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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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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他钱的时候他却坚决不要,说:我们是朋友,不要钱。    
    反而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那两把藏刀足有一尺长,很精美的牛皮套上还附有一小块磨刀石。    
    我问他俩:你们要这个干什么?准备行凶啊?    
    何从说:凡是物件都会有用,比如你的那箱酒。    
    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那边是寂寞玫瑰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我们正在回沧海市的路上。    
    她有些失望地说:一路保重。    
    我说谢谢。                
    72    
    真正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就问刘大成:你不是说演员早就联系好了吗?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大成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你教的不是?对拿钱的人,一定要先答应所有的条件并表示办事迅速,这样拿钱才痛快。    
    我说:你真够可以的,用到我身上来了。    
    他笑:我的钱也就很快拿到了不是?    
    我想到,或许当时他并不是为了尽快拿到钱,而是因为我正在追究他是否欺负刘露的事情而转移我的注意力?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杂碎事儿?    
    怎么又联想到刘露的身上去了?    
    现在想来刘露也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有时候很矜持,有时候又很大方,有时候表现得热情似火,有时候又表现得平静如水。她像一个谜,似乎轻易就能够解开,但至今在我的心目中还是一片迷惘地谜着。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何从开的车已经到了一座小城。睁开眼一看,天已经黑了。何从在一家看来还比较气派的酒店前停了车:嗨!吃点饭吧?饿死了。    
    我一看表已经是夜里9点了。    
    三个人进了酒店,我说:中午是我请客,现在应该是刘大成请了。    
    刘大成:干吗我请?都是为你干活。    
    我说:为谁干活?还不是为了你的栏目?再说了,早就说演员请好了,又拉我们跑一趟北京,连饭都不管一次?    
    刘大成:算了吧,你得了一个情人,还赚了2000块钱,不算白跑吧?    
    刘大成还记着这茬。赢了他1000元钱就跟威尼斯商人说的:那简直是抹脖子。心里想本来还想还给他的,既然这样还就让他心痛一回。    
    说着我们三个人就进了酒店,门口的迎宾小姐很热情地打招呼:先生您好,先生几位?    
    何从说:三位。    
    在一个桌前坐下,刘大成说:咱们是不是随便吃点就行了?    
    我说:半道上你还准备吃大席是怎么的?    
    刘大成便点了三碗面条、一个咸菜和一个凉拌菜。点菜的小姐显然有些不满足,说:先生喝什么酒?    
    我说:我们赶路,不喝酒了,再说要喝酒还不把这位先生心疼死?    
    刘大成说:说什么呢?你来点啊。    
    何从说:多加一碗面条,四碗。    
    又拿出喝水的大杯子:给倒点水。    
    除了我们旁边的一桌,酒店里已经没有什么顾客,那位小姐刚要到一个矿泉水桶前倒水,过来一位领班模样的人制止了她,小姐把杯子放回来的时候,何从问:怎么了?    
    小姐说:厨房正在烧开水。    
    我们就在那里等。很清楚,因为我们点的饭菜的质量和数量的确没什么油水,酒店的人并不在意我们,或者说不愿意伺候我们,旁边桌上的菜一个个上着,我们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是连水都没有。    
    我叫过一个小姐:你们的面条是不是小麦做的?    
    小姐说:那当然。    
    我问:是不是新鲜的小麦?    
    小姐说:对。    
    我问:是不是需要临时播种?    
    小姐就没好气地说:就吃这么点儿饭,还拐弯抹角地干什么?    
    这时候旁边桌上的人也已经走了,就剩我们一桌在这里干等。何从也没有说话,出门去了。    
    一会儿他把两把藏刀从车里拿进来,递给我一把,自己就从水杯里滴了几滴水,然后很从容地埋头磨刀。我也不说话,同样抽出亮闪闪的藏刀来磨。    
    磨刀声在空空的酒店的夜晚显得很尖利。    
    刘大成见我们严肃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了脸不说话。    
    不大一会儿,我们所有的饭菜就热气腾腾地端上了桌,小姐还满面笑容地给我们送上了两个热菜,何从的杯子也灌满了矿泉水。    
    出门的时候,刘大成交钱,他们怎么也不收。    
    车子启动,我们哈哈大笑。    
    我说: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真是不假,没想到这两把没花钱的藏刀马上就派上了用场,不过何从要快开,不然一会儿我们就会到派出所蹲着了。    
    何从说:没事,前面就是两个省的交界处,应该问题不大。    
    刘大成说:他们不要钱,我反而有点怕了。    
    何从说:你贱坯子。    
    


第二部分第二十章  情欲与愤怒毁灭与放逐(1)

    第二十章  情欲与愤怒毁灭与放逐    
    73    
    在杜梅家的那个下午成为我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杜梅原本惊讶的表情绯红地平静下来,娄书记却带着狡猾的笑意说话了:你们看到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以不把这件事情公开,不过……    
    我呆呆地听着,杜梅问:不过什么?    
    娄书记: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要我们……啊?    
