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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展飞昨天把乔慧带走,他之所以能顺利找到她,并不是他有特异功能,而是在拍卖会开始前他将追纽扣微型踪器贴在长裙的腰带处,为的就是怕意外事件发生。
厚实的指腹轻轻按动屏幕上的按钮,红色圆点在地图上缓缓移动。
他关上公寓的大门,上车后车子如出鞘的剑般飞出去,尘烟未散,路的尽头已没了车子的踪影。
。。。。。。。。。。。。。
黑色商务车里,乔慧和赵冰冰的嘴上全被贴了胶布,手也被生硬的扣带扣住。
塑料扣带一般是用来扎东西的,一面有齿轮,只要将尖尖的那头扣进空隙中不断地收紧就再也不可能拔出来,除非用剪刀剪去,根本没有自救的可能性。
乔慧和赵冰冰的手慢慢的没有血色,手掌从麻木到疼痛一层层的变化着感觉,扎带扎得太紧,如果再长时间持续下去,最严重的后果会截掉这双手。
赵冰冰吓得直掉眼泪,嘴巴被胶布封得太死,一直呜呜咽咽,可乔慧却极度安静,只是那双眼,始终瞪着面前休闲修着手指的马素颜。
今天的行为是马素颜长这么大以来,最疯狂的一次。
早上打开电视机,江城电视台的早间新闻正报道着扭曲的事实,她当时看到就气血上冲,还哪有理智可言。
修完手指,她轻轻吹了口气,抬眼时,不耐地冲赵冰冰警告了句,“再吱声,我就把你的鼻孔也封住,那时候你应该就会安静了吧?唧唧喳喳的真烦人!”
赵冰冰一听,眼睛眨了眨,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缩着鼻子可怜巴巴地看向乔慧。
马素颜开来的车,从里面望向外面是清清楚楚的,可从外面往里头看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颜色。
乔慧算不清车子到底开了多久,只觉得越开越偏僻,弯进一座山头之后她意识到马素颜这次玩得很大。
车子稳稳停下的时候天都黑了,赵冰冰紧紧夹着腿直感觉尿快要从身体里喷出来,而乔慧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已经有点昏昏沉沉。
今晚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明月高挂。
乔慧被脱下车,脚上无力,还没站稳就摔在地上,一个黑色的纽扣状东西滴溜溜地滚了好远。
素颜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尖锐的目光与她眸底的倔强相撞,一把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笑着说了句,“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吗?”
她咬着唇,面若银盘,“如果你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又能改变什么?”
素颜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只是她脸上的笑很快嘎然而止,再看向她时,突然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指腹轻轻扫着乔慧的红唇,“好一张利嘴,你就是用这张嘴勾走莫谦的魂吗?你怎么能这样?这样很不好。”
女人手上的力道又暗暗加深,乔慧闻言,心中忽然一惊。要是没记错,游莫谦和这个马素颜不是一伙的吗?可她现在说的话做的事又算什么意思?
不等乔慧说什么,一道刺眼的灯光飞入几人的眼底,倏然在他们面前停下。
车上下来几个印度人,一个会中国话的印度人看了这群人一眼,用蹩脚的中文说着,“我是这次接头的人,今天晚上就出发,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我们可不管段恒风还是段头台是个什么东西。”
素颜深吸了口,抬手拍了拍乔慧的脸,“省的你们俩死不瞑目,我就告诉你们吧,这次你们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吗?到了那会吃好的,穿好的,每天还能换不同的男人,呵呵,不用太感谢我。”过了今天,这个碍眼的女人将从她和游莫谦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想到这,素颜唇角的笑意一直漾到眼角。
乔慧的睫毛在浓稠的月色下轻轻颤动着,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略带狰狞的女人,声音颤抖道,“你说什么?你。。。。。你想把我和冰冰。。。。。”从没想过,一个女人能邪恶到这种地步。
月光泄下来,每个人的表情都截然不同,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印度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女人,交给我们。”
素颜带来的人应声道,“是啊,小姐,我们回去吧。”
她摇头,目光越来越阴狠,“你们先走,我要亲眼看到乔慧上船这颗心才能落下,等我看完了会自己回去。”
第92章 我们之间
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乔慧目光清淡,扬着脸始终看着没有星光的天空。
突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的沉静,在天空中落下一道美丽的弧,最终消失在天际。
都说流星划过,会有奇迹发生,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会不会有奇迹?
乔慧低垂眼眸,安安静静,安静到令身旁的马素颜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她轻咳一声,稍有内疚道,“你是吓傻了吗?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都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三番两次搅乱我和莫谦的生活,我也不会想到用这么绝的方法对付你,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虽然游莫谦以前身边也出现过不少莺莺燕燕,可她从没像忌讳乔慧般讨厌过一个女人,更没用过这么卑鄙的手法来扫去眼中的障碍。
车内的灯光很微弱,每一张脸看上去都是阴沉的颜色。
乔慧闻言后,淡淡地笑,良久后才开口,“在医院的时候,我清楚明白的听到他说不会离开你,对我,只是利用而已。一个卑微的棋子也值得你兴师动众?”落下最后一个字,她才把清冽冰寒的目光移到马素颜脸上。
她忽惊,被膏状物质拉长的睫毛轻轻颤着,“你听到了?”
乔慧淡笑,“是!我听到了。”
短暂的怔愣过后,她盘起了手,紧紧咬唇后自嘲地轻笑出来,“听到了又能怎样,我不是傻子,他对你的关心绝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虽然我没有得到过莫谦一天的爱,但至少是个女人,知道一个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会是怎么样的。你多留在他身边一天,他和我之间的关系就像破裂的镜子,不可能重来。你明白吗?”
