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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是李世民或者赵匡胤,那倒还有些吹嘘的资本。
“皇上,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那女人,不,应该叫她皇后了,从铁门的方向慢慢朝我走来,“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皇后越走越近,火把渐渐照亮了她的脸庞。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皇后,也是一个美女。
“皇后,我相信,皇上一定是爱着你的,”柳姑娘见她走近,向边上江骁站的地方退了几步,“要不然,他怎么能记得并解出那道数学题呢。”
“你给我闭嘴!我问的是皇上,不是问你!”皇后还是很泼辣,这让我不由担心起前世的萧宝融来。
“我不知道,就算我是萧宝融转世吧,可是我实在回忆不起我是否曾经爱过你。至于那道数学题,虽有取巧成分,但终究不算太难,不足为凭。”我默然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或许,在那一段记忆里,没有你。”
皇后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站定不动,脸抽搐了一下,表情复杂,面色苍白,嘴角微微颤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有她吗?”许久,皇后抬眼望向身边的柳姑娘,微启双唇,挤出一句不算太完整的问句。
我不禁侧过头看了看柳姑娘,她也静静凝视着我,眼睛里充盈着依赖与哀怜,那一场绚烂的烟花和鲜红的血色又浮现在眼前。于是我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是的。我爱她。这种感觉直到现在依然存在,并且从未消失过。”
“那看来我是这里多余的人了,皇上,你好狠心,”皇后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凄凉,连我都有点不忍起来,“当我没来过吧,你保重。”
“娘娘,等一下,”一直保持沉默的江骁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叫了出来,“你难道不想与皇上鸳梦重温吗?”
皇后愣了一愣,迟疑了片刻,还是慢慢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地走远。
如果她走了,那我们就几乎等于是被宣判死缓了。正如她所说,她布下的阵,就是翟前辈这样高深莫测的人,也不一定能够闯得过去。
“我和你们皇上是很好的朋友,我对他的了解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要深,”江骁继续高声发表着演说,“他就是这样的人,死要面子,从来不肯轻易承认喜欢谁。其实前两天在火车上,他半夜说梦话时还念叨着一个女人,好像叫韩……”
皇后一惊,停下了脚步,并不回头:“他当真还记得我?”
我惊讶地望着江骁,学历史就是有用处,至少能知道萧宝融的皇后姓韩,不然也不会一句话就把皇后给镇住。
身旁的柳姑娘竟也信以为真,怯怯地望着我,却不走近。
“江骁,别给我胡说八道!”我呵斥道,“我几时这样说过!”
“皇上,看来你真的变了许多,你从前可不是这般口是心非的呀。”皇后转身又走回来,“若你在梦中不曾唤过臣妾,旁人又如何知道臣妾的姓氏呢?”
看来我的反驳起到了一个与预期相反的作用,不但没能否定江骁的说法,反而旁证了他对我作出的那句“死要面子”的评价。
越描越黑,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干脆扭过头不说话,随她自己去想。只要柳姑娘不要被江骁的那番信口开河的胡话所蒙蔽,别的事情倒是真无所谓。
“皇上,只要你说一句,你真的爱过臣妾,臣妾愿意助你解开这座墓宫的封印。臣妾听说,这一切,都与一支竖笛有关……”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皇后话音未落,便被铁门处响起的一声怒吼打断,一个高瘦的身影飘然而至,灰白的长发半掩着布满沟壑的老脸,“就凭一道数学题便断定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是皇上,你怕是想皇上想疯了吧!”
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我心中一个激灵:“你是……翟前辈的师弟?”