    我几乎不能理解他的话,一个在我的心目中思想觉悟高得远离人间烟火的人居然也有这种罪恶的念头,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    
    杜梅有些恼怒地说:你休想。    
    娄书记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那我就不客气了。    
    杜梅马上变了语气:你先出去,等我们商量一下。    
    娄书记乖乖地往外走:好好好,好好权衡一下利弊,反正你也不是那个什么了。    
    杜梅示意我把门闭上,并飞快地穿上衣服。这时候我的心在挣扎,一方面希望杜梅答应他的请求,以保全我们的名声,另一方面又因为一种真挚的情感而害怕杜梅的身体被玷污。年轻的我手足无措。    
    我们收拾停当,杜梅说:去,把他叫过来。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出去,娄书记问:怎么样?    
    我说:让你进去。    
    他笑哈哈地拍拍我的肩膀,显得异常亲热。然后急匆匆地进屋。    
    我在门外傻傻地站着,头脑中空空荡荡。    
    忽然,房间里传出两个人争执的声音,我急忙推门进去。他们正在争夺着娄书记的衣服,毕竟是身大力不亏的男人,娄书记把杜梅甩到床上,拿过衣服,过去关窗子。    
    我一下子明白杜梅企图把他的衣服扔出窗外。    
    娄书记披上皱巴巴的衣服,气呼呼地说:我走,我走……    
    推开我就要往外走。    
    杜梅说:等等。    
    娄书记站住。    
         杜梅又说:我答应你。表情里沉淀着冷峻与决绝,又指指我:你走吧。    
    娄书记以一种胜利的姿态看着我,我盯着他细细的脖子,真想把它拧成麻花。    
    娄书记再一次往房间里去。我出门的时候把大门狠狠地摔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来的时候太着急把钥匙留在了上边,刚想去拔,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头脑中形成。    
    我承认当时少不更事,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做出如此卑鄙的选择。从古到今,在情感方面男人在关键时刻都是自私的,而女人往往能够豁出一切。我不知道在我和杜梅之间的这种关系究竟算做爱情还是纯粹的肉欲,只知道杜梅为了我和她自己的名声就要献身给那个时刻都把党性原则挂在嘴上的娄书记了。    
    当时没法给自己的感觉定性,也就找不到下一个行动的真正动机,反正我是就近找了一个校内电话给院党委书记和院长分别报告,让他们赶紧去教工宿舍12号楼3单元302室,有人自杀了。    
    打完两个电话忽然感觉到来到沧海理工学院几年来所受到的压抑和磨难一下子烟消云散,浑身上下异常轻松。在宿舍区的路边上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的中间是一个小小的凉亭,我就坐在凉亭下的石凳上看着院长书记副院长副书记带了一大群人向杜梅家赶去,我在想象马上将要出现的场景。屈辱、尴尬、愤怒……大家一起来品尝!    
    原来要报复一切就这么简单,只需要一个电话,一句石破天惊的谎言。这片围绕我、挤压我、侮辱我的环境就会荡起波澜。    
    但我没有去想杜梅,我好像眼看着这个在我最困顿最失意的时候给我温暖给我欢乐给我慰藉的女子从此渐行渐远。    
    哪位伟大的哲人说的?泼洗澡水的同时也把婴儿一起泼掉。    
    74    
    沧海理工学院传出了娄书记和杜梅的绯闻,而且多种版本同时出现,充满想象力的人们描述出了种种色情的细节,也把前因后果填补得滴水不漏如同真实。一种说法是:书记和院长带人闯进杜梅家的时候,娄书记还在杜梅的身体上,杜梅一脚把娄书记踹下床,疯狂地大喊大叫,而娄书记狼狈地躺在地上还一柱擎天。第二种说法是当时两个人赤裸裸地坐在床上,一人一杯杜梅老公从美国带来的红酒,浪漫对饮。第三种说法是娄书记正跪在床下为杜梅口交,杜梅躺在床上两腿夹住娄书记的脑袋尖声大叫……    
    你可以看出,在这一方面的想象力,高校里高雅的教师其实比那些整天读街头小报的庸俗的民工们更胜一筹,他们同样拥有最低级的那种趣味,只不过是埋藏更深,更容易掩饰而已。    
    我明白自己把杜梅逼上了绝路。    
    娄书记来上班的时候,完全不是平时的那种趾高气扬精心雕琢的形象,面色黑黄,头发散乱。    
    他狠狠地摔了一下桌子上的一本书坐到我的对面,我几乎不敢面对他。    
    他说:方正,你行啊,够狠毒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又说:你等着,咱们看看谁倒霉。    
    我莫名其妙地问一句:杜梅怎么样?    
    他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    
    我便默默低头,不再说话。    
    除了那些形形色色的流言,没有人知道杜梅的真实消息。杜梅再也没来上班,有人说她去了父母家,有人说她干脆出了国。后来知道她的确是去追寻她的博士丈夫了,但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也许是因为杜梅的人间蒸发,也许是因为古已有之的“官官相护”,娄书记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每当办公室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变得面目狰狞。我一直以为他在酝酿着某种报复的行动,其实最折磨我的还是那些琐屑得无法言说的精神凌迟。    
    我很少说话,也没有人再听我说话,杜梅的出走坍塌了我惟一的心灵依靠,而更加可怕的是关于我和杜梅的种种流言也被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们添枝加叶地传播着,有时候走在校园里的我就成了这个流言中惟一保留的色情图片,供人们指点玩味。    
    而善于对任何人真诚言说的娄书记很快就成了捉奸反被陷害的英雄。    
    在沧海理工学院的那段日子我就像一只老鼠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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