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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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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的冷笑中带了些嘲意,身形一动,便狠狠的在那男人腹上重击了一掌,将他硬生生击回了角落里。

“咚——”

只听得一沉闷的落地声,还夹杂着镣铐砸在墙壁上的重响,在阴冷的暗室中显得犹为可怖。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妻儿会因此受牵连,濒临崩溃的男人并未放弃,下一刻,便强忍着浑身快要散架的疼痛,挣扎着朝颜绾和棠观的方向爬来,“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你们不能,不能……他会杀了我全家!!!让我去死……求求你们……让我去死!!”

见那带着镣铐的男人嘴角沾着血迹,艰难的爬向自己,从前的抵死不从已经变成了绝望而愤怒的只求一死,棠观整张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但搂着颜绾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收紧……

颜绾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那已经快要被击垮心理防线的男人,并未察觉出棠观的异样,一边想要挣脱来自身后的束缚,她一边开口,“指使你的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

“够了。”

就在她说到最关键之处时,棠观冷沉的嗓音骤然自身后响起。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时,腰间便是一紧,猝不及防的被带进了身后的怀里,耳畔刮过一丝凉意,她就这么被棠观搂在怀里,快速退出了暗室。

第五十九章反击

等到颜绾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地牢最亮的入口处。

而无暇也面露不满的跟了出来。

这肃王究竟是怎么回事?!楼主明明已经快要问出幕后黑手是何人了,他竟在这紧要关头坏了事!

“殿下,他刚刚就要……”颜绾也不解,她分明已经快要从那人嘴里撬出最有用的东西了,为何他突然要将她拎出来??

然而,只是一抬眼,她想要问出口的话便戛然而止。

逆光之中,棠观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显得格外明晰,他并未看向颜绾,只是低垂着眼,一言不发,眉眼间却覆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一身玄衣几乎和地牢里的黑暗融为一体,俊朗的面容被那仅有的一丝光亮照着,晦暗中透着些冷峻。

颜绾愣了愣,心口像是突然被什么戳了一个窟窿,不断的漏进寒风阵阵,让她四肢都开始发凉起来。

方才她太想逼问出幕后主使,所作所为是不是令棠观……心生憎厌了?

——陆无悠虽是个女子,但却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深谙朝堂污秽、钻营阴诡之术。

耳畔又回响起棠观曾经说过的话,颜绾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指尖扣进掌心,传来些细微的疼痛。

棠观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颜绾方才逼供的方式虽不见血,但却比那些鞭笞之刑更让他觉着……惨烈?

不知为何,那样的场景让他非常不适。

一时情急,他就已经将颜绾带出了暗室。

而那一刻心里真正在想什么,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

颜绾死死抿着唇,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方才的做法,便一直闭口不言。

她常担心棠观会因渊王的诛心而酿下大祸。

但事实上,诛心,却是陆无悠最擅长的手段。

无论是面对晏茕川,还是面对方才那囚禁在暗室中的人,她都下意识用了自己从前最得心应手的方式,难免会留存“陆无悠”的痕迹,棠观他……难道已经察觉出了吗?

棠观一转回视线,便见颜绾有些蔫蔫的低着头,一双桃花眼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细密的浓睫投下浅浅的扇形阴影。

直到看见她这幅“我知错了”的模样,棠观才终于从方才的情境中挣脱了开来,忽然意识到自己面上的表情似乎太过严肃冷硬。

转过身,他展眉,原本紧绷着的脸微微松弛,“我方才……不知是怎么了。”

见颜绾还是没有抬眼看他,肃王殿下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刚刚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颜绾只是帮他在撬开那人的嘴而已,他怎么倒在最后关头将她劫了出来……

“……我们现在回去。”棠观薄唇轻抿,转身准备再次回到暗室。

“不必了,殿下。”颜绾眸色微动,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方才那番说辞并非没有纰漏,只是攻心这种手段,唯快不破,所以才让那人方寸大乱。而隔了这么一会儿,想必他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警戒状态,再进去……会更难。

“这一番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我们能确定,这一切都果真有幕后黑手不是么?”

尽量将方才暗室中那一幕抛到了脑后,颜绾正色看向棠观,“至于这幕后黑手是何人……想必殿下心里也已有数了不是吗?”

闻言,棠观眸色渐冷,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

从地牢里出来后,原本顾及着颜绾大病初愈,棠观还是准备坐马车回去的,但颜绾却拒绝了。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了,需得多走动走动,恰好这城中的疫情已经好转,她也想到处看看。

棠观沉吟片刻,虽仍有些担心她的身子,但经过方才地牢那么一出,某个稍微有些心虚的殿下却也不好在此刻对自家王妃严苛以待,便只好吩咐马夫自行回程,而自己则是陪着她一路走回肃王府去。

于是,两人重新系上了面纱,静静的走在长街之上,而无暇则是面容冰冷的跟在他们身后。

经过一场时疫之祸,整个雁城已不复昔日的模样。

从前,雁城虽也是偏远之地,比不得京城繁华,但茶肆酒楼、青楼勾栏却是一样不少,沿街还会有各种店铺和小摊贩,热闹的很。

而此刻……

却是一片荒废之景。

长街上空无一人,两边的店铺都紧闭门窗,就连门前的青旗被风刮得倒在了地上,也是迟迟没有人扶起。

一阵微凉的秋风席卷而过,带着瑟瑟的萧索声,吹落几片飘零的枯叶。

每个街口都支着药锅,有医馆之人在挨家挨户的将熬好的药送上门。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苦涩的药香,还夹杂着并不好闻的各种焦灼气味。尽管已用浸了薄荷水的丝绢蒙了面,但颜绾却还是隐隐嗅到了城中那丝挥之不去的颓腐之气……

