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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出来就是那种……菁英的自信与气度; 以前他总能一眼就看见我; 但那刻我知道;
他……站得太远了……」他一手把空罐扔向墙壁;
「当」的一声在宁静的房间十分清脆。
「就算娱乐圈是多麽……复杂; 他对我却是……绝对的信任和体谅;
还把有关我的报导也剪下来收藏; 刚开始时; 我是很感动。可是; 当我听见他和朋友通电话时; 笑得比跟我在一起时更开怀;
他见他们的时间比见我还多……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他的自信; 他的气度; 他对甚麽都处之泰然; 游刃有馀;
这些本来是他吸引我的地方; 现在却……」他不停抓自己的头发; 又把头多次撞向墙壁;
令秀枫看得触目惊心。
「为了宣泄我的不满; 我开始常常……失约; 落pub;
刻意接下和女星有亲密接触的工作; 就为了要他著紧我多於我著紧他! 我不想连情感上也输给他! 可是他仍然没发脾气;
於是……我开始恶人反先告状; 常跟他找碴; 但他根本不是爱吵架的人; 永远到了最後; 他都静静的……让我骂;
我知道他越是沉默; 就越是怒火中烧; 他总把一切也憋在……心头; 而我偏要把他的怒火都引出来; 还侮辱他的朋友;
最後一次吵的时候; 彼此都没有气力了; 我咆他你想怎样; 他摇摇头说∶『我可以怎样? 我能够把你怎样? 你究竟想怎样!?
』对上他绝望的眼睛; 我知道我们完了……」
「但我想不到他会自杀! 就算要结束; 也不想是这样!
那一刻我知道我赢了; 可其实我是彻头彻尾的输了! 希翔……希翔……」潘晓柏说到最尾已经嘶喊痛哭; 秀枫的心头闪过一丝怜惜;
靠过去拥著他; 潘晓柏不停的在秀枫怀内挣扎; 直至他的指甲弄伤了秀枫; 而秀枫仍一言不发的搂著他;
「呜…呜……」潘晓柏才失控的在秀枫怀内痛哭。
「天文台宣布所有风球和暴雨警告正式除下;
以下路线的巴士将会加密班次……」听到新闻报导;
他们一行人决定尽快补拍剩馀的几个镜头就立即乘船离开。
天气就如人心一样难测; 本来鸟云密布; 雷雨交加;
转眼已经天晴; 休息了一天; 潘晓柏状态大勇; 虽然眼眶红肿;
但反而更配合导演的要求。
「他真的做得不错呀。」秀枫微微笑的夸潘晓柏。
蔡伟文经过;
忍不住笑了出来; 昨天是势成水火; 现在竟换了个样子。
「我这个人呀; 就只讨厌那些一无是处的人;
他好歹也有坦白这个优点。」想到潘晓柏和他剖白了可能没有别人听过的心事; 虽然当时他醉了;
但他对他是多多少少有些改观。
「幸福是一定要靠自己主动挣取;
不会某天突然降临的。」秀枫伸了一个懒腰说。
蔡伟文有点惊讶的看著秀枫; 秀枫顽皮的一笑;
轻声在蔡伟文耳边说悄悄话; 还用手掩著; 「凭你夜深时静静过来为他盖棉被呀。」
「嗯。」蔡伟文有些尴尬;
但也轻轻回应秀枫。
潘晓柏很快就完成了拍摄; 他们就乘船离开长洲; 始终刚刮过风; 海面上多少仍有点波澜;
情况就像潘晓柏和秀枫; 大家多少也有点尴尬。
「其实……」
「我……」他们一起沉默;
又同时发言。
「你先说吧。」
「不;
你先吧。」
「其实我找你来是想看看能令希翔决心重堕爱河的对象; 可能你不知道; 有关你的传言可多呢;
现在; 我只觉得; 他的对象是你……太好了。」潘晓柏觉得秀枫很令人安心; 想起刚才他的关怀;
心头一热。
「我……」秀枫本想说; 我明白你的痛苦; 可是他真的说不出口; 不是人家看不起你;
而是自己彻头彻尾的轻视自己; 这种滋味; 他怎会不明白? 而是任何会伤害希翔的想法和行为; 他都不想明白;
不想谅解……
23
秀枫上岸之後; 他发现他的电话已有三十多个留言;
大部份都是阿俊留的; 他一边听; 一边笑; 直至听到希翔的留言∶「秀; 我只想跟你说; 在你不见了的这段时间;
我真的很担心你; 尤其在打雷的时候; 我怕你又像上次一样不知所措; 而这次我却不在你身旁; 其实我……算了;
到见到你的时候才跟你说; 就这样吧。」
这段留言把秀枫的心弄得七上八落; 害他又有点期待了;
这时电话响起; 传来一把大得刺耳的声音∶「凌秀枫! 你终於舍得接电话了! 你在哪儿啊!?」
秀枫皱著眉头;
把电话放得远远的; 也咆回去∶「港外线码头呀!」
「甚麽!? 你已回来了吗!? Shit!
