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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想过浪漫生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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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棕色衣服,双手放在膝上。不知怎的,她那样儿有些像凡高画的鲁兰夫人,不过格特鲁德不是把红发在头顶上挽一个髻儿,而是把剪短了的棕色头发披散着。    
      客人们围着她站了一个圈儿,彬彬有礼地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个侍女向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走近我跟前。“格特鲁德·斯坦小姐要见您。”我赶快走向前。当时没有机会和她多谈话,因为其他客人正陆续到来,等着向她介绍。    
      午餐时女主人让我坐在格特鲁德旁边,不知怎的我们谈到了艺术。记得谈话好像是这样开始的,我夸赞餐厅窗外的景色很美,但是格特鲁德对此并不表示赞许。“天然的都是平凡的,”她说,“倒是模仿的更有趣。”她就这个题目发挥了一通意见,说假云石要比真的更美,特纳画的日落要比任何真的天空更可爱。虽然这些话早已被前人说过,但我仍旧很有礼貌地表示同意。    
      她对电影的情节发表了一套见解:“它们太陈腐了,并且,太复杂和牵强了。”在一部影片里,按照她的意思,我最好是直接走上一条大街,拐上一个弯,再拐上一个弯,再拐上一个弯。我想说,这无非是要解释她那神秘的诗句“玫瑰是玫瑰是玫瑰”,但是我本能地克制了自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午餐桌上铺着美丽的比利时花边台布,好几位客人见了都赞不绝口。我们谈话时,咖啡是盛在很轻的漆器杯子里端上来的,我的一杯摆在太靠近我袖子的地方,我手微微一动,就把咖啡打翻在台布上。真叫人不好意思!我正一迭声向女主人道歉,格特鲁德也打翻了她的咖啡。这时候我稍觉宽慰,因为照说现在感到窘促的不单是我一个人了。然而,格特鲁德毫不介意,她说:“不要紧,它没泼翻在我衣服上。”    
      约翰·梅斯菲尔德来参观我们的制片厂;他身材高大,长得很漂亮,并且对人和蔼而体贴。但是,不知怎的,他的这些特点会使我感到十分羞怯。幸而我刚读过《小街上的窗子》,很欣赏这一首诗,所以当时并没有一直沉默着,我背诵了我喜爱的那几行诗:    
      一群人在狱门口外聚集,    
      等着那丧钟为他们敲响,    
      等着去尝另一地狱的毒剂,    
      绝望的人啊,他们就是这样。    
      拍《淘金记》的时候,一天我接到埃莉诺·格林的电话:“亲爱的查理,你一定要见一见玛丽昂·戴维丝;她这人真可爱,她一定喜欢见你,所以,请你到公使旅馆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饭后一起去帕萨迪纳看你的影片《有闲阶级》。”    
      我虽然不曾见过玛丽昂,但是早已看到有关她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广告。这类讨厌的广告,你翻开每一份赫斯特系报纸杂志都可以看到。它们做得太过火,以致人们给玛丽昂·戴维丝编了许多笑话。有一次,有人叫比阿特丽斯·李莉看洛杉矶繁密的灯火,她就开玩笑。“这太美啦!”比阿特丽斯说,“我想,再过一会儿,它们就会聚集到一起,连缀成‘玛丽昂·戴维丝’几个字了!”你只要翻开一份赫斯特系的杂志或报纸,就必然会看到玛丽昂的巨幅照片。但一般人看了这些广告,反而不愿到票房去了。    
      一天晚上,在范朋克家里,主人放映了玛丽昂·戴维丝演的《骑士春秋》。使我感到意外的是,玛丽昂是一位很有才能的喜剧演员,是富有风趣与魅力的,即使没有赫斯特系报刊为她那样大吹大擂,她也有资格成为一位大明星。在埃莉诺·格林的席上,我发现玛丽昂为人纯朴可爱,从那时起我们就成了知己。    
