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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装憨耍赖,弄得她哭笑不得,是不是也是一种天伦之乐?
她总是寂寞的。
丈夫在世之时总是忙碌不堪,后来丈夫过世,扶扬接替了父亲的位置,他也总是忙碌。就算和她说话,也总是一板一眼,小心翼翼,言语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惹怒母亲。在她眼中,扶扬是懂事的、出色的、彬彬有礼的,然而在面对她时,总是显得太过死板而少了一丝灵气。
她希望自己始终是被儿女需要的,是很亲昵的,她要宠着他们,而他们总是以得到她的宠溺为荣。
可惜扶扬一心扑在事业上,扶弱爱玩成性,尤其喜欢侍弄小动物,渐渐的,她这个做母亲的被遗忘了。
他忙于事业,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女儿玩性虽重,反正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她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是,她却实在不能容忍,这个她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儿子竟然罔顾她的大力反对,偷偷陪着林湘妆上京来了。
周夫人气极败坏到了极点。
反正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她也上京城走上一遭。
“如今你和扶弱也大了,”周夫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已经作主将扶弱许给石岩了,你也弃我而去,我现在是自由闲人一个,我不需要管谁,也不用谁来管我。我准备浪迹天涯去了。”
“母亲,您说的什么话啊?”周扶扬半扯着母亲的裙摆,可怜兮兮地仰望着她:“您不要我了吗?您浪迹天涯去了,我怎么办?”
“你不就嫌我这个老娘累赘么?”周夫人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你早就抛下你老娘和那个你不需要的家,现在我走了,你不是可以更加随心所欲了吗?”
“母亲,您别生气呀,是孩儿错了。”想到自己为了林湘妆甘冒未知之险去寻找宝贝,又违逆母亲的意思一心随她上京,如今她荣升贵族,而他母亲却因此嫌隙于他,要舍他而去,周扶扬鼻中莫名地一阵酸楚,瓮声瓮气地说道:“是孩儿不孝,竟然让母亲动了出家之念,还不远千里来寻我,我是千古罪人!我给母亲磕头,希望母亲能宽恕孩儿!只要母亲能回心转意,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令母亲伤心失望之事!”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周夫人心中一喜,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
“是!只要母亲不再生孩儿的气,只要您还肯疼惜孩儿,”周扶扬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之色,瞬间又恢复一片清明。
自古情义难两全。在他心中,母亲始终是最重要的那个。何况,湘妆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他愿意成全她,成就她,只要是对她好的,不管多困难,他都愿意去做。
如今,她真的好的。她达到了普通人无法攀爬的巅峰,她成功了,她无憾了。
他所存在的意义也就此失去了吧?
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母亲不愿意他知道缺失的记忆中发生的事,她是想要保护他而已。
不如归去吧,不如归去!
“从今天起,我会乖乖地守在母亲身边,一切以母亲的喜好为前提,您要我做的,我要在第一时间做好。您不要我做的,我连多生一丝想法都要觉得可耻。”
他正正经经地面对母亲跪着,信誓旦旦地说道。
心中忽然下的决心,既是向母亲表明的,也是对自己表明的。
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归最初的原点吧!
前尘往事,不过大梦一场!(未完待续)
第一卷 番外 十六 为谁瑟瑟立风中
乌云低垂,寒风瑟瑟,让繁华热闹的帝京也变得冷清孤寂起来。
林湘妆已经有几天没见到周扶扬了。
关于秀色内衣店开张的事,林湘妆决定还是暂时停下来。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季,想要照搬南京总店的成功模式,似乎有些不太现实。
帝京的天气,远比南京要冷得早一些。前几日气温骤降的时候,她便果断地让店铺装修停下来,改做火锅店的装修风格了。
从前期的筹备到开张迎客这几天,林湘妆一直如转陀螺般忙碌着。开张前几日,很多人是冲着捧她场去的,所以她不得不在台面上应酬着,有时也会躲不过喝点酒。而她又不是酒量特别好的人,常常都是喝得面红过耳,醉得头昏眼花被人送回家的。
最糟糕的是,她对帝京的气候不太适应,又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抵抗能力,没几日竟然感冒咳嗽起来,房间里暖炉烧得旺旺的,她便一直躺在床上将养着,只觉得浑身乏力,就算睡够了清醒过来,也不想多动一下手指头。
好在她之前结识的京中名媛倒还对她不错,听说她病了,都相约过来看她,带了些滋补药品,又热情地介绍好大夫,所以虽然是闲着,倒也并不感到无聊。
等她几日后她元气恢复了些,她突然想起来问了身边的侍女一句:“为什么没听说周扶扬来过?小夏,我睡着的时候,他是不是来过?”
小夏是后来新晋的侍女,陶最和柳诗恬一样,进入盛妆天下管理层,被派驻前往各处分店独挡一面了。
小夏年纪不大,比湘妆小了两三岁,生得眉清目秀,也很是聪明伶俐,虽然跟了她也并没多久。但挺讨她喜欢。
“啊……嗯……可不是?”小夏眼光闪烁着,脸上却一如既往明亮地笑着:“周公子是来过几次了。就是不巧郡主您睡了,要不就是有前来探望的各位女眷在,他不方便进来。”
“是吗?”林湘妆也觉得周扶扬不应该不来看她,倒是对小夏的言语深信不疑。“那他来得可真是不巧得很了。真是病来如山倒啊!我还以为我是金钢不坏之身呢,怎么就说病了就病了呢?”
