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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恒轻咳一声:“那你的结论是?”
下面才是重点。
“我不愿堕入泥潭,更不愿依靠他人,只想自食其力。所以我的结论是:还请庄主给我安排一个活计。”
环视四周,靖宇靖恒微微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而靖雪含笑看着我,眉眼里却有一丝……敬佩?。
风靖寒未笑,只是气定神闲的夹着菜,低头想着什么,又好像从来就没参与到这场对话中来。
也许是感应到我的注视,他抬起头来,目光与我接触,我又心虚的赶紧转开,低头开始刨饭。
其实我此刻真的很紧张,苍天可鉴。
今天晚上,我的高谈阔论若整理成文字资料,应该可以命名为:论平凡女子穿越之职业。
当然这只是我自我安慰而已,我深知自己今晚有多丢脸。
“哎呀,这也叫些许认识几个字,让我情何以堪。”靖恒点点头,放佛被我说服了。
“是呀,雨寒姐懂很多东西呢!”靖雪也开口道,言语里满是羡慕。可她接下来这句话却让所有人错愕。
“大哥,我想学医术!”虽然她声音很小,但语气却充满坚定。
什么情况,画风突变。
哭,我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我的未来工作上,你们却轻易的转开。
“为什么?”风靖寒抬起眼,我也觉得奇怪,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杨大哥说我在医学的天赋较高,若不学甚是遗憾。”靖雪小心翼翼的说道。原来是因为杨大哥,等等,杨大哥是谁?
“以前我便想学医术,不想就这样嫁人生子,庸碌一生,今日听了雨寒姐一番话,我才鼓起勇气……。”靖雪说话时目光炯炯,十分坚定。
等等,不关我的事啊,怎么变成‘今日听了雨寒姐一番话’才鼓起勇气……
靖雪说完后看向我,眼里带着一种恳求,是想让我帮她说话吗?
虽然我很佩服靖雪的勇气和对崇高人生的追求,但我不理解,大家闺秀为何要去学医。因女子身份和名节的限制,女子活动有诸多限制,何况学医。
再说,我自食其力是因为我穷,不是因为我有更高的人生追求。
“哦?”风靖寒应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思,眼神却犀利的转向我,那目光,就像在说:“妖女,蛊惑人心,该当何罪!”
这……该不是在怪我误导了他妹妹吧,我慌忙低下头,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靖雪求助的眼神让我十分困扰。理智告诉我,此刻应保持沉默,他们两兄妹的事情我不应过问。但我无法,她这几日待我很好,如今我若假装看不懂她的暗示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
还好我方才的结论是自食其力而非卖身于青楼,这好歹,也是满满的正能量罢。否则,我可能早就被风靖寒扔出去了。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劫,我心里叹口气。
我抬起头,硬着头皮直视风靖寒凌厉的眼神:“其实,学医也没什么不好,权当作打发时间。人们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不仅不能随意毁伤,也更要积极地保重身体,方可健康长寿,修身养性。更何况,若因举手之劳而救死扶伤,那也是大功德一件嘛。最重要的是,庄主这么疼爱靖雪,一定不忍心让她如此失落吧?”
我自认为说的十分婉转且不伤大雅又给了他足够的台阶可下。
风靖寒却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目光移向手中的杯子:“季姑娘何不操心一下自身。”轻描淡写,语气似怒非怒,似笑非笑。
我放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瞬间偃旗息鼓,哑口无言。
我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条米虫,而他掌握着我的去留权利,他只需一个手势,我就得乖乖卷铺盖里去,不,铺盖都不能带走,直接露宿街头。而他轻描淡写的一句,直接摆明了我和他的利害关系,对呀,我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说话呢?
我低下头,有些黯然,在现代,我的家庭虽不甚富裕,但何时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今晚上,可以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忍辱负重!
“我明白!”我耸肩苦笑,低下头默默刨着饭,此时不吃怕就再没有机会吃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未答复我的原因吧。
一时,席上竟沉默下来……
“其实,大哥,我倒缺一个识字的丫头,我觉得她(用手指我)就挺好,至少她不会把我写了字的东西当垃圾扔掉。”意识到气氛不对,靖恒忙出来打圆场。
靖恒,我敬你是条汉子。
风靖寒扫了他一样,又将目光转向我看了半响。我心里已没有方才紧张,也许最坏的结果都已想到了吧。于是我很勇敢的直视他。
“随你!”他对靖恒丢下一句话,离席。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庄主心里,女主不过是一个长的一般的普通女子,可有可无。
☆、归途
我的工作,暂定为风靖恒的丫环。
而我,终于知道为何这个马场人这么少了。
这个马场,只是风家名下一个产业而已,要不是去视察工作,他们根本不会到这里。
风家的主宅,在咸阳,千里之外的咸阳。
第三天一早,我们启程回咸阳。
风家三兄弟及两名男子骑马,我、靖雪及月儿共乘一辆马车,雪珊和另两名女子坐第二辆马车,还有四个人坐第三辆马车,第四辆、第五辆、第六辆马车装满了各种物品。整个队伍连上车夫二十来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工作已有着落,我没有了心理负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也许自有马场的原因,风家三兄弟的坐骑骏马,均高高大大,神采奕奕,特别的有精神。再转回头看了看我们马车前面的两匹马,瘦骨嶙嶙,营养不良,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为何我们就是这种待遇……这匹马可得负担三个人外加一辆车呢?他们三的骏马却只需要驮着一个人……严重的资源分布失衡,不讲科学。
他们骑马,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我们坐车,奔腾颠簸,慢吐慢吞,腰酸背痛腿抽筋……
马车内,一张约米宽的长凳,上面铺着蒲垫,水壶挂在墙上,沾了靖雪的光,内饰还算豪华。
靖雪将琴挂好,坐在马车里面,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月儿则在马车到处看看,帮着把各项东西理好,放好。
而我却掀开车帘,注视着前面三个高大英俊的身影。
风靖寒骑着一匹雪白的大马走在前面,靖宇是一匹黑白相间的骏马,而靖恒则是一匹枣红色大马,两人分别跟在不远的两边。
风靖寒身着青灰色的外衫,威风的走在队伍的前头,再加上那匹强壮的白马,的确很有领导的风范,他神情冷冷的,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派,这架势,像极了那天在驰风马场活活打死一个人的阴狠。
靖宇今天一袭白衣,素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微风牵动裙摆末端,徜徉在的马匹上,说不出来的飘逸。
靖恒年纪相较之下要小,举手投足间,还存有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紫色的外衫并未落扣,像五星红旗一样迎风飘扬,这是个可爱的大男孩,笑声爽朗,谈吐直快。
作为我的上司,这小屁孩应该很好对付吧。
这三人行,在小道上行走还好,真是到了镇上,岂不是众多女子扔鲜花的对象。
我们的车夫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大叔,我们叫他李叔,坐姿端正,神情严肃,头戴一顶遮阳帽,双手紧握着缰绳,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
看那架势,一个字:专业!
