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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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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毅,品性良纯,应大有作为,怎奈……若    
  我所料不差,以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隐身族将来必出大乱,你须好自为之!日后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可到绝尘谷找我。浮阿姨所说的这番言语,你切勿告诉第三人!慎之,慎之!’“数日后,我方知浮阿姨离开了隐身族,想起她的嘱咐,便未把她的话告之任何人。刻下,你我急需援手,我想,浮阿姨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道:“咱们既知夜月的下落,不妨先去把我爹爹、圣姐姐、灵儿、仙翁大哥一起请来,以他们的武功,击杀智长老等人应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昼日道:“这虽是个好办法,但救人如救火,你去搬救兵,一来一去少说亦有十天,万一在此期间夜月出了意外,那可噬脐莫及了。再说,来得人多了,反会打草惊蛇,智长老亦非如你说的那般脓包,就算他打不过圣女,也会情急之下杀了夜月。”    
  我也和昼日一般急欲探知夜月的状况,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便先去找浮世媪商量商量。”    
  昼日道:“其实……其实咱们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香格里拉为什么大发善心,告之夜月的下落?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道:“在公主的身上,虽然发生了很多不可解释的怪事,但……便在一年多前,她还救过我一命,否则我早死在教父……撒旦的手下了。”    
  昼日顿时释然,笑道:“我正疑心香格里拉和撒旦是一路人,听你这么一说,便没有问题了。据我猜测,公主仍对你余情未了,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帮助你。”我面色微红。    
  昼日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其实公主也是个好姑娘。倘这趟能顺利救出夜月,你不妨也把她娶过来。”    
  我对昼日的善良暗暗感激,道:“这……这是以后的事,咱们先去绝尘谷吧。”昼日扫视一下早已被黑暗所吞噬的空间,道:“此处距隐身族也不过三千多里,若有族人经过,你难保不会被认出来。为慎重起见,你也应该隐身。”    
  我苦笑道:“可惜我不会。”    
  昼日道:“事急从权,我不得不违逆族规,把一个外族人隐身了。”    
  说完,他取出一只五角形状的瓶子,拔开塞子,由头至脚地把我洒了一身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怪水,然后垂眉合目,念了一通咒语。倏然,我“不见了”!    
  发现我“不见的”,当然是元神,它大叫道:“神乎其技!岳钝,你果真隐身了。”我的眼睛自然仍可看见隐身后的自己,昼日也已隐了身,笑道:“好啦!往绝尘山去也。”    
  及至到了绝尘山,晨曦已微露。    
  此刻,因涂于我身上的药水已失去功效,昼日也不愿我再隐形,是以我已“原形毕露”。    
  昼日为了显示与我“同进共退”,同样现出身形。    
  我虽几乎踏遍地球,看过所有名山胜景,但从未见过绝尘山如此“一尘不杂”的山峰。绝尘山虽然少不了泥土,可已与周围景物以及大山融为一体,使得任何人见了,均会忽略“尘”的存在。    
  渐入山谷,草木泉石渐幽,蜿蜒曲径旁时见大松,曲者如盖,立者如人,卧者如虬。山然飒然,树梢草尖的露珠仍巍然不动,晶莹可爱。    
  绝尘山的“绝尘”,便在于一个自然。    
  人入自然,是否亦可“自然”,便得看个人的品性与修为了。    
  山谷并不大,我默运玄功,片刻间便“看清”其中没有第三人。    
  我狐疑地道:“这当真是绝尘山?”    
  昼日道:“这怎会弄错?谷内无人,那就说明浮阿姨已乘屋出游去了。”我疑惑地道:“乘屋走游?”    
  昼日道:“浮阿姨每次远游,均喜欢带着房屋。因为隐身族的房屋建造起来极费心力,使用起来却非常容易,人居其间,感觉也比人类的房屋舒适得多。”    
  我道:“你们的屋子有多大?”    
  昼日道:“与你们人类的房屋差不多。”    
  我瞪大了眼睛,道:“屋子既这么大,怎么能够带走?即使是圣姐姐这等高人,外出时也不愿带着房子。”    
  昼日不免有点得意地道:“这便是隐身族人与地球人类的区别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房屋,等浮阿姨回来你便知道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脸色又转为忧愁,道:“也不知浮阿姨几时回来?万一……”    
  别无他法,我们只有在此等待。    
  一天过去了,也未见有人入谷。    
  有句话我想说又没有说:“假如浮阿媪数十天、或是三年载才回来,咱们岂非白白浪费时日?与其如此,不如由我回仁爱城搬救兵。”    
  第二天午时,隐身浓密草木中的我正默坐行功,忽心生警兆,抬头一望,眼前哪里什么危险之物?便在疑惑之际,高空突然现出一座房屋,构筑精雅,式样远古,冉冉飘落。房屋出现得毫无征兆,便如隐身族人倏然现身一般,我虽有类似经验,仍难免吃了一惊。    
  人与物,毕竟有着本质的区别。    
  昼日低声道:“别出声!先看看屋中人是不是浮阿媪?”但见大屋稳稳当当地在一块平地上落下,轻飘飘得如三两绵花,四周的小草也丝毫未被震颤,屋底更如生了无数双巨足,四平八稳,仿佛它已在这儿屹立了千万年。    
  这屋子看来坚固之极,偏又轻飘如风,更妙的是可以隐形,倘若人类有了这样的房屋,那该有多好?    
  屋门开处,一人白发黑袍、鼻子高挺、目弯如新月的老媪撑着一支藤杖徐徐步出。走了几步,她忽地笑了笑,道:“贵客既已驾临,何不现身?”    
