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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我的自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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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不出与西格弗里德的结合对我有什么价值。    
      我的心灵就像一个战场,阿波罗、狄奥尼索斯、基督、尼采和理查德·瓦格纳在那里争战不休。在拜罗伊特的日子里,我处在维纳斯堡和圣杯之间,备受煎熬。瓦格纳的音乐有如滔滔洪流,把我卷起来抛向远方。然而有一天,在万弗里德别墅的午宴上,我平静地说道:    
      “大师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就像他的天才一样大。”    
      瓦格纳夫人吃惊地望着我。席间是一片冰封般的沉寂。    
      “是的,”我带着一种初生牛犊特有的自信,接着说道,“大师犯了个很大的错误,他所倡导的‘音乐剧’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沉默让人越来越难以忍受。于是,我进一步解释说,戏剧是语言的艺术,语言产生于人类大脑的思考;而音乐是激情的迸发。想让这不同的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情。    
      信口说出这些有渎大师威望的话,当时的我真是狂妄到了极点。我自负地环视四周,却看到了一张张写满惊愕的面孔。我那时的观点确实是莫名其妙,但我却继续说道:“是的,人都要说话、唱歌,还要跳舞。可是说话的是头脑,是能思考的人。而歌唱则靠情感,舞蹈更是情感的宣泄和迸发。把这些东西硬要揉和到一起,根本无法做到。所以说‘音乐剧’是不可能存在的。”    
      值得庆幸的是,在我年轻的时候,人们并不像现在这样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也不像现在这样拒绝生活和享乐。在《帕西法尔》幕间休息时,人们很安详地喝着啤酒,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理性和精神生活。我常看到伟大的汉斯·里克特很随意地喝着啤酒吃着香肠,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过一会儿像天神一样指挥乐队,也不影响他周围的人们继续交谈具有崇高的理性和精神意义的话题。    
      那时候,任性而为不等于灵性。人们认为,人的精神应该是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而精神力量必须借助巨大的能量和活力才能充分发挥出来。头脑只不过是身体多余的动力;而身体就像章鱼一样,它吸收遇到的一切东西,而只把它认为不需要的送给大脑。    
      拜罗伊特的许多歌唱家都长得高大魁梧,可只要他们一张嘴,歌声就会传到众神居住的那个精神与美的不朽世界。因此,我坚持认为:这些人都没有意识到,身体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重要的是里面蕴藏着表现上天音乐的巨大能量和活力。


第二章智慧的芬芳(1)

