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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得意。但她对身边的男孩子却不欣赏,很是“瞧不上”。
此时的她,最崇拜的三个人是美国内战时期解放黑奴的总统林肯、物理学家爱因斯坦、赤道非洲的传教医师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施韦策。成年后的玛丽莲·梦露曾经特地找到林肯传记的作者卡尔·桑德伯格,并成为他的好朋友。直到她去世之前,每到一处,她都会在住处挂上林肯的肖像,并常常将林肯在盖提斯堡的演讲文章带在身边。这也许也是因为她缺少父爱,这就是一种精神寄托。
1940年,安娜姨妈心脏病复发,病情久久没有得到好转。无奈之下,梦露不得不考虑重新回到格雷斯家。自1941年9月起,她又和格雷斯一起住了。不久,格雷斯夫妇准备搬到东海岸的西弗吉尼亚州去,但是他们不能带着诺玛一起去。因为若是诺玛呆在洛杉矶,她每个月可以从州政府领取那20美元的救济金———诺玛的生活费。诺玛要是跟他们一起走,救济金就不会再有。而格雷斯一家也不宽裕,他们无力抚养诺玛。如今,对于16岁的诺玛·简·贝克来说,摆在她前面的有两条路:回到孤儿院或者———结婚。
总的来说,梦露的童年生活颠沛流离,没有幸福可言。对于童年的悲惨遭遇,甚至是骇人听闻的故事,梦露非但毫不避讳,还经常向亲友甚至是初次接触的人倾诉。比如说,她曾经向人倾诉,说她在幼年时曾经受到恶棍的欺凌。当他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就遭到一个警察的强暴。她还亲口告诉她后来的女仆,自己在少女时代曾经生了一个婴儿,在监护人的逼迫下才把孩子送给了别人……
然而人们往往发现这些故事在时间和地点等方面漏洞百出、相互矛盾,有的故事甚至与最初的描述大相径庭。
就说梦露自己说的她被非礼甚至强暴,并生下一个婴儿的说法,人们很难相信这是实情。因为她曾对一个朋友称,她是在14岁左右生的那个孩子,而对另一个朋友,则又说是她在跟第一个丈夫多尔蒂离婚以后才分娩的。其实梦露非常清楚自己家族的精神病史,她曾经向她的密友倾吐过自己心中的秘密,她说“把一个孩子带到世上对这个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而她对女仆讲述的那一段14岁怀孕产子的故事时,正是她与第三任丈夫阿瑟·米勒结婚后第二次流产之时。也许,她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是有生育能力的:“瞧啊,莉娜,我能怀上孩子!”因为此时,她已经多次流产,不能生育了。
梦露的心理医生格林森认为,她有一种“受虐待的幻觉”。曾于1954年为梦露代笔撰写自传的作家本·赫克特也说:“很难搞清楚梦露什么时候在编故事,什么时候在说真话……我倒并不认为她是在故意欺骗我,她实在是个幻想家”。一些接触过她的人也认为,梦露是在用“合成的事实与自我陶醉的幻想”打造出自己的公众形象。
但无论如何,我们是能够原谅她的这种行为的,因为,她太需要爱和关怀了。她所得到的,比她失去的少了太多。
第一部分第二章 少女新娘
正是在这个时期,她认识了比她大五岁的吉姆·多尔蒂。吉姆·多尔蒂是格雷斯一家的邻居,在航空公司工作,是个很讨女孩子欢心的帅小伙。
但是诺玛和他之间的感情则没有多少罗曼蒂克可言。由于格雷斯夫妇很快就要搬到东海岸去,而她不希望看到诺玛回到孤儿院,所以格雷斯十分积极地促进这段关系的发展。于是,在格雷斯的安排下,诺玛在和吉姆约会了六个月之后,嫁给了他。关于这段婚姻的缘起,梦露是这样说的:“是格雷斯·麦基为我安排了这桩婚事,我没有选择。对于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没法养活我,而且要去别处工作。所以,我就结婚了。”
1942年3月5日,戈达德一家迁往西弗吉尼亚州的第三天,诺玛来到学校,告诉她的老师们:她将要中途退学,中止她刚刚开始了一年的高中课程,为的是———结婚。当然,根据加州的法律规定,年满16周岁的女孩就可以结婚,她是完全可以这样做的。但是,学校的老师们仍然为她感到遗憾,玛丽莲·梦露也饱受没有接受正规教育之苦。而对于诺玛来说,在当时,这是最好的决定。
1942年6月19日,诺玛·简·贝克在她16岁生日的三个星期之后,与吉姆·多尔蒂举行了婚礼。诺玛成了一个地道的“娃娃新娘”,她终于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家。在结婚那天,诺玛满脸稚气,紧张地牢牢抓住吉姆的手。当他同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们喝着威士忌,尽兴地谈天的时候,诺玛却滴酒未沾,她对未来的生活感到惴惴不安。
尽管这是一段经人安排而成的婚姻,但开始他们都感到十分和谐和美满。诺玛很认真地学习自己一窍不通的烹调技艺,想努力成为一个称职的妻子。她勤快地洗衣、做饭,把小家收拾得一尘不染。可她烧的菜常常会“土豆没有烧熟”或是“牛排烤得太焦”……每到这时,吉姆总会拍拍脸红红的诺玛,硬起头皮把这些菜肴吞下去。
然而,从心理上来说,诺玛仍是个时刻渴望得到从未享受过的父母亲情的孩子,她对料理家务和做爱一窍不通,也极少走出家门去交往朋友。对此,吉姆常常对人感叹:
“诺玛极易受到伤害,好像她从来没有安全感,如果我哪次离家前,没有同她吻别,她都会惊慌失措。”
“我们也会因为某些事发生争吵,争吵之后,我常常睡在凳子上,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她也正蜷缩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或地板上睡着了……她非常宽容———从不抱怨生活。”