“那不是因为您身子娇贵么?又一天到晚地忙个不停。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的。”小夏见她不再纠缠于周扶扬来没来过的事,心里稍稍松一口气,赶紧附和着说笑道。
“我病了这几日,也不知道‘鼎沸’的情况如何了。”她从床上起来。准备动手穿衣服,在房里关了几天,毕竟憋闷。她想出去透透气。
鼎沸,是盛妆天下旗下的首家火锅店店名。
小夏见状便忙上前替她着衣,一边宽慰她道:“郡主还有啥好担心的?邢掌柜不是您亲自挑选出来掌管‘鼎沸’的吗?您的眼光还会差吗?”
林湘妆轻咳了一声,笑着打趣她道:“你这是在夸我吗?还是在夸你自己呢?你不也是我亲自挑选的么?”
考虑她是沾染上风寒得的病,小夏便要仔细着替她防寒保暖。主子既然要从这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出去。她便翻出那件日前赵国公府千金送来的狐裘坎肩儿套在外面,又替她在腰间系了平日里她最喜欢的如意腰带,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顺溜地回应着:“郡主,奴婢嘴笨。可从来不会夸人呢,我可都是说的真真实实的话啊。”
“你这嘴若是笨了。天下间没几个嘴巧的了。”林湘妆说笑完毕,眼睛已经投向窗外了。“去叫人备个车,我去鼎沸看看。”
“郡主,您的病还没完全好呢。”小夏不无担忧地说道:“您若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叫邢掌柜来问,您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我还有别的事也要做的。”林湘妆心里却是想着要去见周扶扬,要给他一个意外之喜。“你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我有分寸的。”
“那好吧!”小夏叹了一口气,她这个主子的脾气她可是清楚得很,出了名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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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深沉的寒意笼罩着整个郡主府,院子里的树木都光秃秃的不见一片树叶,唯有墙角的几株梅树不惧凛冽寒风,枝桠之间零星地开出了粉嫩的花苞。
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从里打开,林湘妆手捧着暖炉,在小夏的搀扶下款款步出了郡主府的大门。
马车早已等候在门外,马车夫穿着厚厚的棉袄,双手互相搓着取暖,脚下也不断地跳动着,以驱赶冬日里的寒意。
见到林湘妆出来,他这才赶紧立正站好,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见过郡主!郡主抱恙数日,如今可是恢复了么?”
“谢谢关心,已经好多了!”林湘妆朝他点了点头,含笑回答道。
小夏打起了车帘,林湘妆一脚已经踩在脚踏之上,却听身后有低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林姑娘!”
那声音似曾相识,而且,时至今日,但凡认识她的人,多称呼她为郡主,可是这个突兀的声音却仍然称呼她“林姑娘”。
林湘妆停了下来,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只见大门旁边的守门石狮后,怯怯地探出来一个身影。狗皮帽子,褐色棉袍,鼻尖已经冻得有些微红,脸上是固有的憨厚笑容,不是单俊来却又是谁?
“单大哥!”林湘妆颇感意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赶紧下了脚踏,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几时来的?你在我府外等了很久吗?为什么不进来呢?”
林湘妆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呼出的热气便迅速在空气里凝结成雾。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这样出现在此处,不是简单寻常之事。
“是公子派我来的。”单俊来的双手本来是笼在袖中的,此时见了她,忙取了出来,却又因为寒意侵人而不停地做着握拳又松开的动作。“我来了三天了,你府上的门房不让我进,我只能在这里等你出来。”
“什么?”林湘妆睁大了眼睛,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在这里等了我三天?这么冷的天,你真是……小夏,你去把门房给我叫来,我要问问看,是谁不让他进来的。”
“郡主!”小夏低垂下头,低低切切地说道:“是我不让他进的。大夫说了,您生病期间,要尽量避免和外界人士接触。我看他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所以就让门房的跟这位公子说了,让他等您病好了再来。谁知道他……”说到这里,小夏轻咬了一下嘴唇,略带嗔怪地瞟了单俊来一眼。
林湘妆有些无奈地瞪了小夏一眼,这才伸手过去,将手中的暖炉递给单俊来:“单大哥,这个给你,先捂捂手吧!你先跟我进去再说!全叔,你收车吧,我今天不出门了。”
马车夫应了喏,自赶了马车回厩不提。
单俊来起先不肯要林湘妆的暖炉,林湘妆凶了他一记,他这才乖乖地捧在了手中。
将他带到自己房中,林湘妆除了外套,请他在炕上坐了,又吩咐下人倒热茶,给他准备热水,让他好好泡个澡,又让厨房准备酒菜,好一阵忙碌。
见林湘妆毫不避嫌地将他带进她的闺房之中,又这般热情地招待他,对于林湘妆如今的身份,单俊来不是没有听说过。故此林湘妆替他安排这些的时候,很让他感到受宠若惊。
“林姑娘,呃,不,现在应该称一声‘郡主’了。啊!”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陡然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忘了给郡主请安了!”
林湘妆却一把将他重新拉坐下来,薄嗔道:“单大哥,你跟我客气什么呀?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你要见我,为什么没和周扶扬一起来,巴巴地守在府门外算怎么回事啊,天寒地冻的,你要是病了可怎么办?”
“我们练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像你们身子娇贵,没那么容易生病的。”单俊来讪讪地重新坐了下来,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好了。他连和他家小姐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和堂堂永昌郡主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他简单的大脑中应付不来这样意料之外的状况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你生病了,今天看你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