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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一、二、三!」
我跟小陶一头一尾拿著那长长一串的小鞭炮,猛冲向围攻猩猩王的人堆左右两边,然後交叉兜回去,小鞭炮把那些家伙围了一圈,我们立刻点火,夹杂著惨叫的爆炸声随即在空气中爆发。
谁叫他们这麽多人欺负猩猩王一个?要散也散不及,活该!也多亏他们包围住,猩猩王才没有吃到鞭炮。
看到猩猩王没事我放下了心,这才看清眼前的血腥画面。虽然只是小鞭炮,被炸到也是会皮开肉绽的,好不恐怖。这阵子不知为甚麽这麽衰,我的弱小心灵竟要在一个月内经历N次的冲击,寿命一定缩短了不少。
刚才一击耗尽了我的体力,我双脚一软,跪坐在地上。
「阿恒!你还好吗?阿恒!你别吓我!」
小陶忙蹲下来扶住我,我乘机窝进他怀里。小陶,我好难过,这次就让我放肆一点好不好?
「小陶我……」
「嘘,甚麽都别说。」小陶盖住我的眼睛,「没事的,不要怕。没事的。」
啊,乱世桃花逐水流。
所有的纷扰斗争,似乎都离我们很远了……
要是时间可以就此停住有多好?让我跟小陶一起放逐到世界尽头……
「呜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
我负气侧过小陶的手掌心看出去,很没常识地发出野兽咆哮的除了猩猩王果然不作他人想。
浑身浴血的他仍刚毅不屈地支撑著,经过一番苦斗,终於反败为胜,把卑微的敌人踩到脚下。站在人肉山丘的顶峰,双拳交互敲打著隆起的胸肌傲然发出兽性呐喊,这狂野霸气的姿态实在跟他适合得过份。
下次街上碰到他我一定要装作不认识。
天不从人愿,猩猩王呐喊过後,一下子变得软趴趴的,从人肉山顶滚下来。
很白痴呀!没有气力的话就不要做那麽无聊的举动呀!
我再次把半昏迷的猩猩王拖进医院,再次用那个滚下楼梯的藉口解释,医院虽然再次接收我们,但那记白眼可比上次还要白。
至於小陶,他本来想陪我们,可是医院说他伤势较轻不让他进急症室,硬是把他放在外面轮诊,小陶说他不用,那些女护士便围上来左一句右一句疲劳轰炸他。啍!旁边还有一堆头破血流的猩猩手下啊,怎麽不见你们一般仁心仁术?
最後只有我这个完好无缺健康整齐的閒人陪著猩猩王,上次那个看来懵懵懂懂的白头医生还认得我们,幸好他算是慈祥老人,也不点破那身看也知道摔不出来的伤。
「怎麽这样不小心?上次的伤才好七七八八,今次的手尾会长一点了。你的手脚都有少许骨折,右手比较严重一点,要上两、三日夹板,这几天别动太多,应该可以好得很快。其他皮外伤我叫护士替你擦些药吧。」
只有一只手要上几日夹板……那一根根木棍明明敲得扑扑有声的,听得我都心惊肉跳,猩猩王真是超越人类理解的范畴。
白头医生叫了个女护士来,把我们两个带到另一个房间去涂药。那个护士走得很急,头也不回一次。也难怪她,一个弱质女流,要跟一个体积大她两倍的非文明生物近距离接触,不怯得心乱如麻才怪。
猩猩王坐下,小护士颤著握住棉花棒的手伸过去,沾到药猩猩王吃痛一抖,吓得小护士掉了药瓶,大叫一声红著眼跑了出去。
真的这麽不愿意就不要来啊,掉汗……
确实猩猩王是很巨大很凶猛很狰狞,但她的行为也太无礼了,猩猩王的手都给夹板夹住,能对她做甚麽?
即使只是少许中的少许,野兽的心灵也会受伤吧?果然,猩猩王板起了脸,站起身不作声就要走。
「你要去哪儿!」
「不擦药留在这里干麽?」
真讨厌,要泄气也不要泄给我看啊,怎麽滥用我那夥美丽善良的同情心?
