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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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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双手交叉胸前。
  你那里下雪了吗?
  面对孤独你怕不怕,
  可有火炉温暖你的手……
  歌声中他听见低低的啜泣。她目光朝前望,眼角溢出晶莹泪滴。放完这首“你那里下雪了吗”,她关掉录音机,泪珠仍然挂着,他递过一张纸巾,她擦了擦眼睛。她说:“听一次,我心流一次泪。请愿谅,我破坏了旅途气氛。”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雪霏霏最让人缠绵。”
  “一个人孤独在空荡房间里……”她在用自己的生活处境诠释这首歌,她凝视他。“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在夜晚的旅途上,一个女人讲述她自己的故事——
  苏梦华嫁给张光时,张光还是大岗市外贸局一个普通科员。夫妻在床上运作几年,没有孩子,双双到医院查了,一比一缺陷:一个某种东西密度不够且稀少;一个因婚前某些行为造成终身难孕。没有就没有,两人谁都没在乎。苏梦华专心她红星阀门厂统计员工作,张光是在一阵风似的大学学历年轻干部提拔,他当上市外贸局副局长的,成为全市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组织部门把他列为副厅级干部苗子培养。1987年7月那个星期天,改变了张光一生的命运。他有个良好的习惯,周天到机关去读书。他的思绪在一篇以草原为背景的小说中纷飞,女孩朝更密的荒草间跑去,男孩紧紧追赶……哐!哐!敲门声,他折叠那页小说:“请进!”
  办公室的打字员小美进来,她捂着一只耳朵,求救:“哎呀!小虫钻进耳朵里,张局长咋办呀?”
  “办法倒有,难做到。”张光想起奶奶教他的土办法:弄猫尿,滴进耳朵,虫子就会自己爬出来。猫尿不易得,也有办法,扒一瓣蒜塞进猫鼻孔,猫尿便可得到。问题是外贸局大楼里哪有什么猫啊!
  “快呀,张局长。”小美身子肉乎乎地靠过来,移开自己的手,把耳朵送到张光面前:“往里看看。”
  “冲着阳光。”他一手搬着她的脸,一手拎着耳唇,阳光使耳朵红玛瑙般地剔透,寻找的目光尚未深入,小美媚了他一眼:“张哥,我想做你的情人。”
  美丽的小阴谋,张光情不自禁了。二十一岁的打字员小美在那个星期天上午,幸福在局长的床上,她柔软的手指捺张光的眉宇、鼻尖、嘴唇。她说我在敲一个字,你猜!
  张光从三十二岁胸腔迸出:“爱!”
  周天读书,红袖相伴。绯闻像癌细胞浸润了外贸局五层大楼后,以不可控制的态势向外扩散。组织部门找张光谈话,让他在副厅级干部和情人间做出选择。张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情人。
  夫妻两人进行一次谈判,达成一项协议:张光带小美去珠海经商,苏梦华留在大岗。诺言中还有一条,张光必须保障妻子生活开销,这一点张光做得十分出色。
  阳光集团开发的净月别墅区,张光购买一户。问苏梦华要不要汽车?本田、雪弗莱都行,她说她不要,她弟弟驾车死于交通事故。有了钱,苏梦华辞掉阀门厂清闲的统计工作,搬进别墅,过起富婆的日子。此时,张光在珠海做了大老板,高级补品或偏方、名医,浓了他稀少的东西,小美的肚子隆起来。集情人、小妾、二奶为一身的小美,想上一个档次:当太太。一个男孩像成熟的苹果从树上落下来,张光飞回大岗……
  “他给我一幢别墅和五十万元现金,我们离了婚。”苏梦华结束故事的口气轻松了许多,她说,“把空调关了,放点自然风进来。”
  原野的气息扑进车窗,麦子成熟的香味让人惬意。夜幕笼罩大地,昆虫的鸣声流星一样闪过。她突然说:“我亮开些你不介意吧。从年龄上说,我是大姐。”
  他明白亮开些指什么,车上只两人,亮吧,总不至于赤身裸体吧。他觉得不会有多大的事:“随便!”
