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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小镇的故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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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三点点头。
  “我搬家之前,曾经壮着胆子来找过您。可是,您正在休息,而且还有别的人……”
  房子显得紧张起来。
  “我是得病了,感冒了。和你弟弟的病一样。”
  “真的?那是小和传染给你的吧?”
  “不是。你对那个‘别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去了?”
  房子脸红了。
  “嗯,我没说……”
  “你真傻……”
  说着,义三轻轻地拍了拍房子的手,并就势把房子揽了过来。
  “别,别……”
  房子嘴里拒绝着,但身体却酥软地依偎在义三的胸前。
  义三想起了那次患病时的情景。立时,他与房子之间的那条防线崩溃了。他在高烧昏睡中想要见的那个女孩就在自己的眼前。
  民子就是房子所讲的那个“别的人”。当民子走进义三的房间时,义三在梦中呼喊的“我正等着你呢”的“你”并不是民子,而是房子。义三在昏睡中一直在盼望着房子的到来。
  “我一直在等你呢。”
  义三现在又重复了这句话。在他的臂弯中,房子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房子想要回去,刚一站起身,便踉跄地几乎摔倒。义三用手扶住她,说:
  “我送你回去吧。”
  “不成。你可不能去那儿。那儿的人不好。你要是去送我,被他们看到了,他们肯定会说难听话的。”
  义三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看过房子所在的二层后,被流氓纠缠的事。
  “大夫,您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个镜子。”
  房子说。
  “干什么?”
  “我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小的时候。”
  房子说着,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眼睛、嘴唇。望着房子,义三不由地更生出怜惜之情。
  义三又吻了一下右手拿着小圆镜的房子。
  “我是学生。别再叫我大夫了。”
  “嗯。”
  房子又依偎在义三的怀里。
  “我走了。我还来的。可以来吧?”
  房子离开义三,站起身来。她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撩开了短外套的胸襟。
  “这是我今天刚穿的。也不知我穿着合适不合适?”
  短外套里穿着淡红色的毛衣。
  “这颜色真漂亮。”
  “是吗。对了,我还有件事儿想求您办。”
  “什么事?”
  “这个,我想请您替我保存一下。”
  房子从口袋取出一个十分光滑的尼龙钱包,放在了义三的手上。
  “这对我来讲很重要的。不过,放在我这里,容易浪费掉的。我挺不放心的。”
  “是钱吧。还不少嘛。”
  义三对房子的这种表达爱的方式感到惊讶。
  义三的公寓看不见了。房子用手轻轻按住嘴唇向前走着。为了不使被义三吻过的痕迹受到晚上寒风的侵袭,房子又将唇部贴在自己的手指肚上,轻轻地移动着。刚才的情景又重现在她的眼前。
  在那间屋里要多呆会儿就好了。自己为什么要走呢。她真想留在义三的身边,永远没有结束。可是,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丢人,害怕。
  房子从街里走过的时候,像在梦幻之中似的。她连“绿色大吉”的女老板从美容院里看着自己都没发现。女老板刚刚整好头发,正在照着服务人员举着的小镜看发型。镜子里映出了从灯火通明的街道中走来的房子。
  女老板咂着舌头道:“这澡洗的时间也够长的啊。”她转念又想:对了。让这女孩去买双布袜子吧。另外,酱也没有了。
  美容院的老板娘向“绿色大吉”的女老板恭维地说:
  “听说您这次在T市也开了个店。”
  “对,今天刚开店。所以,我一会儿就出门。今天晚上就住在那儿。”
  “买卖兴隆,好啊。您两边都管,一定很忙吧。”
  “这边儿,我准备让儿子管。他干得挺来劲儿的,我不在也没关系……”
  “我说,您的二楼能不能借给我啊……”
  “那可不成。我下面的房间很小。所以,有好多东西都要放在二楼。另外,我还收留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让她住在上面。那姑娘前一段时间还接受救济呢。现在在我那儿干呢。”
  “就是那个长着双漂亮眼睛的美人……”
  “对,就是……”
  “您这是助人行善啊。”
  “听说从新制学校毕业的,就算具有就业能力了,也就享受不到救济了。其实,她们哪有那个能力啊。让这么小的人去养活一家子,根本就不成。所以,有的就自杀了,有的就当了应召女郎啦。”
  “这么说,您那二楼我就借不成了。那地方多好啊,而且以前就是美容院。”
  “你自己建一座多好啊。现在能借到国库的钱,建座好房子,那是没问题的。”
  “我倒是申请了。可就是老轮不上咱。”
  这条街上,新改建的房子很多。这座美容院名义上是个美容院,实际上是个破破烂烂的简易房子。唯一好的地方就在于这房子便宜。老板娘很早以前就在琢磨着“绿色大吉”的房子呢。
  女老板回到店里,把房子数落了一顿。可房子却毫不理会。等女老板吩咐她去办事时,房子更放心下来,出门后不久,她便消失在街里拥挤的人流之中。
  “客人那么多,您还让人口的出售台空着,那哪儿成啊。”
  女老板的儿子对女老板吼着。
  “我让她给我买布袜子去了。我要去参加T市的开店仪式嘛。记着,我今天晚上不在家,你可要注意关门、防火啊。”
  “你真够烦人的。”
  儿子瞥了母亲一眼。


