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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郎行远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疲倦,便一下子躺倒在了床上,一阵头晕恶心。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党翔云的号码,却许久没有人接,便四肢无力地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脑袋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四周,一片漆黑。一时间,一阵莫名的恐怖向他袭来,他想睁眼看看周围的情景,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好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周围的声音。忽然,一个女孩的声音问道:“你认罪吗?”
那声音洪亮而突然,把他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安静下来问道:“你是谁?”
“我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天使。”
“我能对上帝直接说吗?”
“上帝也在听着,你说吧。”
“认罪会怎么样?”
“你的财产从哪里来将回到哪里去。”
“我怎么办?”
“你过平民一样的生活,死后可以上天堂。”
“否则呢?”
“那是魔鬼的事了。”
“魔鬼会怎样?”
“他会折磨你。”
“我在梦中吧?”
第三部分:计高一筹灾祸要来临了
天使没有回答。他知道,灾祸要来临了。果然,一阵阴风过后,他听到魔鬼用威严、仇恨的腔调说:“我要用噩梦折磨你,让你睡不好,吃不好,身体生病,全身疼痛;让你口渴不能喝水,肚饿不能吃饭,想走不能走,想动不能动,想看看不见,想听听不到,想站站不起,想坐坐不下。你拿东西手疼,想事脑子疼,想哭没有泪,想叫没有声。鲨鱼把你嚼烂,鳄鱼把你碾碎,老虎撕扯着你,野狼咬碎你的骨头,毒蛇钻到你的嘴里。你这傲慢、无礼、凶残、狡诈的罪人,我送你到地狱,你永远不能重生,天堂的大门永远对你关闭了。”
他被震惊了,匍匐在地上央求说:“请饶恕我,我是罪人,我愿奉献我的财产。”但耳边只有狂风的怒吼,他绝望地哭诉道:“为什么这样?我很努力,很勤奋,很节省,我没有恶习,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地工作着。我没有家,没有爱,我是一个人,我很寂寞,也很痛苦;没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人爱我,我只有工作,只有赚钱。工作是我的生命,赚钱是我的爱好。看起来我整天高高兴兴,神采奕奕,但那不是我,那是一部机器。我的内心也充满了爱,我也很善良,我也很仁慈,看到他们痛苦我也痛苦。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赚钱时痛苦,不赚钱时也痛苦,他们高兴的时候我痛苦,他们痛苦的时候我也痛苦。我也控制着自己,但看到他们都想骗我,诱惑我,想赚我的钱的时候,就不由得为了保护我的利益而反抗,而战斗。我是在被动地反击,被动地自卫。无论谁,我对他们都非常好,结果呢,他们都让我非常失望。这一切,你应该都看到了。我不想再举例证明别人的不好,不想使人们认为我在为我自己辩解,我知道,一切你都清楚,我也知道,我也理解你愿意让我更好,让你的仁慈更加发扬光大,我保证能做到这一点。”
天使说:“你不要认为你的花言巧语能够骗得了我。善恶之分在于你是否给别人带来了伤害,你想想你所伤害的人吧,看到他们的痛苦,你难道还能说你善良无辜吗?你做的坏事太多,已经修炼成了魔鬼,人间不再适合你了。”
郎行远反驳说:“我的身体挺棒,我不会死。”
天使说:“你的身体不行了。你的身体已经承载不了你干的坏事了。就像一条小船,再结实,装的东西多了,也要沉到海底。你难道没有发觉,你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了吗?我再让你体会一下真实的感觉。”
郎行远还没来得及求饶,就感到周围的黑暗在动,形成了一团漆黑巨大的球旋转着向自己扑来。他打个冷颤,醒了过来,睁着惊恐的双眼向四外望去,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天已经彻底地黑下来了。
燕舞欣和卜二回来到唐皇酒店找解小穗,却看到酒店门口围了好多人,他们上前一打听,才知道是解小穗出事了。燕舞欣想去饭店里的保安部找他,却被卜二回拉着说:“不要去,你没听人们说?他带着凶器呢,如果你去,就会被怀疑是同伙。”
“我没发现他带着凶器呀。”
“你没注意他那个包吗?那么沉。再说了,他要报仇,还能不带凶器?听我的,别找事。我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不行,他的情绪很坏,搞不好会出事。”燕舞欣说着,硬是冲进了饭店。卜二回见此情景,赶快给燕舞欣老公罗智英打电话。
此时,金贺世正愁眉苦脸地躺在床上,老婆看他一眼,关心地问:“怎么了?那么不高兴?”
金贺世沉重地说:“今天郎总该给钱了。但和他在一起呆了一天,他提都没提。”
“他也可能忘了。”
“不会忘的,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不说,有他不说的道理。”
“那他是有意的?”
“我不知道。”
老婆安慰说:“你不用担心,他明天就会给。”
“我原来认为他不会给钱了,所以就找了广告公司,现在我答应广告公司了,他这儿又好像能持续一段时间了,但我还是预感到他会随时和我分手,因为我不是那种听话的人。”
老婆说:“我看你整天这么不快乐,要不,别给他干了?”
