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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9月3日,澳门各界人士准备宴请何贤和马万祺,以慰劳他们为社会公益事业所做出的贡献。何贤得悉后,立即高兴地同马万祺商量:“办这样一次宴会,耗费不少,出席的人又不在乎吃一餐,倒不如将这笔钱拿去救济贫民。”马万祺一听,觉得此主张实用得多,于是连连赞同说:“好主意!好主意!”
两人立刻联名写了一封信给澳门各界人士,建议将宴款移送同善堂施粥给贫民。到了宴会之日,“庆桌”上却只有一杯清茶。面对人们的抱憾,何贤和马万祺却感到这“清茶之招待”,令他们两人都无限欣慰……到了这年冬天,何贤的新居落成了。于是致函各位亲友,前来小聚庆贺。最终,他从简办席,却将欢宴亲友的部分筵席金、贺金以及个人再捐款凑整5万元,赠予同善堂。
在何贤就任华人代表,和父亲澄溪老人逝世三周的纪念日时,他又致函各界好友:“凡欲送礼者,请致送镜湖慈善礼券。”
闹了半天,他是借花献佛,难怪“大言不惭”呢!
结果令何贤甚感欣慰:镜湖医院慈善会收到港币22.4万元!
何贤,好大的面子。
“镜湖”按照何贤的意见,拿这笔礼金扩建了急诊室、医生宿舍、药仓、制药室、饭堂等,还余下9万多元作慈善经费。如此一来,他们既改善了镜湖医院的硬件设备,又改变了慈善会经济上长期出现赤字的状况。
从澳门日报的一个小栏目“澳门说图”中,刊有当年澄溪公“举殡行列”的一帧旧照,才知晓何贤是为纪念其父逝“三周”而非“三周年”,且确实为了镜湖收纳“善款”。
何厚铧家族传31、扶贫济困乐善举
31、扶贫济困乐善举
澳门有许多高楼大厦,气派豪华壮观,可惜那都是富商阔佬们住的。大多数贫民百姓,住的却是低矮狭窄的木屋或铁皮屋,我们内地人称这类住宅群落叫“棚户区”。“棚户区”内的街道坎坷坑洼,街灯不明,屋里没有自来水,公用的水龙头也不多,说白了就是贫民窟。然而,就是这些贫民窟,有时也保不住。
1950年夏天,澳葡政府工务局认为青洲的木屋七糟八烂,影响市容,下令拆迁,让人们一律搬到指定的地方重建家园。可他们竟忘了,这里住的多是贫民,哪里有能力重新盖房子呢!
因此,居民们纷纷致函总商会,要求总商会为他们申诉,请求政府准许缓拆。作为理事长的何贤听到民众的呼声后,深表同情,觉得应当替他们奔走呼吁。
何贤偕同商会理事陈直生、叶子如、陈毅生,到了工务局找局长毕士达。毕士达见是何贤,不能敷衍,只得亲自带领官员到青洲实地了解。他们一到青洲木屋区,居民们就派出代表来向“贵人们”陈述迁建的困难,和新规划区街道太狭窄、房屋之间距离太密,以及自来水龙头不够等等问题。
毕士达与何贤等人又访问了几户木屋贫民,见到他们的屋中大都四壁空空,穷困不堪……何贤见毕士达愕然,于是说:“你总算眼见为实吧?似这番模样,他们填肚子都困难,哪里有钱建新屋呢?”
毕士达也很同情地点头,于是他当场答应木屋居民的请求,改变了拆迁办法。
青洲百姓们都流着泪,感谢商会和工务局能体恤民情,对于何贤为他们奔走请命,更加感激得叩首涕零……
1955年1月10日,正是冬天。本就拥挤不堪的青洲区不幸再失大火,这可真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四百多间木屋顷刻之间已烧成灰烬。
那时快到年关了,两千多贫民一下子雪上加霜,变成无家可归的难民,其困苦情况可想而知。
何贤流泪了。事发当天他就率领总商会、工联、同善堂和镜湖慈善会四大社团的人们赶到青洲现场了解民情,并且发放救济款,尽全力帮助解决难民们充饥、御寒和临时住宿等急需解决的困难。
第二天,澳门社会各界成立“澳门各界救济青洲火灾灾民筹募委员会”。谁来领导这筹委会呢?“贤哥!”大家毫不犹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个令他们倍觉力量的名字。
何贤凡是做善事,从来有一“特长”:他不但乐于担任领导,亲力亲为,而且总是带头解囊,其数目也常常是最多的。这回为着“让数千灾民重获居所”的宏愿,何贤第一个以自己和先父何澄溪的名义,捐建新铁皮屋55间。接着,何贤又率领银业公会全体理监事沿门劝捐,在何贤以身作则的影响下,此次募捐工作成效斐然。
要知道,在当时的年月,一场大火之后,能使数千灾民们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有住所,都有饭吃,都能开始新生活……是多么不易的事啊!
何贤对待穷人,对待灾民,可不是那种摆摆“甫士”(样子)的蜻蜓点水———“意思意思”,何贤的人情味儿,浓得似“烈酒”,而不是淡淡的关怀和体恤。
为何如此比喻?有一则澳门百姓的忆述,说当年石仔堆发生大火后,何贤不辞劳苦慰问灾民,当听到灾民反映没有烟抽时,他居然立即叫人买烟送来分给灾民!
