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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无数次鱼,自然知道活鱼和死鱼的价钱那是两回事,今儿可多亏了元秋一语点醒他。
牛车不过是几块木板子拼起来,再加两个木头轱辘做成的,并不大,能坐人,也能拉些货,放上了木桶和两个背篓后,便几乎占满了所有的位子,好在姐弟俩都是极瘦的,挤一挤倒也能坐下。
张叔是个粗人,瞧见姐弟二人的脸似乎有些变化,但也没太在意,乡下的苦孩子,脸盘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力气,能干活。
牛车拉着三人进了城,小原镇距离西坡村有几十里路,幸好他们起得早,出发的早,这才没有错过早市。
张叔径直拉着牛车来到镇上菜的市场,将一桶活鱼卸下车,又将两篓子鱼干摆上,这才发现姐弟二人的背篓里竟然不是装着菜,而是装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绿草,纳闷道:“你们背着两篓子草来做什么?为啥不带菜来?”
元秋神秘一笑,朝着张叔道:“叔,这就是我们要的菜。”
张叔活了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种菜,长得跟草似的,不过既然元秋说是菜,那就一定是菜。
“叔,你听说过药膳么?”元秋问。
张叔点头:“听过,聚福楼的采掌柜常在这里买菜,有一回听他说过,好像聚福楼就有药膳,镇上有钱的人很喜欢吃,说吃了对身体好。”
元秋一听便知今儿自己不会白来,又问了去聚福楼的路,和张叔约定好回去的时辰,这才拉了元昊离开市场,直奔聚福楼。
第24章 聚福楼救命
到了聚福楼,她才知道自己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她和元昊穿着破旧,又背着两个箩筐,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吃饭的,很自然的被狗眼看人低的小二给挡在了门外。
“小二哥,我们是来药的,你们聚福楼不是做药膳么?我这可是鲜药,你们老板一定会感兴趣的,麻烦你通传一声好吗?”元秋朝那眼睛翻上了天的小二赔着笑。
那小二白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你当你是谁,我们聚福楼的老板,你说见就见?瞧瞧你这穷酸样,也不怕脏了我们聚福楼的地界么?惊着客人怎么办?去去去,滚一边去,还药呢,你这篓子里装的,分明是杂草,就你们这德性,也想来骗钱?”
小二说着便要推搡,却听聚福楼里突然一阵的闹轰轰,惊得小二赶忙冲了回去。
元秋眼见门口没了拦路狗,赶忙拉了元昊也跟了进去,只见聚福楼一楼高朋满坐,且穿着打扮都很不一般,显然是镇上有些脸面的人,而二楼是包厢雅坐,估计更是上了身份的人才能入座的吧。
而那闹轰轰的声音,正是从那二楼的包厢里传出来,一楼的客人皆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上瞧,却没有一个人赶冲上去一瞧究竟,显然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该待在什么地方。
当然,元秋是个例外,她为了能推销自己的碧三喜,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若聚福楼的老板在这里,那么一定会待在二楼。
她拉着元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了楼,一上来便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着:“快,快去请大夫。”
刚刚将她拦在门外的小二仓皇的自一间包厢冲了出来,脸色煞白,瞧见元秋和元昊二人出现在他眼前也顾不上轰他们,只急匆匆的往聚福楼外冲。
元秋不由自主的走向那间包厢,站在门外往里一瞧,却见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正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大张着发不出声音,一双眼睛不断的往上翻,一副极度缺痒的模样。
而另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则慌张的猛拍着少年的背部,似乎想要用力将少年喉咙间的异物拍出,可却始终没能成功。
元秋顾不上别的,赶忙冲进包厢,朝着那男人道:“别拍了,快将他平躺放好。”她说着取下背上的背篓,欲冲到少年身前,却被包厢内一位下人打扮的青年挡住:“你做什么?”
元秋不理那青年,朝着一脸慌张的男人道:“你若想救他,就一切都听我的,否则,就算等来了大夫,这小公子怕也会因为长时间缺氧而导致脑受损,变成白痴。”
“你胡说什么?竟敢诅咒公子?你活得不耐烦了?”那青年护卫一脸的凶神恶煞,朝着元秋怒吼,吓得元秋身后的元昊腿脚发软。
元秋却是半点不惧,依然坚持道:“我原本可以不吭声,事不关己的走开,可我身为大夫,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明明能得救,却因为我的漠然而丧命,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事,所以,请相信我,我能救他,只有我能救他。”
第25章 惊险切喉术
站在那男人身前,元秋不过也是个孩子,虽然她已经十四岁,却因为长期的营养**而显得比同龄人更瘦小,在男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和他儿子一般大的孩子,他能相信她吗?
男人低头看向怀中的儿子,儿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双手也不如之前那般有力,想到从前有个下属的孩子,也是因为喉哽异物,过了太长时间才取出异物而最终变成了白痴,他猛然抬头,盯着元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元秋坚定的点头:“请相信我,我绝不会拿人命开玩笑,我只是想救他。”
男人点头,按着元秋的话将少年平放在了桌上。
“准备一柄十分锋利的小刀,干净的棉布,蜡烛点燃,银针穿线浸酒,一根空心管,马上就要,快。”
别的倒也罢了,可以立马就弄到,只那空心管是啥玩意?那男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姑娘,空心管是什么东西?”