我和希岚知道了潘晓柏在长洲拍摄; 还特地赶过来呢!」
「咦?
你们怎麽会知道……」
(志恒说见到潘晓柏的助手在等你!)阿俊未待秀枫说完已经抢答了。
「哦;
那你乾脆当渡假; 不要急著回来呀; 有美相伴; 我先回家啦。」
(你这死小孩! 我不理你了!
我去玩过日月无光! 对了; 你有没有看我昨天发给你的短讯? 精彩发现呀! )
「精彩发现?
不是情欲短讯吧? 」
(你看看就知; 喂! 要不要找人来接你呀?)
「不用了; 好了;
回家再说吧; bye。」
(好吧; bye bye。)
之後; 蔡伟文坚持要送秀枫回家;
在车上; 秀枫慢慢翻阅短讯; 以求找到阿俊口中的“精彩发现”。
(原来你画在台北地盘那幅画真有捧场客;
希翔呀。)今天他似乎注定了要给短讯和留言吓个半死; 那幅画? 希翔?
他的嘴都几乎关不上了。
「有甚麽事吗?」蔡伟文见秀枫呆若木鸡的;
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甚麽……啊! 麻烦你可以载我买些颜料吗?」秀枫心生一计;
正想实行。
************
刚由A大踏出来; 希翔就接到秀枫的电话;
他一看来电显示; 便立即慌慌忙忙的接听; 「秀!
你回来了吗?」
(嗯。)
「你和阿俊及希岚一起回来的吗?」
(不;
我回到港外线码头; 他们才刚乘船到长洲耶。)
「哦…你……」
(希翔呀;
你现在可不可以过来尖东海旁?)
「海旁? 可以;
但我由学校过来也要约一小时。」
(不打紧; 我等你; Bye! )
「好;
一会见吧。」
尖东海旁? 这不正是他上次拒爱的地方? 难道秀枫又想向他示爱? 抑或要在这地方告诉他;
他不再爱他? 他刚才很想问秀枫和潘晓柏见面的事; 可是话在唇边口难开; 其实在希岚查到潘晓柏在长洲拍摄时;
也有问他要不要去; 他想也不想就摇头; 到这时他才知道潘晓柏仍是他心里的一个死结; 他没有勇气亲手去解;
结果他回了学校做研究报告; 可写了些甚麽; 他自己也不知道。
走著走著; 他越来越紧张; 快到目的地时;
他深呼吸了一下; 决定要鼓起勇气; 说出自己的感受。
谁知; 在一个窄巷暗处的转角发现了一幅涂鸦;
这幅画夺去了他的思绪; 画中是一个神情忧伤的少年坐在草地上; 一个天使垂著纯白的翅膀; 蹲在少年身边为他拭泪;
希翔完全惊呆了; 因为画中那个少年是……他! 而那个天使是两年前他在台北街头见到的那张画里面那个。这幅画莫名的震撼了他;
不止因为他是画中的主角; 而是他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 好像走进了画中; 感受著天使的温柔。
就在他置身於这巨大的撼动中的同时; 秀枫带著微笑走到他面前。他恍悟眼前的画和两年前的画都是出於秀枫的手笔;
“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感觉油然而生……
「只要你还在这学校中;
我就不会令自己被退学。」
「A大就A大!
管它是铜墙铁壁我也要攀过去和你一起念书!」
「明明你这麽正经八八又没趣;
可我还是这麽喜欢你!」
「你就不会问问我的工作吗? 今天我和名模湿吻!
明天我也不知要做甚麽?」
「喂! 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其实你一点也不著紧我!
」
「你究竟想我怎样呀?」
「表哥要上学; 顾不了我那麽多; 所以我常常都是一个人;
但惯了也就没甚麽大不了。」
「不! 我从来也不讨厌你! 真的!」
「你不用关电话呀;
如果你的朋友有急事找你找不到; 我可不想成为罪人呢。」
「不好! 一点也不好! 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那我们不要再见了!」
「你要不和我一起; 要不我们以後不要见面了!
我不要被拒绝後廉价的友情!」
「我、不、希、罕、谁、也、可、以、给、我、的、温、柔!」
「把感冒菌传染给你;
我就会好起来呢。」
一下子; 潘晓柏和秀枫说过的话全都涌上心头; 伤心的、难堪的、喜悦的、愤怒的、绝望的;
点点滴滴都在他的心头; 希翔的眼中朦上了一层水气; 一把拥住了秀枫; 近乎哽咽的道∶「不要! 不要……离开我!
」
希翔的力度很大; 秀枫被他弄痛; 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 「不要忍呀;
想哭就哭出来呀。」望著这个压抑著呜咽的男人; 他在想这人哪里还是王子呢? 他不是一幅放在远处的布景板; 而是他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