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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人他素无好感,当年两国交战时岳承凛虽为来使,那股子傲气却是上冲霄汉,降尊纡贵的态度让沈英持不只一次地想把他碎尸万段挂在城门上,现下风水轮流转,黎国已向天朝俯首称臣,岳承凛身为黎国丞相,来拜谒他这个将军时也免不了被当成苍蝇一样打发。
一想到岳承凛几次三番被回绝后的表情会扭曲成什么样子,他就打心眼里舒坦,沈英持唇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向后靠枕在夜弦腿上,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手中的兵书,懒洋洋地道:“夜弦,总是待在府里会不会闷?”
“习惯了。”夜弦调整了个姿势,让他枕得更舒服,沈英持伸手摸摸他的脸,道:“怎么觉得你瘦了?”
夜弦拂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床笫间的事,虽然快活,毕竟极耗体力,再加上久别重逢,哪里顾得上节制?自然是夜夜春宵,有的时候即使是大白天,火上来了也不管不顾地滚到一起缠绵缱绻,害得夜弦每天都精神不济,脚步虚浮,虽然有心拒绝,可是每次都妥协在沈英持软硬兼施、半是无赖半是诱哄的温柔中,几碗米汤灌下去,早忘了身在何方,只有任他为所欲为的份儿。
沈英持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丢开书本,翻身压倒夜弦,道:“食髓知味的,怕是不只有我一个吧?”
夜弦低喘一声,抓住他的肩膀,半是抱怨半是羞恼,调侃道:“镇北将军没战死沙场,倒要纵欲过度,死在罗帐中么?”
沈英持重重地在他嘴上嘬了一下,一脸淫笑地解他的衣服,道:“我情愿死在你身子里,做个风流鬼,总好过马革裹尸,游魂无处归。”
夜弦被他这露骨的下流情话挑逗得满脸通红,原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更是虚软,转眼之间被剥得清洁溜溜,双手也自动自发地环上对方的颈项,本能地弓起身体朝散发着热度的男体贴过去,以抵御穿窗而入的秋寒,沈英持给了他一个奖赏的热吻,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游移,伴着湿热的吻,从颈项到胸口,再到平坦的小腹,留下串串红痕,夜弦咬住唇,忍住一声声情动的呻吟,手指痉挛地扣住他的肩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在沈英持的爱抚之下懊热难耐,双腿已经不自觉地打开,无声地请求着更多关爱。
沈英持沿着大腿内侧一路亲吻过去,双手分开紧翘的双臀,伸出舌尖,轻舔着那羞涩紧闭的小小|穴口,夜弦倒抽了一口冷气,失声吟叫:“啊……别……别碰那里!”
急急地想并拢双腿,却被他的手撑住,夜弦惊喘连连,脸红得快滴出血来,胡乱地推搡着对方,漆黑的双眸泛上迷离的水气,羞恼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委屈,更是让人想要狠狠地侵犯。
连他自己都没有见过的地方,现下正门户大开地展现在情人面前,饶是两人有过无数次欢爱,他也无法忽视对方那灼人的目光在耻处流连。
“放轻松,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温热的气息拂过股间,引起一阵阵敏感的收缩,沈英持哑声道:“需知,此处最销魂呐……”
“英持……”夜弦无助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他的控制,奈何双腿被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沈英持低下头去,时轻时重地舔弄着他的|穴口,细碎的水声在帐中响起,听得异常真切,夜弦只觉得身体已不是自己的,在对方的撩拨下变得淫荡无比,原本紧闭的后|穴,也被充分润泽,开始一张一合地翕动不已,空虚的灼痛感沿着背脊席卷而上,冲走了所余无多的理智,夜弦再也压抑不住,喉间逸出低泣般的呻吟,声声催人情动,沈英持急切地扯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裸袒相对,覆上对方柔韧的身体,将胯下早已硬热如铁的欲望抵在那柔软火热的|穴口,低吼一声,猛地刺了进去,深埋到底。
“啊!”夜弦惊叫一声,泪水迸出,白浊的体液飞溅在沈英持胸腹间,那极致的欢乐使他涣散了眼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当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脸了!他居然这么快就去了,沈英持甚至还没开始动……夜弦低吟一声,很想昏过去了事,偏偏发泄过后身体更是敏感,下体清楚地感觉所含热楔的坚硬与脉动,他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欲火焚燃的眸子,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怎么不动?”