      赫斯特和玛丽昂的关系,不但在美国,即便在世界各国都被编成了故事传说着。他们俩的交往,直到赫斯特逝世为止,前后历时三十多年。    
      如果有人问我,在我一生中,什么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我应当说,那是已故的威廉·伦道夫。我还应当说明,虽然赫斯特有一些值得赞美的品德,但他给我的印象并不都是愉快的。在他的个性中,正是那些离奇难解的部分吸引了我:他是那样孩子气,那样精明,那样和善,那样冷酷,那样有财有势,尤其是对人那样坦率自然。如果以世俗的标准来衡量,他是我所知道的最自由的人。他所经营的企业,形形色色都有,范围庞大惊人:发行几百种刊物,经营采矿事业,在纽约拥有巨额地产,在墨西哥占有大片土地。赫斯特的秘书告诉我,他的企业总值达四亿美元——当时这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了。    
      人们对赫斯特毁誉参半。有的人认为他真正是一个美国爱国的人士,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其兴趣所在,无非是推销他的报纸,积累他的财富。然而,年轻的时候,他确定富有冒险精神,信仰自由主义。再说,他父母的家当也可供他随意动用。据说,有一次金融家拉塞尔·塞奇在五马路遇见了赫斯特的母亲菲比·赫斯特。他说:“如果令郎再这样抨击华尔街,他的报纸每年要亏损一百万。”    
      “如果照这样亏损下去,塞奇先生,那么他的事业还可以维持八十年,”赫斯特的母亲说。    
      我第一次会见赫斯特就说错了一句话。《剧艺报》的主编和发行人赛姆·西尔弗曼陪我到河滨环形路赫斯特的公寓里去午餐。那是有钱人爱住的那种跨两层楼的公寓房子,房间里挂着珍贵的名画,天花板很高,四壁都装着红木嵌板,墙上抠出的格子里摆着磁器。赛姆把我介绍给赫斯特一家人,然后我们坐下来吃饭。    
      赫斯特夫人很有风趣,态度和蔼大方。赫斯特恰巧相反,他老是张大了眼睛,尽让我自己去谈话。    
      “我第一次在美艺酒馆里看见您,赫斯特先生,”我说,“您和两位女士坐在一起,当时一个朋友把您指出来给我看。”    
      这时候我觉察到什么人在桌底下踩了我一脚。我猜那是赛姆·西尔弗曼。    
      “哦!”赫斯特表情怪滑稽地说。    
      我不知道该怎样往下说才好。“嗯,如果不是您,那一定是一个长得和您很像的人——当然,我的朋友也没看真,”我天真地说。    
      “是呀,”赫斯特眨了眨眼睛,“能有一个替身,那对你是非常方便的。”    
      “可不是,”我笑了,也许笑得声音太大了一些。    
      赫斯特夫人给我解了围。“是呀,”她以幽默的口气强调了一句,“那对你是非常方便的。”    
      这件事就这样被轻轻地带过去了,我觉得那顿午餐吃得很愉快。    
    


进入联美玛丽昂·戴维丝(2)

         玛丽昂·戴维丝来到好莱坞,在赫斯特的世界影片公司摄制的电影中担任主角。她在贝弗利山租了一幢房子,赫斯特让他那条二百八十英尺长的大型快船取道巴拿马运河,驶到加州海面。此后,有一个时期,影界人士就过着《一千零一夜》故事里的那种生活。玛丽昂每星期要举行两三次盛大宴会,每次邀请的客人多到上百位,其中有男演员、女演员、参议员、马球运动员、合唱班小歌手、外国权势人物,此外还有赫斯特的经理和编辑人员。那种气氛很奇怪,它既轻快又紧张,因为,当天晚上的宴会是否开得愉快,都要看威风凛凛的赫斯特的脾气这个晴雨表,而他那脾气又是像水银柱般变化莫测的。    
      我还记得玛丽昂在她租的那幢房子里举行宴会时发生的一件事。我们有五十来个客人站在那儿,赫斯特阴沉沉地坐在一张高背椅上,他的编辑人员在四周围了一个圈儿。玛丽昂光艳照人,像雷卡米爱夫人那样穿了件长袍,斜倚在一张长椅上,但是后来看见赫斯特只顾在那里办他的公事,就变得沉默起来。突然,她愤怒地大喊:“嘿!喂!”    
