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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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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叫什么喉舌吧?比起我们美国,可真是差远了啊。”一句话,我听出了浓烈的敌意。
                
                  我打着哈哈:“许含,你们是在相亲吧,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要我给你当介绍人吗?”
                
                  许含有些恼怒,啪地在我肩膀上打了一巴掌,“你胡说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家人很久没见面了,一起喝喝茶叙叙旧。好心把你请来,你倒在这儿胡说八道。”
                
                  许含的母亲嗔怪地看着许含:“你这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人家王主任是你的领导,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的是,当时到底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为什么会对王国平的敌意表现出了过份的还击,以我的性格,我其实不应该那样的。
                
                  许含的母亲话音刚落,王国平说:“含妹小时候就喜欢动手打人,我记得以前在一起,她就经常把我的脸抓得青一道红一道的。”
                
                  许含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是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王国平的母亲看上去像个自以为是的官太太,她坐在离我较远的角落,灯光有些暗,看不清她的表情,说起话来却明显话中有话:“王主任年纪轻轻就当领导了,真是不容易呀,你可能还没到三十岁吧?”
                
                  许含也听出王国平母亲的话不怀好意,抢先回答说:“张姨,现在不兴问女孩子的年龄,可也不兴问人家男孩子的年龄啊。”
                张姨就故作老态地说:“呵呵,小含呀,你张姨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规矩了。”
                
                  我摸了支刚才刘得忠发的软中华在茶几上敲了敲,点燃:“不,我已经三十一了,按我们乡下的说法,要是满过三十,就算吃三十一的饭了。”
                
                  王国平说:“王主任原来比我大七岁。我和含妹刚出世,你都上小学一年级了,对不对?”
                
                  我说:“不对。你出世的时候,我已经读三年级了。我是五岁进的小学。”
                
                  王国平的母亲又问:“王主任想必忙事业,还没来得及考虑个人问题吧?”
                
                  许含的脸色明显不悦,她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只得悻悻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我说:“哪里,我五年前就结婚了。”
                
                  然后我仿佛听到四个老人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王国平的母亲不再理我,就像我是一把多余的椅子,她对许含一家人说:“这次国平回西都,就是想把关系确定了,然后小含就可以用陪读的方式一起移民过去。”
                
                  王国平补充说:“我的假期很短,导师只给了我一个月时间,我必须尽快回国。”我注意到他在说这句话时,语调的重音放在了“回国”两个字上。
                
                  他妈的,我最看不惯这种喝了两天密西西比河的水,啃了几个美国大面包就把自己当成外国人的假洋鬼子,我冲动地打断了王国平的话:“这位王先生,你这不是已经回国了吗?还要回什么国呢?”
                
                  王国平瞪了我一眼:“骚锐,别人说话时请不要插嘴。”
                
                  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原来王先生说的回国是回你们美利那个坚的合众国啊。”
                
                  许含扑一声笑了,四个老人外加一个王国平,五个人张着大大小小五张嘴,好半天没人吭声。
                
                  一场严肃的婚姻加移民的约会就被我这个酒鬼给搅和了。走出茶楼,王国平一家三口正眼也没看我一下,许含的父亲和母亲的目光则有些意味深长。
                
                  夜风吹来,酒醒了大半,我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三十岁的人了,还他妈像大学时代那样冲动,这都是为了什么呀?
                
                  只有许含,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看样子,她可能还打算和我一块儿到哪里去喝一杯,可她的母亲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她。
                
                  分手时,王国平一家坐上车扬长而去,许含父母站在路边等的士。趁这功夫,许含低声对我说:“王哥,你不介意吧?”
                
                  我苦笑着说:“我有什么介意的呀,倒是你,把你去美国的好事给拆散了,我还怕你找我算帐呢。”
                
                  许含说:“我不想去美国,真的,不想去。”
                
                  “为什么呢?不是很多人都觉得那里是天堂吗?”
                
