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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当我们一边说话,一边正要坐上牛车的时候……
“对不起,请问一下……”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倏地响起,我们转过头一看
(咦?他不正是我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男人吗?)
“有什么事吗?”
仙石直记问道。
“你们是不是要去鬼首村的古神家?”
“是呀!”
那个男人听到仙石直记的回答后,笑着说: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正好要到古神家,如果方便的
话,我和你们一起坐牛车去……可以吗?”
“你要到古神家?你是谁?”
仙石直记一脸怀疑地问道。
“哦!是你父亲请我来的。说来十分冒昧,你应该是
仙石直记先生吧!而这位应该就是屋代寅太先生,我是
……”
那个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来,上面只写着“金田一耕
助”五个字。
预感
知道对方的身分后,我们三人一起坐上牛车离开车
站。
牛车走了大约半里后,开始进入爬坡的路段,道路
两边的山壁也愈来愈靠近,左边的山脚下可以看见一条
溪流。
又过了没多久,牛车走的小路和溪流变成内条平行
线,我们走在相当局的山崖上,往下看去,只见溪流的
河床上有许多巨大的岩石,岩石间可以看到相当充沛的
水量,可是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我们听不到流水的声
音。
当我们走到背阳面时,空气顿时变得十分阴凉。
“这条是什么河?”
我好奇地问道。
“这是旭川的上游,因为今年雨量较少,所以水量不
多。古神家的木材都是编成木筏,利用这条河顺流而下,
送到镇上的。今年因为水量较少,所以无法让木筏顺流
而下。”
“现在还在利用这种方法运送木材呀!”
“没有办法,这种崎岖、狭窄的道路,像卡车之类的
大车根本没有办法行驶,所以到现在还是维持原始方法,
从江户时代开始就没变过。”
“原来如此,这里的路况真的是太差了。”
路面上到处都是石头,牛车边跳动边前进,我们说
话时如果不小心,舌头还可能会被自己的牙齿咬到。
“其实这还算好的,只要来一场暴风雨,马上会引发
山崩,交通就断绝了。如此一来,鬼首村附近的三个村
落就和外界隔绝。
听说每年都会发生一、两次这种情况呢!真是凄惨
“嗯!这种情况满令人担心的。”
我故意仰着头说,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痛快。半路
上插进一个陌生人,让我说话都得筛选话题。
仙石直记也是如此,我从刚刚就看出他的神情不太
对劲……不!应该说仙石直记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焦躁不
安。
我们不是很了解金田一耕助这个人,所以无法在牛
车上畅所欲言。
事实上,我在车站前面看到他的时候,就有预感即
将有事情发生了,因为每当有事情要发生的时候,仙石
直记总会显得较轻浮,也变得特别多话。
从刚才到现在,我们所谈的也只是溪流、岩石等等
无关痛痒的话题而已。
由于不能谈论一些较隐秘的话题,仙石直记显然有
点不高兴,大家只好一直保持静默。
金田一耕助这个不速之客一定也察觉到这一点,他
突然在牛车上站了起来说:
“请让我在这里下车。”
“有什么事吗?”
“我要小便,你们先走吧!我想顺便下来走一走,这
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达鬼首村吗?”
“没错,只有一条路而已,不会迷路的。”
“那行李就拜托你们了,如果我走累了会追上去的,
谢谢。”
金田一耕助说完就从牛车上跳下去,然后对着路边
的野草丛小便。
我们望着他的背影,同时继续催促牛车前进。
叩咚、叩咚……牛车以缓慢的速度走上碎石路。
道路愈来愈窄,两边的山壁更加靠近了,山中的空
气也变得更凉,蝉鸣声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儿,仙石直记忍不住用脚踢了一下金田一
耕助的行李箱说:
“搞什么嘛!”
“你也不认识那个人?”
我困惑地问道。
“我怎么会认识他!”
“他刚才说是你父亲叫他来的。你父亲没有对你提起
什么吗?”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不知道
我父亲叫那个男人来这里干什么?”
仙石直记似乎有点不安,他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咬手
指甲,看起来挺好玩的。不过,我对他心里想的事更有
兴趣。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下,确定已经看不到金田一耕助
之后,又朝赶牛车的人望了一眼才问:
“喂!那个人没问题吧!”
“没有关系的,喂!阿银……阿银!”
仙召直记叫了好几声,赶牛车的人不但没回头,反
而慢吞吞的走到靠近牛头的位置。
“你看,他有些重听,我因为有话要跟你说,才故意
选这个人来驾牛车。金田一耕助这家伙……真是个冒失
鬼!”
仙石直记好像对金田一耕助这个不速之客很感冒。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在一旁望着仙石直记问道。
他板着脸,点了点头说:
“那家伙回来了。”
仙石直记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谁?是谁回来了?”
