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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品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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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打断了他的思路。“我们跳舞吧?”他问。“这狐步舞曲绝了。” 
  “请吧……”拉特诺夫仍旧坐着。而治摇了摇头。 
  “您先跳。我们尊敬的客人,您理应先跳。” 
  拉特诺夫站起来,朝丽云一鞠躬。丽云挽着他的胳膊,他带着她去舞池。他心想:瞧,丽云挽着我的胳膊,此刻她属于我,你高兴吗?你心里踏实吗?你就不担心,一点也不担心吗?瞧我们的!我这就舞给你看看,让你毛发直竖。 
  他搂着丽云苗条的身子,第一次触摸她,感到在她的身旁。她的手按在他的肩上,握着他的手。当他出奇不意地转身时,丽云朝他倒下,他领受到她胸和腰的压力。顿时他觉得口干,咽喉像是给卡住了。他想:别再跳了,回到你的桌旁去!你膝盖在颤抖,你真丢脸!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 
  但他继续跳着。周围一对对年轻人热衷于粗犷的现代舞,你推我搡,浑身抖动。丽云和拉特诺夫却在原地紧搂。他俩根本没听乐队在奏什么,他们的身子只是按照他俩的曲子在移动。 
  “您跳得不错,”丽云沉着镇静地说道。这话把拉特诺夫拖回到现实中。“但跳得跟我们的完全不同,挺美的。” 
  “我也会跳别的,”他说着把她更紧紧地搂住。“我也会拖着布了细腿围着您蹦来蹦去。” 
  她大声笑了起来,在他怀里前俯后仰。他再次触到她的胸脯和身子。“市丁细腿!妙极了!我倒要好好看看。治跳舞总是用布丁细腿。” 
  一曲终了,拉特诺夫带雨云回到桌旁,她还在不停地笑。治也咧嘴朝他们笑笑,但弄不清她为什么这般放声大笑。 
  接着他们轮换起舞。丽云时而同治,时而同拉特诺夫对舞,一会跳探戈,一会儿跳吉布舞,嚓,嚓,嚓,跟华尔兹舞差不多。拉特诺夫的耳朵受不了乐队的那种演奏,汗水直淌,治却毫无反应。他神采奕奕,像特地为了参加今晚的舞会才这样打扮的。我要夺走你的青春,拉特诺夫心想。是的,我承认已感到脚痛。舞一个接一个,我站不住,立不稳,三次踩到丽云的脚趾,再跳下去还会这样,但我还得做出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看来我要在这身西服的掩护下体面地悄悄地退下了。不过总算汗水还没淌到我的鞋上。 
  拉特诺夫看见他俩手挽手地离开舞池走回来,突然感到今晚的活动到此该结束了。他看了看表,找到了摆脱折磨的好理由。“你们知道几点啦?”他问。 
  “我们不识表!”丽云调皮地大喊。“今天我们下班了。” 
  “不是今天,而是昨天。已经一点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将去L市。” 
  “再同您跳一圈作为结束。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丽云的那双杏仁眼在央求,要拒绝她的请求是不可能的。 
  乐队又奏起舞曲。丽云拉着拉特诺夫的手,依偎着他朝舞池走去。这是一首慢狐步舞曲——情人舞曲,丽云靠着他的手臂,双眼紧闭,嘴唇微启,她那张少女般的脸娇嫩欲滴。 
  此刻,拉特诺夫正想吻吻这嘴唇、眼睑和鼻子。丽云突然把眼睛睁开,问道: 
  “您觉得治怎样?” 
  一个多么残酷的醒悟。 
  “要我跟您说什么?”他压低嗓门答道。 
  “他给您的印象怎样?” 
  “这就那么重要吗?” 
  “对我很重要。” 
  “他是个很可爱的小伙子,喜爱体育,长得很帅,有教养,懂宽容。他会很有出息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就是这些。” 
  “只是表扬,他就没有缺点?” 