  夜晚的恐惧


  晚上11点,“绿色大吉”正门的玻璃门关上了一半,并拉上了窗帘。看到这个信号,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店里一天最为空闲的时间也到了。
  要是小的弹子店,在店里工作的人这时就可以去休息了,第二天早晨再做开门的准备工作也不迟。可在“绿色大吉”,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要收拾完自己负责的那一摊才能回去。
  女老板的儿子洋一在店里四处走着检查弹子机。
  他走到那些当天弹子出得多的、还有那些不出弹子的机器前,亲手拨打起弹子,检查故障,调整机器。
  洋一拨打弹子的技术熟练、快捷、精湛,很不一般。这时的洋一看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店里,只听到他一个人拨打弹子机的声响,还有弹子的撞击声,声音显得格外的响。
  留在后面,正在擦拭弹子的游戏管理员随口说道:
  “弹子出得真来劲儿,多痛快。这要是到别的店里去捞钱,该捞多少啊。”
  “都是同行,怎么能坏人家的生意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别的店也不见得能出那么多。咱们店的机器,每天都经他的手,在他手里就像个活物似的。这机器就跟自己的佣人一样。”
  “就像我们一样?”
  “机器比人更听话。那位可是调整机器的好手。他每天都在观察客人的神色,根据客人的表情把机器调整得恰到好处。”
  “能调得那么合适吗?就算机器调得好,可客人水平低,那弹子也出不来啊。”
  “就要到确定税金的时候了。咱们女老板跟少爷嘀咕过,说是过了年,就让机器少出些弹子。”
  游戏管理员正聊着,房子走到她们的近旁,说:
  “我来帮帮你们。”
  “真够冷的。手指头都冻得发疼。白天暖和,这晚上就冷。”
  游戏管理员中的一个说着,抬头看了看房子,说:
  “我说,房子,你这脸上显得真暖和啊。还有你这眼睛,就像燃着一团火。”
  房子垂下眼睛。
  “那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弹子擦完了,管理游戏机的姑娘们离店回家了。房子锁上入口处的玻璃门,又关上了外面的电灯。
  “你把后门也关上,然后,给我烧壶茶来。”
  洋一间房子吩咐道,他仍在拨打着弹子。
  “老板……还没回来呢。”
  “不回来了。”
  房子心里不由一惊,不解地问:
  “为什么?”
  “不回来了。今天晚上。”
  洋一板着面孔,语气生硬地说。
  “后门也关?”
  房子胆怯地问。
  “这还用问嘛。我妈走时说了,要注意关门。”
  “老板去哪儿了?”
  “去参加T市的新店的开业仪式了。今天就住那儿的店里了。”
  房子知道准备在T市开个新店,但却没想到就在今天。房子心里充满不安、恐惧,感到胸口憋闷。
  究竟为什么不安,为什么恐惧,房子并不清楚。不过,她却本能地感到畏惧,异常地畏惧。她打心里厌恶和洋一单独过夜,熬到黎明。她自己忍受不了,而且觉得为了义三,自己也不应该这样。
  “干什么呢?干完了,咱们一块喝茶。”
  洋一回过头,向房子道:
  “天这么冷,咱们一块儿吃碗中国面条吧。叉烧馄饨怎么样?”
  洋一说着,往房子身边走了五六步。房子皱着眉,瞪着洋一。
  洋一有些害怕地说:
  “你这眼睛真够吓人的。就像在凝神沉思,在祈祷什么似的。”
  洋一转过脸去,用手拨弄起旁边的机器。弹子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房子转身走进厨房,端起洗涤槽角堆得高高的茶叶渣,向外面的垃圾堆走去。外面已是满天星斗了。
  房子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听着洋一拨打弹子的声音。然后,她从外面轻轻地掩上后门,用手整了整额上的头发,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后门。房子顺着小胡同沿着房檐小跑着隐没在黑暗之中。 
 
  
 
 

 第七章
  12点的宿舍


  义三的宿舍住的全是学生。新的学期刚刚开始,宿舍里荡漾着轻松的气氛。
  洗麻将牌的声音,单调的单簧管的吹奏声,年轻女人的笑声……宿舍里可以听到各种声音。
  房子走了以后,义三很晚才吃晚饭。吃饭时,他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也吃不出饭的味道。饭后,学习也学不下去,看借来的小说,也看不进去。
  他真想到街上到处乱转转,也真想和某个人聊上个通宵。不过,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他的膝盖上放着房子的尼龙钱包。
  “里面装着多少钱呢?”
  房子把钱交给他保管,却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数额。义三也没有问具体的数额。这事儿说起来也够怪的。
  义三极想数数这笔钱,但又感到内疚。他觉得这种想法是对两个人的相互信任的亵渎。
  如果从保存、被保存的关系看,不了解钱的数额,确实不可思议。但是考虑到房子和义三的关系,这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爱的表达。尽管房子是仓促拿出来的,义三也是慌忙拿到的。
  “这就是她失去屋子换来的代价。虽说那屋子是个简易小房。”义三觉得无家可归的房子仿佛变成了尼龙钱包坐在自己的膝上,他连续吸了好几支烟。
  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比义三低一年级的医大的学生走了进来。
  “行吗?稍微打扰您一下……”
  “请。”
  义三高兴地把他让进屋内。他正想找个说话的伴儿呢。
  这个学生不久也要像义三那样去当住院医的。他们是一个大学的学生。这个学生经常来义三这里闲聊。
  “好久没见了。”
  “去年年末,我得了一场病。后来,我又回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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