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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他简单的大脑中应付不来这样意料之外的状况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你生病了,今天看你的样子,气色是不太好,怎么就跑出去了呢?”
“多亏我跑出去了呢,”林湘妆微挑了挑眉,一副庆幸的模样:“不然你可真要冻死在府外了,说你呆,你还真是呆得无可救药。我已经好得八九不离十了,本来是想着去看看周扶扬的,这一段我在病中,每次他来我都没见着……”
林湘妆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夏便心虚地轻咳了几声。林湘妆不明所以地转眸看她,问她“怎么回事”,小夏借口说要去看看哪里找一套合适的衣衫来给单俊来换,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果不其然,小夏前脚刚走,这边从不会说谎的单俊来有些茫然地说道:“公子已经回南京了,他并不曾来看过林姑娘啊。”
“你说什么?”林湘妆手中的茶杯几乎抓握不稳,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瞬间将她的襦裙沾湿。“他回南京了?什么时候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卷 番外 十七 遇袭
雾霭沉重,寒风凛冽,天地一片萧索。
通往南京方向的官道上,一辆被厚厚的帷布罩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飞速向前奔驰着。
车内,林湘妆与单俊来相对而坐。她一脸冷凝,而后者则有些怯怯的,眉心纠结着,他在风里守了三日,虽然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但现在却隐隐觉得喉咙里有些干痒,只得不住地吞咽着口水。而他即使是这个控制不住的小动作,也得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以免惊动正在愠怒中的林湘妆。
他们是两天前从帝京出发的。
那日正是他见到她并告知她周扶扬回南京之事的。
在她得知周扶扬竟然不辞而别之后,她又惊又怒,于是向单俊来询问原因。
“夫人亲自来京城里,将公子接回去的。”单俊来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夫人扬言说要离家出走,我们见到公子的时候,他情绪也不太好,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一个人在客栈里喝醉了呢。”
“他一个喝酒了,还喝醉了,为什么?”她迷惑了,这件事为什么她不知道?借酒浇愁不像他的风格啊。
“不知道。当日夫人责备公子不孝,未经她同意便私自离家,夫人表示对公子感到失望,准备弃家而去,公子恳求夫人原谅,还抱着夫人的裙子哭了呢。”
他哭了?林湘妆心里迷惑而深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像他那样骄傲自负的家伙,也会有伤心落泪的时候?难道只是因为母亲对他的厌恶与斥责吗?
“就算是这样,他要回家,跟我说一声,我又不会强留于他。”林湘妆心里怒意消减一分,恼恨之意却又增加一分。“难道他就料定我离不开他,或是我真的蛮不讲理,一定要破坏他们母子关系,拦着不让他走吗?什么意思嘛。真是!”
“林姑娘,公子不是和你说过要回家一事吗?”这下轮到单俊来迷惑了:“夫人本来是要公子马上随她回家的。可是公子说公司新店‘鼎沸’马上便要开张,他得等这边事了结了才能回去。后来夫人见公子坚持,就退让了一步。‘鼎沸’开张当日,公子不是有找你谈过吗?难道你没有见到他?哦,对了。那天你喝了很多酒,还是公子把你送回去的呢。”
啊,她想起来了。那天新店开张,来了好多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一直在人群中穿梭周旋着,她似乎是听到他一直找机会跟她说:“湘妆,我有话要和你说。”可是还没等她回复他的话。便又有人来把她拉走,要给她倒酒,祝她开张大吉,财源滚滚。于是她只能敷衍他一句:“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后来,她喝得有些多了。头脑里迷迷糊糊的,感觉似乎是有人抱着她回了家。一路上,他都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好像说什么“多加保重”之类的话,具体的她却已经想不起来了。
那么。那天,他其实一直想和她说的话就是。他要离开她回南京去了是吧?他决定回周府做一个孝顺乖巧的孩子,他依然是那个清高孤傲的富家公子,而她就留在帝京做高高在上的永昌郡主,从此,你南我北,各不相干。
想到这里,林湘妆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来。
其实是他自己心里有了去意,周夫人的出现,不过是一个能够说服他自己的理由罢了。自从他知道她做了郡主后,他的心理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大男人主义思想在作祟的,如今她地位尊崇,他只是不入流的一介商贾,他自卑了。又或者是,她拥有了地位和权利,对他的依赖减少了,他会有一点失落感吧?
不管是哪一种,总之是他产生抵触情绪了。这种抵触情绪还来自于,他如果要和她结为连理,他便得委身屈就于她,嫁进郡主府,听她召唤,他变成了夫凭妻贵的无用男人,他的自尊心有一点受不了了?
周扶扬,你这男尊女卑的思想,该改改了吧?
然后,林湘妆又找了她的贴身侍婢小夏来询问,才知道确有其事。周扶扬还特别交代小夏好生照顾于她,又跟她说了自己要启程回南京之事。小夏还追问了一句:“郡主便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喝醉的吗?”
“不是,今天鼎沸开张,她一直在招呼客人。”周扶扬神色黯然道:“我虽然和她说了,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等她醒来,她若是不问就罢了,若是问起,你就告诉她我回去的事好了。”
“那可不行!”小夏瞪大了眼睛,振振有词道:“公子你还是等郡主醒来后亲自和她说吧。难道公子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连多等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吗?”
