自家做了宰相,才能有用武之力。
秦桧归宋,虽然“苏武”之声一片,但朝廷并不是全是混人,一些稍微清醒的人,不久看出端倪,也便冷嘲热讽,而翟汝文就是其中最喜和秦桧唱对台戏的。翟汝文三十出头,进士及第,家族在靖康大难中被一网打尽,自家孤身一人南渡,妻儿散佚后,也不再娶妻,天天留恋青楼,和几个名妓唱和,放荡不羁,有“官场柳永”之称。
秦桧坐在主位,正襟危坐,先讲了一通大道理,臣僚们纷纷发言,他见翟汝文一言不发,就问:“翟大人有甚计谋?”
翟汝文严肃地说:“秦相公建议设修政局,这是亡国蔡京以前干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