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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敌人似乎对我不大了解,前日出使尸国,以“太空热弹球”之厉害,我都安然无恙,即使被这种普通炸药炸个正着,亦不痛不痒。
早知如此,我绝不会仓惶逃走,至少也要救几名护卫脱生。
爆炸响起的同时,近三百名蒙面人仿佛来自十八层拔舌地狱,一下子冒了出来,对侥幸未死的众护卫发动突袭。
我落下身来,恰陷落包围圈中。
刀、斧、剑、矛……多种利器对准我招呼过来。
一众蒙面人均是一流高手,身手敏捷、招数奇快,我既不愿施展绝顶身法离开,只得应付。
我手掌一挥,几个蒙面人连同的兵器抛飞出去,死于非命。
我听着阵阵惨呼,心中一呆:“我这岂非是以暴易暴?这可万万不行。”
我不愿滥杀,一边躲避攻来的兵刃,一边狂呼道:“不要杀了!你们要杀,便来杀我来了,不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没有人听我的。
利器狂挥,喊杀震天。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京都的大街上袭杀来自机器国的贵宾,这是何等大事?
可阴谐百姓却对此司空见惯,大多远远的观看,并不如何惊惧。
蓦然,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长街的另一端传来:“吾乃龙矛!杀岳公子者死,跪地投降者生!”
二三十个蒙面人同时惊呼:“龙矛来了!”
数百蒙面人顿无战意,纷纷作鸟兽散。
那个冰冷的声音已响自耳畔:“没有人投降最好!即使现下投降也已经迟了!”
一支长矛破空刺出。
只见矛,不见人。
矛如八月十八日的钱塘江潮,先闻其声,后见其势。
矛尖初时仅如一点银光,转瞬便奔腾汹涌,际天而来,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不可挡。
有的蒙面人已掠出百余丈外,有的已跃上高空,有的已窜入屋里,仍未能躲过席卷一切的狂潮。
惨呼声于刹那间结束。
长矛收回。
潮声消失。
数百蒙面人已没有一个生者。
我的众护卫却夷然无伤。
龙矛已站在我身前。
他五短身材,脸如铁铸,一双眼睛里射出冷酷无情的森寒光芒,左手持着一支银矛,收于背后。
虽然天地间近乎死寂,我的耳旁犹传来阵阵狂潮,像这种杀气纵横、从来不留活口的矛法,实令人胆战心惊。
过了好一会,我才从惨绝人寰的场景中醒来,抬起双目,打量龙矛。
龙矛毫不畏缩地迎视过来。
四目相触,恍如电光交击。
龙矛功力之高,比之我父亲岳战,似乎也不遑多让。
至于徐永贵、僵直,更差了几个层次。
龙矛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在下龙矛奉公爷之命,特来迎候岳公子大驾!”
巨禽公书房之内。
我和巨禽公共坐长椅中。
巨禽公听了我途遭伏击的经过,好久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道:“欲置你于死地的人定是虎婆婆!”
我惊骇地道:“公爷如何这样肯定?”
巨禽公道:“除了虎婆婆,没有人有如此手段!”
他目光灼灼地审视着我,道:“你不相信?”
我唉叹一声,道:“在下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要杀我?”
巨禽公不答反问,道:“你到了虎山白虎堂,虎婆婆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早已下定决心,不再轻易相信巨禽公或是虎婆婆任何一方的话,免致卷入阴谐国这场史无前例的权力之争中。
我默然片刻,道:“公爷你猜呢?”
巨禽公无奈地笑了笑,道:“这还用猜吗?当然是说我的种种不是啦,比如我是远古时期的王莽,比如我构陷、残杀特贝兹。老生长谈,毫无创意,实令人寡味。”
我不禁怔住了。
巨禽公道:“岳公子无须感到奇怪。只要外国来了人,虎婆婆都会把他请入白虎堂,如此这般胡说八道一通。你乃岳战之子,如此大好良机,他当然更不会错过了。”
这番话,差不多是虎婆婆的翻版,我听了更如堕入五里雾。
巨禽公道:“你此番险遭不则,更印证了我原先不敢相信的事实:虎婆婆绝非和我争夺权力那样简单,她的背后必有神秘可怕的支持者,否则她绝不敢杀死岳战之子,招致阴谐灭国。”
我面上变色,道:“那她的意思是……”
巨禽公愤怒的语音中也充满了浓郁的杀机:“希望阴谐越乱越好,最终为盟军所灭!不过,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绝不允许她的阴谋得逞!”
他望向我,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道:“虎婆婆低估了你岳公子,也没想到我会派府内第一高手龙矛去接应。嘿嘿,她一着走错,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我想了想,决定什么都说出来:“另外,我还见着了妙玉。”
巨禽公雄伟的身躯为之一震,双目射出异样的光芒,道:“虎婆婆这么快便让你们见面了?”
我道:“可妙玉尽跟我说些渺无边际的话,什么生死,什么永恒,想想都令人头痛。”
巨禽公失笑道:“那丫头一向如此,我还以为她奉虎婆婆之命,以色相勾结你哩。”
我脸色红了红,道:“那倒没有。”
巨禽公携着我的手,道:“岳公子,你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渍,与我沐浴去!”