“你说还有谁?真是明知故问,当然是八千代啦!”
我听到仙石直记的回答,不禁吓了一大跳,整个人
都呆住了,有好一会儿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嘛!”
仙石直记不耐烦地回道。
“八千代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我和你分别后,回到鬼首村后的第二天晚
上八点左右,因为牛车在半路上坏了,我只好走路回来。
到家以后我先去洗澡,然后吃完饭就直接回房了,不料
八千代竟然已经睡在那里……”
仙石直记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畏惧的情绪,他以平静
的口吻说着,这种反应更使我觉得害怕。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八千代小姐回来了吗?”
“当时好像没有人注意到,现在可能也只有我父亲。
柳夫人以及阿藤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八千代小姐的情况如何?”
“头两天不太正常,好像发情的母猫一样惹人厌,就
连我在她旁边,都会惹得她发脾气。”
“现在是不是正常多了?”
“如果说那个样子算正常的话……”
“那她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说奇怪又不很奇怪,还好啦!或许那才是她正常时
的表现吧!因为她的个性本来就很难捉摸……”
“她有没有说自己先前到哪里去了?”
“没有,就算找问她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被噱一
顿。
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将她的事告诉我父亲和柳夫人,
我担心如果警察又跑到这座深山里面来调查,我们还能
躲到哪里去呢?
八千代这女人却狠狠地抓住我这个弱点来为所欲为。
总之,她说她随时可以让自己曝光,她觉得什么都无所
谓了!你听听,这个女人竟然拿这种事来当武器,还反
过来威胁我,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个性正直的人在这世上注定要吃闷亏,那我觉
得这句话还真是说得有道理。”
仙石直记的声音有些干涩,狰狞的面目露出一抹奸
笑。
“可是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人家早晚会知道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如果外人只是‘知道’而已,那
还没什么关系,就怕人家跑去‘告’我们藏匿嫌疑犯。
除此之外,我也害怕会再发生什么不幸事件,唉……真
是教人担心。”
“你觉得会再发生什么事吗?”
仙石直记突然打了个冷颤,神情十分不安地环视四
周后,才压低声音说:
“那家伙也来了!”
“哪个家伙?”
“蜂屋小市,他一定是来找八千代的。”
我听到这个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吓得手脚发软。
“蜂屋先生也来了!”
“笨蛋!谁教你这么大声的!”
“你……你们让他回去了?没有抓住他吗?”
我喘着气,口干舌燥地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笨!事情不是那样的,那小子再大胆也不敢直接出
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至少也会
把他抓去警察局。
“那他之前躲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他去过哪里,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里,哈
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来过鬼首村。听说村里有两、三个
人看到那家伙,不过那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事了。
那天很晚的时候,有个陌生人问看守村外水车屋的
人说:‘这条路是不是通往鬼首村?’问路的那个人是个
驼背男子,他披着斗篷,打了一条细领带……从他的外
表看来,十分符合蜂屋平时的装扮。
大约经过半个小时后,又有一个村民在村里赌输一了
钱,他在回家的路上也遇到一个相同装扮及体型的陌生
男子,那个男子问他古神家在哪里,当时已经是深夜一
点左右,然而……”
“然而怎样?”
“昨天早上,阿藤神情慌张地跑来告诉我一件事,她
说昨晚三点多她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不经意从厕所的窗
户看到有人从八千代的房间出来,她吓了一跳,仔细一
看,竟然是个披着斗篷的驼背男子……
因为晚上的视线不清楚,阿藤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长
相,但她歇斯底里的指称那个人一定就是蜂屋。我想,
也许蜂屋是担心八千代的情况,才会偷偷摸摸到这儿来
看看。
我听了之后也吓一大跳,赶紧跑到八千代的房间,
结果却看见她睡得很舒服的样子,只不过睡姿实在不太
雅观。
当时我生气地叫醒八千代,并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事,她只是露出暧昧的笑容,没有作任何回答。
我再继续追问时,她居然反问我:‘直记,你是不是
吃醋了?’
我一时气不过,便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这是我
生平第一次出手打女人,结果八千代突然大声哭喊道: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早晚要被杀死的!’唉
……我实在拿她没办法。”
仙石直记像是累了,不再开口说话。
此时,太阳还没没入山头,可是山谷里却已经罩上
一层薄幕,溪边传来雨蛙的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周遭的声音变得非常遥
远。
仙石直记抬起苍白的脸,又说:
“屋代,真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我父
亲、柳夫人以及四方太先回到鬼首村,而后我和阿藤也
回来了,接着八千代也随之到来,蜂屋跟着在这里出现。
现在,你也来到鬼首村,除了守卫以外,所有跟守
卫的死有关的人都在这里集合,这出戏的第二幕是不是
又要开演了?戏一旦开演,将会上演什么样的情节呢?”
仙石直记的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