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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在哪里,雨水和黑夜模糊了我的判断,我竟找不到大门在哪里。
“大哥!”靖宇跟上来,忽然停下,口里一阵惊呼。
被人从后面忽然拉住:“雨寒,回去!”风靖寒的声音。
我使劲的扯出手:“滚开!”
他又拉住了我:“听话,先回去!”转过我身子,扶住我肩,霸道的说道。
我使劲的推他:“你放开我,放开,我不是诗仪!我不是诗仪!”
他不为所动,抓住我,用力的收进怀里,大声的说:“你以为我把你当作诗仪?……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抱住头,你还想怎样讽刺我啊,你口里叫的是诗仪,还来反问我。我的尊严被你这样践踏,你还不放过我吗?
“风靖寒,你这个混蛋!”我再也忍受不了,使劲的推他,拳打脚踢。
他拉过我,低下头来狠狠地吻我,嘴唇使力,在我唇上肆虐,像是在宣示所有权般重重印上烙印,粗鲁的像是要将我吞噬一般。
雨水沁着肌肤,寒意刺骨,我禁不住的微微颤抖,内心里涌上来止不住的悲伤和绝望。为什么要这样子,一次次的被他强迫,被他这样侮、辱。
雨水顺着脸颊,流进口里,苦的惊人,我再也支撑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小声抽泣,绝望的流泪,我知道挣扎也没有用,风靖寒,是想要把我最后一丝尊严都剥夺掉是吧!
他放开了我,手在我脸上快速的擦着眼泪,却阻挡不住顺流而下的雨水,或是眼泪吧,我不知道……
他将我紧紧楼在怀里,手臂使力,像是要揉进身体去似的,在我耳边坚定的说:“我亲的女子是季雨寒!!我喜欢的女子是季雨寒!!从来就没有什么杜诗仪!!”
这话骗谁呢?那时候情到深处,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只怕才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吧?
可他戏弄了我,却连最后一丝骄傲都不留给我,最后一份诚信也舍不得给予……
我哭,慢慢滑坐在地上,缩着身子抱着头大哭。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也许是和着雨水,让我可以放开了吧。
他吓到了,蹲下身来,无措的拥紧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推开他:“滚开,我讨厌你!”自己跌撞着站起来,想要逃离开。
他从后面环住我,口里绝望的说道:“听话,跟我回去,你受伤了!”
我使劲的想掰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奈何力不敌他。我自不会罢休,用仅剩下的力气狠狠抓着他的手背,尖尖的指甲抓破了血肉,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收得更紧。
我终于放弃,瞧见他手上的血迹,竟再也下不了手。
低声哭道:“我求求你,放开我让我走。”这种侮、辱,数日以来所受的委屈,这么久来硬撑的坚强,全在这一瞬间爆发。
我只想要逃离开这一切,可他却不同意。
他拦腰抱起我,快速往回走去。
“你走开!”我使劲地捶打,我不要被他可怜,我不想再被他救一次。
他并不理会我的捶打,抱着我往前走,我终于再没有力气,只能揪住他的衣服,任他抱着,两眼瞪着他。
他低下头来看着我,眼里竟布满淡淡的忧伤……
我被这突然的眼神慑住……没来由地,心里也涌起一股悲伤,眼泪流的更厉害,原本揪住他衣服的手渐渐放开。低头趴在他胸前已经湿透的衣服上哭泣着。只感觉到他收紧了手臂,将我搂至胸前。
“雪珊,热水!”他抱着我到寒清苑。
走进一间房间,将我轻放在床上,身上的雨水顺着而下,沾湿了原本干净的床单。
他接过雪珊递来的的毛巾,要为我擦脸上的水,我头一偏不让他弄,他轻叹口气,继续为我擦脸上的雨水,我躲不过,索性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毛巾,自己擦起来。
他自己头发上也全是水,流到地上,瞬间便成一滩水迹。
雪珊递过来毛巾和衣服,风靖寒点点头,坐到我旁边,手快速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啊!”我吓了一跳,手快速的捂住领口。
他才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我说:“脱掉衣服,换上这件!”
我瞪着他,你站在这里居然让我脱衣服???
他见我没动,有些恐怖的威胁我到:“我不介意帮你!”言罢便要上前来。
我吓了一跳,恐惧的看着他,爬到床角:“我自己来,你出去!”
他看着我,口气软了下来:“先沐浴,我等会帮你上药。”
又转头对雪珊说道:“你去帮她!”说罢自己推门出了去。
雪珊上前来:“季姑娘!”
我知道风靖寒定是说到做到,而且我已冻得没知觉了:“我自己来,谢谢你!”
雪珊点点头,出去了。
我脱掉已经湿透的衣服,慢慢换上,裹着被子,冷的直抖。
雪珊已将热水提了进来,倒在了浴桶里。“姑娘,可以沐浴了。”
我已冷的不能说话,将湿透的头发放下来,慢慢踏进浴桶,伤口泡在水里,很疼,不过还好,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了。
我拒绝了雪珊的帮忙,自己在水里慢慢泡着。
从未想到过风靖寒竟然会这样……风靖寒吻着我,口里却叫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呢喃…
他喜欢诗仪,被我一再刺激,终于不能自己,把我当作了她。
我还以为,他应是那种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却没想到今晚这么失控的强吻……
以后我该怎样去面对风靖寒,今晚靖宇在一旁也看见了,我又该怎样去面对他们呢?
我亲的女子是季雨寒,我喜欢的女子是季雨寒,从来就没有什么杜诗仪!
好可笑的话?
他到最后都是在骗我。
他不让我走,是不是还准备把我变成他的禁脔呢?
哼!想都别想!