                  “唉,反正我不想去,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我很认真地说:“不,许含,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啦。”
                
                  “你,你呀



            

            6、黑钱将从这里洗得洁白合法
              
              报社上午一般没有什么事,尤其是像我这种采取无为而治的部门主任,除了记者得出去跑新闻外,我不要求编辑们都来坐班,留一个责任编辑或一个副主任值班就行了。
              上午我一般去离报社两条街的德盛路华佳写字楼。这座高档写字楼里,有两间比报社办公室更高档更现代的房间,单是那张红木写字台,就足足相当于我在报社半年的工资。
              这两间有红木办公桌和进口羊毛地毯的办公室,名义上,它属于斯普瑞广告策划有限公司,而我则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同时也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事实上,它背后的真正老板是胡克非。
              胡克非现任鲁班建筑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那是一个有两万多名职工的大型国有企业。
              与一般的广告策划公司总是千方百计揽客户不同,斯普瑞公司只做鲁班建筑集团的广告,或者从更本质上说,成立这家公司,根本就没考虑过要做任何一笔业务,当然也没想到过要偷税漏税。恰恰相反,两年多来,尽管业务没几笔,上的税却不少,给人的感觉这是一家兴旺发达的大型广告公司。可真正到这里坐坐班的,我这个总经理之外,其余的员工只有一个,那就是负责日常工作的文秘陶小虹。
              这家公司的董事大大小小有十个,除了我真正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外,其它的八个压根儿就不可能从这里分得一杯羹,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都属于胡克非。当然,胡克非用的是他老婆钟平的名义。
              说穿了,这家公司之所以成立,目的只有一个:为胡克非洗钱。那些原本非法的黑钱将从这里洗得洁白合法,就像冬天的大雪能把这个灰白的城市打扮得如同童话世界一样。
              我被胡格非选中委托这样的重任,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和我老婆余婧的亲戚加老乡关系。此外也和我虽然在报社任职,其实只是聘用的自由人也有关。当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机缘,比如此前我给他写的几篇吹捧报道,给他解决的几件私事小事,甚至还包括我们在酒桌上的豪爽表现。众多的原因加在一起,他前年决定干这家公司时想到的最佳人选就是我。
              桑塔纳又送汽修厂了,这破车早该淘汰了。我也曾想自己买一辆,可一旦想到开自己的车去上公家的班,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宁肯三天两头修车也不愿意换车。
              从家里到公司写字楼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是母亲打来的。
              母亲的声音听上去总有些有气无力,自从父亲去世和妹妹离婚后,她那小学教师出身的高嗓门一下子低了足足八度。
              母亲在电话那头问:“小乐吗?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上班的路上。
              母亲说:“你晚上过来吃饭吧,把余婧也带上。”
              妹妹离婚后搬回家和母亲同住,两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生活在一起。同在一个城市,可我也是十天半个月才能过去看看。默默一算,已有快两个星期没去过了。心中有些惭愧,忙对母亲说,好的,我一定回来。又问她,你还好吗?没有什么事吧?
              母亲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唉,好什么,就是不好。不然也不给你打电话了,知道你忙。”
              “怎么啦?你生病了吗?”
                母亲说,没有,是你妹妹的事。
              “小天怎么啦?她生病了?”
              母亲有些欲言又止,“算了,晚上你回来再说吧。”也不等我再说话,自顾把电话挂了。







            7、我们踩着自己的影子
              
              
              
                西都号称西部第一大城市,近年来,当局还提出了建成国际大都会的口号,可真要与沿海城市相比,不论经济基础还是思想意识都拉下了一大截。惟一可堪自豪的是,市容也倒还不错,一条叫做南河的河流从城西百余公里外的雪山淙淙而来,在城中心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有水的地方也就有了灵性,这座城市看起来就有点小资们追求的所谓情调,沿着河岸依形就势的绿化带,使这座城市绿意葱笼。
              
                和其它城市相比,西都最大的特点是休闲。大凡春天秋天和冬天,只要有阳光的下午,南河两岸众多的茶馆绝对人满为患。人们坐在盆地稀有的阳光下吹牛打麻将,从清晨到傍晚,个个都清闲得早已退休多年似的。有人说,飞机打天上飞过,如果听到下面传来一阵哗哗哗的搓牌声,那就是西都到了。
              
                七年前一个初秋的早晨,我和简锐、肖一民一起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夜行列车,从学校所在地古城赶到西都。我们整个班三十多名同学,就我们三个人分到了西都。简锐分到西都郊区的一所中学,我分到西都一家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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