元秋将银针扎入少年脑周四穴,为即将展开的切喉手术争取时间,她抬头扫了男人一眼,又扭头看了那青年护卫一眼,瞧见青年护卫头上插着一根银簪,便问道:“你头上的银簪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
青年一愣,面有尴尬,小声道:“空心的。”
也难怪他会尴尬,一般只有十分穷苦的人家才会用空心的银簪,而他身为大人的护卫,月俸自然不算少,穿着也体面,却用着空心的银簪。
元秋才没功夫去嘲笑他,接过那男人递来的精致,将刀刃放在烛火上烤,头也不抬道:“将空心银簪断头去尾,浸入酒中。”
她话初落,手中的便架在了那少年的脖子上。
男人大惊失色,正要阻止,元秋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锋利无比的刀刃已经划破了少年的脖颈,鲜血溅了她一身。
这种切喉术,在21世纪被称为常规抢救术,并不是什么很难的手术,而元秋也曾做过无数次,下手自然有分寸,切得恰到好处好处。
她迅速取过棉布巾吸去一部份血液,再用刚刚浸好酒的空心银簪置入气管之中,虽然不如21世纪的套管好用,却也总比啥都没有强。
少年脸色已经涨成紫黑色,她迅速朝着空气银簪吹气,直到少年呼吸自主恢复,脸色渐渐如常,这才罢嘴。
已经吓得几乎瘫软的男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少女,真的是在救人,而非害人,刚刚她切开儿子咽喉之时,他若非惊得手腿皆软,怕是早就一刀将这少女给砍了,幸好,幸好他没有这么做,他儿子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接着元秋便为少年取出了哽在喉中的异物,竟然是一颗鹌鹑蛋。
不说这位穿着打扮皆十分不凡的男人吓得够呛,连元昊都怕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他亲眼看见,姐姐拿着一刀切开了那少年的咽喉,且她动手时,动作十分的利落,仿佛做过千百次,已经十分熟练。
这,还是他的姐姐吗?
第26章 妙手回春
喉中异物取出后,元秋便开始为他缝合伤口,伤口很快会长好,除了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什么也不会留下。
瞧着元秋动作流利,眼神认真坚定,仿佛在她的眼中,除了病患,再没有其它,男人不禁重新开始打量元秋,这位少女,穿着十分朴素,身形瘦弱,典型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可这样的孩子,又是如何学会这一手神的医术呢?
待做完一切,那小二匆匆去请的大夫出赶了过来,瞧见包厢里多了两个人,正是之前被自己轻慢辱骂过的两个乡野孩子,不由沉下了脸道:“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还不快出去?”说着又转身朝着男人拱手陪笑道:“大人,这是两个不懂规矩的乡下孩子,小人这就将他们赶走。”
那男人起身,朝着小二正色道:“这位姑娘是本官幼子的救命恩人,还不快收拾一下看座?”
那小二心中微惊,迅速扫了镇定自若的元秋一眼,又看向躺在桌上的小公子,只见小公子的脸色已经和常人一般无二,只是脖子上为啥这么多血?
“看什么呢?”那男人眉头微皱,英俊的脸上不怒自威。
小二身子一愣,脸色微白,赶忙应声退出。
男人又朝着那大夫招了招手,命他近前:“你看看公子,瞧瞧可有不妥。”
那大夫是镇上十分有名的大夫,自然认得眼前的男人正是屏东县的知县陈大人,陈大人的老家便是这小原镇,他虽在屏东县做了知县,屏东县也距离小原镇没多远,可陈大人的两位高堂却不愿迁居离开小原镇,一直还住在这里,所以陈大人才会时常回小原镇看望双亲。
大夫来时路上也听了小二的讲述,说是小公子喉间哽了异物,导致呼吸不畅,他当时就知道坏事了,等他这样赶到,那小公子就算没憋死,也会憋成傻子,这样的例子真的很多。
可当他走到小公子身前这一查看,竟发觉小公子除了脖颈间有一处刚刚被针线缝合的伤疤外,别的异样竟半点也没有。
瞧着脖子上的伤疤,那大夫盯着看半天也不舍得移开目光,叹道:“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陈大人指了指元秋,笑道:“这你就要问问这位姑娘了,是她救了明杰。”
陈大人见了这大夫的反应,更是对元秋的医术暗赞不已:“还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元秋抿唇,眉目柔顺眼含微笑,缓声道:“回大人,民女姓夏,名元秋,家住西坡村,这是民女的弟弟,夏元昊。”
陈大人见她回答的极为得体,不由暗暗点头,笑道:“没想到西坡村这样的地方竟也能养育出元秋这样了不起的女大夫。”他说这话也不无深意,多年前,他曾去过一回西坡村,深深领会了什么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他曾对西坡村印象极差,可今儿的遭遇却是对历史印象的颠覆。
说话间,又一位衣着不俗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他自称是聚福楼的许老板,且显然许老板与陈大人之间是相互认识的,说话十分随意且亲热。
第27章 推销碧三喜
许老板瞧见明杰脖子上的血迹和刚刚缝合的伤口,皱眉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怎的还昏迷着?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陈大人和李大夫想要问的问题,既然许老板已经问了,三人便一齐看向元秋,等着她回答。
元秋淡笑,走至陈明杰身边,指着他脑侧扎着的银针道:“虽然切喉术并非什么极度危险的手术,可若得不到病人的配合,也有可能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危险,所以我才封了陈公子的麻穴,令他暂时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疼痛,免他在受皮肉之痛时过份挣扎导致手术失败。”
这样一说,三人便都明白了,人在疼痛之时,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抗拒的行为动作,这些动作很有可能会令正在进行的切喉术遇到危险,所以她才会以银针封其麻穴。
“那现在能让他醒来吗?”陈大人心里着急,唯有尽快的确认儿子真的没有异样,如此才能放心。
元秋点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