  细软雪白的手指轻放在他掌舵的手臂上,他侧目瞟了一眼见到亮开的躯体,比手还要细白的肌肤,乳罩松跨在胸前,肉团儿清晰。她用放荡的眼睛看着他。迎面驶过一车辆,瞬间光亮里她鲜艳得有些古怪。
  临近一个镇子,车多起来,他提醒自己,认真开车,收回目光也收敛一下想入非非。她缩回手,摇上车窗大部,留一小缝儿透风。
  从镇中心穿过,车开始加速。他听见从她那里发出“啪!啪”的声音。她用左手的大拇指和二拇指,拎高弹力乳罩的边缘,啪啪,啪啪,一拉一松便发出击打皮肤的声音。在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里,她一直那样做着。他做人的坚固的堤坝,犹如遭受了强烈的地震,开始松动了。
  啪啪声音,像鲜活的诱饵,欲念像一条饥饿的鱼,他目光还是不时飘向她,拎高乳罩边缘肉团向外招展。置身在孤独寂寞女人身旁,置身在手牵乳罩边缘的女人身旁,他的内心开始期待一种东西。
  遥远处,城市灯光星罗棋布夜幕上。
  她说:“先不进城,我们去月亮泡水库风景区。”
  雁滩市是座六十万多人口的城市,也是地级市,和大岗同属一个省。对那座城市王力伟没有苏梦华熟悉,月亮泡水库库区风光他只在省卫视节目见过,原是自然的水泡子,形如一弯钩月,相嵌在孤山与几公里长的白色沙滩中间。早年,春秋两季有迁徙的大雁出现。后经人工挖掘,与另一个泡子连成一体,建成旅游风景区。
  “我们沙浴时相恋。”苏梦华声音有些苦,她陷入一种痛苦的回忆,啜泣起来。
  路标指示,下路前行十公里便是月亮泡子水库风景区。她一直抽泣,他的心长出了苦莱。虽然,仅仅是两次见面,他们像相处了很久很久。
  沙滩在清淡的月光下,显得十分平整。
  她说:“停车吧!”
  下车后,她扑向沙滩,双腿跪下,捧起干细的白沙子,吻,随后发出一声喊:“苦,我好苦啊!”
  他见到一只孤狼,仰望月亮哀嚎。
  苦——苦哇!声嘶力竭的呼喊在四野飘荡。
  他的心幕被撕裂开个口子,苦水朝外奔涌。沙滩仿佛滚动着自己的呼喊……她一步一步走向他,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向自己计划的目标大步迈进了。
  她扑到他的怀里,搂紧他的脖子,痛哭。他脸贴她头上,她发间散发出股股馨香。
  “抱紧我!”她恳求道。

  4
  丁丁!笃笃!
  敲打声从靠山镇蓝狐养殖场内那座神秘小红楼里传出。周围的树木便有了丁笃的回声。一只隼在死寂一般的场区上空盘旋,未敢落下,最终飞走了。
  二楼一个房间里,俨然小银器作坊的布置,工作台十分简单,透着遥远时代的气息,一个小铁砧子,一把小铁锤,一个燃着灯草的油盏。张经纶套着套袖,腰扎围裙,戴副保护眼睛的水晶石眼镜。他敲打一阵银坯,不时用尺量量长短。
  打制银器是他主要业余生活内容,从已故父亲老银器匠那里学会这门手艺,他从来没扔过。一有空闲他就打制银器,现在他正努力完成一个宏伟的计划:给三千多名员工的阳光集团每人打制一枚徽章,图案是他亲手设计的。
  “张总,”天刚拿手机进来,他是张经纶的心腹干将,“电话。”
  张经纶放下手中的活儿,接电话:“啊,克艰,是我。摆平就好。今天赵春玲带人到红星阀门厂?嗯,调查姜雨田案子,恐怕不止吧,你盯紧点。”他结束通话后,沉思一会,拨个电话号码:“老六哇,让小九记住点什么,照规矩,这事你亲自办,好了。”
  张经纶将手机交给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的天刚,问:“最近有朱良的消息吗?”
