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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士兵全部杀死,将所有的结界灵力全部消耗光。但以现在的形势看来,冰风、冰霜两国明显没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冰风天坛的大王子冰风石,冰霜幽昙的四王子冰霜翼,这两人均是极地冰天之中出名的智勇双全的战士,自然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但他们一开始便作大规模冲击,又绝不似虚张声势。
紧守在城楼指挥作战的楼兰银月身旁,看着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战场,我一刻也没停止思考。
冰风石和冰霜翼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在冰雪楼兰国的援兵到来之前便没有作如此猛攻,如今援兵到了反而猝起攻之,实在有违常理。
难道他们又克敌制胜的法宝,能一举将此城击破?
但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雄城,即使以夜叉族的战士来攻,也需至少二十万之众。
夜叉族当然不会给两国联军借兵,此刻联军军阵之中,最多只有类似于我和雪狼这样的几名夜叉族保镖。
以前代夜叉王勇健之神力,或可凭一己之力一刀毁掉此城,但现在的夜叉族人中根本没人能做到。
就算是现在夜叉族地位最高的,曾随勇健王讨伐魔族、对抗修罗的夜叉八大将也办不到!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两国联军另有奇兵!
想到这,我忍不住要出言提醒楼兰银月,但看到她那指挥若定的样子,我又将冲到嘴边的话吞下去了。
极地冰天诸国间的战事我们夜叉族不能插手,就算是出谋划策也不能,这是铁一样的规则。
把握战场的情况,只有靠她自己了。
攻城战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两国联军损耗不下二十万,但仍在猛烈强攻,在战鼓声的催动下,一批又一批战士悍不畏死地从天上、地上向幽雪城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在攻击的战士尽数变成尸体后,又有无数的战士前仆后继地攻上。
而冰雪楼兰国守城的战士们损耗甚微,到目前为止,伤亡竟不足两万。
楼兰银月指挥若定,她处于绝对防御结界的正中,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照这种形势打下去,两国联军必败无疑。有此雄城,冰雪楼兰根本不担心会有亡国之祸,还可借助此城大量损耗敌军兵力,再趁势反扑,收回被两国联军攻占的五十五城。
但为何战前楼兰国的群臣会有那样惊惶失措的反应?
难道两国联军真有无法抵御的秘密武器?
正这样想时,攻城的两国联军大营中忽然响起退兵的号角声,攻势正急或说自杀正急的战士们留下近三十万具尸体,如潮水般退去,退时阵脚整齐,丝毫不显败象。
冰雪楼兰国守城的战士们爆出惊天的欢呼声。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两国联军的统帅真的疯了傻了贸然攻城?
事实不应如此,应当别有内情。
“你怎么看这一场仗?”在幽雪城城守府,现已是楼兰银月的统帅府议事大厅中,楼兰银月如是问我。
自前夜与我交谈后,她对我的态度改善了许多,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是已肯主动和我说话,更难得的,是她居然问我对此战的看法。
“你指挥得很好,士兵的调度、攻防的配合、反击的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此战胜得漂亮,无懈可击。”虽然我不能出谋划策,但发表点战评总可以的吧?不过稍稍懂点战争常识的人都知道我在信口开河,刚刚的一战是纯粹的防守,敌人连一寸城头都没占领,何来反击之谈?果然我一句话说出口,旁边的十多位大将都微皱起眉头,显是对我的话不满了。雪狼却在一旁对我挑起大拇指,看来他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
“哼,胡说八道。”楼兰银月就不会对我客气了,当面直斥。“这一仗本就必胜,冰风石和冰霜翼那两个白痴竟然敢对我城主动进攻,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传说二人都是用兵如神,我看也不过如此,尝到一点小甜头就头脑发热起来了。”
接着又和众将领商量了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怎么做,如何调配兵员,又或是派精灵法师去加强结界力度等事宜后,楼兰银月遣散众将,却将我一人留了下来。
雪狼临走时冲我诡异地一笑,做了个让我自求多福的手势,拍着刀柄跑了。
“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像表面上这般简单。”楼兰银月待厅中只我一人时忽然说道,“冰风石和冰霜翼太冒进了些。”
我轻轻一笑,“你不是说他们二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致有此一败吗?”
“那是为了安抚众将才如此说的。事实上,我总觉得这次攻城背后还有些别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两国联军的这次攻击或许是在掩饰些什么,好达到某种目的。”
“这些事你不该找我商量,我不懂打仗的。对不起。”
“你会不懂打仗?”楼兰银月逼视着我,美目中尽是寒光,“夜叉族都是天生的战士,你父亲又是出名的猛将,你怎可能不懂打仗?我看你只是不想帮我罢了!”
“请相信我,我是诚心帮你的。在你危险的时候,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旁,这是我的承诺。夜叉族的铁则有一条就是不能直接参与极地冰天诸国战争,就算是出计谋也不行。因为所有的冰雪精灵其实都应是我们守护的对象,我不能因为某一方而伤害另一方的利益。虽然你们的战争不可避免,战士的死亡也令我们痛心,但是我若直接插手,等于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们,这我办不到。”
“虚伪!”楼兰银月冷冷地说,“看着战场上血流成河时你不一样无动于衷吗?说是要守护,可你却只站在我身旁,守护我一人不受伤害,而敌我双方千千万万的战士却在互相拚杀中不断死去,你不守护他们,不过因为他们的身分没我高罢了!夜叉族冠冕堂皇的守护,却原来只是为了守护某些比较有身份的人的利益。就像是以前的勇健,说是守护三界,与修罗王罗呵决战,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帝释天一人卖命!”