  昼日哽咽道:“浮阿姨!”长身而起。    
  我暗自惊讶此老耳目如此之灵,和昼日上前施礼。    
  浮世媪眼圈发红,喟然叹道:“昼日,你终于肯来找我了!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你啊!”    
  昼日历经坎坷,饱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现今听了浮世媪的话,想起身负的血海深仇,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浮世媪倏地目射精光,我只觉两道电光直射瞳孔之中,头脑为之一眩,转瞬又恢复正常,方知此老的功力比昼日浑厚多了。    
  浮世媪微微一笑,目光顿时变得平和,道:“适才我因察觉谷内草木有异,方确定有人来临,默察之下,只发觉一人,那便是昼日侄儿。对于你的存在,我的心灵竟未生丝毫感应,地球之上,年轻如你而又有如此卓越成就者,廖廖无几,你能与昼日同来,神情间又如此亲近,非和平之王莫属!贵客驾临,老身慢待之处,尚请恕罪。”    
  我没想到一个避身世外的老人有着如此敏锐的观察力、准确的判断力,语言婉转通达,更非我想象中那种自负清高、不通人情世故之人,忙说道:“浮阿姨太客气了,我和昼日同来,正是想请您帮忙……”    
  浮世媪挥手制止我的话,道:“我也是隐身族人,惩奸除恶乃份内之事,谈不上什么帮忙。昼日侄儿,你说是吗?”    
  昼日正欲回答,倏觉手腕一紧,已被浮世媪扣住,顿觉全身剧痛,一点劲力也运不出来。    
  他原非泛泛之辈,浮世媪的武功虽远比他高强,但绝不能一招间便落于敌手,偏他太过信任对方,心里又毫无防备,这才遭了道儿。    
  昼日固是惊怒交集,我也是脑中剧震,急退数步,厉声道:”浮老姨,祢这是何意?“浮世媪脸上慈蔼的笑容不见了,阴森森地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惩奸除恶乃份内之事。和平之王,我劝你休得妄动,不然,昼日性命难保。”    
  我怒声道:“奸恶之人乃智长老、勇长老,不是昼日,浮阿姨,你找错人了!”浮世媪道:“我没有找错人。”    
  转过脸来,扫视着昼日,道:“此人为篡夺酋长之位,竟不惜弑父,这种人这不算奸恶之辈?”    
  对于七色酋长之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道:“七色酋长乃死于马飞、贾财之手,那是我亲眼所见,昼日弑父又从何说起?浮阿姨,你弄错了。”    
  昼日痛得汗如雨落,衣衫尽湿,咬着牙道:“浮阿姨,如果你已投靠智长老,我死于你手那是咎由自取。若你是听信人手,请听我一辩。”    
  浮世媪道:“和平之王,你如何亲眼所见七色酋长之死?速速给我道来!”我情知浮世媪未释手之前,昼日便得遭受难以忍受的痛楚,赶紧把七色酋长身受重伤,仍潜入岳府偷酒,并且与他结识的经过说了。    
  浮世媪道:“酋长既把日月令牌交付你,你又如何把它弄丢的?”    
  我又把在解家庄之事简要说了。    
  浮世媪恨恨地道:“原来那令牌夺自你手!”    
  随即松开扣住昼日的手指,歉然道:“为了搞清真相,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二位万勿怪罪。”    
  昼日长吁了口气,抖动几下已经酸麻的手腕,道:“浮阿姨,祢几要把我吓死!”听了浮世媪的讲述,我们才明白个中原因。    
  原来智长老得到象征酋长身份的日月令牌,编造弥天大谎,说七色酋长早看出昼日、夜月兄妹非继承酋长之位的人才,为了隐身族的长远利益,经过与四大长老、三大祭司的多番计议,因仁长老年事已高,精力不够,便决定把酋长之位传于智长老。    
  未等七色酋长找个适合的机会宣布,机密为义长老泄露,事先方知,义长老早为昼日所收买。    
  于是,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一幕:昼日谋杀了远在异乡的七色酋长,企图夺得酋长之位,并嫁祸于仁、智、勇三个长老。谁知他父亲身上并未搜到日月令牌,弑父阴谋又败露,便伙同其妹,移赃于智长老。    
  昼日为什么没有找到令牌?因为七色酋长为防意外,早秘密将之交与智长老。仁长老以为智长老没有令牌,受不了权力的诱惑,意欲进行另一个阴谋,幸得为智长老识破,但智长老仁慈宽厚,又欲留下他作为重要的证人,所以才未杀他。据智长老说,他本欲把昼日、夜月一举擒获,再拿出日月令牌,与族人共同商议酋长人选,眼见大多族人对他误会愈来愈深,不得已取出令牌,暂摄酋长职。    
  浮世媪虽隐居绝尘谷,但也听说了此事,第一个感觉便是此事太过荒唐,昼日乃笃实谨信的孩子,断不会作此禽兽之行,可仍有点怀疑。    
  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难保昼日以前的所作所为不是作伪,这才突然制住昼日。听了我的述说,再印证智长老的言行,浮世媪方确定昼日为清白无辜之人。    
  浮世媪最后叹道:“内乱期间,仁长老遭囚,义长老英勇战死,勇长老变节屈降,三大祭司一人为捍卫真理而死,一人早暗中投降了智长老,另一个雨祭司眼见大势已去,她若不降,势必死无葬身之地,遂也竖了白旗,屈膝而降。自从智长老现出日月令牌,原本支持昼日之人也纷纷转向,相信了智长老的鬼话。”    
  昼日气得连连跳走,咒骂不已。    
  浮世媪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请入屋叙话。”    
  到了屋内,但见与人类布设几乎没有分别,桌椅器皿均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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