算了,你救了我和小陶,给你大赠送吧。
「喂喂,药还没有擦呀,乖乖坐好啦。」
「你干甚麽!哇……别乱来!住手!」
我竟然越来越不怕他,真不是一个好现像。
「坐好。你乱动我怎麽替你擦药?老大你给人那样打也不吭声,擦个药就不要乱嚷嚷呀。」
「还不是因为你跟你那个朋友笨手笨脚?」
甚麽笨手笨脚嘛,又不是我和小陶想的,可是他确是保护我们才会被扁到,被他那样说我也没立场反驳,「对不起啦……」
「好痛!你专心一点别乱涂!不要水汪汪的,我又不是要跟你计较,既然我答应把你朋友救出来我就一定不让他少一根头发,说到做到是我的原则。」
「……」
「发甚麽呆?」
「没有。我在想老大说不定是个好人咧。」
「甚麽叫说不定?你想捱揍吗?」
……收回前言。
「不过老大你的手下真不是普通的多,你一定很受人崇拜吧,是不是在你学校所有人都会听你的?」
「那是我的兄弟,别叫他们做我的手下。我的祖父是校董,所以他们都把我当头儿,初时老大叫来是闹著玩,不知为甚麽後来大家都老大老大的叫了。」
「厉害……」
怪不得处於繁华闹市中的猩猩学园让我有山野森林的感觉,原来那所学校是猩猩王的祖先办的,难不成是黑帮入侵校园不成乾脆自己弄所学校来招揽绿林好汉?
这麽说来真的整所猩猩学园的学生都是猩猩王的手下,我得想清楚一点自己之前有没有干过甚麽太过得罪他的事……
「涂完了没有?你摸得我的脸很不舒服!」
「谁摸你?那是棉花棒好不好?还好说,你那鬼头发盖著脸叫我怎麽擦药啊?」
「擦不到就算了,过几天自然会好。走吧。」
「不行,你的头发盖著会好才怪,快点拨开!」
「别乱碰我!」
「快拨开!」
哎呀呀,宁愿忍著痛也不上药,莫非他的脸有甚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不让我知道我就越想知道,我又不是猫,不会被好奇心杀死吧?
「给我看看!」猩猩王手瓜再粗,也难抵我一双灵巧的金蛇缠丝手,额前红毛在一番垂死挣扎之下终告失守。
我一看,愣住。
猩猩王可能因我的过度反应也呆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你知不知道这样看别人是很没礼貌的?」
我怎样看他?就是骑住他大腿两手举起十指执住两束红毛插上他头顶双眼发直眼核突出盯著他的脸看,确是挺没礼貌的。
「你长得很好看哦。」我速速弹回地上,可还是忍不住爆了这句话。
想不到猩猩王的脸这麽帅,线条粗犷得来不失尖锐分明,配上高大壮硕的身躯和低沉冷淡的声线,给人一种高傲野性的感觉,总之就是酷到不行。要是去掉那头要死不活的红毛,他就不再是红毛猩猩,而是猩猩那个英明神武潇洒俊逸的死党兼领袖--泰山了。
「笨蛋,你在说甚麽!」
「我是真的这样觉得嘛,你干吗把头发留得这麽阴阳怪气的?可惜了一张脸!」
「盖著就盖著,又不是女人,我才不在意别人怎样看。」
「话不是这样说。脸是长在自己身上,眼睛可是长在人家身上啊,给人家眼睛吃冰淇淋造福人群总好过害人家赶著去找水洗眼吧?就算别人看不到,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自我满足一番也好。」
我语重深长说了一堆,猩猩王却很不赏脸地不搭话,让我有点蹩扭。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为甚麽扯到这种事?你不是要涂药吗?」
「哇,忘了!」
「……我想我自己来会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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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青,万里无云,很快一年四季中最重要的日子还有四天又要来临了。
小陶的生日啊啊啊!
