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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梦中惊醒,一根根手指地缓慢松开,缄默的态度和恍惚的眼神透露着他心里的复杂。
一时间,就算阳光照耀,却是冰天雪地。
四个人,站在四个不同的位置上,上演一场没有言语的哑剧。
素颜面前的三个人眼神里都有隐藏和闪烁,她轻笑,冷凝起目光,“大嫂,你和莫谦是不是有过什么事?”
她的惊愕更浓,清晰看见素颜眼里冉冉升起的敌意,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骗人吗?她不想!
承认吗?她不愿!
百般犹豫的时候,段恒风伸手将素颜拉到一旁。
素颜气得想哭,侧身怒指乔慧的脸,一下从淑女变成泼妇,嘶声力竭地吼了一嗓子,“哥,你干嘛,你玩我嘛?这个女人是不是和莫谦有什么?我注意了好几次,她的眼睛就像狐狸一下,直勾勾地勾我丈夫,我本来也不想多想什么,可现在还不清楚吗?这个女人,知道莫谦的冰箱在哪,还被传是游莫谦去你婚礼上抢过的新娘。说不定我和莫谦结婚之前她才是这里的主人,那个我和莫谦的新房说不定也被她睡过!”
素颜越说情绪越激动,不管是否失忆,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此改变。一张脸扭曲得不成型,眼睛眉毛几乎都扭在了一起,切齿的样子哪像个出身名门的千金。
啪
一记巴掌深深地烙在素颜脸上。
疼痛一点一滴清晰,她抬眼,不敢相信最爱自己的哥哥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打了她。
“你打我?”素颜简直伤碎了心。
段恒风皱了皱眉,一脸急切,“素颜,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说。。。。。。”
素颜捂住耳朵,愤恨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一字一字,从她齿缝中撕扯出来,“我什么也不想听,什么嫂子,什么哥哥,一个个都把我当猴子耍。”说完,她不管不顾地跑出门去,一路狂奔。
“素颜!”段恒风看了乔慧一眼,心里有放不下,却还是选择先去追回素颜再说。
空气安静下来,四个人最终变成了两个人,可也透着死一般的凝重。
他走近,心头的思念在燃烧,居高临下地问了句,“这段时间,你在哪?”
她低着的头忽然扬起来,淡淡一笑道,“我很好。”可很不争气的,才刚说完,眼眶就红了。
他凝着她的眼睛,心头直泛堵,隐颤地唇畔清淡地扯出几个字,“为什么会在段恒风身边?他太危险。”
她缩缩鼻子,话锋一转,“对不起,气跑你的新娘。我想我也该走了。”这不是她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倔强和自尊。
分离的时间让他们交谈间生分了,“我们。。。。。”他欲言又止。
她笑了笑,“我们?以后不会有我们了,只有你们!从你不要我孩子的那一刻,我们之间还有我们吗?”
他的心被女人的话割疼,英俊的脸上多了分硬朗,少了分柔意。
游莫谦讳莫如深,意外反问道,“既然这样,你今天为什么会来。”
一句话问得她心慌,咽了口唾沫,才冷静道,“我是被段恒风硬拖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吗?我不想!这段时间我想得很清楚了,你心里有影子,有矛盾,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你真的够清楚吗?你放心,你的秘密我会把它吞进肚子里,牢牢闭紧自己的嘴巴。所以就算你和我分手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烦透了!”他垂在裤际线的手隐隐捏成了拳,连唇稍都蔓开一股子烦闷。
语落,他二话不说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太惊愕,不断锤打他的胸口,可他的胸膛就如铜墙铁壁,砸多了,疼得是自己的手,实在没办法,她只能皱着眉哀求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步上了楼梯,闭口不言,当卧室的门关上,才将她放了下来。
男人的眸如寒星,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西装扣子,西装被快速褪去。圆润地手指,继续去解衬衫的衣扣。
两道腥气的目光不曾从她素白的脸上移开。
第188章 像烈焰燃烧
“你做什么?”乔慧咽了下口水,墙面的冰冷也浇灭不了心里冉冉升起的火焰。
他不说话,一步步走近她,她无路可退,生生被逼到死角。
男人的俊脸压低,两人的呼吸刹那间交融在一起。
游莫谦凝着她,沉默似金。
深刻的对视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番神情,让她身子没来由就崩得很紧,薄唇微微颤动,“你到底想干嘛?”