周扶扬沉默了,虽然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但这是他和母亲之间的约定,再说了,他也有些不敢面对林湘妆。他相信聪明如她,一定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会骂他是懦夫的。是啊,他一心想着要爱她保护她,希望由他来给她创造美好生活,让她能尽情享受幸福与安宁。孰料形势逆转,那些他能创造的,她比他做得更好更完美。
也许,她就是翩然遨游于万丈高空的风筝,而他绝不是能牵引住她的绳子。能和她比翼双飞的,自然也是生着翅膀能出入云端的不俗凡品。
小夏到底是没挽留住他,他意志坚决地转身离开。
小夏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就像周扶扬说的,她问起,就说;她不问,就不提。
一开始,是她总是忙个不停,小夏也来不及说。到后来,她病了,小夏不想令她病中添愁,所以即使她问起,小夏也和她打马虎眼儿。
直到单俊来的出现,她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急躁如林湘妆,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周扶扬你混帐,你凭什么在我的世界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一定要找你讨个说法。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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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入山东境内,风越发地紧了。林湘妆即使裹着保暖的狐皮大氅,手上戴着鹿皮手套,脚上也是带毛的兽皮靴,加上心里还怒意勃发,也止不住地有些哆嗦起来。
这该死的鬼天气!
此时不过申牌时分。却已是暮云四合,似乎是快要天黑的样子。
穿过鹿儿坡,前方是一片古木参天的树林,出了树林。大约再行半个时辰左右,便可抵达枣庄县城。
不过,听说这片树林里经常出现土匪强盗。一般而言,过路客商都要结伴同行,或是雇请保镖同行,要么尽量赶在午时前借过,否则。势单力孤的行人,尤其在申时之后,强盗出没,勒索钱财不成,会抛尸弃野。令乌鸦分食。所以这片树林,还有个名字。叫做“鬼见愁”。
所以车夫一路紧赶慢赶,就盘算着能在申时以前通过这片树林,没料到天气恶劣,一路逆风而袭,前进的速度大是受阻,等他们赶至“鬼见愁”时,堪堪已至申时。
车夫放慢车速,转身对林湘妆说:“郡主,前方险恶,不如我们退回至山坡中避风处,将就过一晚吧!”
无奈林湘妆去心似箭,哪里容得片刻耽搁:“现在才几点啊,要天黑还早着呢,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况且,这天寒地冻的,在外面过夜,那不得冻死啊?前面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有着丰富江湖经验的马车夫,以前在镖局服役过的全叔便将前方的情形讲解了一番。
“全叔,你尽管赶车就是,他们最多就是劫财罢了,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他好了。”林湘妆不以为然地笑笑:“真是奇也怪哉,圣明贤德如我皇,在他治下,竟然还有人落草为寇,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误入歧途?没让我遇到便罢了,让我遇见了,看我把他们都给招安了!”
“郡主,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手上命案无数,哪里肯同你讲道理的?”全叔叹气道:“都怪我年纪老迈,脑子不听使唤了,计算失误,才会将进林的时间掐在了这里。郡主,为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往回走吧!”
“全叔,一切有我呢,咱们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赶紧走吧!”林湘妆掀起车帘,望了一眼前方阻断去路的绿幽幽树林,大风过境,松涛阵阵,有数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正在松涛之上,盘旋飞行。
林湘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来,她仗着身上穿了如意甲,二来,身边还有单俊来这样的高手护着,三来,她相信所谓的强盗土匪也都是万不得已才铤而走险的,只要她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力挽狂澜,将他们悉数收归囊中。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凭仗,她才敢大胆催促全叔全力前进。
全叔自是了解她的性格脾气的,她的魅力与决心,可是许多男儿都及不上的。况且,他似乎也对林湘妆充满自信,觉得任何问题在她面前都能够迎刃而解。
果然,马车才刚驶进林中不久,全叔便“驭”地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郡主,前面有树木倒在正当中,拦住了去路。待我下车去将它搬开。”全叔在外面说道。
“你等等!”林湘妆打起车帘,弯腰钻出车厢,冷眼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通往城中的唯一去路,而现在却有障碍物拦住了去路,不是人为却是什么?
“我们一起来搬它!”林湘妆语气铿锵地说道。
她语音刚落,便听到丛林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有人从树木之后窜了出来,竟是将他们团团围在了当中。
其中一个为首的邋遢男子,肩上扛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异常熟稔地大喝起来:“此路由我开,此树由我栽……”
“唉,你也实在太过可怜!”林湘妆不等他说完,摇头晃脑地叹着气,顾自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什么?”那人没料到林湘妆竟然如此胆大,非但没被他吓着,反而哀叹起他来。
“我说你们可怜啊!”她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大冬天的,这些人却衣衫单薄。那为首之人只在长衫外面罩了一件兽皮背心,头发乱糟糟的,不知几日不曾梳洗过,刚才对他们喊话的时候,她明明听到了瑟瑟发抖的声音。“外面阳光大道不走。你们偏要躲在这阴暗的树林中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瞒各位,我林湘妆有的是银子,但我银子再多,却绝不会送给打家劫舍的土匪的。”
林湘妆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那为首之人眼中立即迸出寒芒,提刀在手,做出攻击之势。
“你们当中有谁最先放下武器的。赏银百两!”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