这样的“救灾”实在体贴入微,也实在令人无法不为“贤哥”的真情所动容……
何贤还时常周济穷人,做他们“丢本亦无息”的债主,他借给别人的钱,除大数目外,从不追讨。有些人借到“贤哥”的钱,写回借据,他随即撕掉道:“你好好地去生活,我就算帮到你了。”有的人来给何贤还款,顺带索要借据,他又说:“对不起,我从不留别人的借据。你反正要不到了,还是把款拿回去吧,咱们两清。”
何贤为何待人如此恩重如山,为何对公益慈善事业情有独钟呢?他做善事,救贫民,从不吝惜精力,更不吝啬金钱。
何贤的信念始终融于生命:“我经营企业,取诸社会,要用于社会。从社会赚来的钱财,我要将其中的七成用于社会。”
何厚铧家族传32、为民请命解忧难
32、为民请命解忧难
被称为大企业家、银行家的何贤,50年代初被澳督委任为咨询会的华人委员。据《澳门组织章程》和《咨询会章程》之规定,咨询会是澳督的咨询机构,其工作附属于澳督,协助澳督执行立法及实施任务。与立法会一样,咨询会席位的分配,按澳门人的习惯说法,大体上是“三三制”:即三分之一是葡人,三分之一是华人,三分之一是官方人士。这些人代表着不同的利益,他们互相制约,保持基本稳定与平衡。
何贤作为咨询会中的华人委员,时刻不忘为自己的同胞,特别是为那些无权无势的下层同胞争取利益,维护他们的权益。何贤出任咨询委员不久,便有一家葡人开的公司发生了劳资纠纷。
事情的起因是,葡人老板见生意不好,于是决定压减工人的工资。消息一传出,公司大乱,在工人中引起强烈反响。工人们经商议,决定派七名工人去和葡人老板谈判。当时澳门并无劳工法,工人们敢对老板的决定表示异议,在这个葡人开的公司里,可算是破天荒头一遭。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葡人老板,对站在他面前的七名工人代表注视了很久,还像做梦一般,不相信这是事实。工人代表们明确正告老板,如果他一意孤行要减压工资,那么他们也有办法使老板遭受同样的损失。
没过几天,葡人老板找了个借口,把那七名工人代表解雇了。工人们反复找老板申辩都不见效,只好去向澳葡市政当局反映。何贤得知此事内幕,便在一次澳督召开的咨询会上发言,但澳葡当局施加的影响,并不能使那个公司的葡人老板收敛,只是迫于舆论的压力,他只是答应如果再录用工人,一定优先考虑录用这七个工人。过了一些时日,工人们发现新来了几个工人,而被解雇的七名工人代表无一人被招回,这个骗子老板!可怎样才能说服他重新雇用那七名工人代表呢?大家说了不少点子,可没有一个点子是人人都觉可行的。最后有人说:“去请商会的贤哥吧。”
此人一倡议,大家齐声叫好。
何贤在商会办公室里,接见了工人代表。听罢大家的诉说,何贤道:“原先我在咨询会发的一通议论,都不顶事?这次看来我要去找他谈一谈。”
工人代表见何贤慨然应允,非常高兴地走了。过了几天,何贤当真去找那葡人老板“算账”了。葡人老板知道何贤是澳门华人商界首脑人物,又是澳督委任的咨询委员,态度不敢怠慢。于是,他连忙客气地请何贤到会客厅里就坐,并问何贤有何贵干?何贤将来意直言不讳地告诉葡人老板,葡人老板没料到,何贤竟是为工人们的事而来的,他有些尴尬,脑子里不住地思前想后,急谋对策。
何贤说:“我们是同道做老板的。照我的经验,你对工人好,他们肯认真负责地干活,我们做老板的才有钱赚。对工人好呢,不但是体现在工钱方面,最重要还得赢得人心。否则,他们耍些小花招儿,吃亏的还是老板。”
葡人老板根本听不进何贤这番劝说,插话说:“何先生所言极是,我一定认真考虑。”
何贤见状,只好告辞出门。葡人老板一直没让七名工人代表复工,结果工人们横下一条心罢工,以示最强烈的抗议。
何贤闻讯,又再次上门调解。葡人老板这次见到何贤,不禁流露出求助的神色。何贤佯装毫不察觉,对老板说:“我愿意去和工人谈谈,让他们恢复工作。生意好了,自然有添人手的必要嘛,是不是?”
葡人老板十分感激何贤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何贤没说一定要收回七名被解雇的工人,却只道生意好了要添人手,颇给葡人老板面子了。葡人老板心里自是十分感激:“多谢何先生相助,本公司是准备再增加人手,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多,一下照顾不过来。”
何贤笑笑点头:“好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训,叫‘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你身为老板,做事决策有时向下属们妥协,并不一定会折损威严。可是一旦食言无信,说话不算数,三番两次出尔反尔,那就在下属面前失威了。”
葡人老板脑门儿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希望老板你下次不要食言了。”何贤握握葡人老板的手说。
葡人老板只得“鸡啄米”式地连连点头应允:“一定!一定!”
何厚铧家族传33、跑狗场上遇险情
33、跑狗场上遇险情
1932年,一些华侨和美国人建议在澳门组织一个“澳门赛狗会”,由富商范洁朋承办,投资50万港元组织了“澳门赛狗会”。然而开办之初由于设备不完善,场面颇为冷落,不到一年,跑狗场便改由电灯公司总经理、英商嘉理仁接办。嘉氏接办一年之后,因跑狗会不愿再补本购狗,而致赛事日淡,连着又转由商人毕侣俭接办。然而,那时候进跑狗场,不是一般人所能消费得起,毕氏仅仅经营了三年多,又宣告停业。
1940年,澳门政府将赛狗场收回,改成了运动场。一晃二十多年,没有人提过赛狗的事。直到1961年,印尼华侨郑君豹,向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