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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动了动,方文发动车子,车子也有气无力的,一点儿没有刚才飙车时疯狂势头的开了出去。
金毛青年摊开双手,看着远去的方文低声咕哝道:“何必呢?何苦呢?人家雯雯又不嫌弃你,方文你这个王八蛋。”
重重的一脚踢在了油桶上,金毛青年突然‘嗷嗷’怪叫起来:“**,方文!一次捞出来十几个人啊!家里人知道我又在坐庄,会让老子禁足的!**!”
黑漆漆的马路空荡荡的,一根根高高瘦瘦的电线杆孤零零的站在路边,它们之间的距离是固定的,任意两根永远不会站在一起。
方文茫然的顺着马路开了许久,横穿了大半个北京城后,他拐过几个街角,将车停在了路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这是一条林木葱茏的大道,朝里面去是一扇淡红色大门,门口站着一名身材高条的少女。少女背着双手,正呆呆的看着门前一颗高大的梧桐。门内的***照出来,将那梧桐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黄光,给少女堵上了一层温馨的光边。
“你还不走啊。”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你站在这里,我怎么回家睡觉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明天就要去维也纳了,你今天还跑到我家门口站着干什么啊?”
“大姐,我求你了,我今天不会回家了,你赶快离开好不好?”
“我比你还大半年啊,但是你看看这十几年来,我长得比你矮了一个头啊!”
“我好几次飙车的时候差点没喷血喷死啊。我是过一日有一日啊,你赖着我干什么啊?”
“我记得我没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啊?我根本就还没发育完全,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啊!”
“明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啊!但是你见过都快十八岁的男人就连勃起都不能的么?”
“你站在那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方文叽叽咕咕的念叨着,他瘦削干瘪的身躯紧紧的团成了一团儿,身体剧烈的哆嗦着,呆呆的看着那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少女。他身体哆嗦得厉害,体内得骨节子相互碰撞,发出了可怕的‘嘎嘎’声。他因为飙车时的激动而染上一层红晕的脸,又慢慢的恢复了那不正常的青绿色。
方文也不知道望了多久,少女终于走进了大门。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慢慢的驶出,在距离方文五十几米远的地方拐了过去。
方文低声嘀咕道:“再见,雯雯。”看着那车拐过去的街角,方文出神了许久,许久。
渐渐的,方文颤抖的身躯慢慢的停歇,他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发动车子,朝马路尽头行去。
在大门口丢下跑车,冷冰冰的吩咐两个迎出门的仆用将那一大堆现金搬进自己的房间,方文晃荡着身体,东一偏、西一晃的走到了内院。他下意识的朝内院正屋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房内***通明,隐约传来欢快的小夜曲的声音。
“操,老不死的。”方文低声骂了一句,正要拐回自己的房间,突然看到西边游廊下,一名身穿月白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正端了一个托盘,踩着小碎步,满脸是笑的朝正屋行去。
方文立刻叫了一声:“林秘书。”
年轻女子林秘书呆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如变魔法一般消泯无形,换成了一张干巴巴的面孔。她回过身来,丹凤眼朝方文瞥了一眼,呆板的脸上公式化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少爷,您回来了?刚才雯雯小姐她。。。”
“闭嘴!”方文暴吼了一声,正屋内的小夜曲立刻没了声音。方文晃动着走到了林秘书的身前,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美丽女子,他怪声怪气的说道:“以后,少***管我的闲事。大半夜的,你跟个鬼一样穿件白衣服晃来晃去的,拍鬼片啊你?看看你,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么古老的衣服!你有点时尚意识好不好?”
林秘书的脸变得能滴出冰渣子来。她干巴巴的说道:“方总忙了一晚上,这是给方总准备的。。。”
“夜宵是罢?”方文突然一拳打翻了托盘,托盘上热腾腾的一碗生鱼片粥整个扣在了林秘书的身上,疼得林秘书‘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方文嬉皮笑脸的笑道:“夜宵?你在里面加了多少伟哥啊?我家这老不死的,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林秘书猛的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方文,一张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呵斥:“小畜生!你说什么?”
正屋的大门敞开,一名身高将近一米九,四十多岁正当壮年,身形彪悍强壮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他双目怒视方文,大声吼道:“你去了哪里?雯雯等了一晚上,你去了哪里?你的电话也不通,你回到家里就招惹是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人正是方文的亲生父亲――方子山。
两名仆用正好抱了一大堆的现金走进来,正好被处于暴怒中的方子山看到。方子山气得脸都发青了,他大声吼道:“你又去飙车赌钱?你,你,我方家欠缺你这点钱么?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小畜生!”
