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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正如波瓦瑞特自己完成这些装饰时所说的那样:“在这里,人们可以做很多在别的地方不敢做的事,说很多在别的地方不敢说的话。”
确实是这样,这间小屋子真的非常漂亮和迷人,同时也非常危险。这里的家具与别的地方的家具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可以分成什么正经的睡床和邪恶的卧榻、纯洁的的椅子和淫荡的沙发;但波瓦瑞特的话又千真万确,在这间小屋里,人的感觉和言语,与待在我那间像教堂一样的排练室里的确是不一样的。
在那个非同一般的夜晚,就像洛亨格林平日大宴宾客一样,酒香四溢。凌晨两点钟时,我和亨利·巴特耶一起坐在波瓦瑞特设计的这个房间的长沙发上,尽管他一直就像我的兄弟一样,但这个晚上,他被这个地方迷住了,一言一行和平时大不一样。就在此时,不是别人,正好是洛亨格林出现了。当他从无数镜子的反射中看到我和亨利·巴特耶在长沙发上的情景时,他怒气冲冲地跑进我的排练室,在客人们面前把我臭骂一通,然后对众人宣布他要离开这里,永世不回了。
对客人们来说,这实在是一件极为扫兴的事情,我的情绪也突然间由喜变悲。
“快,”我对斯基恩说,“演奏《伊索尔特之死》,否则这个晚上就全完了。”
我尽快地脱下绣花图尼克,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袍。现在斯基恩的钢琴弹得比以往更优美动听,我在他的伴奏下一直跳到了黎明。
不过,这个夜晚注定了要以悲剧告终。尽管我们是清白的,但洛亨格林就是坚决不相信,并且发誓说他将永远不再见我。我恳求他并向他解释,但毫无用处;亨利·巴特耶被此事搞得心神不安,给洛亨格林写了一封信予以解释和道歉,仍然毫无用处。
洛亨格林仅仅同意在他的汽车里见我一面。他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那咒骂声就像魔鬼的钟声在我耳边叮当乱响。突然,他停止了咒骂,打开车门,把我推进了夜色之中。一连好几个小时,我独自徘徊在深夜的街头,心中茫然。一些陌生的男人朝我做着鬼脸,并含含糊糊地提出下流的邀请。转瞬间,这世界好像变成了一个淫荡的地狱。
两天后,我听说洛亨格林已经到埃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