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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正家里的事也算是平息了,请客定在明天午时。下晌村正赶着车去接在县学里读书的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子,在车上将事情和他们说了。小羊儿一直撰着拳,咬着牙没吭声,生哥儿因与司徒嫣不熟,虽然觉得二婶这事做的不对,可那是长辈,他也不好说什么。李旺财的儿子李桂山这会儿倒是气的不轻,只是他气的是他娘做事不用脑子,算计别人还留了话把,事情没办成还失了银子失了面子。这往后他在村里怕也是抬不起头了。
李桂山一直自许自己是个读书人,如今这里子面子都被他娘给丢尽了。李旺福见侄子一直低着头,以为他是为自己娘做的错事难过,还劝慰了几句。如果让他知道桂山想的只是自己,怕不知要如何生气伤心。
这一天是司徒嫣家盖房的第一天,本应好好庆祝一下的,可家里出了这事,帮忙的也不好意思留下,还是司徒嫣左劝右劝的,这才吃了饭就都回去了。等张发回到家,听媳妇说起工钱的事,狠不得骂自己媳妇一顿,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也算是帮了李大郎家的忙,看着李大郎家盖的那屋子,再看人家小丫头今天办的这些个事儿,哪一件也不比他们这些大人差,是真个儿见过世面的,将来指不定还可以帮他一把,这可好,全让这婆娘给坏了事,如今他就是干的再好那与是应该的,要是干不好,反而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你就差那么几个钱,好好的事儿,让你给办砸了。你个没见识的婆娘。”张发媳妇从没见当家的发这么大的火,虽说平日里都是她跋扈些,可这张发要是真发起狠,揍人也不含糊。虽觉得心里委屈可也不敢回嘴。
晚饭后,司徒嫣让二郎又去了趟亮子家,确定亮子媳妇没有发热或不自在,这才放了心,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任何人,特别是帮助过她的人。
午饭后阿牛婶儿和四婶子都来过,劝了她近一个时辰才走。这些人的情份她都记下了。
这会儿李家四个兄弟都坐在正房里,就着油灯,看着坐在炕上的小妹,正拿着针线缝东西,也看不出是缝什么。
“小五,今天你受了惊,又累着了,早些歇了吧!这灯暗的很,别伤了眼睛。”
“大哥,没事的,俺今天在家呆了一天,一点儿也不累,更何况俺还吃了药,现在好的很呢,俺把这被面缝出来,虽然没有棉花,但用草填填也可当被子使。这眼看着天儿越来越凉,要是下了雪,怕是更冷了。”司徒嫣将碎布整理了,分成了三份,一份留做鞋子,一份留做被面,再有一份太碎了,将来缝布偶时当填充用。
“这家里有棉衣,晚上有草席已经很好了,别忙了。”李大郎怕小妹受了惊再累着,会生病的。
“这还有几针了,缝好了就睡,哥哥们都累了一天了,先洗洗睡吧!”