    在伦敦时,我在大英博物馆读过德国博物学家厄恩斯特·海克尔著作的英文版译著。他对宇宙间各种不同现象的清楚明白的表述,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我给他写了一封信,对他表示感谢。也许是因为那封信里有些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后来我在柏林演出时他给我回了信。    
      因为自由派言论的缘故,当时厄恩斯特·海克尔遭到德国皇帝的流放,不能到柏林来。但是我们之间一直保持书信联系。当我到了拜罗伊特后,便写信邀请他来做客,并看一看节日剧场的演出。    
      在一个雨天的上午,我乘坐一辆双驾敞篷马车——当时那里还没有汽车,去火车站迎接海克尔。只见这位伟人从火车上走了下来,虽已年逾花甲,须发皆白,但身体健康,气度不凡。他的衣服很特别,松松垮垮的,提着一个毛毡旅行袋。我们虽然从未谋面,但却一见如故。我马上就被他那结实的双臂搂在了怀里,脸也埋在了他的白胡子中。他的全身散发出健康、力量和智慧的芳香,如果智慧也可以说芳香的话。他和我一起来到了菲利浦雅舍,我们为他准备了一间装点着鲜花的房间。然后,我一路奔到万弗里德别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瓦格纳夫人,说伟大的厄恩斯特已经应邀光临,要来听《帕西法尔》呢!使我惊奇的是,瓦格纳夫人对这一消息反应很冷淡。当时我还不知道,挂在夫人床头上方的十字架和她床头桌上的念珠并非只是装饰品。其实,她常去教堂做礼拜,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写出《宇宙之谜》、信仰达尔文学说、自达尔文以来最著名的反宗教战士海克尔,在万弗里德别墅是不会受到热烈欢迎的。我坦诚地给瓦格纳夫人谈了海克尔的伟大和我对他的敬佩之情。因为我是她的好朋友,瓦格纳夫人不好意思拒绝我的请求,最后,她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在令人羡慕的瓦格纳包厢里给海克尔留一个座位。那天下午,在幕间休息时,我穿着古希腊式的图尼克,赤脚裸腿,与厄恩斯特·海克尔手拉着手在瞠目结舌的观众面前走过。他个头高大,满是白发的脑袋高出众人之上,格外引人注目。在观看《帕西法尔》的过程中,海克尔一直一言不发。演到第三幕时我才明白,舞台上的这些神秘激情根本就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的头脑过于科学化了,根本就不会被神话故事所感动。    
      由于万弗里德别墅没有宴请海克尔,所以我决定专门为他举行一个欢迎晚会。我邀请了一批很有名望的人,有当时正在访问拜罗伊特的保加利亚国王费迪南德,有德国皇帝的妹妹萨克森—迈宁公主——她是一位非常开明的女性,还有雷乌斯的亨利公主、汉姆帕丁克、索德等人。    
      我在晚会上发表了演说,盛赞海克尔的伟大,然后跳了一只舞向他表示敬意。海克尔对我的舞蹈进行了评论,认为我的舞蹈与普遍的自然规律相联系,是一元论的一种表现形式,与一元论同宗同源,并朝着相同的方向发展。接下来,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冯巴里献了歌。然后,我们共进晚餐,海克尔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就这样,我们又吃又喝又唱,一直到东方将白。    
      可是第二天早上,海克尔仍像往常一样,天一亮就起床了——在菲利浦雅舍期间他一直保持这种生活习惯。他常常到我的房间来约我陪他去爬山。说实在的,我对爬山可真没有他那么大的热情,但是这种散步也很有意思,因为他对路上遇到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木、每一个地质层,都会讲解一番。    
      最后,我们爬到了山顶,他像一尊天神一样站在那里,面对大自然的美景,目光中充满了赞许。他随身带着画架和画盒,画了许多森林树木和岩石的速写。虽然他画得相当不错,可他的画缺少艺术家的想象力,更像是一个科学家熟练而准确的观察。我不是说海克尔不懂艺术,只是对他来说,艺术只不过是自然进化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每当我给他讲述我们对巴台农神庙的热情时,他更关心的是大理石的质地如何、来自哪一个地层、从彭特里库斯山的哪一面取来的,而对于我大加赞美的雅典雕塑家菲迪亚斯的作品则不怎么感兴趣。一天晚上,保加利亚的费迪南德国王陛下驾临万弗里德别墅。每个人都站起了身,有人悄声提醒我也站起来。可我的民主意识非常强烈,仍然悠闲自在地如雷卡米耶夫人那样斜靠在长沙发上。费迪南德很快发现了我,问我是谁,这使所有在场的人都有点尴尬。但是费迪南德却朝我走过来,很随意地坐在了我的身旁,并马上津津有味地对我讲起他对古希腊文化的喜爱。我告诉了他,我有一个梦想,想创建一所学校来复兴古希腊的辉煌。我刚一说完,他便用每个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大声说:“这个想法很好,你一定要到我黑海之滨的宫殿里来办你的学校。”在晚宴上,我问他能不能哪天晚上驾临我的菲利浦雅舍与我共进晚餐,以便进一步向他讲讲我的理想。这时谈话达到了高潮。他很高兴地接受了我的邀请,如约同我们在菲利浦雅舍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我很高兴地了解到,他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既是诗人、画家、梦想家,又是充满智慧的君王。    
      我的那位留着德国皇帝式的小胡子的膳食总管,对费迪南德的来访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当他端上盛着香槟和三明治的托盘时,费迪南德说:“不,我是从来不沾香槟的。”可当他看到酒瓶上面的商标时,马上说道:“噢,是莫埃香东,法国香槟,那我倒想尝一尝。说实在的,喝德国香槟简直像喝毒药一样难受。”    
      虽然我们只是非常纯洁地坐谈艺术,可费迪南德陛下多次驾临菲利浦雅舍,还是在拜罗伊特引起了流言蜚语,因为他是半夜来的。事实上,我每做一事都显得与众不同,总会引起一些人的大惊小怪。    
      菲利浦雅舍里有许多长沙发、垫子,灯光是玫瑰色的,但一把椅子也没有。因此,在一些人看来,它就是“邪恶的殿堂”,尤其是自从伟大的男高音冯巴里晚上常来我这儿以后。他经常整晚上充满激情地引吭高歌,而我就表演跳舞,村民们都认为这是一所不折不扣的魔宅,把我们纯洁清白的宴会说成是“可怕的寻欢作乐”。当时在拜罗伊特有一家叫“猫头鹰”的酒馆,是艺术家们聚会的地方。里面常常是通宵达旦地狂歌豪饮,可人们觉得这很正常,因为他们的行为方式每个人都能理解,而且都穿着普通的服装。    
      在万弗里德别墅我认识了几位青年军官,他们邀请我早晨同他们一块儿去骑马。我穿着希腊式的图尼克和便鞋,头上什么也不戴,任卷发在风中飘舞,活像女妖布伦希尔德。因为菲利浦雅舍离节日剧场有一段距离,我就从一位军官那里买了一匹马,并且像布伦希尔德那样骑着马去参加所有的排练。这匹马原先是战马,习惯了挨马刺踢,所以特别难以驾驭。尤其是当它发现马背上是一个女人时,就会变本加厉地折腾。别的不说,在路上每经过一个酒馆它都会停下来,四条腿像柱子一样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因为那些军官们常在这些地方停下来喝一杯)。这时它从前主人的那些朋友们就会大笑着从酒馆走出来护送我走一段。当我以这副模样到达剧场时,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那些早已等候在剧场门口的观众会有什么反应。    
          
    


第二章智慧的芬芳(2)

    在《汤豪瑟》第一次公开演出时,我穿着透明的图尼克舞衣跳舞,使我身体的各个部分都显露无遗,置身于芭蕾舞演员粉红色的紧身衫之间,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最后就连可怜的瓦格纳夫人也失去了勇气,派她的一个女儿给我送来了一件白色的无袖女衫,让我套在薄披纱里面(薄披纱是我的戏装)。但我毫不动摇,坚持按自己的方式穿戏服和跳舞,不然就干脆不跳。    
      “你们等着吧,用不了几年,你们就会看到所有的酒神祭女和鲜花般的少女都会像我这样穿着打扮的。”我的这一预言后来果真应验了。    
      可是在当时,我那双美丽的大腿却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我裸露光滑亮丽的皮肤是否合乎道德,我是否应该穿上一身肉色的紧身丝质衣服。我多次竭力辩白,认为穿着肉色的紧身衣服粗俗而又猥亵,而当赤裸的人体充满高尚的思想时,又是多么美丽与纯洁    
      就这样,我被大家当成了一个十足的异教徒,同那些不懂艺术的俗人进行了顽强的斗争。但是,我这个异教徒即将被从崇拜圣弗朗西斯中所产生的狂热的爱征服,按照银号角的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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