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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落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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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小宝察颜观色,眼神不经意在顾贞观身上扫视,接了茶杯放到桌上安慰,“张太医说过,吴先生是顽症,早些前没好好医治,现今是回天乏术,你不要太过伤心,自个儿的身子最重要。”
  纳兰笑的虚弱,“这点病不碍时,老毛病了。”顿了顿道,“有件事,想请韦兄帮个忙,不知。。。”
  “咱们这交情什么帮不帮忙的,有事你尽管说。”
  纳兰笑了笑,“韦兄知道我郊外那处宅子吧?我现下生病,爹又不许我出去,还请韦兄抽空去看看婉儿。。。”
  当日纳兰接沈婉进京,没想到家里会不同意他纳沈婉为妾,无奈只好把她养在郊外,近日病重,纳兰明珠更是不准他出府半步,心中着实惦记。
  韦小宝道,“你放心,我明个儿就去看沈姑娘,可有什么要我带去的?”
  纳兰思索摇头,“容若现今出不得府无法照顾她,心下愧疚还望她不要怪我,我总归是对不起她的。”说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韦小宝见丫环们端着药碗进来,浓浓的散发着苦味,强自笑道,“她这般聪明的女子,绝不会怪你。”
  纳兰苦笑神情间若有所思,“是啊,她这般聪明,什么都明白,是我负了她。有劳韦兄了!”
  韦小宝坐了会儿,捡些话安慰几句,起身告辞。
  他一走,纳兰俯在榻上又是一阵轻咳,顾贞观在旁轻轻拍抚,“你总要爱惜着自个儿才好。”
  纳兰摆摆手,咳了好久才停住,“我何尝不想,只是这身子不听话。”
  顾贞观心头似被刀尖划过,耳中听得一声声重咳,仿佛那咳嗽比惊雷还要骇人。
  当年,卢夫人死时,他便是这般模样一病半年,转好后再难恢复往昔康健。。。
  
  离近过年,几日大晴,京郊外层层薄雪开始熔化。
  韦小宝叩门而入,那丫环领着他笑道,“你又来了,可是来看我家小姐?”
  韦小宝笑道,“你怎么知道?”
  小丫头语气欢快,“公子不在,自然是来看小姐的?是公子让你来的吧?”
  “你真聪明。”韦小宝笑着夸赞。
  小丫头吞吞舌头,领了他进屋,“小姐,韦大人来了。”
  沈婉放下手中的诗集迎上来道个万福,丫头沏了茶奉上。
  “不知韦大人前来,多有怠慢。”沈婉浅笑,那一笑显些让韦小宝看呆住。
  稳了心神笑道,“哪里,是我唐突了,昨日里去看纳兰,他惦记姑娘,着我来瞧瞧。沈姑娘可好?”
  “有劳大人挂心,不知容若他,可好?”
  韦小宝见她谈起纳兰竟无半分女儿家的羞怯,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想了想道,“纳兰兄现下出不得门,照顾不到姑娘心下很是内疚。”
  沈婉道,“他,他好我就放心了,还望韦大人带为转告,让他千万保重身子。”
  韦小宝坐了会儿,便要告辞,走到廊下时,被沈婉忽然叫住,“韦大人,请留步。”
  韦小宝回头看,她那神情竟比方才多了几分忧郁。
  她问,“容若他,可留了什么话?”
  韦小宝想了想,说道:“他曾对说‘容若现今出不得府无法照顾她,心下愧疚还望她不要怪我,我总归是对不起她的’”
  见她神情越发凄楚,眉头深锁,那神情竟和纳兰一般模样,“沈姑娘还有何事?”
  沈婉怔怔的摇头,强自笑着道了句,“大人好走。”忍着泪珠转头进了房间。
  韦小宝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府。
  沈婉冰雪聪明,想必知道些什么,都是痴儿,何必呢?
  庙堂高远,那人的地位身份,对他本就不该有念想,他是杯毒酒,以今日饮下的是纳兰,环环相叩,苦的又岂止一人?
  只怕那日,这杯酒,苦得就是韦小宝自个儿。。。
  
  




