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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一路想着和纳兰的结识,暗自高兴,初见时的眼熟此时越想越觉得不对,又想到纳兰言谈举止似不是普通世家出身,暗暗猜疑:若非我当真见过他,纳兰容若,好像名字也有些熟悉。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当今大学士纳兰明珠不就是姓纳兰吗?
这么想倒是一棒槌打醒了韦小宝纳兰容若不就是明珠老儿的儿子那个满清大才子吗?
俺们伟大滴皇帝登场
韦小宝浑浑噩噩回到家,进了厅堂一屁股瘫在圈椅上,对满屋子正在吃饭的夫人孩子视若无睹,满脑子想的都是纳兰纳兰纳兰。。。
“相公,你怎么了?”
双儿见着小宝呆愣愣的样子忙放下碗筷走上前去,摸摸小宝额头,再捏捏小宝的脸,嗯,没发烧,不像生病了。可为什么没有半点反应?
“相公,你说话啊,怎么了?”双儿拍拍小宝的脸急道。
“纳兰。”
“什么?”
“纳兰!”韦小宝猛的从椅子上窜下来,摇着双儿的肩膀,“我见到纳兰了!”
双儿被摇的头晕目眩,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什么纳兰?”
“是纳兰性德?”苏荃闻言忙问道。
“是啊是啊,就是他,明珠的儿子!”韦小宝这才有了反应,松开握着双儿的手,拉过椅子坐在饭桌边,对着满桌子目瞪口呆的妻儿道,“不但遇到了他,还同他喝了半天的酒。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倒了大霉!”
曾柔道,“那他认出你了?”
“不知道。”
方怡道,“他知道你是韦小宝?”
“不知道。”
建宁道,“皇帝哥哥难道来了杭州?”
建宁一句话说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射向她。
建宁被这亮光一射,吓得以为说错了话,心虚的低下头小声说,“纳兰是皇帝哥哥的贴身侍卫,又自小一起长大,他既然在杭州皇帝哥哥肯定也在。。。”建宁越说越小声,直把头埋到桌子底下。
韦小宝听罢一头裁在饭桌上,重重叹了口气,“我命休矣”
七位夫人重重叹口气。苏荃思量片刻站起身走到小宝旁边拍拍他的肩,“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康熙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
其它几位老婆跟着附合,苏荃见小宝不说话,向其它几位姐妹说道,“小郡主和阿怡阿柔,你们去收拾行李,双儿阿珂建宁,你们去照顾孩子们,小宝我们赶快收拾银两。。。”
话未说完却见韦小宝摆摆手,趴在桌上仍旧未动,只是传来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他若真想抓我,天涯海角,我们又怎么能逃得了。”
话音一落,忽听外面一声朗笑,“不愧是韦小宝,既然逃不掉,你又何须逃,这两年来你躲的辛苦朕找的辛苦,这种猫抓耗子的游戏朕再不想了!”
屋内众人齐齐望向门外。
大门嘣的被大力推开,一袭青衫闪入内院,略有二十人紧随其后。
当前那人青衫素衣却掩不住满身贵气,双目含威冷傲精亮,英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无一不宣示着高贵的身份。
韦小宝听到那人说话时,早从椅上弹跳起来,拨开围着他的众人向门口走去,双儿一把拉住,“相公?”
韦小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回头向众位妻儿露出安抚的笑容。
来人紧盯着从人群后面缓缓走出的韦小宝,其实从他进门开始就始终在盯着那人,那个陪着他走过最美好最艰难的少年岁月的人,那人曾经哄他开心陪他大哭大醉,为他立下大功几次护他性命却在最后的最后背叛他,弃他而去的人…韦小宝!