“你不要借题发挥!”我踏前一步,毫不回避她冰冷的目光,“夜叉族不是万能的,否则也不会有千千万万的夜叉战士死于与魔族的交战之中!我只能尽我的一份力来保护你,战场上那互相拚杀的战士们他们也有自己的荣耀自己的追求,他们也是为保护自己的国土不受侵占或是为了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而战,他们就算是被统治者利用,就算尸骨无存,他们也不会令自己战士的荣耀受到玷污,他们不需要人去守护,他们本身就是守护者!你是统帅,却不是战士,你没有资格评判战士们!”
“你……”楼兰银月的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她定定地看着我,那冰冷的目光好像要看透我的内心直达我的灵魂。忽然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不说了,你不必替我出主意了,我自己来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非要这样,一见面就争吵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令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平复,“若你能总和月光下的银月一样,我们也不会争吵。我先出去了。”大步向门外走去,心中忽然一动,回过头,对她说:“或许是在不知不觉间,我们已在开始关心对方,才会争吵吧。”不敢听她的回答,匆忙走了出去。
我也算是不要脸之至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第三卷 夜魔冥乱 第六章 突变
夜。
劳累了一天的士兵们都已入睡,除了城楼上的哨兵偶尔交谈两句,整个幽雪城都是一片寂静。
但我却睡不着,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种令我感到恐惧的力量正在慢慢逼近,那种力量,似乎充满了邪恶、死亡、绝望。我有生以来,还从没有过这么不舒服的感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令我的心不禁越跳越快,身上的衣服也渐渐被冷汗浸透。我猛地自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想压下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发现旁边的雪狼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不住地擦拭着额上闪亮的汗珠。
“怎么了?”雪狼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怎么也醒了?”
“我感觉到恐惧……和杀戮……”我发觉我的声音更是抖得厉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感觉!”
雪狼没有回答我,我想他可能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强光,接着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响声中,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惊呼声,惨叫声,爆炸声,建筑的倒塌声,充满了绝望与恐怖的吼声。
我们的房屋在这种种声音中倒塌。
“快去保护公主!”我一声大吼,自房屋的废墟中冲天而起,拔刀在手,径飞往银月的宿处。雪狼紧跟在我后面,大声说:“城楼那边出事了!”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城楼那边,已燃起冲天紫炎,从天上看去,高大的城楼已倒塌了一截,一只长约百丈、似龙非龙、遍体漆黑的四足双翼怪兽正扑闪着翅膀飞在半空之中,张大了口喷出一道道紫炎,紫炎所过之处,所有的物事刹那间灰飞烟灭。绝对防御的结界被紫炎烧得支离破碎,无数穿着两国联军制服的士兵们在怪兽紫炎的掩护下,冲上已失守的城楼,如潮水般涌进幽雪城中。楼兰国的士兵们在城巷中、半空中与敌军交战,一道道炫丽的咒术攻击在空中绽出五颜六色的烟火,无数的人影在烟火中化为飞灰随风而散,强横的武器撕破一个个人体,鲜血与残肢漫天飞舞,濒死的惨叫声竟掩过了咒术爆炸的轰鸣声,兵器砍在肉体上的撕裂声竟掩过了兵器的交击声。
从空中坠下的尸体与躺倒在地面上的尸体层层堆积,形成一座座小山,血从山顶流到山脚,汇成一条条小溪,幽雪城在战斗中化为炼狱。
楼兰银月住宿的房间早在地震中化为废墟,她身着戎装在五十名精英护卫团成员的保卫下大步迈向最前线。
我和雪狼从天而降,挡到了银月面前。
“你不能去。”我伸手拦住她。
“让开!”楼兰银月的黑发在夜风中轻扬,在银月下闪着淡淡的银光。
“两国联军派出了强大的怪兽,城墙已被打塌,城楼已经失守,敌人大军涌入城中,你去也是送死!”
“我是统帅!我必须指挥作战,挽回败局!”楼兰银月冷着脸,径直前行。
“站住!”我刀一横,刀锋离她的咽喉仅有三寸。
“大胆!”一名精英护卫团成员怒喝一声,一挥手中长刀,朝我当头劈下。
只是普普通通的直劈,但长刀破空却无丝毫声响,刀刃所过之处尽化为一片虚空,这一刀,是可将任何物体完全分解的“破碎虚空”!
可惜他却无法将我分解。雪狼轻轻一扬手,一道旋风卷过,那护卫的长刀被风卷为冰屑。
夜叉族的“冰之飓风”,号称永远不息的绝对寒冷之风,即使修罗族的火之红莲也会被冰之飓风冰冻。
精英护卫团其他成员脸色齐变,正想所有人同时出手时,城墙那边传来一声更大的巨响,伴着这一声巨响,刮起一股狂风,将朝内所有的建筑全部刮倒,连那些正在交战的双方士兵也大半被刮上半空,吹得无影无踪。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