身后,突然传来车轱辘在地上重重碾压的声音。

颜绾一愣,转过了身,却见几个将士正推着车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那推车上盖着白布,而白布下,却又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臂无声无息的垂了下来,似乎属于一个年轻女子,腕上还戴着一翡翠手镯,没有丝毫生气……

是运送尸体出城的推车。

她下意识的顿住了步子,怔怔的望着那渐渐远去的推车,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

“近日城中因染疫而亡的人数已经锐减。”见颜绾顿在原地,有些恍惚的盯着前方将士押送的推车,棠观眸色深深,“今日过后,应当不会再有人如此出城。”

“嗯……”颜绾点了点头,正要转开视线时,一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却是突然出现在了推车所经过的街口。

她一身黛色衣衫,两鬓斑白,面上满是枯败之色,一双浑浊的眸子里黑漆漆的,但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老妇人提着菜篮,一见到那覆着白布的推车,浑身一颤,略干涩的双唇蠕动了一下,但却没发出什么声音。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蹒跚着上前几步,视线下垂,落在了那戴着翡翠手镯的腕上……

颜绾明显的看见,就在目光触及那翡翠手镯的一刹那,老妇人眸中仅剩的那抹光亮霎时熄灭了,脚下踉跄着跟上了那被将士围绕的推车,面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一潭死水,哪怕是再怎样的石子,也砸不起丝毫波澜。

没有悲哭,没有撕心裂肺的喊叫,有的,只是一个瑟缩着肩、佝偻着背的老妇人,迈着小小的步子,寸步不离的跟着那运送尸体的推车,一步步朝城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颜绾突然心中大恸。

白发人,送黑发人。

若是天灾也就罢了,可偏偏……

垂在身侧攥紧的手突然被握住,她咬牙抬眼,对上了棠观深黯的目光,沉默了许久才最终问出了口,“殿下……还要忍下去吗?”

嗓音虽轻飘飘的,但却又似乎蕴含着沉甸甸的分量。

闻言,棠观眸光微缩,握着她的手收了收,却是一言不发的侧回了身,继续缓步朝回王府的方向走去,已经走过了医馆门口。

颜绾垂眼,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声音轻轻,“城中埋伏了许多对肃王府诸事了若指掌的眼线,元州的疫症突然传到雁城,大疫之时有滋事之人动摇民心……还有从京城到并州,这一路上的种种危机,殿下还要继续纵容这个幕后黑手吗?”

跟在两人身后的无暇微微蹙眉。

楼主突然要与肃王说起这些,难不成……

棠观依旧默不作声,但眉眼间却已浮起了一片阴霾。

的确,他心里一直清楚,如果一切巧合背后都有所谓的操纵者,那么这幕后黑手,除了他的六弟棠珩,其实别无他人。

“我不想,也不屑与他争。”

半晌,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殿下,”颜绾咬了咬下唇,也顾不得什么藏锋了,“如今情形,你想要的偏安一隅便是坐以待毙。更何况,有人为了斩草除根,甚至不惜搭上一城、一州的百姓……有朝一日,你愿意向这样的君上称臣吗?”

她并非一定要让棠观登上那皇位,但反击,却是已经迫在眉睫了。

危楼可以护得棠观一时,但若想护得一世,怕是总会有疏漏之处。

正如此次时疫,即便是她,也未曾想过渊王会下如此狠手……

所以如今,唯有以攻为守。

棠观顿住步子,松开了颜绾的手,神情复杂的侧头看她。

她说的没错,棠珩不会放过他。

若是真的只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尚且还能隐忍不发,但雁城时疫,倘若真是棠珩为了除他而牵连了一城百姓,弃数百人的性命于不顾……

颜绾抬头,一双桃花眸清冽凛然,“为何要将这天下拱手让给你憎厌之人呢殿下?”

有些东西并非我想要,而是其他宵小不配拥有。

譬如,这江山。

第六十章祁允

“肃王殿下!”

身后突然有一小官吏从医馆内急匆匆的追了上来。

棠观从颜绾方才那番说辞中堪堪回神,蹙眉偏头,“何事?”

“殿下,京中来的几位太医说是有事要向您禀告。”

他刚刚要去王府请肃王,没想到一出门就瞧见肃王恰好经过,这再好不过了。

棠观看向颜绾,而颜绾正有些忿忿的盯着那小官,察觉到棠观的视线,这才转回眼,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殿下去吧,我自己回王府就好。”

“在这里等我。”棠观不容拒绝的出声道。

“……哦。”

目睹着棠观随那小官吏离开的背影,颜绾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觉得不过出来片刻,竟像是操了几日的心,有些精疲力尽,“无暇……”

“小姐。”无暇无声无息的上前了一步。

颜绾转过身,有些无奈的垂眼,“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或许棠观不知,她说的那些话并非只是要劝他反击,更重要的却是,只要他想重返京城,她危楼必然会助他扳倒渊王。

想来也是造化弄人,为了留在棠观身边,她甘愿舍弃陆无悠的身份。

但为了保他无虞,她却又偏偏要做回陆无悠……

颜绾自嘲的勾了勾唇。

无暇虽冷情冷性,但与颜绾朝夕相处了三年,颜绾所思所想,她怎么也能猜出七八分。

微微垂眼,她的声音低而冷,“楼主无论做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必向属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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