可是慢慢地,他们之间的问题凸现出来了。吉姆喜欢打猎,这令诺玛感到恐怖。每当吉姆打猎归来,他手中的猎物———刚刚被捕杀的小动物,总是使诺玛远远地躲开。童年境遇悲惨的诺玛,非常怜惜弱小的动物,“它们被杀戮”,使诺玛感到阵阵心痛。有一次,吉姆猎杀的一只小鹿活了过来。望着挣扎着的小鹿,她苦苦央求吉姆放掉它,而小鹿最终还是被弄死了。她为此黯然神伤了许多天。而另一方面,吉姆比她的年龄大,把她视作自己的“女儿”,不让她随意外出,也不许她任意在家中接待客人,甚至女友也不行。还不给她看电影,因为他认为影片中的女人与故事都是“无聊的”。诺玛痛苦地发现,在他们的婚姻中,她成了“一个善于补袜子和替他解衣扣的家庭妇女”。
很快,两年的婚后生活飞快地过去了。1944年春天,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多尔蒂应征入伍,而且很快被派往海外。面对分离,诺玛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往下沉。尽管和吉姆的婚姻生活不如她想像中的那样完美,但吉姆毕竟是她生活中的支柱,在精神上使她有一种归属感,这使他们都充分意识到对方存在的重要性。以后,他们将不能朝夕相对,只有在吉姆回家度假的时候才能享受片刻温馨。这一切对诺玛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可是,残酷的现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诺玛更深地陷入到不安和恐惧之中。
第二部分第三章 模特生涯(1)
吉姆走后,诺玛和婆婆一起住在洛杉矶,不久,诺玛在附近的一家飞机制造厂找到了一份工作。
诺玛的工作在这家工厂的降落伞车间。起初是做检验降落伞成品质量的工作,那是一种不载人的、拴在打靶飞机上的降落伞。她干得很起劲儿。不久,她被调到“粘合组”,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涂料涂在制造打靶飞机的金属板上,工作内容枯燥而乏味。而且,诺玛总感到周围的人不易相处———她讨厌周围的女工们喋喋不休地谈论她们的夜晚是怎么消磨的。她总是尽量回避听到她们那些俗气的内容和刺耳的笑声。她从不加入她们的谈话,只是默默地工作。和工作一样,她的生活也极其单调,从家到工厂,再从工厂到家,周而复始,诺玛的青春流逝在这样的生活里。
然而,她的孤独、忧郁、少言寡语却丝毫没有影响她楚楚动人的身姿触动她身边的男工们。他们常常写些字条给她,或者在她路过的时候注视着她。而这一切又引得女工们的妒忌,这使得诺玛更加孤独。
诺玛干起活来麻利而且认真,不仅质量合格,数量也远远超过其他人。因此,没过多久,在全厂大会上,厂长提名嘉奖了她。当她从厂长手里接过一枚奖章和25元国库券时,她由衷地笑了。这是她用辛勤劳动换来的,而她得到的不仅是这些,还有一种被社会认可的自信。她不再是那个身世孤苦,靠救济金过活的女孩,她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诺玛枯燥单调的生活中,惟一可以消遣的时光是周末。每到这个时候,她会买给自己一张电影票,这样的一场电影对于生活拮据的诺玛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享受。在电影院里,她可以全神贯注地将自己投入那些黑白两色的影像所诠释的故事中。她抛开白天自己乏味的生活,随着电影里的人物一起悲伤和快乐。一时间,她会忘记自己,忘记所发生的不快乐。电影施展着它的魔力,带领诺玛进入另一个世界。
她热爱电影,喜欢电影中的人物,同时也不自觉地模仿那些她所喜欢的明星。她会裁剪出她们穿着的服装,穿在自己身上;或者是佩戴某种漂亮而廉价的饰物。电影带给她灵感,使她更加生动、出众,那源于内心的美和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结合得恰到好处。
不久,为《扬基》杂志工作的一位名叫戴维·康纳弗的军方摄影师来到诺玛·简工作的飞机制造厂,为海外的战士拍一些工作中的美丽女性。康纳弗很快就注意到诺玛的与众不同。康纳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说她是“摄影师的梦想”。诺玛那时候做过很多工作,包括爬上螺旋桨,缝制降落伞,油漆机身。后来的玛丽莲·梦露也为美军效力,去韩国劳军。她说在那里她有了被需要的感觉,她实际上去那里满足士兵们的性幻想。
他们在室内和室外拍了一些照片。当胶片在柯达实验室扩印出来后,人们发现,诺玛在众人中显得尤其上镜,粗糙的工作服掩饰不住她优美的身段和青春的朝气。
康纳弗很快又来找到诺玛,对她说:“诺玛,再拍些照片吧———自然着装的,不穿工作服的。每小时———5美元,可以吗?”这对于一天工作10小时,一星期只能挣到20美元的诺玛来说,这当然有很大的吸引力。而更让她感到着迷的是,她感觉照片上的自己是那么美,那是她想要的自由梦幻的感觉。她几乎没有想就同意了。
他们来到郊外,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诺玛尽情地享受摄影带给她的乐趣。19岁的她,身材已经窈窕有致,但包得很严实,穿着当时最常见的毛线衫和裙子。她蓬松的栗色卷发在风中扬起,天使一般的脸庞和姣好的身材与自然美景相得益彰。照片里的诺玛·简手里举着小螺旋桨,脸上有着单纯的甜美笑容。
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他们又拍了几次照片,并参与了康纳弗在南加州的旅行摄影。她的照片相继出现在军内外的报刊上。她有时穿着游泳衣,有时穿着短裤,有时是三角背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