  “他在东北,改了名换了姓,很老实的。”天刚说。
  “你去吧。”张经纶绰起锤子,继续做银器活儿。丁笃声再度响起。
  滨海路口的亮眼睛婚纱影楼,三楼一间卧室内,邱老六搂着赤身裸体的川妹眉凝接完张经纶电话。
  “接着要吧六哥。”川妹娇嗔道,“人家刚滋味……”
  川妹叫眉凝,今年二十三岁,是亮眼睛婚纱影楼的经理。谁人不知,影楼真正老板是邱老六,这昔日在大岗帮人打架的小赖子,如今腰缠万贯。开这家影楼只是做做幌子,掩蔽着他的‘大买卖’。眉凝和他姘居后,他把影楼全权交给她管理。
  眉凝被邱老六看中,是她小姑李惠兰做的秀。她俩一起从家乡大山沟里出来,最先让邱老六弄到手的是李惠兰。川椒豆花村开张,他找尚俐莉安排李惠兰做了经理。李惠兰看出邱老六不仅有钱,在大岗他想办的事就能办成,当得知邱老六炒了广东那女孩鱿鱼——影楼原经理,李惠兰把眉凝送上邱老六的床。
  眉凝是邱老六在大岗耍弄一百名女人的计划进行中,相貌顶平常的一个。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他有一个癖好,与他上过床的都留下一张照片,收藏在相册已有六十八张女性照片,眉凝是第六十九,尚未入册。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邱老六问。她说不清楚。他学四川口音说:“耍时,你咬人哩!”
  邱老六今天在他床上作业没做完时,接张总电话的。
  他说:“我不行啦。”
  “馋人!”眉凝艾怨道,这个情欲女孩依然兴致勃勃。“不舒服死啦!”
  邱老六穿衣服,瞋某些不雅动作的裸体一眼,床上安静下来,他说:“老实呆在床上,听见什么动静也不准出屋。”
  卧室隔壁有间密室,邱老六规定眉凝只在二楼卧室过夜,三楼的房间更不准她进。邱老六出去,眉凝心里那桩美事被破坏殆尽。她把自己卷在毛巾被里,像具木乃伊,等着邱老六回来打开。
  走廊响起脚步声,她听出不是邱老六的,夜半来的人走路抬不起腿,向墩布拖地似的。
  邱老六正襟危坐,瞧着小九,示意他坐在下。
  屋内只点一盏瓦数很小的壁灯,藏在昏暗里的邱老六,让小九脊背发凉。
  “六哥,别一脸的冬天好不好。”小九紧张,心挂旗杆上似的悠荡。试探着问:“有活儿?”
  “狗×活!”邱老六开口便骂,小九目光懵然。
  “抢出租车的活儿是你干的?”
  “手头紧,我摽上那个静,她要钱。静你知道的,大腿内侧你给纹……”
  “闭上臭嘴!”邱老六怒道,“没钱你冲我说呀。我们做的是什么活儿你他妈的明白不?惹事让警察盯住?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小九灰在那,知道自己闯祸了,打罚随便,有张总面子照着,量你不能把我咋地。邱老六狠着呢,但分跟谁。一次他举着手枪把在歌厅唱歌十七岁的静,变成小妇人……静和小九在一起,她直白地说你多时没钱,我就跟别人。小九没钱,就去抢出租车司机。
  “规矩你知道的。”邱老六掏出一把尖刀撂在桌子上,“你来,还是我来?”
  小九看到了惩罚其他人的血淋淋场面,挖脚心、挑筋……最轻是断指。干点私活儿(抢劫),不是反水告密,充其量掉一根指头。他想到一个让他免受惩罚躲过断指灾难的人,瞧邱老六的来头、气势,肯定又是那个人的授意。算啦,不就是一根指头吗?!他说:“就不用六哥费力啦。”
  邱老六见锋刃霹雳一闪,一截白白的东西躺在桌子上。他掏出两张百元钞给他:“去医院包扎,伤好了立马来找我,有活儿做。”
  有活儿做第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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