水汽弥漫。
我和巨禽公光着屁股相对而坐,起始的窘迫渐渐地消失殆尽。
身后站着威廉、莫拉娜和两名美婢。
威廉是个男子倒也罢了,其他三个女子对此脸不红气不急喘,显然时常服侍巨禽公洗澡。
刚来之时,莫拉娜替巨禽公宽衣,那两个美婢一左一右来解我衣带,惊得我双手乱摆,轻轻一挣,“扑通”、“扑通”,两女摔入池中,待自个儿爬上来,身上尽湿,曲线玲珑,脸上却毫无嗔怒之色。
巨禽公呵呵笑道:“岳公子,你又不是童子鸡,害什么臊?等一会我叫她们赤条条地替你擦背,揉捏揉捏筋骨,保证舒服之极。”
方今不论哪个国家的权贵,即使满腔正气,亦妻妾成群,和女子发生关系更是呼吸一样,再也自然不过。
对此,我虽觉女子的地位未免低下,却也不能以此来非议男子的道德。
可以想象,往日巨禽公和艳后在一起沐浴时,亦有很多美婢服侍巨禽公,艳后亦不以为忤。
在阴谐这个国家,巨禽公是个特例,他可以任意使唤女子。
我连忙道:“公爷不要令我为难了,你尽管享受好了,在下确实不习惯别人侍候。”
我虽然极不欣赏黑人,但也不得不为巨禽公雄伟的身躯、结实的肌肉所惊叹。
特别是他胯下那活儿,巨硕无比,坚挺如矛,使用起来必定勇猛迅疾,难怪艳后那么喜欢。
巨禽公见我斜视那活儿,微微一笑,道:“岳公子,你这杆枪也不细呀。”
我面色涨得通红,道:“哪里,哪里?”
巨禽公仰面躺下来,道:“咱们都是男人,谈论这些无须顾忌。听天后说,她当年见到你时,你那活儿一柱擎天,比我这个还要威风十足,假如你没有身中鸩毒,她必定享用了你。”
我羞得脖子都红透了,道:“公爷休要取笑我了。”
巨禽公哈哈一笑,遂转轻松愉快的话题。
泡得足了,我自个儿搓灰、擦背。
那两个美婢便欲净衣,下池服侍巨禽公。
巨禽公挥挥手,道:“算了,衣服不要脱了,以免吓得岳公子眼睛都不敢睁开。”
几人都笑了起来。
巨禽公躺在池上的长凳上,微闭双目,一边跟我闲聊,一边让美婢搓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巨禽公惬意地笑道:“好啦,让小秋来替我按摩。”
另一个叫小秋的美婢巧笑嫣然地走近,轻伸纤纤十指,为巨禽公按摩,技艺高巧,令人叹为观止。
突然,按在巨禽公胸口的左手弯曲如钩,猛力插落,似要把他的心脏活生生挖出来,而她的右掌疾击巨禽公腹部。
小秋出手之快,迅如闪电,均针对巨禽公要害而发,凶狠到了极端。
巨禽公当真了得,身子陡然一沉,压碎长凳,借势滚出数丈。
室内诸人都吃了一惊。
威廉、莫拉娜不约而同抢上来,意欲保护巨禽公。
我猝睹此惊变,体内圣经神功立即发挥至极致,倏地警兆再起,一股凌厉杀气发自莫拉娜身上,不禁脱口叫道:“小心莫拉娜!”
同时,我急掠向莫拉娜,希冀能制止她的异动。
众人都骇了一跳。
尤其是巨禽公和莫拉娜。
莫拉娜不意我竟能洞悉先机,更不意我来势如此之速,“砰”,顿被撞了个趔趄。
我这一撞力愈万钧,纵是一尊铁人也得碎裂,可莫拉娜娇弱的身躯竟似浑然无事。
与此同时,她檀口一张,一道细若丝线的青光电穿而出,直取巨禽公咽喉。
巨禽公怒喝一声,双掌疾拍,身形一飞冲天。
掌力碰到那道青光,立时青芒万道,夺人眼目,好似眼前突然出现一轮青色的太阳。
我顿感全身灼痛,双目如盲。
“轰隆”!
浴室屋顶已被巨禽公撞破,钢筋、水泥、花岗岩伴着血雨纷落而下。
此刻,我身上灼痛之感消失,双目始能视物。
莫拉娜一击之后,疾掠而起,意欲逃脱。
巨禽公忽然天神般由屋顶那大洞降落,半空中截住了莫拉娜。
劲气交击般闷雷般响起。
泥石飞溅,房屋大半坍塌。
耀眼阳光洒落而下。
莫拉娜哼也未哼一声,倒栽下来,七孔流血,哪里还有气息?
巨禽公屹立如山,左腰处鲜血汩汩,显然适才已被莫拉娜击伤。
那小秋早横尸当地,脑户破裂,鲜血、脑浆流了一地,她是死于威廉之手。
当莫拉娜口中吐出来的武器爆成万道青芒时,另一美婢不不会武功,已然被活活灼死。
威廉功力较深,抵御住了灼热的青芒,两眼却被刺瞎了,状极凄厉。
可他当真是一条硬汉子,半声呻吟也未发出来,反而关心巨禽公的生死:“公爷,公爷!”
巨禽公瞪视着莫拉娜的尸体,嘴里却在回答:“我没事,威廉。”
我惊魂未定,几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实的。
外面惊呼声、脚步声纷至沓来。
巨禽公大声说道:“本公安然无恙,尔等暂时不要进来。”
众人齐声应诺,霎时鸦雀无声。
巨禽府众护卫训练有素,略见一斑。
巨禽公忽然对着我一揖至地。
我慌忙也一揖至地,惶恐地道:“公爷,你何来此举?”
巨禽公拉着我一齐站起,犹有余悸地道:“刚才倘非岳公子及时示警,我已和那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