“翟衍也配用前辈这两个字!”他的神色极为轻蔑,似乎并不把翟衍这个师兄放在心上。
第四部分 前世残情前世残情(4)
“郦辛?!”皇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显然是对这个不速之客抱有三分忌惮。
“娘娘,别来无恙啊,你的‘围城之术’愈发精进了,”他依旧是一副轻蔑的口吻,“吕渊,你也很有长进啊,居然冒充起皇上来了。”
“真是可笑,我冒充萧宝融干什么,”我有点反感他的语调,于是也换了副轻蔑的口气,“是不是萧宝融手上捏着你的把柄,所以才那么顾忌。”
“呵,我不跟小毛孩子一般见识,”郦辛竟不拿正眼看我,转头盯着皇后,“娘娘,一千多年了,好不容易才出现这么个能给我解闷的人,你就不要跟我争了吧。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封印一旦解除,我们也都不复存在了。”
“不可以!”柳姑娘大喝一声,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柳贵妃,失敬失敬。”郦辛仍是一副痞样,听得人直生出打人的冲动来,“要是不想被锁到簪子里去,最好乖乖地让开。”
柳姑娘微微怔了怔,脚下却没有移开半步。
我上前两步,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俯身说:“别担心,他伤不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吕渊,而是南齐和帝萧宝融。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他,而且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就是皇上。”皇后也站到了我的面前,我感激地望了望她,在火光的映照下,她愈加显得明丽动人,一改最初给我留下的“刁妇”形象。
“哈哈,就你们这点道行就想与我抗衡,你们也未免太天真了吧。”郦辛说完,手朝江骁的方向轻轻一挥,一块石头便仿若被研成了粉末一般,四下飘散。
江骁惊得瞠目结舌,从他还来不及收回去的姿势来看,应该是他刚才偷袭未遂。
“郦辛,你别太狂,”皇后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刚赞了你一句,你就真以为你的‘围城之术’是个多了不起的阵法了?”郦辛眼睛向上一瞟,露出一大块眼白,“当然,要是娘娘舍不得我走的话,我也可以考虑。”
“你想怎么样?”我不想让皇后难堪,于是从皇后边上绕过去,直走到他的面前。
“不想怎么样,就是太闷,想留你多待一段时间。”这句话他说得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可不行!”江骁和柳姑娘异口同声,像是排练了好多回的样子。
“其实我倒无所谓,陪你玩玩应该也很有趣,”我惊讶于自己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居然也不再把对方称为“前辈”,“可是这里没吃没喝的,要不了多久,恐怕我和他都会饿死渴死,到时候也就不能陪你多玩了。”
“原来你担心这个,”郦辛夸张地摇了摇头,“从你们走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不再需要吃的与喝的了,甚至,你们连睡觉不需要,哈哈。”
也难怪,在这里过了两夜,我们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要睡觉的感觉。
“那出去后还需要吃与喝吗?”我有点好奇,也有些担心,要是真能做到不吃不喝,固然能节省相当可观的一笔开支,可是也少了一样最基本的乐趣。
“一旦脱离了墓宫封印的控制影响,自然就又恢复成平常那样。但是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出去吗?哈哈哈哈……”
“那你既然自诩本领高强,你能出去吗?”江骁在一旁插话。
“我和你们不一样,”这个问题显然触到了他的痛处,他反常地沉默了一会儿,“我只能在这里,无法离开。”
“那她们呢?”我指了指身后的皇后和柳姑娘。
“她们也一样,一旦封印被解除,这里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永远地不复存在。”郦辛又恢复了他原来那副傲慢轻蔑的样子,“而你们要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便是破除这座墓宫的封印,这一点,我想翟衍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吧?”
“嗯,翟衍确实说过,如果我们破除了封印,那连他也会随之魂飞魄散的,”我也不隐瞒,“可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翟衍与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舍身帮助我们这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呢?”
“因为你是皇上呀。”柳姑娘站在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袖提醒我。
第四部分 前世残情前世残情(5)
“连翟国师都那么说,那还有什么好猜疑的!”皇后嗔斥道,“郦辛,还不拜见皇上!”
“娘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翟衍疯了,我可清醒得很!”郦辛的脖子上鼓起几根粗硕的青筋,脸上的肉扭曲得很难看,“莫说他不是皇上,就算是皇上真的活过来了,也休想离开这里!”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是不是萧宝融,你都不放我走喽?”我淡淡地问他。
“正是。”他想也不想,仿佛早有了答案。
“我最开始还当你是哪里来的英雄好汉呢,结果也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江骁说话的轻蔑程度比郦辛有过之而无不及,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我就纳闷了,你和翟前辈同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捏?”
明显的东北腔调,让我想起范伟在春节联欢晚会上对着高秀敏蹦出来的那句经典台词。
“呸,乌龟才怕死呢!”郦辛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来对付这种历史人物,的确需要历史系的人出马才行,“吕渊,我说过,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要是敢,就来和我做个游戏,要是你赢了,就当是天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要是你输了,也别说我欺负你。”
“好,就是这样。”我一口应承了下来,也不去问那是个什么样的游戏,不去想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8月16日中午。成都铁路指挥中心。
“Z5编队到达怀化了吗?”刘主任推门进来,嗓音嘶哑。
“刚到,正在怀化待命。”屏幕前的一名工作人员回答道。
“编队的具体人员配置如何?”刘主任来不及擦汗,直走到监控台前。
“Z5编队由5架军用直升机组成,每架机载精锐防暴救援武警4名,高级机械技术人员2名,另应《南方周末》报社的强烈要求,搭载了该社的一名摄影记者。”
“爬哟,那些记者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刘主任忿恨不已,似乎对媒体的人没有任何好感,“要不了多久,那些湖南和贵州的小报社也都会像狗嗅到屎一样倾巢出动,天晓得那些人会把这件事添油加醋成啥样子!”
“那也不一定,”有人插嘴道,“能不能回来都还说不定呢。”
“乌鸦嘴!”刘主任瞪了他一眼,“好了,不说那些事,全程监控Z5编队,随时保持联系,你看,他们好像已经出发了。”
果然,屏幕上Z5编队的那个点一闪一闪,开始朝玉屏方向缓缓逼近。
刘主任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来回地踱着步,面无表情,内心却十分忐忑不安。
“近了,近了……”工作人员像念经一样小声地自言自语,像是在为它们祈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