  “这方面我对他不大了解。想必您知道得更多。第一印象总是肯定的嘛。” 
  “谢谢。这很有意思。” 
  “什么?” 
  “您的想法,您的评价。” 
  “在哪方面的?” 
  “对我来说,在许多方面。”她脱开他的搂抱。舞到最后几个节拍时,她清楚地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俩往回朝桌子走去,她不再挽他。“我们走吧!”治起立时,她说道,“我很累。” 
  “语气平淡,就像演出结束时说:别忘了您的衣物。晚安!” 
  他们走出酒吧,来到大厅的前面。治向拉特诺夫伸出手去。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他又说英语。“结识您,我真的很高兴。等您从北面回来时,我们还会再见的,是吗?” 
  “也许会。” 
  “晚安!” 
  “晚安!” 
  丽云向拉特诺夫伸出手。他谨慎地紧握她的手。 
  “祝您睡得好。”她说话时语气冷淡,就像导游同陪同的旅游团告别时那样。“明天,不,今天8点进早餐。” 
  “我会准时的。丽云,也祝您晚安。”过了一会,他才松开紧握的手。 
  治穿过广场,打开停在那儿的一辆日本小车。他打开车门等候。丽云慢步朝他走去,上了车。 
  她搭他的车,拉特诺夫想到这点,顿时瘫了下来。她在饭店有一间房,但她上了他的车,去他的住处!然后他俩寻欢作乐,直到天亮。这种想法大粗俗,但拉特诺夫只能这样认为。 
  治兴奋地按着车喇叭向他告别,然后把车开出大门上了车道。拉特诺夫早已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匆匆上了电梯,电梯往上时,他双拳敲打电梯的一壁,心想:你究竟在等什么,你这笨蛋?你说,你在等什么?你58岁了,还这么窝囊! 
  大厅里,有个瘦弱的人一直坐在一张大理石长椅上。这时他站起身来。他早就想进酒吧,但就是得不到座位,为此他怒不可遏。“客满了,瞧,好些人还站在墙角里呢,实在是挤得满满的。”他让人叫来饭店营业部主任,他也无能为力。 
  “我出100元,您给我一个座位!”这个瘦小个大声嚷道。 
  “您今天出1000元也没有座位!”饭店经理遗憾地举起手臂。 
  “那请您给我端个椅子进去。” 
  “我们连一张椅子也没有了。餐厅里需要椅子。你就在餐厅里坐着吧。” 
  “这个饭店真差劲,”瘦小子嚷道。“您真是个脓包!我们不会忘记的。” 
  “我们?这么说,您在等客人啰?有许多客人来吗?”经理给弄懵了。“我很遗憾……” 
  这个如影子般紧随拉特诺夫的男人只好坐在服务台旁的一张大理石长椅上耐心等着,直到丽云同拉特诺夫告别。他随即朝他的那辆停在治的车旁的车走去,开车尾随他俩。 
  对拉特诺夫来说,这是可怕的一夜。 
  拉特诺夫在床上辗转反侧,起来又躺下,又起来,沏上一杯茶,站到窗旁,望望那内院的树木;接着在室内转了转,又爬上床,然后又跳起来。因为心跳过剧,他呼吸感到困难,走动走动才好过些。他又站着不动,呆呆地望着涂成绿色的墙,哀叹一阵,又用拳敲敲墙。到头来还是坐在茶几旁的一张小椅上,独自出神。他越来越感到被一个念头抓住了,无法控制自己:中断旅行,后天飞回香港,同丽云告别,永远告别。我不愿再听到你的消息,我要把你永远忘记,我会把你所有的照片撕得粉碎。 
  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坐在靠背椅上,头耷拉在胸口。报时电话把他惊醒,他像只落水狗似的抖抖身子。 
  “拉特诺夫,你是个浪迹天涯的头号孬种!” 
  他朝房间直吼。“生活就是这样,现实常常像氰化钾那样的苦。吞下它,不就了事了。这个丽云同你有什么相干?” 