乔慧心里轰然一震,可还是平静地点点头,“是吗?”再提眸时,透着一股子沉静中暗藏的锋利,“那么,如果我离开,你就能得到想要的?”
素颜的表情有些受伤,“什么?”
乔慧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字一字从唇畔里迸出来,“你得不到。我可以和你打赌,你这辈子也得不到他的爱,永远!”字字句句宛如古墓中暗黑的诅咒,安静却寒栗。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她站起,狠瞪着过分平静的乔慧,失控地摇头道,“不可能,只要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他早晚会爱上我。”
乔慧唇角的笑弧更凉,沉默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淡淡回了句,“四年多的时间还不够吗?你要等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等到你死为止?”兴许很多人都会觉得她傻,直到这个节骨眼,作为女人,她心里竟觉得马素颜可恨可怜更可悲。
她的话如同从天幕落下的陨石碎片,烫进素颜的心口,疼得直接,剧烈。
素颜将嘴唇咬得发白,扬起早已颤抖地手狠狠地甩下一记巴掌,低低地咒骂了句,“贱人!就算我马素颜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可能给别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要的,也不能给你。”
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可那双倔强又清澈的瞳眸却没有荡开一丝半缕的波澜,她的声音很轻,却似乎染着鄙视的气味,“从来就没想过和别人争什么,小时候不想和姐姐争新衣服,新玩具。长大了,不想争家产,房产。更没有打从心底想去和谁争男人的念头。你看上去什么都比我好,条件好,家世好,人也漂亮,你可知道?如果我有你一半狠,你十个马素颜拥有的都抵不过我一根脚趾头!”
居高临下的女人闻言后一下跌在了椅子上,徒然苍白的脸“你以为我会信吗?就凭你?你是脱水严重连脑子都缺钙了吗?编出这么拙劣的谎言就想来讽刺我,简直是白日做梦。”
乔慧轻笑,“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今天你把我送走,我一定会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所害怕的事,我会一件件去做。”
“回来?简直在做梦。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那是炼狱,进了炼狱哪还有出来的道理,磨着你的青春,直到你死为止!就算你回来,也已成了个人尽可夫的贱货。”素颜咬牙切齿地笑。
赵冰冰依旧被胶布封着嘴,她在一旁听着乔慧和素颜的谈话,嘴上不能说,心里却是急得火急火燎。素颜最后一句话落下,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流出,滴答滴答打在地板上。
素颜嫌弃地捂住鼻子,狠瞪着曾经千方百计讨好过的赵冰冰,“脏死了,多大的人了还尿裤子。”
赵冰冰又气又羞,无措地直掉眼泪。
乔慧看到,心中痛极,放下了刚才所有的勇敢,呵气如兰地卑微道,“放了我朋友,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素颜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晃动着,看向乔慧的天真时多了分轻蔑,“她如果回去,你觉得我还有活路吗?”
“你做过的事,不可能被抹去,就算我们都不在了,你以为游莫谦不会联想到你吗?我以前以为你很聪明,却没想用了最笨的方法。”
乔慧的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有好好考虑,也没有和段恒风商量就。。。。。
女人的眼神有丝犹豫,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他。。。。。。”乔慧的话不无道理,要是游莫谦去彻查,早晚会露出蛛丝马迹,到那时。。。。。
“如果你放了冰冰,我保证她对你的事绝口不提。甚至你可以威胁她帮你编造一个我远走高飞的谎言,不是更好吗?”乔慧见素颜似乎被她的话影响了,赶紧又旁敲侧击。
素颜的声音变得尖细,落在乔慧脸上的目光始终带着鄙夷,“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心口一沉,考量后分析道,“冰冰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她胆子小,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在学校被打,她连跳出来帮我勇气都没有,你大可以威胁她的家人,或者给她事业的帮助作为条件,她一定会闭口不谈。”
赵冰冰盯着乔慧,眼泪越滚越凶。。。。。。。。。。。。。
素颜的眸底泛起考量,目光落在赵冰冰尿湿的裤子上,从包里掏出指甲刀和纸巾,略有心软冲赵冰冰说道,“我现在帮你把手上的绑带剪掉,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
第93章 海水凿进的涟漪
素颜才刚刚给冰冰解开绳子撕下嘴上黑色胶布,冰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飞扑过去,紧紧搂住乔慧的脖子,不停啜泣,“这种时候了,你还顾着我,死丫头是有多傻。”
很久之前就知道乔慧是自己值得交的朋友,可再好的朋友面对这种关头,能有几个做到这般?
乔慧压抑了许久的情绪被赵冰冰晶莹的泪水彻底扰乱,泪腺彻底崩塌,蜿蜒进心口的恐惧也随着情绪的释放而从琥珀般透明的颜色里泻出来。
素颜傻傻地立在一旁,这个画面令她好嫉妒。
从来身边都是些虚伪的朋友,未曾相信过真的有这样的友谊。
命运似乎给了她很多,却没有一样是自己想要的。她没有的,乔慧似乎都有。
没有星星的夜里,小路依着山谷,盘旋曲折,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山腰,越过山冈,爬进吹着瑟风的港滩,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颠簸持续了很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一片黑漆漆的海面望不到边,只有微弱的月光映出波光点点,随着翻腾的海水流去未知的远方。
几人下车,素颜上前和印度人协商只带一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