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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拉住了她的胳膊,男子捂住了她的嘴,一个个都恶狠狠的表情。
简弘缩回了没人在意的右手,问道:“有什么是齐奇不肯说的?”
三人同时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没必要知道!”
小妖精和男子摆明了不能告诉简弘的态度,楚贤确实咯咯地笑着,明显是看好戏的表情。
简弘摇摇头,自言自语:“不说就算了,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也是个死人,也没人在乎我的想法……”
这般自暴自弃的念头又惹得楚贤笑容满面。连一旁的妖精和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一桌斗地主,四人凑起麻将牌。才认识没几天,认定了他们无害后简弘便连比带划手舞足蹈地教他们打麻将,等到规则技巧解释的差不多的时候便缠着齐奇从人间带一副麻将牌回来。齐奇解除封印,小妖精变幻出桌椅,四人一桌,不亦乐乎。
终于不那么无聊了,简弘乐得跟鬼怪们搓麻。都说新手的运气特别好,简弘这个搓了那么多年麻将的人居然赢不了他们。不过简弘的目的也不在输赢上,能套出他们的话才是最好。
“二条!”简弘扔出了张牌,“这么说花妖在这冥府待了400年?”
懒得给自己取名字,生自彼岸花的小妖精便称呼自己花妖,简单是简单,但总让人有些无语,还好是花,如果是树难道要叫树精不成?
花妖大喊一声:“碰。”喜滋滋地把牌拿到自己面前,又扔出一张九万,笑道:“是啊,修行了400年才勉强有个人形,真不知道那些由妖精修炼成散仙的人要花多长时间?”
楚贤笑着出了张牌,道:“这种事情问即墨不就知道吗?”
即墨也跟着甩了张牌:“真看不出来啊,楚贤,原来你那么能笑。今天之前,我还只见过你哭哭啼啼的样子。”
“人生不过数十年,何不让自己快乐一点。”楚贤神秘一笑,更平添了几分美。
即墨微微一笑:“你很快乐吗?”
一言既出,仿佛戳中了某个死穴一般,三人都安静了下来。简弘看看花妖——她正撑着脑袋很有兴趣地看着楚贤和即墨,再看看楚贤——漂亮的大眼睛布满了哀伤的情绪。简弘内心哀嚎一声,不会是把这女人招惹哭了吧,嘴上却立刻转移着话题:“听你们的意思,即墨是个散仙了?”
这回轮到即墨阴沉着一张脸,天,再次戳中死穴了吧。
楚贤毫不吝啬地送给简弘一个绝美的笑:“小狐狸即墨,千年道行,位列仙班,酒后胡闹,毁了月老的殿堂,也毁了成千上万善男信女的姻缘,剥夺了几百年修行,勉强维持个人形,贬到地府当那地府的看门人。”
即墨停下了手上的牌,猛地一拍桌子,拂袖而去。
简弘目瞪口呆地看着好端端的桌子被拍成了木头渣子,半晌没回过神来,楚贤笑嘻嘻地飘出了屋子,只剩下花妖陪着他收拾掉了一地的麻将牌。
“没关系吧,他们这样。”简弘有些担忧。
花妖仿佛看惯了一般,满不在乎的说着:“他们不互相揭短就不舒服,没关系,见怪不怪了。”
“再说了,楚贤七世的轮回,七世的爱情,七世的悲剧都是即墨一手造成。她要对他有个好脸色才怪呢。”
“啊?”简弘担忧地看了一眼门外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轻声地叹道:“有时候无心之过才更可怕吧。”
花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齐奇回来的时候依然拿着露水和花蜜,只不过不是用简单的矿泉水瓶装着,而是用的精致的陶瓷的小碗。简弘也不迟疑,拿起小勺子慢慢地挑着花蜜就往嘴里送。刚吃一口便苦着一张脸:“甜死了!”
齐奇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我明天放点黄连?”
“算了!”简弘飞快地否决。
“露水和花蜜都是夜之精华,对你身体有好处的。”齐奇耐心地解释着。
“露水也就算了,凭什么花蜜也是啊!”简弘小声地抗议着。
齐奇干脆直接忽视掉这个问题,伸了个懒腰,坐到床边看着简弘小口小口吃着花蜜。
“你是什么?”简弘舔掉最后一滴花蜜,看着齐奇,一字一句地问着。
齐奇诧异地看着简弘。
“花妖是彼岸花的妖精,楚贤是不愿再入轮回的鬼魂,即墨是违反天规贬至地府的散仙,他们能在这儿生存也无可厚非。可是你到底是什么?灵体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在这阴阳交隔的地方生存?为什么要救我?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信差
简弘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齐奇,一大串质问便脱口而出。
齐奇静静地听着,直到他把话说完,才淡淡的开口:“我有很多很多事情再瞒着你。”
简弘气得吐血。
“那些你没必要知道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齐奇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
简弘紧盯着齐奇,问道:“那我能知道什么?”
齐奇看这简弘,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告诉过你我是灵体,其实我也不过是个有些通灵体质的人,放在过去也就是个有些道行的道士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道士?还和尚吧!
“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遗传,我爷爷爸爸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些异能,比如能看见异世界了,能跟那个世界的人交谈了,能预测生死了。本来以为这是上天的眷顾,后来才知道是天帝开的一个玩笑,那位大叔下凡散步,不小心吃了某些催情的丹药,来不及回天庭泻火便随便找了个女子,后来女子生下了我爷爷。”
“说是私生子不就好了嘛。”简弘慢悠悠地喝着露水,果然偷情是无处不在的啊!