  7点3刻他下楼去饭店大厅。奇怪的是毫无倦意。他从电梯里往外望,丽云还没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他想。能不这样吗?在床上折腾了一通宵,早晨是残酷的。起床就是折磨! 
  他在服务台买了《中国日报》,一份英文报纸,翻阅了一下,但兴趣索然。电梯声响,他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8点正。 
  丽云下了电梯,笑容可掬地朝他走来。她还是穿着那条紧身的浅蓝牛仔裤和那件花衬衫,神采奕奕、满面春风。 
  他清楚,她不是从外面走进饭店的,而是从电梯上下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早上好!”丽云来到他面前时说。 

  
  
06



  拉特诺夫气鼓鼓地打断她的话。“您有义务先问:您睡得好吗?——不好!” 
  “哦!为什么不好?您又很累了。” 
  “是吗?” 
  “跳舞把您给累坏了——我已察觉。” 
  “我跳起来不那么得心应手。我上次还是什么时候跳的舞?已记不起来了。但我已决心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我觉得,近年来耽误了不少时问。” 
  “您去过这么多热带国家。” 
  “总是带上我的照相机和一架录音机。说实话,直到昨晚,我还从没有过若有所失的感觉。现在我知道,有些方面得改变改变。”丽云又是长发披肩,他抬头望了望电梯。“您是睡在饭店里的?” 
  丽云瞥了他一眼,像是没听懂他的问话。“这儿不是有我的房间吗?”她接着说。 
  “请原谅,我忘了。”拉特诺夫这下说话镇定沉着,“我想,您也许睡在您的哪个女朋友那儿。您在这儿有许多女朋友。这是您自己对我说的。” 
  “我在外地当导游总和客人住一处。在K市情况特殊,在那儿我有一间小屋,同一个女同事住在一起。”她赶紧补充了一句。 
  拉特诺夫给弄糊涂了。这是真的吗?丽云明明上了治的车,同他一起乘车离去的。他可没做梦,再说三人喝上两瓶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她确实同他一起乘车走的! 
  “我们去进早餐吧!”她说话时他的举止令人惊讶。“文英开车就到。” 
  拉特诺夫看了看表。“我们要等华来吗?” 
  “她不来”。 
  “怎么?她说好,她……” 
  “她9点来,那时我们已走了。我给她的出发时间有误。” 
  “丽云!” 
  “她太犯嫌了。”她说着转过身去。 
  他跟在后面,在一张大理石小圆桌旁坐下,向女服务员要了一份欧式早餐和一小瓶矿泉水,不用说,馒头是少不了的。 
  “我喉咙发干,”他说。“昨夜我喝了一公升茶。” 
  “因此没能睡着。” 
  “是的,准是这原因。” 
  哎呀!丽云,要是你知道…… 
  她早餐吃的是汤面和一小壶绿茶。馒头她碰都不碰。 
  “您喜欢喝绿茶?” 
  丽云抬头望了望。“是的,可以这么说。喝这茶有益于健康。” 
  “怎么会呢?我觉得这味儿如同绿色的水。只有那个茶馆里的茶才是好茶。” 
  “这茶有些特别。本地人爱喝绿茶。胃痛、头痛、感到恶心或情绪激动时喝它还可当药呢。” 
  “您今天早晨很兴奋,是吗?”他话中带刺。她不理睬这些,还是喝她的汤,好像没听见他的问话。她看了看表。她带表时表面总朝手腕内侧。“十分钟后我们出发。” 
  “这么说,即使华早些来,您也不让她见到我们。” 
  丽云又没答腔,只是默默地指了指通往餐厅的门。文英站在那儿对他们狡黠地笑了笑。 
  “他可以等等嘛!”拉特诺夫执意不从。 
  “去L市车要开四个半小时。要是我们还游览白族村寨,那么到目的地就要下午了。”她向文英示意,他点了点头离开大厅。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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