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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掉箭,他却告诉我说没事。
那种环境他竟还对我笑,还记得递手绢给我。
我自己从不带手绢在身上,觉得麻烦。他一个大男人却随身带着手绢,可我从未见他用过,似乎一直都是给我用的。
拍卖完我抱着水壶狂喝水,他皱眉,递过来手绢:“就那么渴?”
摘芦荟第二日早上,他喂我吃完粥后,掏出手绢来细细为我擦拭残余的饭粒。
那日点我穴道喂我吃完药也是掏出手绢。
那些细节,过去了也就忽略了,可此刻想起来竟是那样让人触动。
马快速前行,耳边寒风呼啸而过,刮得耳朵生疼。
哆嗦中只感觉斗篷盖头而下将我笼罩其中,遮住了慢慢飘落的雪,挡住了刺骨的风,也挡住了那还在慢慢渗流的手臂。
我眼酸酸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停了下来,我掀开斗篷。
风靖寒下马,将我也抱下马,一马夫迎了上来,从他手里接过马绳。
他头也不回,根本没看我一眼,扔下一句话:“你自己回去!”
然后快速的向寒清苑走去。
他是急着回去包扎伤口吧?
我没犹豫,直接跟了上去,却被脚下的滑雪绊倒,重重的绊在地上。
他走在我前方十米,停了下来,又快速的折了回来,单手将我提起来楼在肩上,更加快速的走着。
我头伏在肩上,偏过头来却清晰的看见他额头上渗着汗。
这么冷的天,他却渗着汗……
我脑里就蹦出一个名词:毒急攻心!
到了梅沁苑,他将我放下,又匆匆的离开了。
我没叫他去包扎,甚至没问过他一句,我也没去看他,甚至没有打听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慢慢的吃完午饭,吃完晚饭,洗漱完毕,准备睡觉。
心里想到,他一定没事的。可我在梅沁苑却渐渐坐立不安起来,风靖寒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一命呜呼了。
我被自己突然而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怎么了?
也许是他今天为救我而受伤,也许是他都伤成那样子了也还顾及着我?也许是他急着去包扎却还是折回来将我送回梅沁苑?
也许是什么我不知道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庄主?”月儿的声音。
他来了。
月儿说几乎每天我睡下后风靖寒都会过来看一眼,并未吵醒我又回去。
今日也不例外,只不过今日我还没睡着而已。
他轻推门进来,我从床上坐起身,黑暗中,注视着对方,一时竟无人说话。
“还不睡?”他走到床前,坐下。
“睡了,正在梦游中…。”我觉得有些尴尬,随意找个借口。
他轻笑,起身去桌前点亮了灯。
他的左肩缠着纱布,应该是处理过伤口了吧,我看了看他脸色,并没有十分苍白和乌黑,说明中毒也不用担心。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明知故问。
“没事。”轻描淡写的语气。
“为何你每日都要过来一次?”这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他每次都直接进来,丝毫不避嫌。
还好是冬季,我还穿着长衣睡觉。若是夏天,我只穿肚兜,每次进来都是春光无限啊。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幽深。
“你想回哪?”他开口问。
啊?
忽然记起,受伤那天晚上,我意识不清的一直哭着嚷着要回去,不想在这里。
当时迷迷糊糊中是风靖寒对我说:别哭,我陪着你。
所以他那句,我陪着你是这个意思吗?
当时他问我:你想回哪?
我想回家。
可哪里还能回得去。
当初风靖寒给我的两只花灯,一只是许孜然送的,一只是风靖寒送的,一直挂在窗右边。
我看了看两只花灯,又转回头去看着风靖寒,低声道:“庄主快回去吧,你还有伤在身呢。”
我已经习惯了把这些事埋藏在心里,不轻易告诉别人。
他看着我半响,终是点点头,吹熄了灯,上前来为我拉好了被子,才又出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说了:别哭,我陪着你
便真的是这样做的
对了,大家一直在问,这里说一下:本文男主角不是风靖寒,不是风靖寒,不是风靖寒
我会被鄙视吗?不喜欢的可以弃文了
☆、除夕
腊月二十七,年关将近。
我已有很长时间没去寒轩楼了,这个侍磨丫环好像很不称职。
之前设定的书籍整理的目标因为拍卖会和后续的一系列事情搁浅。算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未练字了。
早上,我穿戴完毕,前往寒轩楼。
经过花园,见腊梅开的正艳,我摘了两枝形状较好的梅花。
寒轩楼风靖寒果然不在。想来他手臂受伤了,应该在寒清苑休息吧。
我将花瓶盛上水,将腊梅插于瓶中,置于风靖寒的书桌右侧。
寒轩楼虽清新典雅,却少了灵动。如今有了这一枝红艳的腊梅,反而有了一抹生机和□□。
寒轩楼里生着火炉,倒也不冷,我从书架上拿出之前做的登记簿,慢慢翻着。
书籍整理工作已进行到第六个书架,这个书架相比其余几个要高出许多,我需要借着梯子,才能拿到最上面的书。
因看的人少,书籍已有一层灰尘覆盖其上。
咦,我的视线落在书架中部一本约三厘米厚的书上。
我注意到它是因为,这一整排书都或多或少积了些灰尘,但这一本是干净的。
好奇怪。
好奇害死猫,若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不会去碰它。
我伸手拿出那本书,只是一本普通的县志而已。
并没有什么特殊,我又将它放了回去。
咦,放这本书的空隙里有个按钮。
可我并不知那是个按钮,只以为是木工制作书架时两块木头间的突出。便不甚在意的将书往里一推,压在了按钮上。
“哗!”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梯子上掉了下来。书架忽然向外侧旋转了45度,靠内的墙上,出现了一扇门。
我愣住在那里,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情景,莫不是传说中的暗道或密室!