韦小宝也在看他,在看清他的第一眼时,甚至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嘴角竟然扯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似讥讽似无奈隐隐有几分。。。欣喜。
两年未见,这个男人越发英俊了也越发消瘦了,唯一没变的是眉宇间的傲气和隐藏在不未人知处的倔强。他见证了他的成长,见证了他从一个哭鼻涕的小孩成长为风华绝代的帝王。
那些过往,呼啸着从两人中间穿过,“哗”的一声落进两人的眼眸深处,似石落大海,徒留圈圈涟漪却未能寻到踪迹。
韦小宝突然觉得胸口隐隐有些痛意,针刺般疼痛,只一瞬,再细琢磨时那丝痛意早已消失不见。
他笑了,先是浅浅微笑,再是低低出声,到了最后变成哈哈大笑,声震瓦顶。
几个妻儿不约而同望向小宝,心中的担心更加强烈,但并无一人出声阻拦或是安慰。
韦小宝的笑声直把树上栖落的鸟儿吓得四散飞走,方才止住笑意。狡猾的双眸闪啊闪的望向对面的人…小玄子、玄烨、康熙。。。。。。我究竟要怎么称呼你?
离别
康熙原以为自己是恨着小宝的。午夜梦回时,每每想起,总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可是真正看到时,那些恨意反而渐渐淡去,模糊的连同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恨究竟是否出现过?
火光映着夜幕下的苍穹,明灭不定的摇曳窜动。今夜的韦府安静的如同墓地,压抑低沉激流暗涌。
韦小宝笑声刚止,康熙一步上前,“韦小宝,我给你两条路:要么随我走,要么留下来。”
韦小宝目光灼灼,似要把康熙吸进肺腑,嘴色的笑意却又露了出来,“哦?我如果随你走了,你肯定会砍了我的脑袋。”
康熙冷哼,“你让曹寅代给朕的信,朕看到了,你贪生怕死,朕也知道,朕今日给你条明路,若你随我回宫,我自然不会砍你的脑袋,如何?”
韦小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回头朝几位夫人笑了笑,尚未开口便看到几位夫人满脸紧张齐齐摇摇头。
苏荃上前拉住韦小宝,“小宝,不要听狗皇帝的话,你若随他进京,他定然不会饶你。”
几位夫人立刻上前围住小宝,“是啊,是啊,相公,你千万不要跟他回去,大不了咱们一起杀出去!”
韦小宝扭头向外看去,眼神一一扫过众人,那些侍卫,各各是宫中高手,里面更有不少是曾经和他一起赌钱喝酒的朋友,“皇上,我要是跟你走,你会不会放过我的老婆孩子?”
“相公,不要啊!相公我们杀出去!”
小宝却没有理会众人的担扰,只把眼光落在那人身上。
康熙看着围在韦小宝周围的莺莺燕燕冷哼一声,“朕还不屑把她们放在眼里!”
“好,只要皇上答应放过她们,韦小宝愿随皇上进京。”
康熙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吐也吐不出,好好好。。。韦小宝,朕亲自来寻你,你却不愿随朕回京,为了她们,你倒是什么都敢答应!
康熙气恼之急,口中越发冷淡,“朕答应你,不动你妻儿老小!”
韦小宝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多谢皇上!”
“相公,不要啊!皇上他肯定会砍了你的脑袋!”