一条健臂托起他的腰,沈英持低头轻吻他的唇,下身开始缓缓地律动,越来越快,粗喘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叹息:“夜弦……我的心肝……”
又一波狂野的快感淹灭了他,唤起无穷无尽的热情,夜弦攀着沈英持的肩膀,纵情沉浸在欲死欲仙的欢愉中。
两个人一直厮缠到日落月升,夜弦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喉咙哑不成声,下身更是火燎一般,痛得让他想打人。
沈英持倒也识趣,抱着他歇了一会儿,便自觉地爬起来收拾残局,为他清洗了一身的黏腻,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末了还取出一盒消肿止痛的药膏。
夜弦有气无力地任他摆布,反正已是颜面尽失,亲热时什么丢脸的话都喊了出来,现下也没什么好羞的了。
换上干净的衣裳,他眼皮直打架,哪有吃饭的胃口?勉强喝了一碗蜜梅汤润喉,便缩回被中,把自己裹成一枚蚕茧,沉沉睡去,任沈英持千呼万唤,就是不理。
酣眠无梦,直到三更夜半,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房内烛火未熄,跃动的暖光映在绮罗帐上,身畔却空空如也,那个伴着自己入睡的人,此时不见了踪影。
摸了摸身侧的被褥,早已凉透,显然沈英持已离开多时,夜弦皱着眉头,撑着一身快散架的骨头下床,好在睡前换了里衣,只需披件袍子就能出门,否则要他一件一件穿戴起来,还不如倒头继续睡。
明月高悬,照得楼外通明如昼,夜弦没有叫醒睡在隔壁的宝珠,拢了拢衣袍,慢悠悠地下楼。
沈英持到哪儿去了呢?如果真如宝珠所猜想的那样去夜会新欢,他可要从心底钦佩那人的勇猛精力了。
夜凉如水,略带寒意的微风混着淡淡的木樨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夜弦深吸了一口气,踩着满地的银辉朝后花园行去。
身体虽疲累,却无睡意,他穿过拱门,沿着卵石铺就的小路漫步到池塘边,唇角不由得浮现淡淡的笑容。
月光下,少年纤细的身影正吃力地划着小舟穿梭在枯荷残叶间,摘下成熟的莲蓬,而且一边摘一边小声叽叽咕咕地抱怨,狷丽精致的面容沾了些尘泥,仍不掩那夺人之姿,夜弦静静地立在岸边,目光追逐着对方忙碌的身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生出怜惜之感,仿佛与少年相识已久,舍不得他吃半点苦头。
少年也发现了岸边的人,他愣了一下,用手背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他费力地划着小船靠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与夜弦大眼瞪小眼,手里还拿着一只带露的莲蓬。
夜弦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过来歇一歇吧,当心着凉。”
少年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抬脚上岸,小船在水中荡了几荡,险些翻过去,少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朝后栽去,夜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心!”
少年被他拽上岸,收势不及,撞到夜弦身上,若是平时他还能稳住下盘,只是今夜才赴了云雨巫山,腰酸脚软,被一撞之下,双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简直是雪上加霜,当了肉垫的夜弦咬牙咽下一声痛呼,嘶地抽了口冷气,那少年却呆怔了,紧紧抱住他的腰,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圈泛红。
“怎么了?吓着了么?”夜弦摸摸他的头,柔声问,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将起来,飞快地向后一缩,与他拉开距离,戒备地看着他,一张脸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夜弦被瞪得满头雾水,坐起身道:“你认得我么?”怎么总是一见到自己就横眉竖目、气冲牛斗的?
少年咬住唇,一言不发,胡乱地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快把手里抓的莲蓬捏碎,圆润的莲子落在地上,他低着头,一颗颗拣起来,手指颤抖得像风中的柳叶。
夜弦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借着月光细细端详,道:“你做不得粗活,明日我向总管要了你吧。”
一双细皮嫩肉、白皙润泽的手起了不少水泡,手掌被磨得通红,修长的手指密布着细小的伤口,圆润的指甲也裂开了,看得人好生心疼。
这少年必然过了十几年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突然沦为奴仆,哪里受得了这些粗使?夜弦又道:“我书房里还缺个小厮,活儿比这个轻省多了。”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一脸倔强地摇头,却没把手抽回去,任他不松不紧地握着,一张被咬得艳红的小嘴紧抿着,半个字也不肯吐,好像生怕一开口,就会痛哭失声。
夜弦也不勉强他,径自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他手上的污渍,轻声道:“回去记得上药。”
少年看了他一眼,清澈的大眼睛满噙着泪水,神情复杂地抽回手,一阵冷风吹起夜弦未束起的长发,拂过那少年的脸颊,他借着拂开夜弦头发的动作又擦了擦眼睛,闷不吭声地剥起莲子来。
真是个古怪的小鬼!夜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骄傲而难以亲近,不晓得曾有何种渊源,才让这孩子如此排斥自己。
温柔的眼神转为黯然,虽然想要记起往昔种种,却总是力不从心,就像那难破的棋局般,梗阻着他的记忆。
两相对坐,默然无声,夜露湿冷入骨,衣衫单薄的少年不自觉地朝他偎了过来,哆哆嗦嗦地靠在他身上取暖,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落寞,将一把剥好的莲子塞给他,自己也拈了一颗,朝口中一丢。
夜弦愕然接过,随即笑了,道:“没去心的莲子是苦的,吃不得。”
少年笑得悲凄,声音带着嘶哑的苍凉,道:“有心,自然是苦的,但总好过……那些没心没肺、背信弃义之人。”
夜弦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锐痛,正待追问,沈英持的声音从拱门处传来:“夜弦?你在那边么?”
夜弦忙起身回应,眨眼之间,对方已如一阵风般掠到他面前,紧紧抱住,道:“夜半赏月么?你倒是风雅,我可是差点给急死!”话音未落,唇已朝他凑了过来,夜弦慌忙闪开,低声道:“当着外人的面不要这样。”
沈英持挑了挑眉,一手扶住他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恣意品尝过他的嘴唇之后,笑道:“哪有外人?夜弦,你不会撞见鬼了吧?”
夜弦对他的霸道无奈至极,回头寻找少年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那艘小舟依旧靠在岸边,在水面上荡开层层涟漪,他愣住了,一把莲子还攥在手中,采莲的人呢?
沈英持搂住他的腰,道:“怕真是有了鬼了,改天请个道士过来瞧瞧。”
夜弦神情恍惚,又辩驳不出什么,只好悻悻地点头,沈英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眼角余光瞥到水面下的暗影,他什么都没说,突然把夜弦抱了起来,道:“快回去吧,今夜暂且饶你一命。”
“嗯?”夜弦顺势环住他的颈项,手一松,莲子落了满地,他不解地看着沈英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