“俺不累,就是心里堵的难受。俺再编会儿席子,大哥和小三、小四先睡吧!”李二郎今天没能拿二驴子出气,这心里一直憋着口气,到了晚上胸口还闷的难受。
“俺也不困。”四郎也不想睡,他害怕,怕自己一睡,小妹就被人害了。他要守着小妹。
三郎本就话少,今天这事,更是让他心里难受,一天都不见说句话,这会儿直接拿了乌拉草就开始编起了席子。
大郎明白弟弟们的心情,可弟弟们也是累了一天了,这么熬下去没等小妹生病,他们就得倒下。拉着几人去了灶房,“俺知道你们怕,俺这心里也怕的很,可你们要是不好好歇着,明儿个哪来的力气干活,这新屋子要是不盖好,小五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大哥,俺怕,怕明个早上醒来,就见不到小五了。”四郎红着眼,看着大郎。
“俺也怕。”三郎憋了一天,总算肯说句话了。
“大哥,俺不只怕,俺还气,要是让俺弄死那个人渣,俺这心里还能自在些。”
“你要是弄死了他,你是自在了,你让小五怎么办?小五当俺们是亲人,你要是出了事,小五能不伤心,你愿意看她见天儿的因为你的事哭个好歹的。”
“嗨,这老天爷,咋不开开眼,小五这一天好日子都没享,竟吃苦了。”
“行了,都别抱怨了,洗洗睡吧!明天上午小三跟着小五,下午小四跟着小五,再不能让小五出一点儿事了。”
“好。”几兄弟这是把司徒嫣圈起来养,等明天一早司徒嫣知道时,气的直翻白眼。可这是哥哥们的好意,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第二天李家村的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平日里几个哥哥不跟着,司徒嫣还能采些蘑菇,有了昨天的事儿,几人看的更紧了,她想采点儿蘑菇可是费了不少的唇舌,才总算劝得四人同意了。可她也不敢将采的蘑菇做给帮忙的人吃,怕谁家吃出了事,她们跟着受埋怨。
昨天因这事,也没来得急好好准备些吃食,谢谢帮忙的村民,今儿个司徒嫣可是想好好发挥,至少让帮忙的人吃得好些,这干活也能多使些力气,早日完工。
上午和三郎一起挖了不少的野菜和蘑菇,蘑菇司徒嫣自己背着,野菜三郎背着,三郎还挖了一捆的荆棘,他可没忘了要将院墙栽的牢牢的,好让小妹能住的安心。
午饭是在村正叔家的院子里吃的,村民们搬着桌凳,带着碗自发的聚到村正家里。司徒嫣当然又是向村民们行礼鞠躬的答谢了一番。等人吃完走了,还留下帮着福婶儿扫了院子,这才离开。
晚饭时,司徒嫣将昨晚熬好的大骨汤拿了出来,先将上面的猪油盛出来用个干净的陶罐装好,将剩下的汤分成两份,取一份又加了水,一起倒进锅里烧开,再将洗好切成段的野菜放了进去,将之前准备好的猪下水放了进去,这野菜下水汤就熬好了,盛在一个大陶罐里。
洗了锅,再放了些油将一早和好的黑面贴成饼子,司徒嫣为了让饼子好吃些,还加了油渣。一个人三张饼子,加一碗汤,应该是可以添的饱了。跟昨天两顿野菜疙瘩汤比起来今天这些可算是好吃食了。
晚饭刚做好,村正带着帮忙的人和李家四兄弟一起进了院子,“丫头,今儿个这是做的啥,远远的就闻着香味,熏的俺们都干不动喽。”
“那等会儿叔叔们就多吃点儿。”司徒嫣也知道人家是客情儿,她也礼貌的应着就好。
吃饭时,几个大人吃的啧啧有声,这夸奖的话就没断过,张发心里憋屈,他本来可以和他们一样和这丫头论论交情,可如今他成了“佣作”(雇工),这桌上就没他说话的份儿了。
山娃子和狗子,这段日子没少吃司徒嫣煮的饭,他们是咋吃都吃不够,现在回家,连他娘煮的东西都不爱吃了。李家四兄弟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吃东西的速度却不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白天除了挖草药、野菜,洗衣煮饭,司徒嫣还让三郎和四郎拾了好些个柴火,一是存着柴火好进县城换废纸,二是这烧饭烧炕的都用得到。日子就这样一直过到十月初五。
第44章,赶集买粮又买糖,给不出的零花钱
十月初五司徒嫣一早将家里剩下的黑面都做了饼子,熬了一大锅的汤,中午让李大郎热热,就可以吃了。和三郎、四郎背着两捆柴火坐着小羊儿的牛车一起去新昌县城赶大集。