这一天教我又爱又恨。爱的方面不用说,至於恨,其实跟小陶无关,都是那些不要脸的臭女人啦。每年将近这个普天同庆的大日子,学校里就开始酝酿一种粉红色的奇异气氛,一株株閒花杂草迅速崛起,随处可见到对小陶虎视眈眈的危险视线。於是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我就得忙碌地著守在小陶身边,击退一大堆意图入侵者,同时每个晚上都提心吊胆,忧心著会不会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避过我的防线把小陶从我这里勾掉。
可是!
今年这个重要时刻之前,我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难以承受的刺激,纤细的身心不胜负苛,我竟然竟然竟然病倒了!
那些花花草草知道我这个时候要卧病在床,一定开心得不得了吧?没有了我这个护驾者,她们就可以大摇大摆把那些不知是不是混了血的曲奇或是编了头发的围巾之类令人毛骨耸然的变态东西送给小陶,有时候我觉得怀春少女比中年色情老头做的事更会让人恶心。
甚麽!我妒忌?开玩笑,我妒忌……
……
只是一点而已,我真的只是有那麽一点想看小陶挂著编了我头发的围巾而已哦。
…………
唉……
想甚麽都是假的,此时此刻我只能躺在床上,焦急著小陶会不会正受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性骚扰。万一小陶受到她们其中一个的欺骗,要舍我而去怎麽办?
要是那样的话,我一定会一病不起,就此在这床上了结残生……
「小陶……」
生病时泪腺特别脆弱,我也不在此例外。
「我在这儿!阿恒,你怎麽在哭?是不是很辛苦?」
小陶!甚麽时侯进来的?
「我没事!」我连忙擦掉泪水,真是丢脸,作白日梦也会哭出来。
「真的吗?别死撑啊,就算是感冒也是可大可小的。」
小陶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字地流进我身体深处,滋润了我那乾涸痛苦的心灵。
「本来很不舒服,但小陶你来看我,我就好很多了。」我的脸现在一定比小陶拿在手中削的苹果还要红,小陶你听得出我的意思吗?
我就知道要你整天躺在床上一定很闷,要不要我叫多些同学来探望你?」
看来是收不到……
「你把人叫来哥的病就会更重啦。」讨厌的林小梅不知何时蹑了进来,偷听我和小陶的对话之馀还很不识相地插嘴,「哥的意思是,他见到你对他好就会开心得老爸姓甚麽也不知道。」
林小梅,你……!
「阿恒,这样不太好,你得扩阔你的朋友圈子,对你的眼界才有帮助。」
我要松一口气,还是要吐血?
事实上,我也有挺多所谓朋友的,他们也来看过我了,那些家伙竟然趁著我不能动,走来我的房间野餐,在食粥三餐的我面前大嚼著鸡腿薯条汉堡巴,我不认为这种连酒肉朋友都不如的狗肉朋友可以对我的眼界有甚麽帮助。
「累不累?可以坐起来吗?」
小陶对生病中的我尤其怜惜,去了皮的苹果削成一片片放到我嘴里,甜丝丝的滑到我心坎去,我就原谅了他的迟钝。
至於小梅,由於被我们冷落在一旁,很没趣地飘出去了,剩下我和小陶二人世界。
在这个宁静的时刻,小陶会感觉到我体内的热血沸腾波涛汹涌吗?
「阿恒,来。」
霎时小陶的气味扑进了我的鼻子,有些甚麽东西忽然从我的身体里涌出来,驱使我勇敢地捉著小陶伸来喂我的手,「小陶,我……」
太紧张了,我先吸气--
「阿恒,我知道你的口很淡,但你在生病啊,不可以吃零食的,将就一点吧。」
我倒……
看来小陶也跟我一样以为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切尽在不言中,然而事实上我们之间存在著很深的代沟。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想吃芝士蛋糕喔。」为了弥补我们的鸿沟,我决定牺牲自己的思想去认同小陶的想法。
小陶轻轻赏了我一记爆谷,「忍著一点,早些病好就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