“你动不动就说不干了,但是,钱呢?不管怎么讲,他给的钱不少,再找个给钱多的不是很容易。”
“你不是说那个广告公司给的也不少吗?”金贺世听老婆这么说,不吭声了。实际上,广告公司给的不多,只是为了显示自己有本事,才对老婆说多了。
金贺世想了一下说:“我明天再等一天,如果还不给,后天我就可以在广告公司上班了。因为在合作开始的时候我对他说过,如果到时候没给工资,就说明他不满意我的工作,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什么,就自然分手。这一点,他不会忘的。”
“广告公司这边不会有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他们目前的情况,找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很难。”
老婆埋怨说:“你往往这样,一件事情没干完,就开始干另一件事情,自己把自己搞得紧张兮兮的,图什么呢?”
这下,金贺世急了:“我不提前联系一个单位,这边出了问题,我再去找,不是浪费时间吗?你不知道骑驴找驴这句话吗?”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打工就是不好,每个月都在等待钱,一个月里,每天都在想着自己的钱。以后说什么也不给别人打工了,得找一件自己说了算的事干。”
“算了,别想了,睡吧。”
第三部分:计高一筹怎么偷着录音
金贺世刚想睡下,手机突然响了。他腾地坐起来,踩着拖鞋,从桌上拿过手机,说:“可能是他。”看一眼号码,果然是。便按下了接听键,说:“郎总,您好。”
郎行远还是用那样关心的口气说:“金经理,你好,这么晚了,还给你打手机。”
“没关系,什么事?”
郎行远歉意地说:“金经理,是这样,我今天忘了给你工资了,就在我的车上,明天给你,你看可以吗?”
金贺世马上激动地说:“没关系。谢谢您,郎总。刚才老婆还对这件事唠叨哪。”
郎行远解释说:“金经理,你不要多想,我的事情多,有时候难免忘记。你放心,我和你的合作,如果你认为还可以的话,是永远的。”
金贺世违心地说道:“我当然愿意。”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说:“这次,我还以为要下岗了。”
郎行远笑着说:“不会的。如果有变化我会提前一年告诉你。”
金贺世感激地说:“谢谢郎总。”
他说完,挂了电话回到床上,睁大了眼看着老婆说:“多神!你感到了吗?”
老婆奇怪地问:“感到什么?你这样大惊小怪,挺吓人的。”
金贺世神秘地说:“好像郎总知道咱们两个在说工资的事儿,这么晚了还打手机来。”
老婆笑着说:“这是碰巧了。没什么。”
金贺世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最起码我敢说,他也在琢磨我。被人琢磨,被郎总这样神秘的人琢磨挺可怕的。”
老婆一把搂过他说:“快睡吧,傻瓜。”
金贺世挣脱着说:“不,我再想想。唉,真是没办法,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但是,生活没有钱不行。”
“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金贺世安静了下来,不说话了,但是心里还在想。突然,他灵机一动,说:“家里的采访机、照相机在什么地方?”
“干什么?”
“别问了。”
“可能在柜顶的箱子里。”
“我想把郎行远的话录下来,也想给他拍个照片,还要搜集一下他亲自起草的协议原件,虽然他很谨慎,每次都把原件撕毁,但他也有大意的时候。”
“你这样做合适吗?人家给着你工资,你倒收集人家的证据。”
金贺世却认真而严肃地说:“我不能确定他的行为是否合法,如果他的行为真有问题,也好有个证据。很多人已经被他吸引住了,把钱都给了他。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他有违法行为的嫌疑。如果真是这样,那些人的钱,他们家庭的幸福,都将面临非常大的灾难。我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只有很少的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从哪里来,最终要干什么。我这样做也是防患于未然。一旦发生什么,也好有证据来说明一些事情。”
老婆担心地说:“你不是说那些人也不好吗?”
“但是,像吴总这样跟着他干的人没什么不好。”
老婆又问:“他也会伤害他们吗?”
“凡是伤害人的人,不会因为这个人是好人就不伤害了,只要这个人的牺牲能给他带来利益,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老婆又担心地问:“让他知道了怎么办?”
“我怎么能让他知道?你别管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金贺世开始想着怎么偷着录音,怎么偷着拍照。
第三部分:计高一筹两眼在黑暗中睁着
卜二回独自一人回到招待所,躺在床上苦想着办法。忽然,啪啪啪的敲门声猛烈地响了起来,使他一阵惊慌,忙问:“是谁?”
“公安!快开门!”卜二回一听,不敢耽搁,忙把门打开。门一开,便有几个警察大步跨了进来,后面跟着燕舞欣。
卜二回忙问:“怎么回事?”
燕舞欣说:“他们是来调查的。”
“你把情况对他们说了?”
“说了。”
接下来,公安便开始向卜二回提各种问题,做完了笔录后,留下他们走了。卜二回虚惊了一场,埋怨说:“看看,我对你说不要去,怎么样?被当成同伙了吧?解小穗呢?”
“还关着呢。”
“我刚才给你家打电话,想让你老公来救你,但是电话没人接。”
“不会吧,这么晚了,他应该在家。” 说着,试着拨了电话,果然没人接。便又给老公打手机,铃声响了许久,才有一个陌生人接起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