本来这次进城大郎要跟着的,可家里盖房实在走不开,只好让三郎和四郎跟着在路上照看,叮嘱再三就怕小妹再让人欺负了去,两个弟弟也再三的保证一定照顾好小妹这才放三人离开。
村里今天进城赶集的人不多,只有水生家的和亮子他娘三婶子,再加上司徒嫣和三郎、四郎,因着之前的事,水生家的见人就躲,这会儿坐在牛车上,头低低的也不说话。三婶子因着和司徒嫣家有着这事,算是相熟的,就聊了起来,可这差着年纪,聊了不大会儿功夫就没啥话讲了。
这一路上反而显得特别安静。小羊儿时不时的回头看司徒嫣一眼,想找些话儿和她聊,可他向来话不多,又不知该聊些个啥,想想也就算了。
下车时,司徒嫣要付车钱,被小羊儿推了,“二婶儿的事,是俺家对不住你,这钱俺不能收。”
“她是她,你是你,两码子事。你要是不收,俺回去不坐你的车了。”司徒嫣觉得这事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怕到时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反而将好事变成了坏事。
将三文钱塞进小羊儿手里,这才和三郎、四郎一起进了城门。一进了城就直奔县学的方向而去。到了县学门口,让四郎叫开了门,正好是上次见过的王管事。
“管事大叔,是俺小五,俺拿柴火来了。”
“你小子还真来的是时候,再晚些俺就要走了。”又看了一眼柴火,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小子是个实诚的,这柴火都是大捆的,能用好些日子了。
“行,先把这柴火搬进去,你要的东西就堆在柴房里,你顺道儿拿走吧!”
“谢谢大叔,十五的时候俺还来,您一定帮俺多收些。”
“行。你这小子也是个实诚的,这事儿大叔应下了。”
三郎和四郎有些不解,可眼下也不好相问,先将柴火背进了柴房,看着司徒嫣递给他们两个背筐,让他们将地上堆着的两堆废纸收进筐里。二人也不多话,收了东西,和司徒嫣一起出了县学。
司徒嫣和王管事道了别,领着二人去了药铺,路上四郎忍不住先开了口,“小五,这柴火不是卖的吗?用这柴火换这些个有啥用?”
“这个吗?保密,等将来哥哥们就知道了,这个可是有大用处的。”司徒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三郎和四郎一脸的不解。
到了药铺,司徒嫣让二人先找了个地方等她,她用草药去换些银钱,好再买些粮,这家里干活的人多,吃的也多,虽说不能顿顿吃饼子,可也不能连点干的都不做,光让人喝稀的。
这次换的草药中有一枝三年多点儿的人参,因着她手里还有一支十年的,这支就先卖了,也好多换些钱。
最后各种药材一共换了3两又456文钱。
司徒嫣将3两银钱收进了戒指,将456文钱说与三郎和四郎知道,也好让他们心里明白,家里现在有了赚钱的营生,至少吃饭不用再愁了。
三郎、四郎没想到这草药能换这么多钱,都高兴的蹦了起来。三人一起去了粮铺,称了二十斤黑面,三郎坚持又称了五斤苞谷面,他注意到小五根本不爱吃黑面,这五斤苞谷面够小五吃好长时间了。又割了二斤肥猪肉,一共花了265文钱,两人不太会算账,也不知花剩了多少,感觉应该还有剩的,就劝着司徒嫣想给她买件衣裳。
“小五,买新,棉衣。”三郎觉得这钱都是小五赚的,就应该吃好的穿好的。
“三哥,这还剩191文,要是买了新衣裳,怕是就没有剩的了,过些日子上梁还要请村里人吃饭,到时该没钱了。俺现在有衣裳穿,不用买新的,等屋子盖好了,家里再有个好营生,咱一家人都添新衣裳。”
三郎点了点头,回头刚要去叫四郎,就发现四郎盯着一家点心铺里的糖果。司徒嫣也注意到了,想着怕是哥哥们从出生起就没吃过这个东西,虽说做的很粗糙,但小孩子都喜欢。
走到点心铺前,仔细看了看,这糖果像是面粉加些麦芽糖,没吃到嘴里也有些分不清,就指着粮果问了价钱,一文钱两块,让伙计帮着装了四块,付了二文钱。
三郎敲了四郎的头一下,“四郎,不乖,馋。小五,赚钱,辛苦。”四郎被三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