“唉~~~”方文懒洋洋的叹息了一声,昂着头看着比他高了半个身体的父亲,冷笑道:“小畜生也是老畜生养大的。我***就不花你的钱!操!”他吊儿郎当的朝林秘书比划了一个中指,带着一串寒气透骨的冷笑,慢吞吞的晃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方子山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浑身哆嗦的他看着方文那瘦削低矮的背影,过了许久才强行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怒气。
林秘书小心翼翼的放松自己捂住胸口的手,压低了声音,低眉顺眼的小心说道:“方总,对不起,是我。。。”
方子山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轻轻的拍了拍林秘书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和你无关。是方文他。。。他。。。他。。。”
当天夜里,也许是幻觉,方文总觉得自己在朦胧中听到了正屋里传来的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在梦中,看到了林秘书那张俏丽的桃花一样的脸蛋。
他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古怪快感让他丛梦中惊醒。
本能的伸手朝跨下一摸,方文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一丝似悲似喜的难看笑容。
“再见,老子持续了十八年的童年。”
第二章
北京‘白帆’国际交流学院。
这是一个两年前,也就是2013年刚刚组建的综合性学院。师资力量雄厚,硬件设施更是直接和国际接轨,达到了国外一流名校的水准。学院内有高新聘请的知名学者教授近百人,每年更有来自世界各大名校的诸多客座教授来学院做短期的教学交流。而学院的学生,也都是一帮‘天之骄子’。
比如说,左手拎着豆浆,右手抓了两根油条,上身穿了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衣,下身套着一条带着三个窟窿的短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的方文。一边咳嗽一边吃早餐,在进校门的时候将豆浆杯和擦手的纸巾随手丢在地上的方文,正是这所国际交流学院优秀学生的代表。
直白的说,这就是一家贵族学院,昨夜和方文飙车的那一帮年轻人,以及那坐庄的金发青年,全是这所学院的学生。
咳嗽着,晃着单薄的身体有气无力的顺着林荫道朝远处的教学楼走去,方文和往日大为不同的,色迷迷的瞥着路上和他行进方向相同的女生。
“老子,终于发育齐全了。”方文有点萧瑟的感慨着:“真是奇观啊,生平第一次发现,她们的胸部都长这么大了。”
贼眼兮兮的方文走到了教学楼前数百米的小湖边,被一站在湖边的,很古怪的穿了一套青色文生长袍的中年人给叫住了。
这中年所穿的长袍很合身,配上他很精神的短寸头,两撇干净利落的大燕尾须,以及清矍瘦削的面孔,赫然有一副做学问的老夫子的气度。刚刚结束了一套养身的太极拳,中年人正好看到方文,立刻笑吟吟的叫道:“方文同学,你昨日逃课了?”
方文一个哆嗦,正出神观察他前面五米处一名丰腴的女同学那行走间不断扭动的臀部的他,好似被人窥破了心思一般,心虚的涨红了脸蛋。他干笑了几声,扭头朝那青袍中年招呼道:“冯教授早!昨天,昨天我去医院体检了,有点咳嗽。”说完,方文刻意的咳嗽了几声,哪知道却咳得一发不可收拾,咳得他脸都憋成了紫色。方文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喷雾剂,朝嘴里喷了好几下,这才缓过气来。
冯教授眉头一扬,背着双手走到了方文身边,很温和的问道:“没事罢?我在新加坡,认识几个手段很高的国医大夫,也许能根治你的毛病。”他微微叹道:“你这样成天咳嗽,好好一个年轻人。。。唉,也不是办法。”
“国医?”方文慢慢的直起了身体,讥嘲的笑道:“从我生下来开始,人参灵芝冬虫夏草都不知道吃了几百斤,也不见我身体被调养过来。哈。冯教授,要上课了,今儿个是那教导处的老处女的课,我可不想被她又给我家那老不。。。我老爸打电话。”
“呵呵呵!”轻轻的拍了拍方文的肩膀,冯教授微笑道:“好,好,你去罢。哦,对了。”
冯教授一手抓住了就要撒腿跑开的方文,笑吟吟的望着他问道:“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的古文根底很好,很有天分,作我的学生如何?我这次来大陆做交流教学,还有两个月。正好可以帮你办转学手续,去新加坡,那边的天气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朝冯教授翻了一个白眼,方文含糊其词的说道:“好,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谢谢冯教授的好意。”
朝冯教授鞠了一个近乎一百度的躬,方文直起身,朝教学楼的方向狂奔而去。不过,他狂奔的速度,也不过相当正常人的小步跑罢了。一边跑,方文一边低声咒骂道:“死新加坡鬼子,国医,古文,***,我跑去你新加坡学古文?简直是国际玩笑。我对古文有天分?那是我抄雯。。。”
“操!”方文突然觉得心头一痛,他很是愤懑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让他想到某些不快往事的罪魁祸首。他瘦弱的身躯平衡性、协调性都太差,这一回头,脚下立刻绊在了一起,重重的摔了一个狗吃屎,差点没摔得他晕了过去。
“哎呀呀。不好办啊!”冯教授右手两根手指轻轻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他皱着眉头苦笑道:“这小子家里不算很有钱,也有个几十亿的模样,一辈子吃喝是不愁的。这学校的学生,全是来混个文凭,省得给家里丢脸的那种混蛋。我是不是找错了借口呢?”
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冯教授眼珠转了几圈,突然笑道:“罢了,华九最近不也在大陆么?他向来机变百出的。。。”
两只手背在身后,冯教授施施然朝远处一片林荫笼罩的教师别墅区行去。若是有人注意冯教授的脚下,就会发现他所过之处,细草一根根挺拔如常,没有一点儿被踩踏过的痕迹。
方文上课的教室足足有百多平方米大,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