我来了兴致,下了梯子慢慢迈进去。
里面没灯,什么也没有,黑黑的我只看见一个书架,上面摆着不少东西。
我捂住鼻子,那书架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
算了,管他是什么,我才没兴趣。我又按了一下按钮,那门又缓缓关上了。
我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从书架最下册搬出一叠书坐到桌上翻阅整理起来。
房门推开,风靖寒走了进来。
他似乎并未料到我还在这里,惊讶的看着我。
我举起登记簿给他看。
他看了看我,又回头望了下书架旁的梯子。
“顶层多是无用之书,不整理也罢。”
他也许是怕我发现那个密室吧。
我点点头:“那书架太高,我也够不着,书也满是灰尘。庄主此言,正合我意。”像捡到了好大一个便宜一般。
他目光回到桌上那瓶腊梅,微露笑意:“是你弄的?”
我站起身,走过去,正义凌然的仰头朝他笑道:“职责所在!怎么样,好看吧?“
他听闻,竟然轻哧了声:“你不是怕冷吗?”
我搓搓手,点点头:“虽然有一些冷,可是能将一抹□□留在房间,倒也值得。”
他伸手握住我手,温暖的手掌瞬间将我覆住。
自那日骑马归来,我已不生气诗仪的事,可想着他的一堆桃花,内心却是犹豫不定。
如今手被他握住,我忽然记起那晚被他强吻时,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的情景,滚烫异常。
我突然脸红,极不自在的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庄主的伤好些了吗?”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随口问道。
“嗯。”他在背后应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沉默……
“要过年了!”我转过身鼓着腮帮,努力的寻找话题。
“嗯!”他看着我,目不转睛,依然只是应了一声。
沉默……
“我第一次在这里过年呢。”在现代,一家人肯定守着电视看春晚,盯着手机抢红包发祝福。
“嗯。”依然只是应了一声。
沉默……
谁要是和他聊□□的话,肯定说不到两句就直接把他拉黑,因为他就知道说‘嗯’。
想起初次遇见他,他只是冷冷的甩了我一个眼神,连这个“嗯”字都没有。后来大多时候都是点点头,表示知晓同意。现在已经会很耐心的和我说几句话,也会微微调侃我了。
我该觉得庆幸吗?
“庄主一般都怎么过年呢?”我最后一次找话题咯,再回答嗯我就不理你了。
“就那样!”他终于说了三个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我低头笑,忽然欣喜的说道:“那过年庄里会放烟花吗?”
“烟花?”他惊讶。
难道宋朝没有烟花?我记得宋朝辛弃疾曾经写过: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的句子,指的就是烟花。
“就是那种点燃后啪一声,会飞上天,特别好看那种!”我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你喜欢?”他头也不抬,坐了下去,随口问道。
“放烟花多好看呀,又热闹。”在这娱乐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烟花也不错。
他摇摇头,随即说道:“不放,太危险!”
“哦。”我遗憾的叹口气。
“你的字练的如何了?”他看着我。
我有些汗颜,不自在的扯扯头发:“我都有一个月没练了。”说完跑去我的桌前,拿出之前的字帖,开始磨墨。
他笑:“天冷,等开春再练吧。”
我摇摇头:“练字最讲究持之以恒,我若中断,以后怕是更不想练了。”
“女子练字并无大用,你若有心思倒不如多绣些手绢。”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条手绢,看着我目露笑意。
我才发现手上已沾上了墨,忙接过他手绢擦试起来。
想想也是,我好像都没有带手绢的习惯,而风靖寒似乎给过我很多条了。
我抬头奸笑:“那庄主你也会在房里绣手绢吗?”
他的手绢样式简单,素净的花色,并没有绣任何东西。
他无语。
回到梅沁苑,我果真拿出几条丝绢,开始在月儿的指导下绣起来。
绣什么呢?
一个“寒”字?笔画太多了,而且万一别人以为是风靖寒的手绢怎么办,到时候更说不清?
那就绣个“雨”字吧,还是很难。
最后,我决定了,雨就是水的意思,于是我在手绢上绣了三个点的图案。恰好是部首“三点水”的样子。
就这样绣了四条,我居然用了一下午,怪不得古时女子都爱用这个来打发时间。
大年三十
我想,这肯定是我所过的最不好玩的一个春节。
没电视,没电脑,最主要的是,没有压岁钱,也没有新年礼物,没有祝福短信,连烟花都没得放。
许孜然怎么过春节呢?和他弟弟一起吗?为什么人妖要待在吟草阁而不是和许孜然一起离开呢?
正想着,雪珊过来说今晚除夕,让我去前厅一起守岁。
守岁??
不是吧,这么冷,我宁愿窝在被子里。
不过转眼一想,守岁应是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吃东西什么的,肯定很有意思,先把肚子留着,过去吃东西。
我后悔了,哪里有什么吃的,每人一杯热茶,旁边一碟花生米!
他们所谓的守岁,其实就是一干人静坐到晚上十一点(子时)迎接新年的到来。
哎呀,误导我!
什么守岁嘛,根本就是熬夜!
温暖的大厅里,坐着风靖寒,靖宇,靖恒,靖雪,竣扬,我,还有几个丫鬟!
无聊,无聊,太无聊了,一干人大眼瞪小眼,我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来来回回几次。都是目无表情,神色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