他得咬肌微迸,眸间的腥气将他隐瞒的愤怒全数爆发出来,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极缓地问了句,“我不信。”语落,唇稍上的浮笑竟划开悲凉。
不信她就这样和他各分天涯,更不信仿佛前世注定的相遇会是一个不完满的下场。
薄薄的雾气在女人的眼眶氤氲,下一秒,男人的气息蒲落她的额头,鼻梁,耳畔。
她整个人都僵硬了,任由他的唇温蔓延,由浅及深。
专属于他的气息,是她所贪恋的,无法抗拒的。
他抱着她旋转到床上的,极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锁骨,然而,一张婚纱照点醒了她的理智。
美眸冷凝,盯着床头上原先放他画像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两个人。照片里的女人笑的太幸福,而他一张亘古不变的冰块脸上竟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
南柯一梦,突然惊醒。
脖间,他的气息仍在。
乔慧猛然将他推开,赌气般地质问,“现在是在做什么?摆清我们的身份比较好。因为我是段恒风结过婚的妻子,而你,是他妹妹的丈夫。这种矛盾的身份足够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难掩内心的不平静,一番话,她说得嘶声力竭。
他不整的衣衫配上他瞳仁中心的愕然和受伤,似一副悲剧的画。
一字一颤,他有些绝望,“再说一遍。”他跪在床上,低垂着双臂,失了往日的威风,心如死灰。
“我是认真的,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这些气话,是从看到婚纱照的一瞬不经大脑思索就冲口而出的,却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隐忍着眼眶里的泪,她说得很残忍。没有多少人有这么强大的内心,去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变故。
“你疯了!”他笑了笑,眼眶却红了,甚至没有抬眼去看她。
内心一阵翻腾,她坐起,立到床边,有股子愤怒让她难以平静。
这张床,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上面应该还有马素颜的气息吧,她就算再难以抗拒,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她无视他的无措和害怕,指了指自己的脸,一字一句道,“我现在要去找段恒风,关心我的人不只是你一个。就算不是段恒风,还有辛展飞爱我。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看清楚这张脸,以前让你极讨厌是不是,那么,就请你一直讨厌下去吧。”
走出门的时候,阳光好烈,可再怎么暖也照不热一颗心。
她没有去找段恒风,和赵冰冰借了四千块。
一张汽车票,她成了北漂一族。
这辈子她确实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她爱的太累,早已疲惫不堪。
咬咬牙,鼓起勇气离开江城才能让时间治愈好心里的伤口,爱他,怜他,心疼他,也恨他。
。。。。。。。。。。。。。
十五个月后
她却再次回到了江城,带着刚刚半岁的一对孩子,踏进了这片土地。
不足一年,她就好像老了五岁,这一年里,她接了千奇百怪的手工活,一月两千左右的收入勉强维持着她自己的生活。
她以为再辛苦也能坚持下去的,可当她凝着怀中饿得哇哇大哭的两个女儿,她发现自己错了。
她早产半月,先天乃水不足,孩子又太虚弱,只能喝进口奶粉,一罐奶粉要三百多块,只够两个孩子喝两三天的,要不是赵冰冰隔三差五的资助,恐怕她的钱连自己都养不活。
没日没夜的赶工,做的一双手都起了茧子,却还是喂不饱两个孩子。
冬,寒风瑟瑟,望出去什么都是苍茫的。唯有那一年长青的松树,在风雪交加的日子里依然顽强地矗立。
她站在汽车站,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
似已和这社会脱节了,谁能想象到一个蓬头垢面,格布花袄的女人只是一个23岁的女孩。
风吹起雪花,沾染了几片在她的黛眉上。一年多的时间,她不敢去看关于那群人的报纸,也不敢去触及他们的消息。和赵冰冰虽有联系,可她也很知情识趣的从不提他们的消息。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已经释怀了。
迎风等了好一会,肩膀上突然依附上一只手,紧跟着,一道熟悉的女音轻轻划过,“小慧?”赵冰冰试探般地换了声。
她转脸,却是容颜憔悴,素面朝天。随意扎起的发,艰辛划上她的脸颊。
赵冰冰看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下就哭了,“你怎么?”
她淡笑,不忘回头看看后背上两个安然睡着的小家伙,随后才开口,“我看上去很狼狈,对吗?”
赵冰冰一听,眼泪滚滚地下来,“什么也别说了,我来接你,天气这么冷,上车再说。”从没想过,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心里那双清澈的眼睛已不如当初般清澈,多了分阅历和流年的印记。
她轻轻点了下头,眼里无爱无恨,看似很平淡。
赵冰冰撑了一把伞,小心谨慎地为她撑起,出了汽车站,乔慧看见一辆黑色豪车,市价起码在三百万以上。
“上车吧,天太冷了。”
手臂被赵冰冰的手拽了拽,乔慧忽惊,“这车是你的?”
赵冰冰的眼底有些闪烁,打开了后座位的车门,一边将人塞上车,一边道,“先上去再告诉你。”
她坐进去,赵冰冰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乔慧凝了眼身边的赵冰冰,有些错愕地往驾驶位探了一眼。
坐在驾驶位的人有个宽阔的背脊,一件不失风度的军绿色羊绒衣将整个背部线条都勾勒的很完满,男人的头顶扣着一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
“冰冰,这个是?”她悄悄问了句。
赵冰冰有些许怔愣,“司机而已。我已经订好了餐厅,先走吧,给我看看孩子,我还没好好看过呢。”一句话,巧妙地扯开了话题。
乔慧的眼中仍有疑惑,冷不丁冒出一句,“司机先生,你能给我看看你的脸吗?”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第189章 何以情深
哇孩子突然哭了。
乔慧没心思继续追问,赶忙取下背篓,把孩子抱出来。
赵冰冰接过一个安详睡着的女婴,手臂都僵硬了,生怕弄疼了小家伙。认真地看了一眼,孩子的小脸圆圆的,脸颊两侧红红的,还有点发干。睡得很甜,两条眉毛的颜色还很淡,却是极好看的眉形。弯弯的,像一轮新月。虽在熟睡,小嘴巴却微微一动,时而有点哭的样子,时而又在笑。
一件碎花被子紧紧裹着她,兴许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这俩个孩子的个头要比一般半岁大的孩子小了一大截,看上去只有三四个月大,不过五官却是极标志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真漂亮,大眼睛,小嘴巴,长得很像你。”说完,赵冰冰的目光落在乔慧怀中大哭不止的孩子,皱眉问了句,“你手里那孩子是饿了吗?”
她摇头,一脸的担忧,“我在车上的时候喂过她们,尿布也换过了。平时小家伙不算闹腾,怎么今天哭这么狠?”心里隐隐的不安,往孩子额头上一探,惊呼出来,“怎么办,孩子好像病了。好烫。”她急得揪心。
车子嗖得一下飞出去,砸开了万千冰面,细碎的冰片在车窗外溅成了冰雨,冲刷着凉薄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