惊喜之余

  腊月二十八那天又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中夹杂着欢声笑语。毕竟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尽管天气异常的冷,仍旧冻结不了过年的喜庆情绪。自打康熙亲政后,老百姓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虽说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吃饱穿暖,到底比前些年强上许多,京城更是难见乞丐了。
  韦小宝从纳兰府出来,一路走过,看到街道两旁的人家端着熬好的浆糊,往门上涂抹,大红的春联一副副贴起来。街道上不时跳出几个孩童,穿着厚重的棉衣,拿着各色吃食欢快的在雪中嬉戏,拐角处不时传来大人的呼喝声,小贩子在自个儿摊铺前哈着手笑着和买主讨价还价。
  韦府门前几个下人拿着浆糊在贴对联,门外几个人在清扫门前的积雪,前边的还后扫净,后边儿又积上一层,薄薄的雪粒子活像撒了盐。
  韦小宝提着二斤核桃酥,站在门前看下人们贴对联。那些个下人都在忙,没看着他回来。
  他想记往年这些事都是自个儿领着一群老婆孩子们做的,那会儿女儿双双抱怨的问,为什么要自个儿贴春联呀,冷死了,手都要冻僵了。
  他就抱了她让她骑在肩上,告诉她,过年要自个儿准备东西才好玩,像贴春联啊放鞭炮啊都要自己动手,这样才更有过年的味道。他还会拉着他们的手告诉他们过年的传说,那会儿双双虽不满意,仍会咯咯的笑,一点也不怕叫做“年”的怪兽,还会把凶神恶煞的门神拿来吓那些下人,其实那些下人根本就不怕,只是逗她开心。
  双儿昨个儿来信,报了平安,家里也在准备过年了。
  言语间对他倒是多少有些不放心,怕他一个人在京城寂寞怕他想家里的老婆孩子们,还特意让孩子们每人写篇字给他寄来。那些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小宝看了却是满心欢喜,他怕读书怕写字,但不识字又不成,所以这几个孩子定不让他们学自己,长大后大字不识。
  最后才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
  朦朦胧胧收住思绪,往年的欢声笑语,今年是听不到了。
  韦小宝提着核桃酥站在大门前,左右瞧瞧,“左边是不是低了?”
  那贴春联的两个下人看到他,就要从板凳上跳下来行礼,韦不宝摆摆手,“你们继续,我看着,左边往上些,好了,嗯,看着整齐多了。”
  下人贴好春联,向他请安后,关了大门贴门神,韦小宝就这么站在外面等他们贴好,抬脚踏上门前的阶梯,走了几步停下来问一个下人,“阿福,这春联写的是什么?”
  阿福赔笑道,“老爷,您忘了,奴才不识字。”
  “哦”韦小宝长长的应了声,正准备往里走一个下人笑道,“老爷奴才识得几个字。”
  韦小宝转头看那人,是府里一个管修整花草的狗顺。
  “你给爷念念,这春联上写的字。”
  狗顺打了个千儿,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指着对联上的字念道:“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喜迎新春。”
  “万事兴。。。嗯,这个不错,万事兴,不是说什么都好吗?狗顺,念得好,一会儿去帐房领五两银子,爷赏得。”
  韦小宝进了大门又回头对外间几人道,“你们几个,回来吧,外边的雪不用扫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雪还停不住,回头我告诉帐房,府里每人赏五两银子,过年的赏银另给。”
  那几个下人乐呵呵的道了谢,恭敬的送韦小宝进了府。
  刚刚踏进里院,管家忠叔就迎上来,“老爷,有客人来访,等了大半天。”
  韦小宝脚下不停,“谁来了?”
  忠叔道,“我也不识得,要说京里的大半官员奴才都认得,这位却是没见过。”
  韦小宝道,“那人在哪儿?”
  “在书房,来了好一会儿,我告诉他老爷去了纳兰府,要他先回去,那人只说在书房等着,我瞧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韦小宝打趣,“气度不凡?比起老爷我如何啊?”
  忠叔知他喜欢胡扯赔笑道,“老爷自然不凡,可是这位主儿,我瞧着却是害怕的紧,不敢直眼看他。”
  他来了?真的是?韦小宝脚下步子顿住,随后大步往书房走去,边走边吩咐,“没事不用人来打扰,你告诉帐房府里每人赏银五两,眼下就过年了又是大冷天的让他们买件棉衣赏。”
  忠叔道了谢,告退去了偏院。
  通往书房扫出一条路,想是雪太大,此时己摊了层薄薄的雪,天色渐黑,府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韦小宝站在书房前,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而入。
  坐在书桌前的人听到声响,抬头看来,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苦楚几分心酸几分担忧,还有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看得韦小宝打个机灵。这眼神,他从未见到过。
  只一瞬,那眼神闪烁间转为平静。
  韦小宝进了书房收拾起那丝不解,回身掩上门,“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韦小宝解了披风,抖下雪沫子笑,“能来,普天之下都是你的地方,你当然能来。”
  他也笑了,“外面雪大吗?”
  “大得紧,你怎么出宫了?宫里面有人知道吗?”
  “梁九功守着呢,就要过年了,难得出来转转,宫里闷得紧。”
  “哦。”这一声后,两人再无话。
  这些日子纳兰病重,小宝每天下朝都会去看他,闲下时又要去郊外照看沈婉,得了空去宫里见他,几次都没见到。
  没成想,今日他竟然亲自登门。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韦小宝想到此处哑然失笑。
  走上去从背后环住他低低的笑,“皇上亲自登门,真教我感动,小桂子我怎么谢你呢?”
  康熙被他吹在耳间的热气弄得心痒,侧过头躲开,“没得正经。”
  韦小宝不语,只埋守在他颈项轻蹭。
  康熙躲不开,索性由着他,“纳兰,他的病,如何了?”
  “你不是派御医去了吗?还问我?”韦小宝的声音闷闷的从背后传来。
  康熙不语,怎会不知?就连他的心意,他都知道。。。
  “你多照顾他,他这人,有事总闷在心里,心结总要解开了病才能好。”
  “你怎么不亲自去看他?”韦小宝抱紧了怀里的人,语气有些发狠。
  他苦笑着摇摇头,不答反问,“你想我去?”
  韦小宝松开他,掏出火折子点燃烛火,火光跳跃中他说,“不想。”
  墙面上映出两人的身影,一个垂首不语,一个弯腰剪灯。
  韦小宝叹了口气,“噼叭”烛火爆出声响,书房一下子明亮。
  “他病得不轻,仍是不肯闲着,我每日去都能见到他写的文章和诗词,我虽然看不懂,可是这种东西最伤神,你不会不知。”
  他静了会儿说,“我不是不去看他,是看了他,仍是无用。”他终是回应不了他,不是不愿,是不能。
  




过年

  书房里的灯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韦小宝终是走上去拥他入怀,“难得出来一趟,咱们不说这些。”
  康熙在他怀里点点头,反手搂紧他,一室寂静。只有一双相依相偎的身影映在墙上,剪破冬窗落冬雪。。。
  梁九功一夜没敢睡,上朝前终于把皇上迎回来,手忙脚乱的伺候皇上更衣上朝,嘴里边唠叨,“皇上,您万不能这样了,一夜没回来,若让娘娘和大臣们知道,奴才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康熙心情似乎不错,“这不好好的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哎哟,皇上您是真龙天子,万不能这么草率。。。”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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