我掀开车帘。
“李叔,你在风家干了多久了?”我凑上去问道。
“已经二十多年了。”大叔的两眼仍然盯着路面。
哇!大半辈子都在风家当牛做马,混到现在还是个赶车的。
如果我以后当了丫环,会不会一辈子也和他一样,前途渺茫
“大叔,你估计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咸阳呀?”这样赶路,不闷死才怪。
“很快,半个月就到了。”
我张大嘴:“这……还真是很快啊!哎,那要多累呢。”半个月,我地球都绕几圈了。
却见风靖寒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能读懂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在说:“乘客们,为了你的安全,驾车时,请不要和驾驶员说话。”
我扁了扁嘴,转身钻进车内。看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第一天基本不时会经过小镇,吃住也都方便,沿途风景十分新鲜,我兴致勃勃的看了一天,倒也轻松度过。
可第二天开始,景色已经看腻,无聊透顶。于是我开始给车内两位美女讲故事。以前读书,我可是我们班的故事大王,各种童话,小说都有涉猎。
在靖雪她们这个年纪,没有什么比才子佳人的故事更吸引人了。而且我讲故事时声情并茂加上角色扮演,平淡的故事都能让我讲的津津有味。
于是我讲了很有名的《西厢记》,莺莺张生缠绵悱恻的爱情,红娘的聪敏机灵,让她二人听得静静有味。其实这部戏曲我看过已多年,许多小细节已经忘了,于是我自动脑补了很多细节,毫无违和感,单单这样一个平凡的故事已经让她们怅两天了。
我当然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兴致勃勃的讲故事,其实马车外也听得较为清楚,我太高看古代的隔音条件了。
第二日我讲的是聊斋里面的故事《画皮》,根据小说和电影情节组合起来,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小唯回房,佩蓉仍不肯罢休,偷偷的跟在身后,小唯进房后随后关上了门。此时,佩蓉躲在门边,悄悄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只见小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开始梳妆,你们猜,佩蓉接下来看到了什么?”我比划了一个很恐怖的手势,就要揭开画皮狐狸的真面目。靖雪和月儿已经十分紧张的屏住呼吸。
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近中午,附近没有小镇和人家,队伍停在一条河边准备午饭。
我跳下马车,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水很清澈。我兴奋的飞奔过去,捧起水洗着手,这酷热的天气,能有一湾清凉的小溪,简直生无可恋。
低头时,却发现有几尾鱼游过。这一两日都吃的米馍和肉干,特别难受,忽然看到新鲜的肉食,我兴奋的朝他们大喊道:“诶,这里有鱼呢!!”
我的欢呼引来靖恒他们,都凑了过来。
“我们可以抓鱼来烤,还可以熬很香的鱼汤。”我开心的手舞足蹈,似乎美食已经在眼前。
我拿来木盆,沿着岸边,看着不远处的鱼儿走去,也许是我动作太笨拙,还未等我走近,那鱼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我有些懊恼,却见靖宇手中拿着两根长长的树枝,不对,是鱼叉走过来,递给靖恒一根,两人微微涉水,手起叉落,拿起来时真有一尾鱼稳稳的被插在上面。
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身后,端着木盆捡鱼。不一会儿已有十来条,我将鱼端到做饭的丫头那里。
有一条鱼不敢就此伏诛,挣扎着跳出盆外,竟一跃跳了有一米高,我躲闪不及,鱼蹦到我衣裙上,鱼血弄脏了衣裙,而我也被这忽然的袭击吓到,快速后退,脚下一滑就要跌倒。
天啦,要摔倒了,我心里哀呼一声,但却没有意料中倒下。
回头一看,风靖寒用一只手,准确的说是三根指头,微微扶住我背,避免我摔倒,待我站稳后又迅速将手拿开,就像丢掉一块烫手山芋一样。
我囧,难道我背上有坨屎?他这么避之莫及。我礼貌的打算说声谢谢,不过他早已走开了……
我将小鱼交给做饭的丫头用于熬鱼汤,剩下的十来条丢在盆里,准备烧烤。
靖宇靖恒还在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