齐奇白了他一眼,“我们家族男子世代有此异能,大概是因为天帝的那点精华吧。”
真是够强的,遗传了三代还能那么彪悍!简弘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还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不然哪天被他吃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待着,在人间平静的生活不是很好吗?”简弘好奇地问着。
“我不能告诉你。”
“你怎么来的这个地方?”简弘换个方式提问。
“还是不能告诉你。”
简弘掐着手心,强忍着要起来揍他的冲动,问道:“你在这个地方干什么?”
齐奇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副少年青涩的面孔配上沉思的模样,更像个傻乎乎不涉人事的高中生。简弘却红着一双眼瞪着他,只准备着等他说出“不告诉你”便跳起来暴打一顿。
齐奇想了半天终于没有再说让简弘不爽的话,而是小心地解释着:“我是连通着冥界与人间信差。”
“噗……”简弘几乎要将露水全部喷了出来,“你给谁送信啊!”
“那些刚死掉的人,他们的魂魄来到地府,有的还没有来得及跟家人告别,有的还有未完的心愿;那些犯下大罪在地狱里受罪的人,向生前所伤害的人道歉;还有再次轮回的人,希望在忘记前尘往事的时候给自己所在乎的人一句安慰和祝福。”
“听起来很高尚的职业嘛。”简弘闷闷地说着,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一看就是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齐奇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等着他提出那个请求,却见简弘还是这幅闷闷的样子,终于轻叹了一声:“我不能帮你。”
简弘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王清远。”齐奇淡淡地开口,“这个不行,我不能让你见他。”
简弘差点没跳起来:“为什么?我也有未了的心愿,我也没跟他告别!”
“他会让你伤心的。”
“这跟你无关吧!”简弘突然觉得拍桌子真是泄愤的一大好法子,可惜唯一的桌子被即墨拍散了,他环视四周,发觉床实在不是他能拍得动的,默默的放弃这个念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齐奇。
齐奇眼都不眨一下地说道:“你是我救回来的,自然是我的人,怎么会跟我无关?”
“你去死吧!”简弘气哄哄地直跳脚,“事先也不征求下我的意见,现在倒来干涉我?你没这权利吧!”
齐奇不搭理他,端着一本《法华经》默默地看着。
简弘又是郁闷又是气恼,眨眨眼睛上前走了两步,半抬起胳膊搭在齐奇肩膀上,软软地说着:“呐,就让我见见他好不好?”
齐奇整个一个坐怀不乱的表情,动了动肩膀,甩开简弘的手,冷冰冰地说着:“不行!”
“哼!”简弘怏怏地放下手,跑到窗边,趴在窗台上不住地挠墙,木头做的墙壁被抠出“吱咯吱咯”的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齐奇只随手结个印便凭空出现一个透明的光圈,阻挡在齐奇和简弘之间,那恼人的声音便从齐奇耳边消失。
简弘回过头见齐奇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甲都划得痛死了,那人居然无动于衷?
齐奇说不能见面,齐奇说见了会伤心,可是他不是简弘,又怎知他想见王清远想得都要疯掉了。
简弘愣愣地看着窗外,有几个飘浮着的鬼魂觊觎着这边屋子的灯光,慢悠悠地晃过来想也得到这一丝温暖,却被屋子四周贴着的符咒折磨得呲牙咧嘴。又有几个新来的魂魄拖着哭腔地说着“我还不想死”之类的话。
偶尔看到几片绿色的叶子从窗口飘进来,捡起来一看,却见上面写着人的姓名住址和某些忏悔的告别的话语。简弘便知道这就是齐奇要送的信,便随手将树叶放进齐奇搁在墙边的背包里,却在背包的底层发现一个红色的散发着檀木的清香的香囊。
这个社会还有人用香囊当信物啊!简弘嗤笑着拿着香囊跑到齐奇身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个举动成功地让齐奇脸色微变,他喝道:“给我!”
简弘笑嘻嘻地将手藏在身后,说道:“不给!”
“小弘别闹!”齐奇坐起身来便要抢。
这还是齐奇第一次叫简弘的名字,这一声“小弘”叫出来,竟让简弘微微一愣,见齐奇环住他的腰就要抢他手上的香囊,不由后跳了一步,让齐奇扑了个空。
“这么紧张这个东西,当初怎么不藏好啊?”简弘笑着退了几步,“小情人送的?”
齐奇皱着眉头不语。简弘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将香囊又晃了晃,“真是粗糙的质地啊,这手工,这针脚,啧啧,不过现在女生肯亲自动手缝制东西的不多,你也算是幸运的……”
齐奇猛地扑上来制住简弘的动作,从他手上将香囊抢走,还用戏谑的语气说着:“是啊,女生都很少动手缝制东西,更何况男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简弘闻言一愣,看着他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连挣扎都忘记了,只由着齐奇抱着他的腰,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哪个男人送的?”
“你!”齐奇微微一笑,满意地看着简弘变脸。
简弘一声惊叫,从齐奇怀里挣脱出来:“前世不算,小情人不是!”
齐奇顺利地将香囊塞进衣服口袋里,说道:“别紧张,看你都不能正常说话了!你以为我稀罕吗?这手工,这针脚,如果不是当初我爸给我的护身符没地方放,你以为我乐意用这种东西?”
如果有剪刀的话,简弘肯定毫不犹豫抢过香囊就剪(你以为是林黛玉绞扇子的挂坠啊!);如果有刀子的话,简弘肯定毫不犹豫就划破它;可是关键是这小破屋里啥都没有,简弘便只能坐着生闷气,一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