      赫斯特抬起头来:“你是在叫我吗?”他问。    
      “是的,是叫你!你过来!”她说时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紧瞪着他。赫斯特的编辑人员退到了后面,屋子里空气紧张,一片静寂。    
      赫斯特像斯芬克斯似的坐在那儿,眼睛眯细了,脸绷得更紧了,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手指神经质地敲着他那张宝座似的椅子扶手,一时拿不准要不要大发雷霆。我已经准备去取我的帽子了。但是,他忽然站起来。“嗯,我想我该走了,”他说,一面笨拙地向她走过去,“我的女主人,有什么吩咐呀?”    
      “办公事到城里去办,”玛丽昂火辣辣地说,“别在我家里办。我的客人都等着要喝酒,你赶快给他们去吩咐一下。”    
      “是了,是了,”他说,一面怪滑稽地蹩到厨房里去了,这时所有的人才放了心,大家笑了。    
      有一次我从洛杉矶去纽约处理一件紧急事务,中途收到赫斯特拍来的电报,邀我和他一起去墨西哥。我复电表示歉意,说我有事去纽约。可是,到了堪萨斯城,赫斯特的两个代理人接我来了。“我们来接您下车,”他们陪着笑说,还说赫斯特先生准备叫他驻纽约的律师在那里办理我的事务。但是我没能够分身。    
      我从来不曾见过谁像赫斯特那样挥金如土。洛克菲勒对金钱怀有道义的责任感,皮尔庞特·摩根从金钱的力量中获得鼓舞,但是赫斯特把千百万金元毫不在意地挥霍着,就像是在花每星期的零用钱一样。    
      赫斯特赠给玛丽昂的圣莫尼卡海滨住宅,简直是一座王宫,那是由意大利请来了匠人,像征性建造在沙土上的一所乔治式建筑,占地宽三百英尺,上下分为三层楼,一共有七十间房间,舞厅和餐厅的墙壁都是用金箔糊就的。到处挂的是雷诺兹、劳伦斯和其他名家的画——虽然其中也杂有一些赝品。在那间橡木嵌板的宽大的藏书室里,只要一揿电钮,一部分地板就会掀了起来,变成了放映电影的银幕。    
      玛丽昂的餐厅里可以很宽舒地坐五十位客人。几套很精致的客房,至少可以供二十位客人下榻。前临大海的那座花园里,辟有一个意大利式的云石游泳池,长一百多英尺,当中横跨着一座威尼斯式云石桥。游泳池近旁是一个酒吧兼小舞厅的建筑。    
      圣莫尼卡当局曾经打算造一个码头,供小型军舰和游艇停泊之用,这项计划获得了洛杉矶《时报》的支持。我因为自己有一条小游艇,也觉得这主意很好,一天早餐时把这件事说给赫斯特听了。“这在附近一带是有伤风化的,”他气愤地说,“让那些水手们跑来向这些窗子里看,这儿被当作一个妓院啦!”此后这件事就不曾再提起。    
      赫斯特非常任性。遇到兴致好的时候,他会做出奇形怪状,挺招人笑地跳他喜欢的查尔斯顿舞,也不管人家怎样批评他。他做事从不仰承他人鼻息,只是随着自己高兴。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很呆板的人——也许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但是他并不试图把自己扮成另一个样儿。有许多人以为那些署名赫斯特的社论是由阿瑟·布里斯班捉刀,然而布里斯班曾经亲口对我说,赫斯特的社论是全国写得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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