雪珊进来,为我添了些许热水,看着我含泪的眼,什么也没说,出了去。
再进来时,为我拿来了毛巾,又过去在桌上点上了香。
好香,好宁静,我眼皮重重的,好困……
我幽幽转醒,睁开眼,望望四周,墙上挂着一把剑。我认得,第一次遇见风靖寒时,他手里就是这把剑。
难道说,我是在风靖寒的房间?
昨晚,我不是在沐浴吗?怎么就到床上去了?
我慌忙低下头,衣服还在。
可这不是我的衣服,更不是女人的衣服,看它的宽松程度,只有一个可能——风靖寒的。
我偷偷掀开领口往里一瞧,什么都没有……
天啦,到底怎么回事??
肩上凉凉的,隐约泛着药草的香味,我拉开衣服,见膝盖上已经涂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药膏。
谁把我抱到床上来的,谁为我擦药的?谁为我换衣服的?
以风靖寒的性格,这种事应该不会让别人代劳才是!
难道?!我打了个冷兢。
我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天啦,我怎么这么能睡,被人这样非礼都不知道。
我的名节,这次是彻底完了……
被当作诗仪非礼,现在又……,真是够倒霉啊!
我下床来,这套外衫刚好到我踝关节,风靖寒只是穿做外面的衬子而已。
有人敲门,我赶紧跳回床上装睡。那人见我未回答,直接推门进来,我透过眼缝偷看,月儿。
“雨寒姐你醒啦!庄主让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他还知道我没有衣服穿啊,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哼,虚伪!
“你看到风靖寒了吗?”
月儿惊诧,为我突然而来的称呼,半响才回答:“庄主不在寒清苑,也许在寒轩楼吧,雨寒姐,你这么早就要过去吗?”
鬼才过去,只要不在寒清苑就好。
我换好衣服,回到梅沁苑,躺回床上。
“雨寒姐,快起来净身吧!”月儿叫我。
“大清早干嘛要净身?”而且我昨晚才洗过!我没在意,随意的回答。
“雨寒姐在寒清苑过夜,总要清洗清洗身子的。”月儿捂住嘴,偷偷的朝我笑道。
我在寒清苑睡觉,又不是拖地板。
等等,在寒清苑过夜?
“啊?”我忽然从床上蹦起来,不可置信的指着月儿惊呼。
“你……你该不是以为我和那姓风的睡觉了吧?”
月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雨寒姐你说哪的话,庄主喜欢你,不必害羞的!”
我一脸悲愤:“月儿,这么快你就忘了他的恶劣本质了吗?”我仰天长叹:“我怎么会跟他??!”那会毁我形象,丢我面子,降低我品味的,你知不知道?
当初我讲的那个故事,你都忘记了吗?
“依我看啦,庄主对你这么好,也不是那种人!”月儿望着天花板,一脸崇拜的说着。
我在床上就想吐血,月儿你知不知道,姓风的只是把我当作替身啊?
“庄主也真是的,再怎么心急也应该给雨寒姐一个名分才是!呀,庄主也不温柔一点,你看,这都青了!”月儿给我梳着头发,不小心看到我肩上的淤青,失声惊呼。
我在镜子里的脸难看到极点,估计肠子都青了。
转回身,瞪着那换下来的风靖寒的外衫,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那件衣服,给我扔掉!”
月儿自是没有理我,为我梳好头,退出去了。
风靖寒以为我是谁呀,即便是丫环也由不得这般戏弄吧。
难道他喜欢诗仪,我就要做她的替身吗?
现在他还想造成一种假象,让全庄人都误会我们两的关系,果然是够狠!!
我待在梅沁苑,再也不出去,再不见任何人。对外宣称,季姑娘旧伤复发,不便见客。
可事实上,月儿很快的就跑去对风靖寒说:“雨寒姐好多了,也许是昨日累了的缘故,正在休息呢!”
季雨寒,卒,享年十八岁。吐血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表白,好像女主不信
哎好纠结
☆、解惑
风靖寒居然答应了杨子炎和靖雪的婚事,年后杨家便会派人上门提亲。
也许是风靖寒终于不忍靖雪的绝食抗议,所以妥协了吧。
当日下午,靖雪来梅沁苑看我,告诉了我此事。
我看着她溢满幸福的红脸,笑着向她祝贺。
哎,果真我的人品太差,若风靖寒早些答应,我也不会去和风靖寒做思想工作,也不会弄坏画,更不会被他非礼。
我坐于床上,翻阅着一本书。
腹部不舒服,一阵阵的绞痛,我捂住肚子,额上沁满冷汗,不住的□□。
月儿飞快的跑去请杨子炎。
大约一刻钟,杨子炎牵着靖雪来了,后面跟着风靖寒。
他上前来到我床边,手抚上我额头:“怎么了?”
我咬着唇,痛的说不出一丝话来。
杨子炎上前来,专业的为我号脉,三十秒钟后,对靖雪说了两句,靖雪点点头,出了去。
到底如何回事?
“季姑娘昨日淋雨受寒,葵水凝结不畅,我已让靖雪叫人去煎熬益母草,服用之后便可缓解疼痛!”
痛经!!!
我满脸黑线,这事被一男子目无表情的说,被另一名男子目无表情的听着,真煞风景。
杨子炎看着我:“姑娘以后切不可这样糟蹋身体,若落下病根,怕是要吃苦了!”
我咬着牙点点头,我也不想呀!
杨子炎离开,留下风靖寒在床边看着我。
我偏过头,彻底忽视他!
一会儿,月儿端来了药,放置在桌上后又出去了。
他坐到我床边,轻声说道:“起来喝药!“
我再怎么赌气,也不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慢慢坐起身来,接过药,仰头大喝了一口,下一瞬间又全部喷了出来。
好苦,好涩,好酸,好冲鼻。
益母草冲剂虽然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