“宝贝老婆们,不要怕,你相信不会那么容易掉脑袋的,你们就安心在这里看家,等相公回来了咱们再游山玩水。”
几位老婆听得差点落泪,沐剑屏一个没忍不住,泪珠打着漩落下。小宝拉过她,擦去他腮边的泪水,“哭什么哭,你相公还没死。我走后你们要照顾好孩子们,娘那里晚些时候再告诉她,你们几个凡事都要听苏姐姐的。”
几位老婆见他去意己决,又见外面高手众多想是走也走不掉的,听了小宝这一番话各自暗暗伤心。
双儿拉过小宝,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随后小宝便看了眼几位夫人随双儿进了里屋。
康熙转过身不去理会这种场面,只闭上眼装作看不见。
双儿打开床头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匕首一把枪和几张银票,“相公,这些你带在身上,到了京城万事小心。”
小宝接过匕首和银票,“双儿,这枪放在你身边防身,相公我吉人天相,定不会死的。”
双儿眼角泛红,“什么死不死的,这枪你带着,皇上既然答应你不会杀我们,定不会失言。”
小宝心中酸涩,强自笑道,“好,我拿着就是,你不要担心,皇上带我情深义重,当年没有杀我,如今更不会了。我走后你照顾好她们,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也最是懂事,替我好好照顾她们几个。”
双儿闻言眼中泪光闪动,小宝拉进她抱在怀里偷了个香,“还是双儿最乖。”说罢,松开手,转身向外走去。
眼光看向其它六个老婆,五个孩子,每个人都是眼角含泪。
韦小宝嘴角上扬,眉目飞舞冲他们眨眼调笑,那笑容灿烂中带着戏谑,看得众人心中越发难受。
韦小宝带着笑容再不回头,大步离去。
进京之路
“白胜梨花红胜桃,黄金弱柳逊细腰,若非国色天仙种,安得姿容绝世娇啊绝世娇。。。”
“韦兄弟你能不能换一首曲子?”
“好!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韦兄弟。。。”
“不好听?这可是我最拿手的曲子,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停停停!韦兄弟你的歌唱的的确好听,可是,你已经唱了大半天了,不累吗?”纳兰十分无奈的说。纳兰随皇上来江南,本就是为了散心,谁知遇上这么个活宝,散心没成却成了烦心。
“累,当然累了。”韦小宝抓过案几上的茶壶就着壶嘴就往嘴里灌,喝完了茶,再抓过盘子里的葡萄干一把把往嘴里塞。
纳兰再次无奈,壶里的茶是雨前龙井,浙江巡府亲自采摘烹炒送来孝敬皇上的,一大壶啊,真是暴殄天物!
韦小宝懒洋洋的躺在塌上,随着马车的晃动摇啊的摇;嘴里吃着是葡萄干,眼里看着车窗外杨柳依依。心里想的却是皇帝真不是人做的,瞧瞧小玄子从早到晚捧着那些奏折压根没停过。也难怪他越发清瘦。韦小宝暗骂,死王八吴三桂,你奶奶的,累得小玄子吃不好睡不好若让老子捉到非扒了你的皮!
韦小宝这厢骂着吴三桂为小玄子打抱不平。心里却是完全忘了此次进京说不定脑袋就掉了,或许潜意识里小宝从来不觉得皇上真的会杀了他。小宝心下骂着吴三桂,一下把手里葡萄干全扣进嘴里嚼啊嚼。甚是无趣的收回看风景的目光,扫了眼仍在批奏拍的小玄子,在心底叹口气,把眼光转向纳兰正在看书的纳兰。
纳兰是个美男人,这点让韦小宝都不得不承认。此时静坐看书的纳兰说不出的清雅,素衫白衣,宁静祥和。如果,除去眉间那点轻愁,唉。。。韦小宝叹口气。其实他初遇纳兰时虽觉他爽朗豪放,但眉间那点掩不去的轻愁还是泄露了他的心事。
韦小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一句词,“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韦小宝识不得几个字,更不会什么诗词,这句只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听谁说过而己。或许是纳兰的词太出名,或许是纳兰本人太出名,引得整个大清的姑娘小姐丫环们争相去传阅纳兰词,这也使得韦小宝很不小心的听得了一二。
纳兰只觉两道耀眼目光向他看来,他不甚在意的抬头朝韦小宝微微一笑,继续埋头书案。
韦小宝顿觉大窘,靠,偷窥被发现鸟~‘‘尴尬至极忙掉了目光望向别处。
这“别处”恰好“别处”到康熙,只见康熙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在看自己,四目相撞,那眼光凶狠冷清,真真要把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